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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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笑嘻嘻地說:“放心,我給的孝敬很豐厚,蔣小姐下輩子一定能投個好胎!” 溫故走到盛文昭面前:“呂恒呢?” 盛文昭道:“他躲在昆侖。” “昆侖?” 盛文昭道:“我答應告訴你下落,卻沒答應回答別的,想知道原因,自己去查!”他從空間袋里摸出一袋小面包,丟給小道士,“看你有點本事的份上,腦袋暫且留住。” 小道士唯唯諾諾地應了,等他走遠,立刻貼上溫故:“大仙,請收我為徒。” “不收。”溫故掛記仲世煌,想早點回去。 小道士卻不肯罷休,抓著他的袖子道:“大仙慈悲為懷,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我餓死?” 溫故低頭看他:“你也有些法力,怎會淪落至此?” “我這算什么狗屁法力啊?只會做法事,超度亡靈,降妖伏魔半點不會,一般人個頭稍微比我大一點,就夠我受的了。” 溫故道:“既是如此,為何不加入基地?” “那也要人家要我啊,我什么本領都沒有……” “來世青基地試試。”溫故不等他回答,便駕云而去。 “來?”小道士敏銳地抓住關鍵詞。難道說,神仙是世青基地的人? 溫故回到房間,仲世煌還在修煉。他將自己與傀儡換回來,出門找耿頌平。 耿頌平正在一樓交易場與人說話,溫故走近了發現那人是希望基地外交一組的組長鄧柏。溫故與他相處過一段日子,印象不錯,便過去打了個招呼。 鄧柏不著痕跡地打量他,若有所思。 耿頌平道:“這位是趙樹青,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你那家保全公司?” “沒錯,還是小仲先生的貼身保鏢。”耿頌平在溫故身上貼滿了標簽,明明白白地告訴鄧柏:此人有主,不得覬覦。 鄧柏道:“看他的身型,倒是與我新交的一個朋友很像。他是治療系異能者,不知道耿少見過沒有?” 耿頌平道:“我的世面不如鄧組長見得廣啊。” 鄧柏看出溫故找他有事,識趣地退開。 溫故低聲道:“我想請你收一個人。” 耿頌平看他的眼神古怪:“男人還是女人?” 雖然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奇怪,溫故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男人。” 耿頌平的眼神更古怪了:“小仲先生知道嗎?” “他在樓上……睡覺。” 是氣得昏過去了嗎?耿頌平展開聯想。“先帶來我看看,他是……” “那個。”溫故指著剛剛進門的小道士。 “……”耿頌平道,“你的品味真奇特。” 朝中有人好辦事。小道士入基地事宜很順利。耿頌平還請他回去之后為仲敦善做一場法事。小道士喜滋滋地同意了,忍不住打聽道:“那位老神仙住在哪里?我可不可去感謝一下他?” 耿頌平疑惑道:“老神仙?”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奇怪了。”將小道士對老神仙和盛文昭的描述重復一遍之后,耿頌平得出如此結論,“我好不容易才適應自己生活在一個有喪尸,有異能者的末世,就冒出了道士、鬼魂和神仙。如果下一秒克隆人進攻地球,神盾局開著飛船帶著雷神、鋼鐵俠滿世界亂跑我也不會感到奇怪了。” 他看著默不作聲的仲世煌,不滿道:“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仲世煌道:“雷神和鋼鐵俠自己會飛。” 耿頌平難以置信:“你就是以這樣的抓重點能力通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考試?” 仲世煌站起身,摟著他的肩膀往外走:“物資交換的事情交給你。上一季度大米換購失敗,基地里的大米很吃緊,我和商良說過,他答應給三分之二的大米。還有藥品,這次翁于橋大概不會這么大意地貼著過期標簽。” “這個怎么檢查?