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第七章 廢棄的神道 我們好不容易走出那個讓人容易迷失的山谷,結果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五條岔路,成了五選一的選擇題。因為這里面的變數太多,不能分開行動,所以只能一一的去探查了。 在第二個第三個山谷開始見到了一些人工開鑿的痕跡,其中第三個山谷一些山崖下面被直接挖空,里面還有煙熏的痕跡,估計那些修建長生府的匠人奴隸什么的都住在這里了。本來以為我們要找的那座長生府會在這里,但是往里稍微一走就會發現,這個山谷太小了,左右不過40米,縱深不到800米。要是在里面建一個什么東西,根本擺不開,更不用說秦始皇那種喜歡大排場的人了。試想一下,讓一個住覆壓三百余里阿房宮的人住在一個草棚里面是什么滋味。 第四個山谷人工開鑿的痕跡更為明顯,我們進去后,這一個山谷要比前三個山谷要大的很多。山谷兩邊還有一些沒有運出去的石料,都散亂的放在地上,有一些還是只雕刻出一個輪廓。另外石料下面我還發現幾個釬子,都已經銹蝕的不成樣子。我們繼續往里走,發現里面散亂放著的石料更多,都是開采出來沒被打磨的大石塊。 這處山谷里面大部分都是以花崗巖玄武巖為主,這是秦嶺中的主要巖石,也是自然界中最硬的巖石。開采出這么多的石料,可想那座建筑的多么的宏偉。 “咱們別往里走了,這是一處材料廠,也是一處石材加工廠。”我舉了舉手中那個銹的不成樣子的石鉗說。 “我看也是,這里大多都是開采出來的石料,估計那座秦皇的長生府應該在最后一座山谷中。”唐云馨看了看四周也說。 “老李,你這是累孫子那,早知道咱們就直接奔最后那個山谷不就行了,還用著這么費勁,一個個的看,結果都不是,咱們還背著這么大的一個包。”徐平一屁股坐在一塊條石上面對我抱怨。 “少廢話,你以為我想呀,我又不是諸葛亮劉伯溫之類的,能掐會算直接知道地方在哪里呀。少羅嗦了,走吧,天都快黑,在天黑之前,咱們必須到最后一個山谷中去。”我重新調整了一下肩帶,看了一下山谷中已經開始變暗了。在這里面手表根本不管事,關于時間只能看天。 最后一個山谷比較靠北,離之前的幾個山谷很遠,有點出類拔萃鶴立雞群的意思,這是最靠北面的一條山谷。這條山谷的北面就是山頂上還有積雪的山峰了,南側的那座山峰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平躺著的人。因為沒法到高空中去俯視,如果能在高空中看一下,估計更能讓人感覺這是一個睡著的巨人。 我們走進這個山谷中,一進谷口就夠讓人震撼的,在山谷的入口處里側佇立著兩座足有20米高的石像,看大體的模樣用該是拄著劍站立的盔甲武士。我們在這兩座巨大的雕像下站了好大一會兒,感覺很震撼,古人有此能力雕刻這么巨大的石像。 我們又向里面走了一會兒,天已經黑的視線看不出五米遠了,在這樣走下去就很危險了。我們只能在這個山谷里面過夜,因為這個山谷算得上是最大最為平整的一個。這里的山體上還有地面上,有明顯的人工修正過的痕跡。雖然讓2000多年以來的山洪沖的面目全非,但是還能夠看的出這里的峭壁上有一些鑿痕,地上有一些從山上開采下來的石板來鋪平。 另兩側有對稱的幾根斷裂的石柱,好像是為了什么樹立的,有點像是陵墓前面神道旁邊的雕像一樣。在當中最為平整開闊的地方,有一堆大條石,好像是曾經在這里用這些條石搭建過什么,因為時間的原因已經都坍塌了。我們走到這堆條石下面,這些條石每塊足有兩米長一米寬一米厚,真難為這些古人了。 我轉過身對唐云馨還有徐平說:“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這里宿營吧,有這些條石給擋著風,聽說秦嶺里面還有狼之類的野獸,也正好能用這些做一個緩沖的障礙!” 我讓徐平把宿營帳篷拿出來,生起篝火,有火就不怕野獸來襲擊我們。這次進山真是的,一人60斤的裝備壓的快直不起腰來了,我和徐平多次想要幫唐云馨負擔點,但是都被她拒絕了。我和唐云馨在周圍轉轉看看,偵察一下有沒有潛在的危險。