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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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袖一指,“外頭啊。” 張廷玉頓時一皺眉:“這丑八怪?” 顧懷袖攤手,“二爺說話太直白不好,要傷著人姑娘的。” 外頭的妙慈險些一口血吐出來,就要暈過去。 二爺,二爺竟然…… 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根本不看一眼? 二爺看著溫文儒雅怎么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定都是二少奶奶挑唆的…… “妙慈給二爺請安,二爺,老夫人說要奴婢給您作妾……” 張廷玉只覺得惡心,一聽見吳氏名字便覺得堵心,只道:“哪里來的便滾回哪里去吧,沒得出來惡心人。” 二爺嘴毒的時候能把人惡心到死,這會兒只坐在了顧懷袖的身邊,給她捏手順便揩油。 顧懷袖卻沒在意,看見端水的人都回來了,便道:“都熱的吧?” “回二少奶奶的話,都端的熱水。” “得,順著臺階給倒下去吧,熱水結冰快,今兒晚上一定能把整片地面都凍起來……”顧懷袖手指指甲輕輕地敲著木制扶手,聲音閑閑地,“妙慈姑娘,您把今兒晚上跪過去,我便算你是個有孝心的,讓你進屋,給你安排住處,這法子你可滿意?” 跟著妙慈來的那些丫鬟跟婆子,都已經愣住了。 太…… 太歹毒了,以至于所有人已經啞口無言了。 妙慈又會怎樣選擇? 跪,還是不跪? 跪下去,固然能當妾,可這一雙腿絕對是廢了,若是不跪回去,她不甘心! 妙慈內心已然是天人交戰起來,聽著那水流撞擊在石質臺階上的聲音,一顆心跟著發抖,伴隨著顧懷袖那緩慢而又節奏的敲扶手的聲音,更是心亂如麻。 她不由自主地發著抖,嘴唇也發了青,搖搖欲墜,想要開口跟二爺求個情,可卻看見二爺正在跟二少奶奶咬耳朵,頓時心底一酸。 泛著熱氣的水,很快順著臺階流了下來,一下將下面的地面全部打濕。 原本guntang的水在流動的過程之中失去了一定的溫度,到了她跪著的小腿邊的時候只是微燙,可妙慈無法抑制住自己內心之中的恐懼: 二少奶奶說,熱水結冰快…… 她小腿是熱的,心卻是冷的。 望著顧懷袖,只覺得二少奶奶那一張美人面,竟然與蛇蝎無異。 冷。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晚上八點半見! 小陳氏作到死,已指日可待。 (づ ̄3 ̄)づ╭~老覺得最近二少奶奶有點小變態…… ☆、第一一一章 惡報 妙慈倒霉了。 第二天府里上下人人都知道了。 據說,被人從庭前拉走的時候,兩腿已經血rou模糊,水結冰之后幾乎都將她腿上的皮膚給凍住了,那冰渣子粘了滿腿。約莫是對二爺癡心不死,她竟然真的撐到了半夜,可沒想到還是沒撐住。 顧懷袖那時候早就跟張廷玉入睡了,妙慈走的時候是什么慘狀她還真不清楚。 第二日起來梳妝的時候,只覺得滿屋子的丫鬟對著自己都有些畏畏縮縮的。 她問了青黛,這才知道是昨天的法子奏效了。 怪不得顧懷袖,她也不是沒給過妙慈機會。 一面用犀角梳梳著頭,顧懷袖只說道:“想要什么,做出怎樣的選擇,都是她自己的決定。人要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價,最后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能得到什么樣的結果,自己也當有預判。不怪我心狠手辣,只怪她自己心太大。” 要沒有這樣的*和野心,也就不會有如今的結局了。 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撐不過一夜,偏偏還要在那兒跪著,以為旁人會憐惜她,可世上沒那么多的好心人,有那個時間憐惜她,顧懷袖為什么不多憐惜憐惜自己? 聽了顧懷袖這話,眾人都不敢說什么,屏氣凝神地。 想想何嘗不是這個道理? 二少奶奶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兒,早在當時,妙慈姑娘就應該知道了,可她還要自己湊上來。二少奶奶甚至也給過她生路,只要她往回走,如今又哪里會廢掉兩條腿? 自己作的選擇自己作的孽,真怪不得別人。 說二少奶奶處理人的法子惡毒,其實不過是妙慈自己給自己的選擇太惡毒。 做人沒給自己留后路,以為別人一定會給她搭橋,世上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所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顧懷袖自始至終問心無愧,冷血如初。 