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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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想通了什么,也存心試探,靜坐片刻,突然暴起,抽空體內全部靈力轉化為滔天巨火,猛地砸向面前平靜無波的道路。 真被她給賭對了! 眼前平靜的大路被火焰一燒,突然劇烈地扭曲起來,連帶著空間也扭曲了。 其他人被白小憐突然的舉動震驚了,紛紛睜眼看過來—— 只見眼前真實的一切突然像一副畫般,慢慢褶皺抖裂,現(xiàn)出隱藏在后面的真相。 第38章 所謂偏執(zhí) 眾人都屏住呼吸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變化,膽戰(zhàn)心驚后怕不已。 前方竟然是筆直如利劍的懸崖,將將在他們腳下,只要……只要再往前邁上一步,就會跌落深淵。如此不設防之下,深淵又深不見底,跌落定然粉身碎骨。 張三勉強平息心間震驚,轉頭看向白小憐,神色晦暗。 白小憐一身青白道袍,正站在懸崖邊上,驚險得仿佛絕地之松,孤絕挺立。 看著近在眼前的懸崖絕壁,翎羽額頭沁出冷汗,猛然抬頭,目光下意識尋找白小憐,見她一人站在絕壁之上,神態(tài)坦然鎮(zhèn)定,心上突然生出不知名的酸澀,竟讓她卑怯到不敢抬頭。 她深深埋頭,心間無比酸楚,高山仰止,高山仰止,此時此刻,白小憐就是那座不可攀越的高山。 “溫師兄!”遠處傳來一個驚喜的女聲,接著一群人靠近。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著月白輕紗的年輕女修,外表看起來二十一二歲的模樣,筑基初期修為,目如秋水,眉如遠山,頗具靈氣。 女修顯見和溫龍身份相熟,直接沖到他身邊,滿面驚喜:“溫師兄,真的是你,你怎么也在這?什么時候來的,我們在這徘徊了半天,怎么沒見你?” 女修說話嘰嘰喳喳,語速非常快,溫龍卻沒見耐煩之色,溫柔回她:“我們剛從幻境過來。” “這樣啊。”女修點點頭,繼而又高興起來,“太好了,師兄你過來,咱們就能找到辦法出去了。” “哼!”有人不屑冷哼,“這里前方絕壁,后前屏障,又不能離開這個幻境,怎么離開?” “那是你!”女修掐腰回頭瞪男修,“溫師兄是半步不金丹,這里最厲害之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辦法!” 男修雖然心上一千一萬個不服,但到底忌憚溫龍這個半步金丹修士,冷哼一聲,沒說話。 女修皺了皺小鼻子,轉頭沖著溫龍笑:“師兄別理他,他就是這臭脾氣,誰也不服。” 溫龍連道眼風都沒掃給男修,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里。 兩人這般,夾在中間的女修有些尷尬,都是她相熟之人,不好僵持,遂轉移話題,目光移到翎羽身上,熱情地打招呼,“翎羽師姐!” 翎羽仍舊莫名傷感,沒理她。 女修更尷尬了,轉過視線看到段青山,頓時眼前一亮,“段道友也在。” 段青山挪啊挪,小心翼翼挪到懸崖邊,湊近白小憐,笑瞇瞇道:“我跟小憐jiejie來的。” 女修其實早就注意到了白小憐,姿容絕世又獨立絕壁,想不注意都難,這會見話題引到她身上,趕忙道:“在下沖延派莫憂,敢問道友高姓大名。” 那熟悉的,令她心臟隱隱顫動的氣息,白小憐驀地攥緊雙拳,原來在這里,驚喜來的太突然,她控制不住思緒的顫動,全部心神都飛到懸崖對面,根本沒聽到莫憂的問話。 一個兩個都沒把她當回事,饒是莫憂胸懷再是寬廣,也隱隱生了芥蒂。 之前的男修氣不過,喊了一聲,“喂,問你話呢,啞巴了。” “嗯?”白小憐莫名其妙地回頭。 先前只看見側臉,就覺得美得令人窒息,如此轉過來,更是美得驚心動魄,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臉上,不動了。 女修莫憂更是瞪大雙眼,脫口而出:“云中雙美!你可是……白小憐。” “是啊,我是白小憐。”白小憐歪著頭,笑瞇瞇的,神態(tài)自然隨和,全不見美人的驕矜清冷。 轉變只在瞬間,這之前莫憂還有些小小的不舒服,見了正臉之后,立刻轉變態(tài)度,雙目冒星星,又介紹了自己一遍,“我叫莫憂,和溫師兄同出沖延派。”