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沒錯,是它們,那么你說的讓這些圓球發(fā)光的電池在哪里呢。”我確定這就是那些石壁上雕刻的會發(fā)光的圓球了,既然有這些,那么肯定會有唐云馨所說的電池了。 唐云馨指著圓球附近的很多并排在一起的陶罐說:“在這里!” 我和徐平都跟上去看,果然這里有好多的陶罐,都是很普通的那種黑釉陶罐。每個套管里面都插著兩根金屬棒,一根是銀白色的,一根上面生滿了銅銹,看來是銅的。罐子里面什么都沒有,估計(jì)是兩千多年了,里面的水之類的東西早就干了。 唐云馨舔了舔手指,碰了碰那根銀白色的金屬棒然后又放到自己嘴里,似乎是想要品嘗一下這根銀白色金屬棒的味道。 我一下將她的手從口中拿開,小聲呵斥她:“你瘋了,小心中毒!” 唐云馨笑了笑:“沒事,我只是想確定一下這個金屬棒的成分,這是一根金屬鋅做成的金屬棒,那根生銅銹的應(yīng)該是銅做的,這兩根金屬棒上面的都是銅絲。看來我猜想的沒錯,這些的確是一些電池。” 徐平正趴在地上敲那些陶罐,看看有些什么東西:“唐大小姐,你不是帶著鹽袋子來的嗎,我們趕快把鹽水倒進(jìn)去,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下這些電池能不能發(fā)電了。” “對呀,你不說是要用鹽水嗎,我們有鹽,上哪里弄水。”我想也想要知道。 “你們仔細(xì)聽聽!”唐云馨讓我們小聲一些,仔細(xì)聽一下周圍。 我們屏氣凝神,突然聽到很輕微的潺潺的水聲和水泡破裂的聲音,似乎離我們很近。 “徐平,把夜視儀拿出,我們找找這附近是不是有水!”我讓徐平把夜視儀拿出來。 我們只帶了一套夜視儀,因?yàn)楹畏N東西科技含量太高了,也不是多么容易cao作的。我拿過夜視儀帶上,這東西就是比rou眼好多了。雖然還是不能向在外面大太陽底下一樣清除,但是行動多多少少的沒有什么問題。 在也是一的幫助,我四周看了看,因?yàn)檫@里面溫度比較低一下,紅外線熱量散發(fā)并不是很強(qiáng)烈。我大體看了一下,除了我們?nèi)齻€活物之外,似乎一個有生命的東西都沒有。只是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地方看樣子應(yīng)該是在高處,有一處散發(fā)著熱量的東西,但是很小,是一個圓形的東西。我并沒有在意,還以為是不知道從哪里鉆進(jìn)來的蝙蝠之類的。那些一開始我看著想人的東西那里,因?yàn)槟沁叢]有熱量之類的傳出來,所以只能大體看出一個輪廓,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什么。 “在胡看些什么呢,會不會使,不行的趁早摘下來,我來看。”徐平看我在那里左右的看,還以為我?guī)弦挂晝x在嘗新鮮呢。 我沒搭理他,我順著水聲慢慢的向著那里走去,走了不多遠(yuǎn),就到了有水聲的地方。我摘下夜視儀,借著手電筒的光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這里竟是這座長生府的最外圍墻壁了。在這個墻壁上有一圈石槽,石槽里面都是水,墻壁上每隔十厘米就一個很小的孔,正在往外冒著水。小孔中的水流出來之后都匯集到石槽中,這一圈石槽盡頭不知道是哪里,這些水又流向哪里。我趕忙招呼唐云馨和徐平過來,告訴他們已經(jīng)找到水源了。 “在這里,你們來看!”我招呼唐云馨和徐平。 我們?nèi)齻€找到了水,急忙用身上能都裝水的東西往那些陶罐中倒。剛才唐云馨已經(jīng)將鹽在每個陶罐中都撒上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把水倒?jié)M這些陶罐了。三個人不知道來來回回的跑了多少趟,終于將這些陶罐中裝滿了水。 “你說這些人為什么修這些水槽?”唐云馨盛水的問我,“難道就是為了王者陶罐中裝水,然后發(fā)電讓這些螢石亮起來。” 