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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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廷玉看著那邊出身滿洲八旗的大臣們已然樂呵了起來,又回頭看一眼這邊幾個忙碌的人,再瞧了李光地一眼,李光地也在看折子,不過有些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了。 李光地是真的老了,開始眼花了,只是康熙還是不肯讓李光地乞休走。 康熙還沒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或者說他對未來的一切充滿了恐懼,不知道自己完全信任和熟悉的人一個個離開之后,下一個是不是會輪到他。 一個帝王的恐懼,就這么隱晦而清晰地展現在了張廷玉的面前,絲毫畢現。 一般來說,漢臣們是不喝鹿血的,也有一些人喜歡跟著湊熱鬧,入了漢軍旗的另說,不過張廷玉四年之前來從不碰這東西。 誰想到,今天偏偏有人注意到了張廷玉。 他們就在帳殿旁邊搭的桌子,外頭多的是還在辦事的官員,不過都有一搭沒一搭的罷了,張廷玉也是看似悠閑地辦事,不過手上的筆沒聽過。 東珠兒四年之前還只是個格格,那時候見到過張廷玉,結果往后都沒見過了,今天忽然看見,又是驚喜又是忐忑,一顆心頓時萌動了起來。 眼看著眾人都取了鹿血來喝,女人們都是不動的,男人們喝得高興。 東珠兒忽然道:“皇上的臣子們都不喝鹿血的嗎?” 康熙一下想起來,看見后面李光地張廷玉兩個,便笑問道:“李光地,你跟張廷玉也來一碗?東珠兒可都說了,端看你們的了?!?/br> 漢人文雅,不喜歡這種野蠻得近似茹毛飲血的活動。 李光地連連擺手:“鹿血大補,老臣這身子骨怕是受不起。” 那邊胤禎立刻就笑了:“李老大人還有身子骨不好為借口,張大人卻該找不出什么借口了吧?來啊,按著東珠兒郡主的意思,給張大人端鹿血去。” 康熙也笑了起來,平日里瞧著張廷玉斯文,還從沒人見過他喝什么生冷血腥的東西,這會兒索性道:“看看啊,朕的老十四跟東珠兒郡主都發話了,張廷玉可不許不喝!” 張廷玉還不想喝,他有些為難起來,眼見著下面侍衛已經用大碗接了一碗新鮮鹿血來,忙道:“皇上……” 拒絕的話都還沒說出口,一旁八爺胤禩就笑了一聲:“東珠兒郡主可很少開口請人……” 這一說,眾人都笑了起來。 科爾沁的姑娘帶著草原的開朗,喜歡就是喜歡,東珠兒哼了一聲,干脆踩著那靴子上來,從侍衛手里端過鹿血來,竟然到了張廷玉面前:“皇上,這一碗鹿血可是您賞賜給張大人,東珠兒是奉了您的旨意給的?!?/br> “哈哈你放心地給吧,朕倒要看看這個張廷玉能撐到幾時?!?/br> 誰叫張廷玉平時都是一本正經模樣?現在他要被坑,人人都在笑。 唯一笑不出來的,只有張廷玉自己。 眼看著張廷玉這都多大的歲數了?頭發白了好多根,夾雜著看頗有種歷盡滄桑的感覺。 可眼前的東珠兒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罷了。 張廷玉真想說他兒子都要跟東珠兒一樣大了,有些哭笑不得。 心知不過是皇帝要看他出丑一回,還有跟著起哄的皇子,今日一劫逃不過,張廷玉終于還是擱了筆,兩手接了裝著鹿血的大碗,“微臣謝皇上隆恩,郡主抬舉。” 那邊廂的胤禎笑瞇著眼睛看張廷玉端著鹿血,又掃了一眼方才端鹿血來的人,卻催張廷玉道:“張大人還不喝嗎?” 對從沒生飲過鮮血的人來說,的確是個挑戰。 張廷玉無奈苦笑一聲,端了鹿血,終于還是喝下了頭一口,味道帶著腥,生冷的血有些粘稠,喝下去還是溫溫熱的,顯然取血的時候鹿還不曾死。 