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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孟薇,她并沒有在意,許深那樣的人,原本就配得上所有女孩子喜歡的。 江家離學校并不遠,江一許到的時候才剛十點。 站在門外,她深吸了口氣,掏出鑰匙開門。 但家里好像并沒有人在,她皺著細眉,烏黑的眼睛里有些不安。 她拿出手機打給江父,電話很快接通,她輕輕問,“爸爸,我到家了,家里好像沒人。” “來書房一趟?!苯阜愿赖溃Z氣雖溫和,卻是不容反駁的。 拿著電話的手指緊了緊,她說,“我馬上來?!?/br> 放下電話,江一許呼了口氣,捏捏自己的臉,心道她應該是太杯弓蛇影了,爸爸叫她這時候回來,應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但上樓前,她還是悄悄確認了下放在褲兜的防狼筆打開了。 書房門是掩著的,沒鎖,江一許敲了幾下門,聽到江父小聲的“進來”,她皺皺眉,爸爸聲音有氣無力的,不會生病了吧? 她又有些擔心,立刻就推門進去,誰知屋里沒人,身后的門突然被關上,江一許心一慌,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一個身影撲了過來把她壓到門上,低頭就來親她。 江一許嚇的渾身直抖,奮力掙扎,哭著說,“爸爸,我是許許,我是你女兒許許啊?!?/br> 江父停了停,涌滿欲.望的眼睛盯著她,“乖,別反抗,我好好疼你。” 她滿心絕望,mama,哥哥,你們在哪?快來救救我! 也許是她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雖然恐懼到極致,她強迫自己冷靜,哆嗦著從褲兜里摸出防狼筆,毫不含糊狠狠地朝江父腰間最軟的rou刺進去。 江父一聲慘叫,放開江一許疼的彎下腰,就趁這一點功夫,江一許趕緊打開門跑出去,沖回自己房間迅速反鎖,熟練地搬過來一張椅子抵在墻角,這樣就算江父能開鎖也不容易進來。 江一許大口大口喘著氣,眼淚不停地掉,驚恐地握著防狼筆不停地抖,鎢鋼筆尖對著門。 仿佛江父要硬闖進來她就和他同歸于盡。 江家到處都鋪著地毯,隔音效果也好,她在屋里什么也聽不到,直到有人敲門,江父無奈的聲音傳來,“許許,開門,爸爸剛剛喝醉了,爸爸跟你道歉,你開門,我們好好談談?!?/br> 聲音響起的剎那,江一許驚的跳起來,防狼筆也掉在地上,她趕緊去撿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去,迅速淹沒在棕色地毯里。 她站不起來了。 她太怕了。 爸爸說她喝醉了。 可她知道,不是的,不是的。 她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想起十五歲那年夏天的晚上。 那晚臨睡前她忽然很餓,想去廚房找吃的,想著這是自己家,又是深夜,就沒太注意,穿著粉色吊帶睡裙就下樓了。 在冰箱找了瓶酸奶喝,并沒有注意周圍,忽然,一雙手環住她的腰,她嚇了一跳,還以為誰在跟她開玩笑,但很快反應過來家里沒人會這樣開玩笑,而且這人周身熏人的酒氣,跟著沉重的身子壓下來將她抵在冰箱上親她,迫使她轉過頭去回應。 她嚇得尖叫,大喊救命,奮力掙扎,那人,那手卻不放過她。 她怕的渾身冰冷,余光看到冰箱旁邊的餐具,忍耐著絕望的恐懼勾來一把叉子,往那人腰上狠狠插下去。 那人吃痛放開她,她也怕的渾身酸軟,鼓足了勇氣逃到門口,一回頭看,那人居然是爸爸,正看著她,目光讓她不寒而栗。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茫然而慌亂,丟下叉子跑回自己房間反鎖,心臟砰砰砰跳的嚇人,眼淚簌簌而落。 江父忙于事業,經常見不到人,但對子女還是有些關心的,江一許不愿往壞處想,下意識地覺得江父喝醉了把自己錯認成mama。 但,許是女孩子的敏、感,她暗中留意著江父,才覺他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眼神,她去網上搜索,才知這世上是有一些變態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的。 她迷茫,恐懼,慌亂,害怕,每每看到江父,都怕的快窒息。 她想求救,卻無人可說,mama本就不喜歡她,總嫌她長的不清純,嫌她胸太大不是好女孩,何況那個人還是mama很愛的爸爸,mama怎么能相信她的丈夫是個禽獸!肯定會罵死她的。 至于哥哥,從小就欺負她,對她冷嘲熱諷,就好像她是舊社會里賣身給他的奴婢,隨意羞辱。 她想過離開,可離開她又能去哪,她才十五歲??! 而且,雖然mama哥哥對她不好,她還是舍不得他們。 自那以后,江一許在家里再也不敢穿的那么隨便,一個人在家都會把門反鎖,還會拿椅子抵住墻角,更不敢單獨和江父在家。 隨著年紀增長,她胸越大腰越細,不止在家,在外面也總有放肆的目光盯著她的胸,連哥哥也會,所以她的衣服越來越寬大,越來越灰暗,她越來越不敢在家待著,也不敢在外面,上學全住校,放假報很多興趣班。 她小心翼翼還算平安無事地度過了四年,沒想到爸爸今天突然撕破她努力維持的家庭和睦的假象,欲對她,對她…… 門外江父似乎找到開鎖的鑰匙,嚇的江一許跳起來,手腳越發抖個不停。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爸爸很快就會闖進來,他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