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書迷正在閱讀:美人師尊懷崽了、仙途之修仙很忙、重征娛樂圈、全網黑他竟是影帝的白月光、我靠嘴甜寵冠后宮、[高H]董事長迷惑行為大賞、女配她只想讀書、暗河(1v1H,偽叔侄)、云霄飛車(nph)、他們的朱砂痣
“嗯?” 溫故道:“不認識。” 仲世煌回頭,眉頭微蹙:“真的?” 溫故心撲通撲通地亂跳。按理說,他撒了這么多謊,應該對撒謊這件事免疫了,可事實是,每次看到仲世煌專注的眼神,他就心虛得連呼吸都斷斷續續,難以為繼。 “他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什么感覺?”仲世煌的聲音沉了沉。 溫故道:“陰冷。” 仲世煌回頭看了看盛文昭,贊同道:“長得的確像毒蛇。” 溫故:“……”他現在只擔心一件事——如果盛文昭也在貓城,那呂恒呢? 三大基地的人相繼抵達,住宅樓熱鬧起來。仲世煌想修煉也安不下心,干脆摟著溫故在床上打鬧。 “可以進來嗎?”耿頌平在門口問。 “……請進。”仲世煌硬邦邦地回答。 耿頌平一邊掀簾子進來一邊笑瞇瞇地問:“要不要給你們一點時間穿衣服?” 仲世煌盤膝坐著:“我們這一身都夠資格參加你的葬禮了。” “……有什么事讓你心情不好?”耿頌平察覺到他語氣里微妙的火氣。 仲世煌道:“除了你進來,還發生過什么別的事嗎?” 耿頌平舉雙手投降:“好吧,我說完就走。”他從口袋里抽出一張名單,“這幾個人想來我們基地。” “六個異能者,三十五個非異能者?” 耿頌平聳肩道:“我想這是他們選擇我們的理由。希望基地和麒麟基地接受的異能者和非異能者比例是一比三和一比四,他們起碼超出十一個。” “面試一下他們。”仲世煌將紙塞回他的口袋,“我不介意他們會不會異能,我只介意他們會不會當蛀蟲。” 耿頌平道:“已經面試過了,交流大會過后就會跟我們回去。” 仲世煌道:“所以,你只是通知我?” “成功領袖身后總要有一個善解人意的秘書。” 仲世煌目光朝門的方向斜了斜:“嗯哼,善解人意的秘書。” “好吧。”耿頌平倒退著往門方向走,一邊走一邊笑,“這門太破了,我去借兩把防盜鎖,幫你改成防盜門,再來點搖滾,你們在里面翻天覆地也不會有人發覺。……嗨,翁隊長!” 翁于橋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仲世煌在屋里回答:“沒錯,我剛好夢到美國隊長砸掉三架飛機,情節太精彩,請恕不能被打擾。” 翁于橋道:“希望你夢里那三架飛機不是我的。” “放心,夢里的美國隊長拿著盾牌,不是彈弓。” “那只能等明天再帶你參觀我的飛機了。”翁于橋好脾氣地沖耿頌平擺擺手,“明天見。” 溫故聽著翁于橋的腳步聲遠去,有點擔心:“沒關系嗎?也許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仲世煌道:“沒關系。他只是來炫耀他的飛機。” 溫故:“……”不會這么幼稚吧? 仲世煌冷哼:“就像我當初向他炫耀坦克一樣。” 溫故:“……” 說起坦克,仲世煌提起興致:“回去帶你看。一共有十輛,比黃豆大的破直升飛機帥氣多了。” 溫故:“……”就是這么幼稚。 ☆、第48章 交流之會(中) 后盾軍用機場四處無遮攔,夕陽落得慢,夜晚遲來。 等夜深人靜,已是午夜。等仲世煌修煉到忘我,溫故在房間設下禁制,自己改頭換面,抓著一把白胡子在長廊里隱身找人。 雖然房間只有布簾把守,進出方便,可是一層樓三十幾間房,又黑燈瞎火,每人睡覺姿勢不一,要找一個人也沒那么容易。 溫故一間一間閱來,長了不少見識。到最后一間房,房內檀香飄溢,他一踏入,就預感不妙,身體一縮,想要退出來,身后卻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留下!” 疾風驟來,陰冷入股。溫故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腳尖輕旋,如陀螺一般挪到墻邊,右手一晃,暮海蒼月赫然在握。 房門口,盛文昭慢慢地收起扇子,淡然道:“你是誰?” 溫故粗著嗓子道:“小小年紀,竟入魔道!” 盛文昭點點頭道:“原來是天道的人。來得真好,給呂恒陪葬吧!”他手中扇子一揚,陰氣如絲萬縷,排山倒海般襲來。 