我仔細(xì)看了看這些石槽,這些石槽很有規(guī)律,呈螺旋狀從上到下的。每一處墻壁上面都會有出水的小孔,似乎小孔越往上水流就越小,越靠下水流就越大。 “我看不單單是為了給這些陶罐加水,我倒是感覺這些水槽和小孔是一種排水系統(tǒng)。一看這些石槽和小孔遍布石壁上面,小孔的出水強(qiáng)弱和位置高低相同。我感覺這座長生府的石壁外圍是一個地下水水源的聚集地,山谷中的雨水和雪山的融化的雪水都會向這里匯集。這是一處漏斗樣的地形,所以地下水侵蝕的很厲害,雖然是花崗巖的,但是也架不住水流的這樣的掏空。”我把我能想到的和唐云馨說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這外面很可能是一個地下湖或者是含水量很豐富的地方,我們都頂上就像是在天齊淵下面的威王陵墓中一樣。”唐云馨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一邊往陶罐中倒水一邊說:“我想很可能是,甚至是更糟,因?yàn)樘忑R淵只有水,這外面我看除了水還有泥沙石頭了一旦出問題就是一場巨大泥石流。但也正是因?yàn)檫@樣,這里才會不旱不澇。但是為了減少石壁外面的地下水的壓力,只能開鑿出這些小孔,讓石壁外面的水能夠流進(jìn)來一些,然后再通過其他方法把這些水給排出去。這樣的話這里面既有了水又不會被淹也不會因?yàn)橥饷娴乃畨喊咽诮o壓裂了。” 三個人合作,很快幾百個陶罐中都灌滿了水。這些陶罐并不是多么大,也就是像家里的那些燒水的壺一般大。每個陶罐下面都是用銅管連接在一起的,中間相互貫通,只往一個罐子中倒水,其他的也會跟著滿起來。唐云馨用登山杖在每個陶罐中攪拌了一下,為的是讓陶罐中的鹽充分溶解,快速形成飽和均勻的鹽水。 “水都已經(jīng)倒?jié)M了,怎么還不發(fā)光,是不是我們弄錯了,還是那些石刻畫是騙我們的。”徐平使勁盯著最近的一個圓球抱怨。 我示意徐平稍安勿躁,再等一下。我也很緊張,看了一下唐云馨更緊張了,這是她提出來的,要是弄錯了最初錯的就是自己了。我拉著唐云馨也在最近的圓球前面坐了下來,等著看看這些大圓球發(fā)光。我們關(guān)掉了手電筒,在黑暗中默默地等著。 等了一會兒就在我們要放棄的時候,只聽見旁邊的徐平大喊一聲嚇了我一跳,我也能感覺旁邊的唐云馨也被嚇著了,因?yàn)榛匾羲月曇粢恢痹陧懼骸袄侠睿銈兛炜础!?/br> 我們按照原先我們在螢石壁上面的提示,進(jìn)到長生府內(nèi)不能用火把。我們果然在里面發(fā)現(xiàn)很多罐子和螢石做成的石球,我們就將鹽水倒進(jìn)里面。但是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要發(fā)光的跡象,是不是我們搞錯了。 第十六章 再見陶俑 我們打開了秦皇長生府的大門,站在這里真有一種要準(zhǔn)備與世隔絕,從此就一心向道不問紅塵世事的感覺。我們排除了危險之后,進(jìn)入到里面。因?yàn)槭孪戎懒宋炇谏厦娴奶嵝眩砸恢睕]有點(diǎn)火把或者用照明彈。我們按照螢石壁上的提醒,想辦法要讓所謂的電池發(fā)電,還要讓“燈泡”發(fā)光。 “干什么,不知道嚇?biāo)廊瞬粌斆鼏幔俊蔽矣行┥鷼猓攘诉@么長時間還沒有什么效果,正在聚精會神卻被徐平嚇了一跳。 “你們快看,快看那個地方,那里發(fā)光了。”徐平說著打開了手電筒,照著自己看到的地方。 我仔細(xì)看了看,果然那個地方發(fā)出了淡淡的綠光,我對唐云馨說:“看來你說對了,這些東西還真的管用。” 看著亮光從遠(yuǎn)處慢慢的向著我們這邊過來了,起初是淡淡的并不明顯。若干大的洞窟中亮起了不知道多少個淡淡的綠光,竟然連我們的頭頂上也有。我不禁對這些電池的發(fā)電能力感到由衷的佩服,就算是弄一臺柴油發(fā)電機(jī)來也不一定能達(dá)到這樣的效果。我們感覺現(xiàn)在就像是是被一群螢火蟲給包圍著,到處的是綠色的光。光開始慢慢的變強(qiáng)了,離我們最近的這個螢石球已經(jīng)能把方圓四五米的地方給照亮了。 