說到這,她熱情地指了指男修,“他是清澄派游余,嘿嘿,他脾氣有些爆,白道友別生氣啊。”接著又介紹其他兩男一女三位修士,“清澄派黃南、黃西,羅天嬌。” “你們好!”白小憐語調輕快。 沒想到她居然這么隨和,大大出乎眾人意料,幾人都有些發(fā)怔,好半天才緩過來,后知后覺點頭,說你好。 介紹完幾人,莫憂又眨著大眼睛望向張三。 段青山嘴快,搶道:“他是張三哥哥,很厲害。” 張三?這是什么怪名字!莫憂愣了一瞬,而后瞬間恢復,笑容滿面,點頭示意,“張道友。” 也不知怎么滴了,一向吊兒郎當?shù)膹埲尤桓鞣N高貴冷艷上了,朝著莫憂微微點個頭,就移開了視線,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樣。 白小憐看得牙酸,瞧瞧這隊伍,瞧瞧這幾個人,沒一個正常,尤其是她旁邊這只。 白小憐足尖輕點,飛身離開峭壁,段青山撲了個空,身子搖晃差點沒掉下去,站穩(wěn)后,跑向白小憐,小模樣那個委屈呦,要哭不哭地含著兩泡淚。 “……小憐jiejie。”他欲拉她的手,白小憐不著痕跡地躲開,抬頭摸摸他的頭,一副教導后輩的模樣,“都是筑基修士了,怎么能動不動就流淚呢,男兒有淚不輕彈。” 段青山生得肌膚賽雪,一雙翦水秋瞳,瀅瀅盛著水波,垂眸靜靜看人時,乖巧得不得了,幾欲將人心看化。 “小憐jiejie不喜歡我流淚么?”他就這樣靜靜看著白小憐。 白小憐輕咳了一聲,不自然地轉開目光,聲線卻柔和了幾分:“你大了,不能總依賴旁人。” “小憐jiejie是旁人嗎?”他語氣帶著執(zhí)拗。 是,她當然是旁人,尼瑪還沒認識一天,就要歸咎于內人嗎! 神色中略略帶著幾分不耐煩,白小憐沒搭話。 段青山目色空靈,干凈澄澈如雨后晴天,他定定看了白小憐一眼,然后猛地轉身朝懸崖跑去,速度快得如一道炫影,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跳了下去。 尼瑪!白小憐咬牙,瞬間祭出一條中品道器靈彩帶,纏住他的腰,將人卷了回來。 這一切發(fā)生不過轉瞬之間,其他人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段青山已從生死里走了一遭。那懸崖下氣息利如刀,吞噬力量沉入山,他不過一試而過,身上已傷痕累累。白小憐的靈彩帶更是破損不堪,勉強撐著將他甩上來。 隨著空中甩來的弧線,血人段青山張著雙臂撲到白小憐懷中,細聲說了一句“小憐jiejie不是旁人”,頭一歪,就昏了。 白小憐覺得自己都要氣瘋了,一口氣堵在胸口怎么也出不來,黑白分明的鳳目,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艷得驚心動魄。 眾人還沒從段青山的神舉動中回過神,轉眸又跌落到白小憐的驚艷中。 白小憐手指顫動了幾下,最后緊握成拳,勉強忍住將肩膀上血人抓下來胖揍一頓的沖動,深呼了好幾口氣,起伏的胸膛逐漸起平息,才慢慢動手將段青山放到地上。喂了他一個療傷的丹藥,又用靈力幫他療傷,待他傷勢平穩(wěn),才呼了口氣。 書靈大人也被嚇到了,半晌開口:“這人真是個瘋子,不要命了!”說完它又懷疑地看向白小憐,“你不會是對他動了心思吧,此人資質確實不錯,但修為太弱了,而且本大人可警告你哦,你別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白衣師傅也是不好惹。” 說到男人的問題,書靈大人又忍不住炫耀一下自己知識博學,理論豐富,“你這人太笨,就這么兩三個男人都處理不過來,想當初,有個女修可是3000男寵啊,各個對她死心塌地,而且從不爭風吃醋!你看看你……”書靈大人滿臉嫌棄,“喬淵是個三心二意的貨,白衣師傅你應付不來,被他壓來壓去,還有這個小不點,居然也能拿捏你!嘖嘖……大失所望!” 越說越嫌棄,最后居然開始抨擊她的腦子了,“笨蛋,大笨蛋,你這樣的也甭混了,降服不了他們還雙修個屁!窩囊死了,難道你想未來小不點一直用死來拿捏你嗎,拿出點魄力好不好,他死,你就讓他死,他死了,你找更好的,氣死他,讓他魂魄都不得安寧。” 書靈大人越說越起勁,白小憐頭昏腦脹,最后忍不住又將它封在識海中了。 這家伙每天除了雙修就是男人,沒別的話題了。 她根本就沒想將段青山怎么樣,不過是想結個善緣,待他日后風光時照拂她一二,沒想到這小家伙居然如此偏激,也不知他日后是怎么長成光風霽月正義凜然的大能修士的。 不管了,想那么多也沒用,他們就君子之交淡如水好了。 