張廷玉走到了她身后,將犀角梳給她拿了起來,輕輕地幫她梳頭發:“眼看著今年就要過去了,周道新那邊請咱們開春過去,他如今有自己的府邸了,不過是在城外。” “那敢情好啊,不過還是要等開春。現在府里正是忙的時候,開了春,我這腿也該好全了。” 按著孫連翹的說法肯定是這樣。 顧懷袖口氣倒是輕松,只是等到開了春,府里就不一定有這么平靜了。 妙慈有妙慈那個等級的人的野心,再大也不過就是做一個姨娘;顧懷袖這個等級的人也有這個等級該有的野心,只是大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說了。 她對著菱花鏡,握住了張廷玉的手。 張廷玉拈了她一縷頭發,笑了一聲:“我看到二少奶奶眼睛底下有東西。” 顧懷袖“哦”了一聲,揚了聲調,卻笑:“有什么?” “有跟我……一樣的東西……” 張廷玉的聲音很輕,又慢慢地幫她梳頭,兩個人都靜默了。 丫鬟們也聽不懂二爺跟二少奶奶這充滿玄機的對話,只覺得給二少奶奶梳頭的二爺實在是……太溫柔了。 不少人都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著,真覺得這一對兒是府里最幸福的一對兒。 說什么二少奶奶沒孩子,可那又怎樣? 夫妻小日子還是蜜里調油一樣。 這才是真功夫,別人家的都是花架子。 一時之間,二房不少丫鬟們都有了一種比別的房里更好的優越感。 距離過年還有十來天,屋里也要置辦些東西,顧懷袖去張羅,張廷玉在外面還有不少的應酬。 畢竟他現在是個舉人了,今年一過,后年便可以參加會試,做官最要緊的就是“人脈”二字,為了這兩個字,再多的應酬都要去。 顧懷袖每天能做的就是把東西給張廷玉收拾好,若他要回來吃飯便多準備著,不吃飯她就不管。 結果今日張羅了小半天,忽然聽說三房那邊又鬧了起來。 先是說老夫人那邊知道了妙慈的事情,最終不知道為什么一句話沒有說。 她似乎覺得自己是斗不過顧懷袖了吧? 怎么斗,都是一樣的結果,大多數人是不會有屢敗屢戰的精神的,吳氏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折了一個長安,如今的妙慈眼看著也不行了,聽大夫說她那一雙腿即便是還能走得,也要落下病根。 這人是吳氏親口說了給張廷玉的,如今又不好收回來。 一個已經放出去做姨娘的丫鬟,怎么還能回來伺候老夫人當掌事丫鬟? 老夫人那邊心一狠,索性將妙慈放到下面莊子上去了。 這一來,之前小陳氏想要讓顧懷袖不舒服的計劃頓時便破產了。 可她還有后招,畢竟現在是她管家,什么事情都是她說了算。 今兒廚房那邊做了桂花糕來,被三房的人退出來好幾回,只說讓廚房重新給做一做。 結果桂花糕從早上做到晌午,竟然都沒能成功,每一回都是被人給摔出來。 顧懷袖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恰好是剛剛吃過午飯,她一想就覺得小石方那邊怕是又有人盯上了。 細細想想,她跟小陳氏之間就是因為小石方起了的矛盾,現在竟然有要回到小石方的身上,可也是奇怪。 剛剛準備去午睡,外面就來人通報:“三少奶奶來了。” 顧懷袖腳步于是頓住,回頭看人:“三弟妹怎么來了?” 小陳氏有些不大好意思,又有些羞赧,似乎很為難:“二嫂一向是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日早上廚房送來的桂花糕不知怎的一點也不對霆哥兒的胃口。我想著那一日霆哥兒過來,二嫂似乎很喜歡霆哥兒,所以想著今日若提出這要求來,想必二少奶奶應當不會拒絕。” 但凡是有事求人,都要將別人拒絕的道路給堵死的話,還求個什么人辦事? 真能堵死了,干脆命令人得了,哪里還用得著求? 顧懷袖心知她是善者不來,只笑道:“三少奶奶說話何必這樣客氣?都是一家子,您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我能幫忙則幫。” 小陳氏笑道:“還不是為著霆哥兒嗎?他最喜歡吃的便是桂花糕,可今晨起來有些頭疼腦熱,所以胃口似乎不大好,那桂花糕怎么也吃不進去,我想讓廚房給做,可做了幾回霆哥兒都不滿意。我想請石方師傅來做一盤桂花糕,我所求并不多,真的只要一盤,只要霆哥兒高興就成。” “霆哥兒發熱?” 顧懷袖別的沒注意,單單聽見這一句話。 她皺了眉,“請大夫了嗎?” “嗨,就是小孩子頭疼發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小陳氏沒想到顧懷袖直接避開了自己說話的重點,有些著急,不過在說大夫的時候,眼神躲躲閃閃。“不過大夫已經叫人去請了。” “大夫怎么說?” 原本顧懷袖還有些著急,以為真是張若霆出事,沒想到看見小陳氏這樣。 她頓時明白過來,小陳氏這是拿霆哥兒當幌子,要騙自己心軟入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