眉頭皺緊,張廷玉強忍住嘔吐的沖動,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整碗鹿血,男兒氣概倒是一下出來了,就是眉頭擰得有些緊了。 眾人立刻拍手叫好:“看不出張大人平日里握筆桿子的竟然也有這般膽氣!” 尋常漢臣忌諱這東西得很,根本碰都不碰一下,張廷玉面不改色地喝了,這才是本事。 胤禎也笑,對東珠兒道:“這一回郡主可該滿意了吧?” 東珠兒掃了張廷玉一眼,卻見這人穿著便服,不與草原上那些個草莽男兒一樣,沉穩之中帶著安然神氣,挺拔俊秀,方喝過鹿血,似乎不大舒服,嘴唇也是透著血紅,桌案上落了兩滴鹿血,真真是個觸目驚心。 一顆心都要跟著燒了起來,東珠兒難得有些心亂,只悶聲不語地坐了回去。 好歹眾人鬧過了張廷玉,這才算是消停了,眾人喝鹿血的喝鹿血,準備著烤rou和溫酒的又是一波,草原上的兒女都來歡聲歌唱起來…… 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張廷玉手邊壓了一本奏折,用手中的筆劃了兩筆,只是漸漸便有些手抖起來。 他微微閉目,定神,壓著奏折紙頁的左手小指指甲幾乎都要被他給壓折了,可是此刻他萬不敢露出任何的異樣來。 鹿血本身大補,不過頂多有些氣血上涌,張廷玉這個簡直…… 他立時知道這鹿血被人動過了手腳,細數一下方才經手之人,便大約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他跟八爺黨的結怨還真是不小。 那邊正在跟多爾濟說話的胤禎同胤禩對望了一眼,不動聲色地一掃張廷玉,卻是唇邊浮過淡笑。 向來張老先生正人君子,從來不曾知道這種怡情東西的妙處…… 難為他面不改色地繼續批奏折,胤禎想想自己都忍不住,一時之間更覺可樂,便與身邊多爾濟一碰,喝了一盅酒。 眾人一直鬧騰了許久才散,張廷玉額頭覆蓋著密汗,勉強將筆端整地放下了,這才退出去。 好在康熙走得也早,并不曾發現異樣。 張廷玉剛剛出帳不久,便有個小太監過來遞了一張紙條給他,借著微弱燈光一看,張廷玉便將紙條收入袖中,卻道:“我知道了,你去吧?!?/br> 太監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離開了。 張廷玉冷笑一聲,卻是轉身回了自己帳中,顧懷袖跟丫鬟正在屋里描繡樣,又說了他們宴會時候的趣事,見了張廷玉回來,顧懷袖抬眼一看,只道:“你們倒是鬧騰完了,白露,趕緊打水過來,給——” “不必了,叫她們出去吧,我有事同你說?!?/br> 張廷玉坐了下來,擺了擺手。 椅子上鋪著虎皮,毛茸茸暖和和的,張廷玉扶著扶手,手指摳得有些緊。 這時候,他臉已經在光亮處了,顧懷袖一下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疑心出了什么事,便叫青黛白露先出去。 她放下手里東西,朝著他走過來,皺眉道:“你可是受了什么傷,額頭上都是汗……” 說著,抬手放在他額頭上,溫度的確是有些高。 顧懷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張廷玉攬住腰,讓她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緊接著她便感覺到了張廷玉胯間那火熱之所在。 她驚了一下,幾乎撐著他手臂就想要起身,卻被他按住了腰,張廷玉知道她想說話,雙唇一啟便道:“閉嘴不許說話。” “……” 她愕然地看著他。 張廷玉火氣正大,手上力道有些失控,微微放松了一下,才低聲道:“今兒喝過了鹿血……” 他說著,手掌便已經順著她小衣翻了上去,掌下一寸一寸盡皆是滑膩。 