我們關(guān)掉了手電筒,看來螢石圓球的發(fā)光效果要遠(yuǎn)遠(yuǎn)的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這個時候整個洞府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這些螢石造成的燈光下面,突然感覺這些螢石燈泡有些刺眼了。這倒不是因?yàn)楣獯萄郏且驗(yàn)槲炇械囊恍┐碳ば缘臍怏w被電離出來刺激了眼睛。 這個時候我們能夠看出整個洞府的大體情況了,這個洞府要遠(yuǎn)比我們想象的大的多。像是一座巨大的地下要塞或者是防空洞。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是一處不大的平臺,兩邊都擺滿了那些陶罐。在這個平臺的后面就是入口了,說是臺子也不過是半米高。 這個洞府足有20層樓那么高,怪不得我們沿著臺階往下走了這么長時間。穹頂上面的夜應(yīng)該嵌著螢石,上面也有光亮,只不過太高了,并不能看的很仔細(xì)。但是上面的數(shù)目肯定也不少,因?yàn)橐黄饬痢?/br> 唐云馨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們看,穹頂上面的那些發(fā)光的螢石是不是按照星象排列的?” 的確,上面的那些發(fā)光的螢石是按照天上的星星的位置排列的,似乎是按照春天北半球的星空。沒錯,獵戶星座的三顆并排的腰帶已經(jīng)很靠西了,北斗七星也在靠下的位置了。由于兩千多年過了,上面的星象圖和現(xiàn)在的星空稍微有些不同,但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 在我們正前方的景象才讓我們驚訝,很多人都去過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吧。你能被坑道中站滿的那些兵馬俑驚的目瞪口呆吧,想象那一個場景。我們見到的兵馬俑大約有8000個左右,據(jù)說這還不到整個兵馬俑坑的十分之一,守衛(wèi)秦始皇地下帝陵的軍隊(duì)竟會是多么龐大無比。然后再想象一下我們在電視上看的國慶閱兵式,那個場景,千人方隊(duì)踏著正步走經(jīng)過天安門廣場。 沒錯,我們面前就是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兵馬俑。我們在天齊淵地下的齊威王的王陵中也見到了不少的盔甲武士俑,雖然是偃師機(jī)關(guān)術(shù)的產(chǎn)品,能夠活動能夠殺人,但也就是幾百個。這是在這里,平臺前面站著的兵馬俑不是幾百個問題了,完全和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有的一拼,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這些兵馬俑背對著我們,全都朝著前方。和這里相比起來,齊威王最多就算是個暴發(fā)戶,根本沒法和洛克菲勒比爾蓋茨相比。 在這個平臺的前方有一條路,擺放兵馬俑的時候似乎是專門空出走的。在路的盡頭矗立著一座20多米高的祭臺,看形狀竟然和我們昨晚在雷電交加的夜里面見到的相同。說不清的兵馬俑成環(huán)形的圍繞著不遠(yuǎn)處的祭臺,像是在拱衛(wèi)著什么。 “我看到這些玩意兒,怎么老想到我們在淄城天齊淵齊王陵里面的時候!”徐平指著下面的那些兵馬俑說。 別說是徐平,我都有這種感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剛才還在想,這些東西要是和在齊威王陵墓中的一樣都動起來,我們就是三頭六臂都出不去。讓徐平這么一說我都有些猶豫了,到底過不過去。這個時候看著挺好一動不動就是一個裝飾品,等動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徐平看我不說話,問我:“怎么著,咱們過不過去。” 