溫故挽出一道劍花,踉蹌著后退兩步,猛然破開窗戶,飛了出去。 盛文昭追到窗邊,沖站在停機坪上看他的溫故微微一笑,關上窗戶,不再理他。 佯作敗退,想要換個場地大展身手的溫故:“……” 又是盛文昭的房間門口。 溫故站在布簾外面,沉聲道:“你出來,我們外面打。” 盛文昭道:“不去。” 溫故咬牙:“你把呂恒怎么樣了?” “殺了。” 溫故沉默了會兒:“你和誰一個房間?” 盛文昭倒是有問必答:“翁于橋。” 溫故道:“你不會對他做什么吧?”想來是不會,要動手的話,翁于橋根本沒機會到這里。 盛文昭冷笑道:“他又沒闖進婚禮殺我和我的新娘,也沒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來偷窺,我為什么要殺他?” 溫故靜默良久,又道:“魔修之路險阻難測,數萬年來,能渡過千年雷劫之人便寥寥無幾,更不用說飛升成仙。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你半夜三更跑來我房間就為了說這句?” “我代呂恒說的。” 盛文昭低聲笑起來,許久方才停下:“難道他沒有告訴你,是誰害我落到如此地步?是誰闖入我的婚禮,殺了我的新娘與我?是誰害我投胎轉世亦難忘深仇?我今日入魔,皆為呂恒!” 仲世煌修煉醒轉,已是清晨時分,曙光投射進屋,照著溫故的發絲。溫故抱著膝蓋發呆,直到仲世煌抱住他才察覺。 “在想我?” “沒有。” 仲世煌咬他。 溫故推推他的腦袋:“疼。” 仲世煌舔了舔咬痕:“說,你在想什么?” “想你。” 仲世煌笑道:“想我什么?” “喜歡咬人,捏人。要改。” 仲世煌掰過他的臉,狠狠地親上去,將他親得喘不過氣才道:“改得怎么樣?” 溫故怔怔地看著他。 仲世煌擔心摸摸他的眼睛:“真的咬疼你了?” “若有一日,你我翻臉成仇,卻不知是何等光景。” 仲世煌胸口悶痛了一下,雙手貼著他的后背,將他拉向自己,“好端端的,干嘛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溫故道:“或許是因愛生怖。” “你愛我?”仲世煌的重點一下子偏了。 然后,溫故也跟著偏了,呆呆地重復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仲世煌狠狠地吻過去,這次無論雙方氣息如何急促,都不肯歇,翻來覆去地親,耿頌平在外面叫了五六聲都不搭理。 溫故忍無可忍地推開他:“耿頌平在外面。” “他已經走了。”仲世煌興奮地看著他,雙眼微微發紅,滿心的歡喜幾乎要化作淚水噴發出來,“把剛剛這句話再說一遍。” 溫故:“……”他剛剛的這句,難道不是疑問語氣嗎?可看著仲世煌的眼睛,他卻不敢說明真相,只能含糊道:“以后再說。” 仲世煌不滿地掐著他的腰:“為什么要以后再說?” “因為,耿頌平在外面等。” 仲世煌:“……” 耿頌平在外面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人出來,正要笑著調侃幾句,就迎來惡狠狠的瞪視。 “……” 交流大會第一天,各基地拿出一小部分的物資,在上面標個理想的價位——盡管末世不再用貨幣進行交易,但依舊作為價格的基準,貨物交易根據彼此的價格進行兌換。 由于末世的貨物供給很大一部分取決于產量及需求量的多寡,因此極不穩定。第一天放出的少量貨物只是試探,以確保各方物品的價格平衡在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基礎上。 正面例子是交流大會剛開的幾次,三方合作十分愉快。 反面例子是上一季。由于糧食吃緊,商良提高糧食價格,翁于橋隨即提高藥品價格,雙方互相抬價,始終不肯出售,仲世煌看了價格,一開場就表明拒售武器,三方角力,誰都沒有占到便宜。這也是后來希望基地外交一組帶著藥品去虎城,與耿頌平他們進行私下交易的原因。 不過為免損失,他們這次的價格并沒有放低太多,依舊在觀望狀態,使得其他像在散價時占點小便宜的小據點異能者十分失望。 仲世煌等人下來溜了一圈,看了看各方的價格。 正好商良也在樓下,與他打了個照片。 商良笑道:“怎么樣?三分之二的大米,吃不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