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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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也走不出去,咱們聊聊天,等他們那幫人被收拾完之后,咱們再動手。”白小憐笑瞇瞇的。 “老大,你不是看上那個阮修宜了嗎,怎么,你就不擔心他出事?”沈曉二噌的挨著白小憐坐下,八卦道。 “出不出事都沒關系,只要給我留下尸體就好。”白小憐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不相關之人,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吳忠靜靜看著白小憐目光莫名,心里如翻江倒海般,此女真是讓人看不透,每當你覺得能看清她時,馬上就會帶給你新一波的驚異;當你震驚于她的實力時,而后很快發現這不過只是小部分而已,她根本未盡全力。 “老吳,來,坐這!”白小憐拍拍旁邊的空地。 吳忠一僵,不自在地收回視線,坐過去。 “跟我說說,靈丘是怎樣一個人?”白小憐話音剛落,吳忠猛然抬頭目光驚異,老大都知道了,“我……我……沒有……” “別說了,我都知道,我相信你!”白小憐擺擺手,面上一片坦然柔和。 她目光清澈,眉眼坦蕩,額間的水晶明亮似驕陽,溫暖光明,不知為何,吳忠一下子便安了心,他也相信老大。 這幾人確實是靈丘故意安排在白小憐身邊的,但她卻只對吳忠下了功夫,以延壽丹為誘餌,讓他伺機殺了白小憐。 聽完吳忠的講述,沈曉二簡直難以置信,“吳大哥,你居然相信她的鬼話,延壽丹啊,那可是延壽丹,何等珍貴的丹藥,她手里怎么會有,你腦子壞掉了吧!”延壽丹那可比極品道器還要貴重稀有,即便是煉丹大宗師都未必煉得出來,何況丹陽真人只不過是高級煉丹師,靈丘更不必說了,人家正牌未來道侶還在呢,她算什么東西。 沈曉二越想越覺得吳忠腦抽,簡直百思不得其解,“吳大哥,你這么聰明個人,怎么會相信這樣的話?你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修士,你都活了……”200多年,后面的幾個字還未出口,就被程怡抬肘猛擊了下。 “嗷——好痛!”他憤怒又委屈地看向程怡,“干嘛打我!” 這人腦袋真是不開竅,程怡瞪了他一眼,語氣不耐煩,“你這人真聒噪,少說兩句不行!” “……”唔,好桑心,被嫌棄了!沈曉二抱頭悶不作聲。 氣氛一時靜默,而就在這時白小憐開口了,戳破了眾人遮遮掩掩的氣球,“老吳有200多歲了吧,難怪!” “老大……你……”嘴真快!程怡、錢俞無語凝噎。 沈曉二莫名其妙:“怎么啦?” 吳忠:“……呵呵!” 吳忠是真的著急,230歲了,眼瞅著元壽將近,修為卻停在筑基初期不動地。都說修士筑基有300年元壽,可誰能滿打滿算正好活到300歲啊,平常老百姓也說百歲壽命,可勉強活到80歲都算是長壽了! 這人一急,就慌,一慌就容易做糊涂事!明知道靈丘瞎掰騙他,他還是自欺欺人,可是能怎么辦呢?起碼還有個希望! 吳忠眼中有著深深的落寞,眉角處的皺紋仿似也更多了些,整個人像是垂暮老頭,沒有生氣。 眾人都默默不做聲,轉過視線,粉飾太平。 當然,眾人里不包括白小憐,她最喜歡戳人痛腳了! “為什么不能說?不說你就不是200多歲元壽將近嗎?”白小憐十分不理解吳忠的心態,低身仰頭看他,眉眼澄澈,澄澈到殘酷,“你在干什么?裝可憐博人同情嗎?”這話宛如一把刀瞬間插入吳忠的心臟。 他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白小憐目光不動,與他直直相對,“同情有什么用?是能幫你提升修為啊,還是幫你搶奪延壽丹?你為什么不去正視它,面對它?衰老又如何,衰老就是你昏頭干糊涂事的理由嗎?” 