我們走在這個山谷中,不時用手電筒照照四周看一下。雖然被沖的不平但是路并不難走,只是有些地方有幾條不是很深的小溝渠。 走到那幾根石柱下面,這下面還倒著好幾個像是野獸之類的雕像。我跺了跺腳下對唐云馨說:“多半這個山谷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只是我們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秦皇長生府是不是還存在。” 唐云馨不解的問:“你怎么這么確定這個地方是我們要找的?” 我坐在一個倒在地上的一個石像上面說:“咱們前面找的那幾個地方,對然也有人工修鑿的痕跡,但是似乎那只是為了開道,為了某項工程或者是為了某個人來視察所建的。所以并不是多么細致,只是為了把路開出來然后鋪平就行。” “但是你看這里,”我用腳蹬了一下腳底下的泥土,“這下面很多地方使用石板鋪的路,很平整,時間雖然過了很久有些地方的石板可能不見了,但是絕對鋪滿過。” “還有,你看這個時刻,這明顯是秦朝和西漢早期的,那個時候的雕塑風格是順應著石頭的樣子雕刻,顯得粗獷莊重,講究神似為主,形似為輔。不像是后世非要把石頭雕刻成那個樣子,非常細致。秦漢時期的雕刻時候大都以花崗巖這種很硬的巖石為主,所以你看,這么多年過去了,風吹日曬,上面的鑿痕清晰可見。要是以后那些青石還有漢白玉之類的,早讓雨水給洗刷沒了。”我用手電筒照著屁股下的石像。 “那也不能確定這里就是,萬一其他地方還有呢?”唐云馨繼續問。 “我想不可能了,因為這些石柱子還有石像都是神道兩旁的。所謂神道,一般都是帝王陵親前面的那根道,兩邊豎立著各種各樣的石像。神道盡頭是祭祀的宮殿或者是其他的建筑物,祭祀的建筑物后面是陵寢。神道只有一條,并不是條條大路通羅馬一樣。這條路必須修的奢華耐用至極,建起來也是很麻煩,不是說想建就建的,會花耗很大的人力時間金錢。所以一般不會去建造第二條,直到后來曹cao弄出來的那個七十二疑冢!” “但是神道不是陵寢用的嗎?” “那不一定,在上古時期,為了某種祭祀也會修一條道路,也叫神道,只不過后來做這樣祭祀活動很少了。不過這些發現足夠我們來做下一步的活動計劃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沿著這個神道就能找到長生府,我看這個神道盡頭似乎就是那些石條那邊,但是我們在那邊轉了好幾圈,什么也沒有發現啊?難不成真的是在這千年里面被毀了,但是沒有看到其他的痕跡。”唐云馨不解的問。 “不太可能,秦始皇不是那種自絕后路的人,你想象驪山秦始皇陵到現在都沒法挖掘,何況這座長生府是他夢寐以求想要求長生的地方,一定會建的很隱蔽,等待著他自己的長生成功,壽與天齊。因此,我想地上建筑的可能性很小,應該是一個地下建筑或者是山洞之類!”我看了看是石堆那邊,徐平已經把火起來了。 “但是找不到入口也白搭,就我們三個人在這里要挖的話的最少1年。要是像上次那樣調集部隊來的話,借口并不是多么好找了。再說時間也來不及了,這里是秦嶺深處,部隊也是只能走著進來,我們等不到他們來的那個時間。但是如果這次就此離去,怕被上次那些家伙搶了先,他們似乎一直在盯著我們,最終他們會找到這里來的,等我們再回來就晚了!”唐云馨很擔憂。 我聽見徐平在叫我們過去吃點東西,我站起來說:“今天天很晚了,已經看不見了,咱們等明天天亮了再說,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標志!” 唐云馨同意我的說法,我們兩個人商定以后往回走。我們回到那堆大石條那里,徐平正在用行軍鍋燒熱水。問他這水是哪里來的,他說是從那邊的峭壁下一處泉眼里的。我聽完了,拿著手電筒過去看了看,是很小的水洼,水還算清澈,水是從峭壁上流下來的。水流不算小,但是這個只有三四平方米的水洼永不見滿,估計地下有什么空洞縫隙。空洞,我腦中突然閃了一下,難不成長生府就在我們腳底下,它真的是一個底下的建筑。可入口在哪里,我們不能這么冒冒失失的開挖,萬一遇到塌陷就麻煩了。 