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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在線閱讀 - 第327節

第327節

    這一看,東珠兒便知道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張廷玉這紙條上的也是東珠兒的筆跡,可很明顯,這根本就是模仿的,她立刻知道這是一個局。可又覺得張廷玉誤會了自己是個輕浮的姑娘,連忙跟他解釋,說自己也收到了張廷玉的信,一摸卻已經不見了,頓時是百口莫辯。

    那時候張廷玉還有事要辦,只說不多奉陪,便要走。

    東珠兒很急,便拉了他袖子一下,解釋自己沒有給他送信過。

    張廷玉只道:“我心知的郡主不是這等輕浮的人,您清楚地知道張某已經有了妻室,并且伉儷情深。在下的兒子,大的幾乎已經跟您差不多歲數,還有個小姑娘,卻跟您一樣可愛的。您只是一葉遮了目,暫時迷了眼,所以看上張某人這樣的糟老頭子,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才是。郡主的喜歡,張廷玉承受不起。您也該懂事了,該知道昨夜之局,若張某去了會是怎樣的狀況。”

    的確,張廷玉若是去了,那很可能就是他們被捉jian。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張廷玉都不一定敢保證自己能忍住。

    東珠兒只聽得淚水漣漣,張廷玉分明是在拒絕她。

    “你如今是名符其實的老先生,您的妻子定然已經人老珠黃,可我還青春年少,我想要陪伴著您,也傾慕著您……”東珠兒忍不住表白自己的心跡,甚至不惜放下自己高貴的身段,與一介糟糠相比,“我肯定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比她更能帶給您快樂……”

    張廷玉仿佛沒見過她這樣豪放的姑娘,聽見她說這話之后怔然了許久,終于還是抿唇笑著:“家有黃臉婆,可張某甘之如飴。郡主值得更好的,且守著您的一顆心,再贈給旁人吧。張某公務在身,恕不久留。”

    說完,張廷玉便走了。

    生平頭一次喜歡人,又頭一次被拒絕,東珠兒哪里還能在康熙的面前待著?

    她只能來這里了,還要遮遮掩掩。

    現下一想起剛才的事情,東珠兒便覺得委屈,擦著眼淚怎么也擦不停,“為什么他寧肯要他家里的黃臉婆,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一句話說開,東珠兒立刻號啕大哭起來,傷心至極。

    不過……

    黃臉婆是個什么鬼?

    年沉魚原本端莊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想著東珠兒是愛錯了人,可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當年的悲慘遭遇瞬間從年沉魚腦海之中劃過,她幾乎噴出一口茶來,張二夫人黃臉婆……

    說實話,若換了旁人,三十七歲,的確是個黃臉婆了,可顧懷袖……

    眾人在東珠兒這一句話之后,齊齊看了顧懷袖一眼。

    顧懷袖心知張廷玉定然將這個姑娘給打擊慘了,一時竟然心疼起她來,乍一聽自己被稱為黃臉婆,也不氣惱。

    她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皮膚還挺細嫩,只有眼角有輕微的細紋,前陣還找孫連翹給自己尋變老的方子,只是一直沒找見,所以暫時擱下了。如今被人叫做黃臉婆,按著歲數來算,也是合適。

    想著,顧懷袖輕笑了一聲,卻慢慢接話道:“郡主不覺得,糟老頭子配黃臉婆,也是挺合適的嗎?”

    嚇!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又來了!

    張二夫人又來了!

    年沉魚手有些發抖,她看了看東珠兒,真覺得這姑娘五官帶著草原的獷野,雖然是另外一種味道,原本不好想必。可若是一塊和田玉的邊角料與水頭最好的翡翠相比,高下卻立判。

    說句老實話,東珠兒漂亮是漂亮,可連年沉魚都比不上。

    顧懷袖的美貌,其實并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消減,相反,有的東西越是沉淀越是香醇。

    歲月留給女人的固然有白發細紋乃至于暗淡滄桑,可同時留給人的還有骨子里漸漸沉出來的氣韻。

    若說昔年顧懷袖的美是那種扎人的美,如今便像是一泓清泉,汨汨流淌之間便已沁人心脾,從外放到內斂,逐漸逼近真正的雍容華貴和一顆心的安靜,哪里是尋常以容貌就能判定的?