白小憐起身,立在不遠處,背對著他們,青白衣袂紛飛,仿若乘風而去,連聲音都是淡淡的,毫無起伏:“正是因為衰老,正是因為窮途末路,才更應該沉靜心神,什么都可以亂,唯獨心不能亂!只要夠堅定,勇往直前,即便死去又何妨,假若有緣,二十年后還可繼續探尋仙道!” 聞言,吳忠嘴唇翕動,但卻最終什么話都沒有說。他將頭埋在雙膝,肩膀不停地顫動。 其他三人看看白小憐,再看看他,俱是手足無措。 白小憐也轉過頭,有心安慰幾句,開導他,但最終沒說什么。 有些事,外人根本幫不了,只能靠自己。 半晌的靜默無言之后,眾人繼續趕路,吳忠一路上神情都有些呆滯,但好在精神不錯,眾人也就放了心。 程怡看看吳忠,又看看白小憐,悄悄蹭到她身邊,扯扯她的袖子,傳音:“老大,你為何要說那些話啊,好傷人的!”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白小憐反問。 “很對!”程怡頭點得很堅定,而后又遲疑,“其實老大可以委婉點的。” “唉!”白小憐嘆了口氣,“膿包要挑開才能痊愈,他不能再這樣自欺欺人下去了!” 聞言,程怡眼睛亮晶晶的,目不轉睛地看著白小憐,“老大,你真好,這么關心我們!” 關心?白小憐有點想笑,確實有關心的成分,但更多的是防備。她不能將自己的后背交給一個心思不定甚至糊涂的人,她要的是絕對穩定的后方。 所以,吳忠必須清醒過來,明明白白地清醒。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也許寡淡,但是收服人心是必要的 第51章 家傳至寶 很快,凌靜若等人就遭到了報應,自相殘殺,心緒失控,短短半個時辰,就死了一半,剩下的人也是身受重傷。 阮修宜傷得最輕,幾人中間他修為最高,斗法經驗也最豐富,卻因著對手是同門師弟,因著顧忌,受了些輕傷。 而剩下的凌靜若,陳薔、成天涯、付達等人簡直可以說是死里逃生,都快成血人了! 吃下丹藥,阮修宜給傷情最重的凌靜若療傷,她都動不了了,卻還是用盡全力給他扯出了個笑容,“謝……謝……師兄!” 師兄給她療傷啊!凌靜若恨不得傷得再重一些,這樣她是不是也可以倒在師兄懷里了? 阮修宜不動聲色地往后移了移,有些厭惡凌靜若身上的血跡,他一邊給她療傷,一邊看著死傷的師弟妹,腦海里突然回想起白小憐離開時,眼中那明晃晃的嘲諷。 就是因著那嘲諷,他情緒不知怎的突然擰了勁,沒有為她說話,現在想來,她是不是已經預見了如此慘況! 心上一陣煩亂,阮修宜將那張明媚而嘲諷的容顏踢出腦海,專心給凌靜若療傷。 這邊傷亡慘重,白小憐那邊卻是風平浪靜。 “怎么沒反應啊?”沈曉二煩躁,“就這么困著咱們有什么意思啊!” “靜心!”是白小憐清泠泠的聲音。 程怡也皺了臉,“老大,可是好難靜心啊,我現在特別暴躁,很想打人!” 吳忠和錢俞雖然沒說話,但表情里也透出了不耐煩。 白小憐歪頭想了一會,想出個點子:“不然,我把大幻放出來,給大家說書?” 書靈大人絕倒!然后爬起來豎起大拇指,稱贊:“好辦法!” “說書?”程怡無語,“那不是更煩,更何況若是幻爺也暴躁了怎么辦?” 那完了,白小憐攤手,她也沒轍了! 因為白小憐在幾人識海中留下了神識,一直在安撫他們的情緒,所以幾人還算平靜,沒有失去理智。 可能是看控制不了眾人心緒,背后黑手等不及,幾棵娟紅藤出現了! 閃著黑氣,可以離開土地,更為刁鉆古怪的娟紅藤。 白小憐挑眉,一聲清呵:“布陣!” 廝殺起,五人組已經配合得相當默契,而且還有白小憐留在眾人識海中的神識,左右他們的動作,就像是5個白小憐在戰斗,很快就解決了幾棵娟紅藤。 正在幾人松口氣的同時,大批量的娟紅藤出現了,密密麻麻布滿大地,足有上萬棵。 沈曉二哆嗦了一下,顫聲:“怎么回事?” 吳忠咽了口唾沫,握緊了手中法寶。 白小憐也被嚇了一跳,居然有這么多,如此多的娟紅藤,就是不動手也能踩死他們! 白小憐瞇了瞇眼,神情肅嚴,此時此刻,簡單的廝殺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看來,為今之計——只有……白小憐一躍而去,大喝:“跑!” 騰騰騰,五人一溜煙跑沒影了。 娟紅藤跑滴慢啊,智力還有問題,慢悠悠追不上。