我看了看唐云馨,唐云馨也正在看我,似乎是正在等著我拿主意。這個時候我還想問問你們呢,看來大家的反應(yīng)都和我一個樣子,都因?yàn)辇R威王陵墓中的經(jīng)過,所以現(xiàn)在有些后怕。 我咬了咬牙,不能太唐云馨面前掉價:“咱們過去,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不過,你們先等一下,我先過去看看這些兵馬俑是不是和我們之前遇到的一樣。這個地方也是安期生主持修建的,誰知道會不會用上同樣的手段。” 我要往前走,唐云馨剛想攔住我:“你這樣貿(mào)然過去會很危險!” 我停下來很感激的說:“沒事,我先到離我們最近的那個兵俑那里,看看是不是和齊威王陵中一樣,要是一樣我們再想辦法。如果遇到危險,你看這里離最近的那個只有不到兩米遠(yuǎn)。我相信自己的身手,能夠安全的回來。” 我走下這個平臺,手中緊握著傘兵刀,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最近的一個兵俑后面。這些陶俑全都背對著我們,看不到面孔究竟是什么模樣。我小心的用手中的刀敲了敲這個陶俑,聽聲音里面是空的,不是我在齊威王陵墓中敲擊那些金屬盔甲武士的聲音。感覺這些就是陶制的,向外面的那些陶罐,并沒有很特別的地方。我又用刀在上面劃了一下,從上面劃下一些粉末。這個并用的背上有了一道深深的“傷痕”,要是放到了外面,我早被破壞文物給抓起來了。 我將刀尖上的那些劃下來的粉末在手上捻了捻,應(yīng)該陶土做的陶俑,跟秦始皇兵馬俑坑中的兵馬俑是一樣的。我轉(zhuǎn)過身來跟后面的唐云馨和徐平做了個ok沒事的手勢,讓在上面緊張得不得了的兩個人放心。 我又小心地轉(zhuǎn)到這個兵俑的前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樣子。兩個兵俑之間都有一人的距離,很容易就過去了。這些兵馬俑的應(yīng)該上過彩的,因?yàn)樯砩纤坪踹€有沒有完全氧化的的顏料。臉上應(yīng)該被彩色的描出了五官,不過現(xiàn)在因?yàn)?000多年的氧化變的斑駁不堪了。 這些兵俑的樣式和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的一模一樣,看來的確是一個時代的產(chǎn)品。自己還是因?yàn)椴环判模杂须S機(jī)抽取了幾個兵俑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的確都是死物。除了手中的兵器依然完好無損,鋒利無比之外,其他的東西似乎都因?yàn)?000多年的光陰腐朽沒了。 終于確定了,沒有什么危險。我轉(zhuǎn)身回到了石臺上,告訴唐云馨并沒有什么危險。可是當(dāng)我轉(zhuǎn)身的時候,我并沒有注意到,我剛才使勁劃了一刀的那個兵俑身上的那道刀痕,已經(jīng)沒有了。 我對唐云馨和徐平說:“這些就只是簡單的兵馬俑,就像是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里面的一個樣,都是用陶土燒制。估計(jì)也是被放在這里,作為象征性的拱衛(wèi)這座長生府,像是西安的那些拱衛(wèi)秦始皇帝陵一種象征。” 唐云馨見我平安的回來,松了一口氣:“緊張的我手心直冒汗,沒事就好。” 徐平掂了掂手中的槍:“咱們過去吧,耽誤的時間已經(jīng)不少了。你們有沒有感覺,這里面不像是以前那么亮了!” 讓徐平這么一說,我和唐云馨都下意識打量一下四周,是有些不像一開始那么亮了。不知道是我們在里面待的時間長了,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面觀想的變化;還是這些電池電力不足,提供不上電了。 唐云馨到那些陶罐電池處看了看:“的確,應(yīng)該是變暗了,這里面的水已經(jīng)下降了一些了。