張廷玉真有些把持不住,又怕傷了她…… 眼見著他一副隱忍克制模樣,顧懷袖眼帶懷疑,略動了一下,卻感覺他腰下那活兒順著自己動作便頂著自己了,頓時暗恨咬牙:“你這哪里只是喝了鹿血?” 喝了那什么還差不多…… 不過轉瞬之間,顧懷袖就回過神來了。 鹿血卻有功效,可沒這么夸張。 明擺著,張廷玉這是被算計了…… 正想著,他灼燙的手便已經覆蓋到了她胸前來,半撩著她衣裳,只見著這肌膚勝雪、半遮半掩模樣,說不出地煽情。她一雙明眸里潤著水一樣,朱唇微張著,仿佛要說話,而有些怔然看著他。 張廷玉目光一凝,忍不住放柔了手上的力道,掐了她尖尖下頜,便勾她下來親吻個不停。 此刻將人往自己懷里按,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那躁動之意不減,甚至越來越兇猛,卻不知勁頭還有多大。。 他口中還有鹿血的腥氣,一時全蔓延到她口中去,一時難以接受,可很快又變得適應起來,更勾出些別樣的情致。 張廷玉咬了牙,想起胤禩與胤禎來,頓時殺意起,眼下又是急火,只恐折騰得顧懷袖明日出丑,只吻著她脖頸,一路向下,最終埋首她胸前,吻她心口位置,卻喑啞著聲音道:“乖,先給爺用手……” 床笫之事顧懷袖一向是個懶人,張廷玉怎么伺候她就怎么做,用手時候僅限于特殊時期,眼下人還在帳中,卻不知隔著帳有多少的耳朵。 她為難得兩頰緋紅,耳根子更如紅玉一樣,咬了咬嘴唇,法子不是不知,老夫老妻了。 只是用過的次數太少,什么口啊手啊…… 張廷玉忍她不得,只壓低了聲音要挾她道:“你不用手來,爺便……” 他已然捉著她的手按住那一處,顧懷袖立時像是被燙了一樣想要縮回,情知若真如張廷玉所言,吃虧的是自己,咬咬牙也豁出去了,便解了舒服為他用了一回手,手腕酸軟之余更是滿手的東西。 張廷玉拿了帕子給她擦手,便抱她去榻上,除了衣裳,狠狠地要她,卻還跟她咬耳朵:“但凡你方才用點子心給爺弄,這會兒便該少受些苦?!?/br> 顧懷袖真真一時在天上一時在地下,腳掌抵著榻上鋪的絨毯,扭腰便想要躲,奈何還是躲他不過。 本就是小小一張床,能躲到哪里去? 她低聲咒罵,末了又用更低的聲音斷斷續續叫饒了她。 眼見著兩個也算是多年夫妻,近年來屋內事極有規律,頗得魚水之歡養生之道,怎料今日又開始狂野起來,卻不是因為顧懷袖,而是因為張廷玉。 她只覺得腰酸,又被他催逼得厲害,容納著他,又將兩人的溫度交換,她的溫涼,他的guntang。 他倒是漸漸開始過了藥力,不像方才那般粗魯,只細細碾磨她,一手把玩著她胸前珠圓玉潤,捏著變幻形狀,又一面身下讓她絞著自己,用力往上催她一下,便暗聲問道:“下次還敢不敢那么漫不經心了?” 顧懷袖哪里想到給他用手那么久,他也沒…… 頭一次她想著張廷玉還是老得快點吧…… 不過…… 狠狠一閉眼,她想要放些狠話出來,出口時候又只成為低低的喘吟了。 若她前頭認真一些,何來張廷玉這樣大的火氣? 他掐她胸前一把,讓她睜眼,然后埋頭下來與她吻在一起,唇舌交纏之間又是情意綿綿:“當真要叫爺愛煞你了……” 夫妻的生活好了,感情自然更佳。 顧懷袖望他,又瞥見那幾根白頭發,心底又鈍鈍痛起來。她忽道:“女人真是善變。” 這話來得奇怪,張廷玉耕耘不減,卻道:“何解?” 顧懷袖怎么會告訴他…… 她只摟著他脖子,略一咬嘴唇,忍了眼底泛出來的脆弱淚意,雖還是朦朧了一片,可到底沒掉淚,只彎唇笑:“二爺疼我……” 他動作驟然一停,眼神幽暗地看著她,卻咬牙:“若叫你明日連床榻都下不來,你這面子往哪里放去?非二爺不顧念著你,乃是你自己個兒作的?!?/br> 顧懷袖心說我作我的,你做你的,廢話那么多干什么。 難得煽情了一把,他倒不解風情起來。 可下一刻,顧懷袖便知道自己錯了,他緩緩退出來,又全根進去,戲謔看她:“二爺可疼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