剁碎它們,看看里面是不是長了年輪?” “把這件事散布出去,其他人會cao心的。” 耿頌平驚訝地看著他:“昨天商良還說你被孟瑾附體,我現在有點信了。還是,戀愛能夠提高人的智商?” 仲世煌道:“你可以找個人試試看。” “我當然會找人!你這句話真奇怪,說的我好像找的不是人……喂!”耿頌平回頭,只有布簾在晃動。 交易大會第一條只有少數幾個小據點的異能者怕接下來的交易都被三大基地霸占,咬著牙成交了幾筆,大體都沒動。 溫故怕盛文昭認出自己,除了以老神仙的面目出去放了一次風之外,其余時間都窩在房間里。 仲世煌以修煉為名,跟他一起窩著。 溫故反手推推壓在背上的大山:“你不是說修煉?” 仲世煌有氣無力地說:“休息一會兒再修煉。” …… 當他沒修煉過嗎?修煉哪會累?明明神清氣爽,身輕如燕。 溫故道:“修煉非一朝一夕之事,你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你說話和師父越來越像了。” “師父?” “就是我說的溫故神仙。” “他是你師父?” “我拜入他的門下,他自然是我師父。” 溫故:“……”也對。可是那里怪怪的? 仲世煌道:“這樣算起來,我也是你師父吧?” 溫故:“……” 仲世煌從他身上下來,拉起他:“拜師要奉茶,再磕三個響頭,你快點。” 溫故道:“你給你師父磕了嗎?” “還沒,下次補上。”仲世煌興奮起來,催促他快點磕。 溫故不愿意。 “要不鞠躬也行。快點快點。”仲世煌纏著他。 溫故躲到了半天沒躲過去,敷衍著鞠了一躬。 仲世煌側身讓開,跟著他鞠躬。 溫故疑惑地看看他。 “還有呢?” 溫故又鞠了一躬,側眼看他。 仲世煌跟著鞠躬。 到第三躬,溫故腰彎到一半停下來,仲世煌正對著他一起鞠躬。 察覺他發現自己的小心思,仲世煌落落大方地將含在嘴里的話喊出來:“夫妻對拜。” 溫故:“……” “送入洞房。” 仲世煌撲過去,將他壓在床上。 溫故后背硌了一下,怔怔地看著他。 仲世煌親親他:“我們今晚洞房花燭夜好不好?” “……不好。” 仲世煌笑容微冷:“為什么?” 溫故道:“不正式。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都沒有。”和張崎成親時做的這些事,是為了應付,可這次,他沒有絲毫勉強。 他還皺著眉,仲世煌唇舌已糾纏上來,帶著玉石俱焚般的熱度,不顧一切地燃燒彼此。 溫故對他時不時地親吻漸漸適應,調整呼吸,任由他在口齒間橫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從令人窒息的漩渦中清醒過來,察覺仲世煌的手探入他的衣內,輕輕地撫摸著,卻不帶欲|望。 “你對這些事倒很清楚。”仲世煌親親他的耳垂,“為我準備的,還是為你那個無緣的未婚妻準備的。” 溫故身體僵了僵,視線游弋。 仲世煌手用力地掐著他的腰。 溫故收回視線,又被他掰著下巴狠狠地吻住。 這次比上次更用力,更瘋狂,激烈程度不下于真正的洞房花燭夜。溫故的神智差點溺斃在熱烈的糾纏中。仲世煌放開他的嘴巴后,仍不肯罷休,冰雹般的吻不斷襲擊著他的頸項,位置一路向下。 溫故用僅存的理智阻止了那雙開路的手。 仲世煌也沒堅持,返回他的雙頰和脖子,流連不去。 兩人擦出了火,卻沒有繼續,互相抱著平息身體的欲|念,直至深夜。 第二天,溫故和仲世煌都錯過了早餐。 近午時,仲世煌吃了方便面出門,剛下樓就看到耿頌平帶著詭異又曖昧的笑容,嘿嘿嘿地靠近。 仲世煌道:“你應該拿拖把擦擦地上的口水。” 耿頌平道:“單身漢的口水當然只有地板來承受,不像某人有互相交換的對象。” 仲世煌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在自己的人物設定里加了猥瑣這一項?” “大概是別人出雙入對,我還獨自買醉的時候。” “如果大會出售老婆,記得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買一個回來。” “說起這個,”耿頌平肅容道,“大會有人私下用晶塊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