沒想到下降的這么快,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哪怕什么,大不了咱們再往里面灌水!”徐平毫不在意。 唐云馨看看背包中:“光灌水是沒有用了,鹽分已經(jīng)被稀釋的很小了。我們也沒有多少鹽了,根本不夠用。” 我說:“那就不要耽誤了,趕緊吧。趁沒有完全的黑下來,趕緊拿到東西走人。這里我還是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有這么多的兵馬俑。” 唐云馨和徐平完全贊同我的意見,都認(rèn)為應(yīng)該盡快離開這里。這里也像齊威王陵寢中一樣,剛開始看著平平靜靜的,誰知道什么時候致人死地的殺招就會出來。 “我估計(jì)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個祭臺那里,應(yīng)該是在祭臺上面。”我對唐云馨說。 眼瞅著這里面這些電池發(fā)出的電流越來越小了,慢慢地我能夠感覺出來,這個石洞中開始慢慢的變暗了。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很高的祭臺,看來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上面了。 第十七章 沒有臺階的祭臺 我們按照提示將長生府內(nèi)陶罐中都倒?jié)M了鹽水,這樣就可以讓鹽水和陶罐中的東西進(jìn)行化學(xué)反應(yīng),最終產(chǎn)生電流。一開始并沒有變化,但是隨著時間慢慢地退役,我們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螢石全部亮了起來。整個洞府在綠色的光線下,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當(dāng)我們站在平臺向下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整個洞內(nèi)站著慢慢地都是陶俑。 三個人趕緊沿著這些陶俑讓出來的道路,向著祭臺方向去了。祭臺比較靠另一邊,并不是在這個洞府中間。 這個時候前面是一個很大的爐子一樣的東西,就是外面壁畫中所刻畫的哪一個。這個爐子可是比我們想象的大多了,我還以為也就是和故宮太和殿外面的那個銅香爐一樣大。這個爐子足有3米高,應(yīng)該是青銅鑄成的。爐蓋子是山的形狀,就像博山爐一樣。中間的爐身上面也是刻著一些飛禽走獸,奇花異草,求道訪仙之類的。四周還刻著八卦的方位,每個卦符都有一個小窗口。 最奇特的是這個爐子的底部,一般來說,無論是爐或者是鼎,甚至說是豆、釜一類的,都是三足和四足。而且只是平常為了穩(wěn)固和美觀,可能在上面雕刻一些花紋或者是鑄成人或者獸頂著的樣子,這些鼎足的獸或者是人都面向外。可是這個爐子卻是八個足,每個足有不同的動物構(gòu)成,有龍龜炎鳥還有人組成的,也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排列的。這也就罷了,這些爐子腿的臉都向內(nèi),就是都朝著里面。所有動物的嘴都已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大張著,仿佛在吃什么。每一個獸足都很大,都一米多,占去了這個丹爐的三分之一還多。 我圍著這個大爐子轉(zhuǎn)了一圈,又看看穹頂上面,發(fā)現(xiàn)正好處于穹頂?shù)淖钪醒搿_@應(yīng)該是煉丹的丹爐沒錯了,處于最中央吸納生氣煉丹。 我對唐云馨說:“這是秦始皇的那個煉丹的爐子沒錯了。秦始皇這家伙怕死怕的要命,為了長生不老這么聽信這些方士們的鬼話,耗盡人力物力做這些無用功。” 唐云馨嘆了口氣說:“權(quán)力造就了欲望,或者說是欲望造就了權(quán)力。有錢了想當(dāng)官,當(dāng)了官想做更大的,做了更大的官想要稱王,稱王之后就是一統(tǒng)天下稱帝了。