    當初,年沉魚跟二哥說,她覺得自己永遠也無法超越顧懷袖,便是為此。

    年沉魚的年紀會長,越來越美。

    可相應地,顧懷袖的內在的東西也會隨著歲月而累積,當一個女人如山岳滄海一樣帶著厚重廣博,一眼望不到底,看不到頂,即便滿頭白發蒼蒼或是滿手皺紋,也永遠有一種讓人目光留戀的吸引力。

    就像是此刻,顧懷袖坐在這里,所有人第一眼見到她,印象最深刻的已經不是那一張臉,而是她通身的氣質,散發出來的端莊與沉雅,靜靜地,安然的。

    年沉魚唇邊不自覺地帶了一分譏誚,江山何其大,美人何其多,東珠兒算是科爾沁第一的美女,可在這里卻只能屈居第三。

    顧懷袖只慢慢地說了這樣一句話,一點也不惱,更沒半分的火氣,平和至極。

    東珠兒淚眼蒙蒙地抬起頭來,見了顧懷袖卻是一怔。

    沒來得及問,顧懷袖已經回答了:“黃臉婆張顧氏見過郡主,給您問安了。”

    張顧氏……

    黃臉婆……

    張廷玉的夫人?

    東珠兒有些慌亂地起身,忙擦了臉,又有些怔忡地看著顧懷袖:“你就是張二夫人?”

    這里氣氛已然微妙了起來,眾人都沒說話,郭絡羅氏摳緊了扶手,看著顧懷袖的眼神已然帶著不善了。

    只可惜,顧懷袖根本不在意。

    她朝著東珠兒一笑:“您可以這樣稱呼,不過黃臉婆似乎更親切一些。”

    這算是善意的笑容,對于完全無法威脅到自己存在的人,顧懷袖一向很和善。

    站在顧懷袖的面前,東珠兒頓時覺得自己那一點小心思無所遁形,可偏偏還感覺不到顧懷袖任何的惡意和忌憚,她只是用一種看長輩的目光看著她,寬和包容,反倒讓她生出無數的自慚形穢來。

    在見著顧懷袖的那一刻開始,東珠兒便在想,張廷玉與顧懷袖站在一起是怎樣的場面。

    她這才恍惚覺得,自己是個外來的闖入者。

    細想方才張廷玉抿唇與她說“黃臉婆”三字時的笑容,卻才會意。

    這一場所謂的女人之間的戰爭,其實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因為東珠兒從來沒有成為過張二夫人的對手。

    她似乎終于清醒了,又慢慢坐下來,終于不再繼續哭了。

    年沉魚唇邊的譏誚更重,可忽然又覺得東珠兒著實可憐。

    她微微側目看顧懷袖,只見顧懷袖斂衽坐下,動作緩慢怡然,垂眸時候只覺得眉眼都讓人舒服。

    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低頭時候的溫柔?

    一舉一動都已經是風致至極,自然流暢。

    年沉魚想著,便想起了胤禛。

    二哥說,張二夫人是四爺的奴才,還是很不一樣的奴才。

    是誰的奴才都不一樣啊,哪里能找得出第二個來?

    東珠兒也是自討苦吃罷了,張廷玉有嬌妻在懷,夫妻風風雨雨二十余年,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忽然出現的小丫頭,就棄糟糠之妻而不顧?

    八阿哥的算計,原本只有落空的命。

    藥,哪里比得過人之情呢?

    一場硝煙,根本沒燃氣,便已經結束。

    顧懷袖陪坐了少許,正準備告辭,便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喊:“張二公子也射中鹿了!”