我思索著回到篝火出,看到唐云馨已經把吃的弄好了,我接過來吃了,并沒有把剛才的發現告訴他們。 晚上三個人輪著守夜 ,一晚上并沒有事情發生,只是夏天深山里面的露水很重,雖然在野營帳篷里,但是還是感覺身上潮潮濕濕的很不舒服。最后一班是唐云馨值的,所以早上是她叫我們起來的。我們收拾好了,大山里的天氣多變,昨晚上好好地滿天繁星,今天早上卻是陰云密布。 第八章 駭人的一幕 終于在其中的一個山谷中找了一些蛛絲馬跡,已經廢棄的神道告訴我們,那座長生府離著我們不遠了。因為天色已晚,我們選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宿營。在經過平靜又不平靜的一晚上后,第二天迎接我們的是個陰天。 兩邊都是比較陡的峭壁,我們選擇了一個比較緩的爬了上去,站在半山腰往下看,這個山谷是東西方向的,是一個很規矩的梭子的形狀,或者是一個等邊的菱形。這段山谷并不是多么長,也就是五公里左右,最寬的地方有700多米寬,最窄的地方就是兩個山谷的入口,只有**米。那堆石頭處在中間點稍微偏西的位置,東西方向從入口處看起來都有一條道路延伸過去,頹敗的石柱還有雕像并不少。 最后我們決定以那個那堆石頭為中心點,向四周半徑300米勘察,每個人手里拿著一部回聲儀,希望通過這種超聲波測定儀測一下。三個人一直從早上一直測到,中午沒人隨便的吃了點,下午繼續。等我們把這一范圍內的都測定完,已經下午4點了。 我們三個聚在一起,看著分析儀上面的數字和波動,都記錄下來,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下面的確存在一個巨大的空間,深度大約有十幾米。有十幾米的深度,肯定有一個入口,我們還沒有發現。如果找不到入口,我們就得挖了,不過這等于人工挖一口井,工程量對于我們三個人來說比較艱巨。于是我們只能先暫時標出幾個可能是入口的點,再重新勘察一邊。 我看了看天,云層壓的很低,厚厚的鉛云今天一天并沒有下下雨來,只是壓抑人的很不舒服。但是我不能保證今天晚上會不會下雨,在這種山谷,稍微一點雨水就會造成山洪。為了避免發洪水的危險,我們還是找一稍微高點安全的地方重新扎帳篷。 于是我和唐云馨商量:“看這個樣子今晚上肯定會下大雨,在這里很容易爆發洪水,我們要重新選一個地方扎帳篷!” 唐云馨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說的是,但是不能找很高的地方或者是有樹的地方,萬一有閃電同樣會很危險。” 我點了點頭,開始環顧周圍,看看有沒有好的地方重新扎下帳篷。我看了看今天上午我們上去的那個山腰哪里,那里沒有高大的樹木,只有稀少的草灌木,這樣也不排除有毒蛇或者是其他的毒蟲了。我對他們說:“咱們還是到今早上爬的那個上坡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都同意,于是我們收拾了是退旁邊的東西,又爬上了早上的那個山坡。正好有一塊一人多高直徑5米的的大石頭旁邊有一個不算太坡的地方,我們決定將營地扎在這里。有這塊重量足夠抵擋住水流大石頭擋著,不用怕風和水流把帳篷破壞掉,另外石頭也比我們高,也不用擔心閃電。我很滿意這個地方,當下在這里將帳篷支了起來。 我仔細看了一下,對面的是直上直下的峭壁,要比這邊的高很多,有的地方還是向內傾斜的。勘測的沒有仔細看,是本身就是這樣的,還是有人將它們開鑿的。我們算是正好處在山谷的中間地帶,對面的峭壁向內收縮著,對著我們,正好像一個攏音的手掌一樣。 我們晚上一直在商議著下一步怎么找這個入口,不知不覺到了很晚,我們對提出的方案都不是很滿意。安排下值班的次序,大家都準備休息了。這次排在最前面的是唐云馨,我告訴她,有什么事情叫我們。 到了快半夜的時候,果然開始下雨了,而且越來越大,還不是伴著閃電和隆隆的雷聲。旁邊的徐平早睡的跟死豬一樣,雷打不動。我睡的迷迷糊糊,心里還在想,今天算是選對地方了,要是不是唐云馨提醒,要到最高處扎帳篷,非讓雷公給烤熟了不行。 