但是她們有張良計,人家也有過墻梯,很快迎面又來了群娟紅藤,無論她們往哪個方向跑,都有娟紅藤等著,圍追堵截! 五人氣喘吁吁地拐著彎跑,一路東逃西竄,很快遇見了阮修宜一群人。 沒功夫打招呼,白小憐扔下句,“快跑!”就帶著四人一溜煙沒影了。阮修宜等人正莫名其妙,回頭就看到漫山遍野的娟紅藤,揮舞著黑亮藤刺,看得人頭皮發麻。 得!咱們也跑吧,正要跑,就見前頭白小憐等人又折回來了! “怎么個情形啊,這是?” 沈曉二氣喘吁吁,拍了拍小心臟:“前面更多!” 換方向吧,眾人四外圈一瞅,完了,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正當幾人打算拼死一戰時,突然救星來了,一個身著白色襦裙的女子出現了,梳著婦人頭,眉目溫婉,唯有臉色白得異常,可能是嚇得。 “跟我來!”女子只說了一句話,轉身就朝一個方向跑去。 白小憐等人面面相覷,又看了眼周圍密密麻麻的娟紅藤,心道拼了!一個個迅速跟上女子,那女子似乎對這里十分熟悉,而娟紅藤仿似也對她畏懼似的,不敢近身,跟著她七拐八拐,很快就脫離困陣,來到另一處地方,沒有娟紅藤的地方。 “這是什么地方?”白小憐忍著心上不舒服,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高大建筑,眉頭緊鎖。 雕梁畫棟,巧奪天工,柱石間隱帶靈氣,有靈氣卻又極盡奢華精巧之能是,這顯然是個小型修仙家族的宅院。 目光集聚在女子身上,雖然說是她救了大家,但是眾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詭異女子仍舊抱有防備,而且不知為何,白小憐總覺得眼前這女子有些違和,總感覺哪里不對。 白小憐體質至純對污氣感知敏銳,這女子雖然不是污氣,但卻讓她本能地感到不喜,不愿意靠近。 顯然其他人也是這個想法,全都戒備地看著她。 女子低頭無奈一笑,她生得好看,卻不是白小憐那種一眼驚艷的好看,是細細巧巧,溫溫潤潤的好看,氣質寧和溫婉,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她目若琉璃,看人時極為專注,再加上輕柔的語氣,給人很誠懇的感覺:“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沒關系,我會慢慢解釋的,現在大家還是跟我先進去吧。” 這周圍除了宅院什么也沒有,其他地方全是霧蒙蒙一片,陰森詭異,似乎除了宅院別無去處。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也別無去處,眾人沉思半晌,動了腳步,決定跟她進去。 然而越靠近宅院白小憐心口越難受,最后受不住停在門口。 “走啊,別擋路!”走在后面成天涯嘟囔。 “怎么了?老大。”程怡關切。 站在門邊的女子看過來,彎彎眼睛,笑容溫婉:“姑娘可是覺得有什么不妥?” 白小憐看著女子,目光莫名:“你為什么帶我們到這來?這分明是座死宅!”話音一落,眾人皆是大驚失色,趕緊后退,凝神用神識探查起來,發現這宅院上方果然漂浮著一層厚厚的死氣,然后更令人震驚的是,那女子居然也不是人,而是鬼魂! “被發現了!”女子低垂著頭,目光悲傷。 想到面前的溫婉女子居然是個女鬼,成天涯眼中一厲,將凌靜若護在身后,怒喝:“說,你把我們引到此處到底意欲何為?” 白小憐非常討厭成天涯這個沒腦貨,永遠的馬后炮,瞪了他一眼,視線回到女子身上,“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女子攥了攥拳,似乎有些緊張,眉目間的悲戚卻越發濃郁了,“你們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愿聞其詳。”阮修宜目光清正。 而后,一個悲傷的故事在女子口中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