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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暮霜呆愣了一會兒,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某個部位。 并沒有出現不適的感覺。 他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 容暮霜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能感覺到腿上和身上的灼熱消失了,他下了床走了兩步,刺痛感也無影無蹤。 這是…好了? 容暮霜走到屋子唯一一面鏡子前,鏡中倒映出他的人影。 白色的發散亂地披在身后,七翹八彎的,沒了平日里的端莊,反而多了一絲俏皮,衣衫皺皺巴巴和那被褥一般無二,顯然是不能穿了,整個人不如平時清冷淡漠,反而更似在人間。 容暮霜看了一會兒,覺得心口有點癢,原本還沒什么特別大的感覺,不一會兒便越來越癢,癢到又想伸手去撓,容暮霜想知道到底是為什么,紅疹子還是旁的,便撥開了自己的衣衫。 容暮霜驀地睜大了雙眸。 只見他心口處不再是雪白的皮膚,而是被一片巨大的鱗片覆蓋,那鱗片是銀白色,同他的發有些相像,在光照下泛著閃閃銀光。 容暮霜伸手去觸,是極為堅硬的觸感,只是不知為何癢得很。 房門突然被推開,容暮霜猛地拉上衣服,他聽見顧沉礪的聲音:“師尊,你起來了?” 容暮霜略一點頭,背對著顧沉礪走回床上。 顧沉礪看著容暮霜,以為他是因為昨夜之時,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先道:“師尊,弟子昨夜并非故意,還請師尊恕罪?!?/br> 到底是他先上了床將師尊抱在了懷里。 容暮霜步子一頓,回想起醒來時床上和自己的凌亂,艱難地問了句:“什么?” 顧沉礪靜了兩秒,道:“弟子擅自上了師尊的床榻是弟子不對,只是未曾想到師尊會…” 容暮霜很少見顧沉礪如此吞吞吐吐,直覺有什么不好的事,但是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還是想知道。 “…說。” “師尊抱著弟子,用腿蹭弟子,還…” 容暮霜呼吸一頓:“還…?” “還吻了弟子?!?/br> 容暮霜眼睫劇烈地顫抖著,臉色驀地紅了起來,一路燒到了耳朵。紅與白交相輝映煞是好看,只是顧沉礪沒能看到。 容暮霜緩慢地吐出兩個字:“出去?!?/br> 顧沉礪垂了眼眸,乖乖出了門,將門合上后他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盯著那緊閉的房門,似乎能夠穿透這扇門看到里面那人。 他的眸中有云霧翻涌。 他就知道容暮霜會是這個反應,先是將他趕走,然后呢? 用以下犯上的罪名逐出師門,再也不要見到他嗎? 顧沉礪正胡思亂想之際,又聽見里面傳來容暮霜的聲音:“阿沉,收拾收拾,咱們可以出發去澹月雪山了?!?/br> 顧沉礪微愣,良久才應了一聲:“是?!?/br> 容暮霜檢查了一遍全身,其他都沒有問題,唯有心口上突然長出了一塊鱗片,看樣子倒不像是魚鱗,魚鱗薄而滑,而他心口上的鱗片堅硬且厚,已是碰起來十分癢,衣服摩擦過也總是覺得癢癢的,不過還好,尚能忍受。 容暮霜穿戴整齊出了房門,顧沉礪已然在門口等著他了。 他身上的狀況需得找到阮當歸詢問了,所以,得趕緊去澹月雪山與阮當歸會面。 他二人離開之后,容暮霜住的房間門口突然顯出一道黑霧來,那黑霧在放門口盤旋了一會兒,逐漸化為一道灰色人影。 “澹月雪山么…容暮霜,你身上怎么會有這么濃的龍族氣息,是手上沾染了太多我龍族鮮血,如今滋味不好受了?呵?!?/br> “善惡到頭終有報啊…” . 澹月雪山上狂風嗚咽,風雪滿天要將人吞沒,到處是白茫茫一片,荒無人煙,寒風徹骨,好似道道利刃,能隔著衣袍劃破人的肌膚,傷人于無形,直入骨髓。 人跡罕至的茫茫雪山中,那一大片皚皚白雪,有一抹青色在其中艱難行走,那人帶著帷帽斗笠,一襲青衫,腰間一個小巧的藥箱子,冒著風雪,一步一個腳印,一路的痕跡被風雪吹散遮掩。 阮當歸手里握著一顆赤色的珠子,是邱懷寒給他的耀焱珠,他的周遭好像因為這顆珠子變得暖和,沒有一絲一毫的風雪侵襲到他,他一手握著珠子,一手拿著一張底圖,說是底圖,其實只是一張極其潦草的圖畫,是他從有關澹月雪山的書籍中照搬畫下來的,那書籍已經十分老舊,許多字跡都看不清了。 只是,那古老的書籍中,卻提到了龍族,澹月雪山與龍族似乎有些淵源。 傳說龍族皆存于東海,海底有一座水晶宮,世人且喚“龍宮”,而龍族一直居住在那里,從未離開。 只是世人不知,龍族有銀龍之尊貴,不生于東海,反長于雪山,有冷泉為伴,食雪蓮為生,銀龍為上古神龍,通體雪銀,極為好看,天帝曾為之傾心,只可惜神龍嗜眠,不常出世,唯有龍族浩劫之時,神龍出面求天帝饒龍族一命,故而龍族只鎮壓,不滅殺。 否則這反叛之罪,豈能輕易了去。 容暮霜與顧沉礪到達澹月雪山時,容暮霜險些被這冷風吹得凍僵了臉,幸得有顧沉礪的斗篷,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勉強抵御風雪。 容暮霜看了一旁的顧沉礪一眼,后者皺著眉,似乎也是難以抵御此間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