做了皇帝一統(tǒng)天下,世間無論是美女金錢還是權(quán)力都已經(jīng)自己囊中之物,為了長久享受這些,那么就只剩長生不死了。這是歷朝歷代以來的權(quán)力頂峰的人都在追求的,沒有一個能夠逃出這圈子。我爺爺都對我說過,連建國的那位都想要追求長生。” 我聽到唐云馨這么一說,大吃一驚,原來還有這么一回事。這事情要是傳到外面去,絕對不亞于在什么地方丟一枚威力巨大的核彈造成的轟動和影響那么小。想到這里,我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我們這次的行動也是因?yàn)檫@樣的目的,那么整個中國甚至世界都會陷入無盡的混亂和瘋狂中,那么我們就是罪人。 我轉(zhuǎn)過看著唐云馨,唐云馨似乎是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并沒去解釋什么。這下我明白了,肯定有一位我們想象不到的人物在關(guān)注著這一切,也許是她爺爺甚至是比她爺爺還要往上的人。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再往下聯(lián)系下去,就不是我應(yīng)該想的了。我在這時打定了一個主意,神城還是要追查下去,如果找到,我就是拼死也要讓這個神城不能存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那里面的東西讓一些人得到,我不敢再想象。 這個時候徐平看的出我們之間有點(diǎn)尷尬,突然問了我一句:“這個爐子還真是奇怪。老李,咱們博物館里面也有這么一個類似的爐子,但是那個爐子的腿上面的小人臉是向著外面的,這個都向著里面。” 我不再看唐云馨了,這件不經(jīng)意間提出來的事情似乎就這樣讓兩個人產(chǎn)生了隔閡。我聽徐平的問話轉(zhuǎn)過來回答說:“你說的是咱們博物館中那個,那是博山爐,和這個完全不一樣。這個是煉丹的,那個是點(diǎn)香用的。這些底足都是中空的,里面裝著赤硝火油白磷之類的易燃物。煉丹的時候就會通過機(jī)活點(diǎn)燃,火就會從這些獸嘴中噴出,在丹爐的爐底加熱升溫,用來煉化丹爐中的材料。” 徐平很感興趣的看著底下的這些獸足:“哎,你說這丹爐里面還有沒有仙丹,咱們是不是打開看看,找出來吃上一顆,順便葉長生不老了。” 我笑著說:“有沒有我不敢說,倒是長生不老是絕對的不可能,要是真能長生不老,那些長生不老的皇帝們都一長串的活到現(xiàn)在,那得什么模樣。另外,歷史上那些好吃丹藥的皇帝,反正沒幾個長壽的,這東西里面有鉛和汞之類的重金屬,吃下去就會重金屬中毒而死。聽說有的丹藥里面還是用人油煉制的,不知道那些吃這些玩意兒的帝王們知道自己吃的這些里面有這東西,會有什么感想。” 一旁的唐云馨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也知道我在怪她,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在聽我和徐平說這個丹爐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對我們說:“咱們還是趕緊找到東西,這里很危險,不是久待之地。” 我想了想也是,先去找到我們要的東西,至于很多事情出去再說。我們繞過了這個丹爐,往祭臺的位置走去,這個時候能夠感覺出來洞內(nèi)有稍微安了一些。因?yàn)槲覀円呀?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面光線變化,多以暫時還沒有對我們形成影響。 我們到了祭臺下面,發(fā)現(xiàn)這個祭臺是一種微微的黃色,我還以為是用玉石建造的。突然看到旁邊唐云馨正在拿著手電筒照這些時候,不是有這些螢石發(fā)出的光嗎,為什么還要拿著手電筒照明。 唐云馨嘆了口氣對我們說:“你們不要被光線欺騙了,這個祭臺根本不是白色也不是黃色,這是紅色的。