    ☆、第二二三章 再廢太子

    張二公子……

    現在圍場之中從沒可能這樣稱呼張廷玉,只稱呼張廷玉為“老先生”或者是“大人”,“張二公子”喊的只能是張若靄。

    這小子最近跟著十四爺和火器營的人,一直在圍場里面晃蕩,來熱河的路上就已經在跟著學火銃,至少跟著扣火繩發槍已經沒問題了,可現在這又是哪一出?

    顧懷袖是忽然不明白了,帳中的人也都覺得奇怪,索性走出去看。

    前面康熙帳殿之下已經圍了不少的人,看著前面侍衛將鹿給抬了回來,鹿頸附近血rou模糊的一片,顯然不是被弓箭所傷,而是火銃。

    她就說,靄哥兒怎么也可能射中鹿?

    不過這才十多歲,未免風頭露得太早。

    顧懷袖過去的時候只遠遠看著,那邊的所有人都驚奇了起來,張廷玉只是看著張若靄端著火銃騎馬過來,到了御前便翻身下馬,“若靄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撫掌大笑:“好小子,果然是個好小子,趕緊起身吧,能用火銃射了鹿,也是本事。張廷玉,你兒子比你厲害多了!”

    張廷玉站在一旁,抿著嘴唇,眼底頗有些復雜地看著張若靄。

    張若靄起身,現在日頭底下站著,便有一種少年人的挺拔氣質浮出來,帶了幾分堅毅,與尋常的江南文人自然不一樣。

    他現在很高興,雖然知道得意不可忘形的道理,可唇角還是彎起來,嘴上謙遜道:“是十四爺教得好,若靄才學得好。”

    剛剛打馬過來的胤禎聽見這句話,便插口道:“好歹還算是知道記掛十四爺教你的本事,沒說這都是你自己學會的,我這也算是你半個先生了。”

    十四阿哥自己的騎射便很是厲害,乃是康熙親自教的,至于火銃更是眾位阿哥之中的一絕,年紀長的阿哥們頂多是會用,但是并不精于此道,滿蒙八旗喜歡的都是弓箭,對熱兵器卻不很熱衷。只有年輕的皇子們比較擅長,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更是這么多年輕皇子里面最善于此道的,十四尤其出眾。

    康熙看了看張若靄,想到的卻是這個文武雙全的老十四。

    他教出來的學生,都能射中鹿,由此可見老十四的本事。

    人人都知道張若靄射中了鹿很厲害,也不得不佩服,當初京城里人人說起來都要笑一聲的小胖子,如今竟然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儼然文武雙全好本事。可有心人注意到的,只是康熙看著十四阿哥那種欣慰的目光。

    這種目光,讓胤禩心底不舒服,自然也會讓胤禛忌憚。

    只是現在,誰也沒有說出口罷了。

    康熙跟張若靄說了幾句話,便瞧見已經站在了一旁的東珠兒,也看見了遠遠瞧著這邊的張二夫人。

    東珠兒本就能伴價來這里看,這會兒直接走了過來,道:“誰射中鹿了呀?”

    “哈哈哈,是這個小子。”康熙大笑起來,只道,“我記得你當初說要跟老十四學火銃,怎么也學不會,還差點炸了自己,看看人家這小子多本事?今年有十四了吧?比你本事得多。”

    東珠兒本有些渾渾噩噩,一聽見康熙這話便不樂意地瞪眼,然后扭頭瞪張若靄,頗為不善。

    “皇上又打趣兒東珠兒了,分明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多厲害?”

    “哎,郡主,這一頭鹿還真是張二公子打的,你可別胡說啊,這是爺的學生。”胤禎已經下馬,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見東珠兒一副對張若靄不屑的樣子,立刻有些護短起來。

    張廷玉依舊只站在一旁笑,一句話不說。

    張若靄回頭看見東珠兒,只見著她樣貌好,自帶著一股嬌俏,可是又透著股爽利,眼睛里水盈盈的,眼圈還有些紅。

    憑什么說不是自己射的鹿?

    張若靄懶得搭理她,索性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