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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礪握著容暮霜纖細(xì)的手腕,不斷地輸送著靈力,可他的靈力此刻不論如何都進(jìn)不去容暮霜的體內(nèi),反而讓容暮霜更加痛苦。 顧沉礪只好收了靈力,邱懷寒連忙道:“快,將你師尊帶回知行山,找阮當(dāng)歸去!” 顧沉礪點(diǎn)頭,剛要運(yùn)起靈力,朝知行山而去,卻聽見懷里的人微弱的聲音:“阿沉…” “師尊?”顧沉礪便定在原地沒再動了,生怕動一下,師尊便哪里難受。 容暮霜本想抬手,只是實在沒什么力氣,銀光一閃而逝,地上多了一把劍,銀白的劍上刻著兩個娟秀小字。 碎玉。 容暮霜看著顧沉礪,聲音微弱,顧沉礪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碎玉劍,別再弄丟了。” 顧沉礪看著在他懷中昏死過去的容暮霜,不知為何,突然淚如雨下。 這么好的師尊,他是如何舍得,一瓶藥害得他痛了一晚上,險些喪命。 如何舍得,遺憾當(dāng)初沒能殺了他。 如何舍得,恨他怨他。 顧沉礪沒有耽擱太久,御劍帶著容暮霜朝知行山而去,他將靈力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將身上能用的靈力都用了,原本一天的路程生生被他縮短到了兩個時辰。 顧沉礪抱著容暮霜匆匆趕到青荇峰,阮當(dāng)歸看著如同從血池里撈出來的容暮霜,眼珠子快掉出來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趺椿嵴庋的! “啊,我的師弟啊 顧沉礪將人輕輕放在床榻上,頭也不回道:“阮師叔,你快給師尊看看。” 阮當(dāng)歸自然不用他來說,握著容暮霜的手腕,靈力探了進(jìn)去。 沒多久,阮當(dāng)歸像是被什么東西扎到了一般,猛地松開了手,顧沉礪見勢不對連忙接住容暮霜落下的手,以免磕到床榻上。 顧沉礪緊張地問:“阮師叔,怎么了?” 阮當(dāng)歸看著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握住手腕,漲紅了臉,極力對抗著什么。 忽然,他指尖溢出一道道黑氣,絲絲縷縷從體內(nèi)冒出來,阮當(dāng)歸一道靈力打過去,將黑氣揮散。 阮當(dāng)歸一臉凝重地問顧沉礪:“你師尊和大魔動手了?” 顧沉礪點(diǎn)頭:“就是那個灰袍人。” 阮當(dāng)歸望著床榻上唇色近乎透明的雪白仙尊,搖了搖頭:“完了完了,師弟體內(nèi)現(xiàn)在全是魔氣,我的靈力一探入,魔氣就會順著靈力進(jìn)到我體內(nèi),我根本無法替師弟療傷…” 顧沉礪皺眉,床榻上的容暮霜許是被魔氣折磨,又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小聲嗚咽起來。 看得顧沉礪恨不能以身相替。 “阮師叔,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阮當(dāng)歸抿了抿嘴巴,干巴巴道:“魔氣侵蝕非同小可,我這里雖然研究出幾顆洗靈丹,但是服下洗靈丹無異于將修道者的經(jīng)脈泡進(jìn)藥水里,痛苦程度不亞于現(xiàn)在魔氣侵蝕的痛,如此雙重疼痛疊加,小師弟最怕疼了,他受不了的。” 顧沉礪眸中暮靄沉沉,他看著容暮霜,心緒難辨。 白瞿回來的時候,邱懷寒正在處理后續(xù)事宜,邱懷寒抬眼看他:“人呢?” 白瞿搖了搖頭:“沒追上,不過那魔氣中夾雜了極濃的血腥味,估計也半死不活了。” 邱懷寒略一點(diǎn)頭:“暮霜雖說沒有徹底恢復(fù)靈力,但我感受了一下鳳鳴城的靈力,幾乎覆蓋了整座城,暮霜應(yīng)該也是恢復(fù)了七成的,他七成的修為卻和那灰袍人打了個平手,這大魔到底什么來頭,以前怎么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個魔族?” 白瞿也疑惑:“不知道啊,完全沒有風(fēng)聲,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上次暮霜師弟和顧沉礪那小子提到過一次,我也是頭一次聽到,后來又聽靈玉師妹提起,現(xiàn)在交了手是第三次。” 邱懷寒看著鳳鳴城滿城狼藉,輕嘆一聲:“你同他交手,感覺如何?” 白瞿自嘲般笑了笑:“太久沒握劍了。竟然連只大魔都打不過了,還要暮霜師弟出手相助,我還是別丟人了。” 邱懷寒拍了拍白瞿的肩膀,安慰道:“暮霜就是個怪胎,你和他比什么,就算是我,對上你的劍也未必有勝算,那灰袍人…竟比魔君還厲害。” 白瞿無奈地笑了笑:“如此人物,三界危矣。” 邱懷寒無法不贊同:“所以,需得趁早除之而后快。” 邱懷寒和白瞿帶著一眾弟子回知行山,第一件事便是上了青荇峰,顧沉礪正忙里忙外替容暮霜擦拭身上的血跡,只是傷口怎么也止不住,依舊有鮮血不斷流出,染紅了身下的被褥。 阮當(dāng)歸則是搬出了他珍藏上百年的書籍,治傷的靈書堆滿了整個院子,令人無處下腳。 邱懷寒眨了眨眼,罕見的腦子不好使了:“你在干什么,暮霜怎么樣了?” 阮當(dāng)歸看見邱懷寒回來,連忙把自己埋進(jìn)了書堆里,聲音嗡嗡地傳出來:“掌門師兄,我治不好暮霜師弟了…” 邱懷寒:“???! “你胡說些什么?!暮霜到底出什么事了,傷得這么嚴(yán)重嗎?” 邱懷寒一邊說著,一邊繞開阮當(dāng)歸的書,朝屋子里走去,白瞿緊隨其后。 邱懷寒一進(jìn)門便看見血流不止的容暮霜,縮成一團(tuán)側(cè)躺著,像只孱弱的幼獸,微微顫抖著。 他三步并作兩步:“這么擦有什么用,怎么不用凈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