這些都是一些紅色的石頭,因?yàn)樵诘G色的光線下,紅色和綠色會成為黃色的。” 我也打開了手電筒看了看,果然,這是紅色的。這些紅色的石頭上面雕刻滿了花紋,還爍爍的反著光,倒是有點(diǎn)像是玻璃。這些可能是黑曜石電解石一類的石頭,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運(yùn)過來的。 “老李,我們怎么上去?”徐平呼呼的從另一邊跑了過來! 怎么上去,當(dāng)然是從臺階上上去,登祭臺不都是從臺階上去嗎,我差點(diǎn)被徐平的問話給弄糊涂了。 “這個祭臺根本就沒有臺階呀,我們怎么上去。”徐平見我沒反應(yīng)過來,又說了一遍。 沒有臺階,沒有臺階的祭臺?我更加納悶了,這是什么東西。我讓唐云馨先在這里等我們,我跟著徐平從呼呼的跑到了祭臺的背后,果然前后都沒有臺階。我還是不相信又前后左右的轉(zhuǎn)了兩圈,確定是沒有臺階。這是什么東西,不是祭臺,這個有點(diǎn)像是西南地方羌族的那些碉樓呀。都是高高的,方形的,越往上越細(xì)。 既然像是羌族的碉樓,會不會是臺階在里面,就像是樓內(nèi)的樓梯一樣。既然有樓梯,肯定是有門才對,找到門就行了。我又圍著這個碉樓祭臺轉(zhuǎn)了兩圈,想要找一下我認(rèn)為的門。但是整個祭臺都是用大石塊堆起來的,根本就沒有什么門。每一塊石頭都是統(tǒng)一規(guī)格,連一塊長相特殊的都沒有。我不甘心的用手中的刀子使勁敲了敲每一塊我能夠到的石頭,想要看看那一塊石頭后面是空的。 我讓徐平也這樣敲另一面的石頭,兩個人最終匯合在一起。徐平朝我一攤手,表示沒什么異常,一塊空心的時候都沒有。不應(yīng)該呀,這座高20米左右,雖然不是很大,最下面的地基也就是100平方米左右,上面最細(xì)的地方也就是40平方米。可是沒有臺階,他們要怎么上去,要飛上去? 徐平過來對我說:“這會不會是秦始皇的什么紀(jì)念碑之類的,我記得我看過一本書里說,說埃及人很喜歡建這樣的紀(jì)念碑。這個東西也許就像是天安門廣場上的人民英雄紀(jì)念碑,不是用來爬的!” 我想了想,徐平說的有道理,這也許是秦始皇用來奠基的紀(jì)念碑或者是歌頌功德的是被也不一定。不對,沒有聽說過或者說是根本沒有從書籍和發(fā)掘出來的文物見過有這樣的紀(jì)念碑。中國不像是埃及那樣喜歡建一些方尖紀(jì)念碑,絕大多數(shù)是用一整塊石料雕刻,下面甚至有赑屃馱著。那里有這樣的東西,而且如果是碑一樣的東西,應(yīng)該會建到外面,不應(yīng)該建到里面來。 我搖了搖頭對徐平說:“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不認(rèn)為這是一座紀(jì)念碑,應(yīng)該是祭臺一類的東西,就是咱們不知道怎么上去。” 徐平像是想起什么來了:“咱們不是帶著繩槍嗎,打上繩子去,我們攀著繩子上去不就行了嗎?” 我抬頭看了看,我們帶的繩槍繩子有30米左右,在平行狀態(tài)下能夠打30米,可是垂直向上,要大打折扣。另外,我們不知道上面有沒有能夠讓前面的虎爪能夠抓住的東西。徐平見我不言語,從背包中掏出繩槍向最上面射去。結(jié)果在離石臺最頂端三米左右的地方就升不起來了,而且石臺的臺壁又光滑無比,沒有什么能抓的地方,繩子嘩啦都掉了下來。徐平連續(xù)試了幾次,都是只差那么三四米。看來這個石臺要在20米以上,繩槍似乎是不怎么管用。 徐平喪氣的收起繩槍,坐在背包上不說話。我又在附近看了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能夠直接通到祭臺頂部的東西。 我正在納悶這座石臺怎么上去的時候,唐云馨在另一邊喊我們:“冰陽,你過來一下,我想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我聽到唐云馨在另一邊喊我,不知道找到了些什么,于是我就向著唐云馨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