此事完了,眾人的關注點回到了找出出路上,但是經此一事,看著白小憐和段青山的目光都有幾分莫名。 白小憐根本不在意這些,只望著懸崖前方若有所思。 唯有清醒后的段青山微微不滿,他不喜歡別人看白小憐,也不喜歡白小憐看除他之外的別人。 小家伙氣呼呼地生悶氣,然后無意間瞥見白小憐沉靜的側臉,頓時開心起來。 白小憐跟白衣師傅沒日沒夜的雙修,效果十分顯著。來云中派最初,別人還將她與翎羽并稱云中雙美,如此卻是遠遠將翎羽甩在身后。 也說不出什么,就是覺得她美,眉眼還是那對眉眼,卻仿佛有說不出的神韻。 段青山看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而后想到年幼時,師傅師兄拿他容貌開玩笑,笑稱,這世間可能沒有女修配得上他了。 怎么會沒有,段青山雙目晶亮,小憐jiejie就配得上! 第39章 大幻大幻 莫憂站在溫龍身邊,“我們來的早,已經四處探過了,這似乎是個封閉禁制,只進不出,唯有懸崖對面一方出路,但是……”她眉頭緊皺,眼中閃現(xiàn)憂色,想起白小憐那條破爛的靈彩帶,心中憂慮更甚,“師兄你也看見了,連中品道器都盡毀,要想穿越這深淵太難了。” 溫龍也是眉頭緊鎖一副憂慮模樣,他轉頭看向白小憐,目光詢問,“你有什么辦法?” 莫憂心中微微驚訝,她了解溫龍,他是一個再自傲不過的人了,獨斷專行,心高氣傲,對方若是沒有過人之處,他絕對連個眼風都沒有。 游余不就是例子! 所以見到他同行之人時,雖然各個怪異,但莫憂卻不敢小覷,因為她知道,能和溫龍同行之人必是不可小覷之輩。 可看如今的情形,他竟是隱隱以白小憐為首! 溫龍何曾屈居于人下過,還是一個修為不如他的! 思緒翻轉間,莫憂對白小憐就多了幾分驚疑,目光隱隱探究。 白小憐收回目光,壓下心間焦躁,反問:“你呢?” 溫龍眼中有得色一閃而過,定了定神,他開口道:“我有一極品道器,可過此深淵。” 話音一落,眾人盡皆色變,極品道器!元嬰真君才可駕馭的極品道器啊! 剛剛他們還為白小憐的中品道器驚嘆,轉眼間就小巫見大巫,極品道器啊,那可是極品道器!便是元嬰真君也奉為至寶的極品道器啊! 瞬間溫龍就收獲一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怎么催動!”張三問到關鍵點上,不同于眾人的單純艷羨,他想得更多一下,以他們筑基期的修為根本催動不了極品道器。 而且,他看得出來,這幾人都是天之驕子,尤其是白小憐,高階法衣,中品道器,隨手拈來,就是額間那看似簡單的水晶抹額,也暗藏機鋒,所以,她手上肯定也有壓箱底的東西。 極品道器啊!對于他這個窮散修來說,絕對是可望不可及的,就是差一個大等級的極品法器,他都沒有。張三眼中滑過一抹貪婪,財帛動人心,對他而言,白小憐溫龍絕對是相當于寶藏似的存在。 貪婪之心不可避免地被觸動,但張三并不敢輕舉妄動,就憑白小憐可以催動中品道器,就遠遠凌駕于他之上,更何況之前不久她又催發(fā)靈力斬斷幻境。 他連之前支撐防御罩的靈力都沒恢復過來,她卻連接兩次催發(fā)大量靈力,仿佛無窮無盡般! 張三曾試過,試過催動中品道器,然消耗掉丹田內所有靈力都沒有催動起來,可見差距之大。 這一路行來,越是接觸的深,他越看不清白小憐,到此時此刻,他更是迷惑,她到底還要帶給他多少震撼! 張三對溫龍的極品道器并不看好,即便幾人合力再加上靈石勉強催動,也控制不了。他們的神識還沒強大到能控制極品道器,甚至是下品道器,筑基修士都不敢貿然控制,一不小心發(fā)生變故,對識海是極大的傷害。 他也轉頭看白小憐,這落在莫憂眼中,更是震驚,看來這幾人已經默認以白小憐為首了。 聽到張三的疑問,溫龍神色一黯,而后更目光灼灼地看向白小憐:“白道友,既然可以輕松控制中品道器,想必神識強悍,控制極品道器應該也不成問題。” 白小憐皺了皺眉,她說溫龍這樣謹慎陰鷙之人怎么會如此輕易地說出極品道器一事,原來是在打她的主意,想了想,回道:“我?guī)熥鹗怯F大能,祖上流傳煉神心法,神識相比其他人自然強上一些,但也只是強上一些而已。”頓了頓見溫龍仍然目露精光,知道沒打消他的念頭,繼續(xù)道,“靈彩帶有師尊打下的印記,所以我才能cao控,以我現(xiàn)在的神識,只勉強控制下品道器。” 下品道器啊!溫龍目光閃了閃,微有失落。 見狀,白小憐心下厭惡,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