突然,我聽見一聲“祭禮開始,跪~~~”,聲音很洪亮,應該是叫宏大了,就像是坐在會場里面聽著擴音器里的聲音不斷在會場里面回蕩,震的耳朵嗡嗡響。深山荒野的,誰在這里開會。我騰地一下下就行了,忽的一下鉆出睡袋,來到帳篷門口,接著不遠處的閃電,看到唐云馨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我,不知道是閃電的亮光,還是被剛才的聲音給驚得,臉上煞白煞白的。 她回過頭來看到我站在她旁邊:“剛才你也聽到了啦?”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別出聲,雷聲隆隆的響。突然又是一聲“祭~~~”還是如第一次一樣聲音宏達。我抓起沖鋒槍打開保險就沖到帳篷外面,站在那塊大石頭下面看著對面,想要在仔細聽聽那個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感覺這個聲音是從天上下來的一樣。 唐云馨也握著手槍跟我出來,我們并肩站在石頭下面,對面一片漆黑,我們使勁往下面看著,只有遠處的電光傳了過來。突然我們頭頂上劃過一道長長的閃電,把整個山谷都照亮了。我們接著電光往下看去,看到下面的情形驚呆了,也忘記了手中還端著沖鋒槍,手指根本不聽使喚去扣動扳機了。 只見下面的山谷中跪著慢慢一山谷人,足有幾萬人,排列整齊有序。這個時候電光一閃而逝,又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了。我能聽見嘩嘩的雨聲,還有耳邊唐云馨不停地喘著粗氣,估計也嚇到她了。什么時候下面站滿了這么多人,在大雨中做什么。 這個時候有一道閃電劃過,看到下面的人穿的是古代的服飾和盔甲,手里拿著兵器和旗子。在那堆石條的地方,我們發現那堆石頭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的是一個高高的祭臺。只聽見又是一聲“表~~~”,隨著雷聲傳入我們的耳朵,還是宏大無比。這個時候下面又是一片黑暗,除了雨聲風聲外,整個山谷又陷入了死寂。 這個時候,云層中的閃電來的更急了,但是遠不如剛才的那兩道亮。我們只能借著或明或暗的閃電的亮度,看著下面。下面忽明忽暗,一會兒有人在電光中顯出一會兒有沒有了,出現的地方也不相同。這個時候我們終于看清一點祭臺上的情形,看身形祭臺上似乎有三個人,一個向東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向南的正好背對著我們,向北對著我們的手中似乎正拿著一個什么東西在宣讀。那個向東的身材很魁梧,帶著珠串冠冕。 突然又什么都不見了,我反應過來,沖進帳篷,一腳把徐平踹醒了,這個時候顧不得下手輕重了。估計踹重了,徐平起來就要罵我,我示意他趕緊拿上槍跟我來。出來的時候唐云馨還站在石頭下,徐平不明白要叫他出來淋雨干嘛。我們三個人就在于中一直站著,足足站了10分鐘,只聽見云從上面的雷聲還有周圍的風雨聲,并不見剛才詭異的場景。徐平借著暗暗地電光見我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見我們一個勁往下面看,他也抻著脖子往下瞅 。 就在我們等著的時候,突然又是一道強光,這回詭異的情景又出現了。祭臺上還是那三個人,“跪~~~”宏大的聲音又響起,看著祭臺上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這回把徐平給驚著了,張著嘴也沒喊出聲來,忘記了自己靠著一塊石頭,還使勁往后仰,砰的一下碰到石頭上面。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其他,那個祭臺足有30米高,祭臺上那個背對我們的人在最后似乎是回頭朝我們笑了一下。因為祭臺足夠高,有利的我們不遠,我看看很真切。 電光又是一閃而過沒有給我們多少時間,我們只是看出很少的一部分。我們繼續緊張的站在石頭下面,等著下一個場景出現。但是等了一陣,風雨越來越小了,電光和雷聲也漸漸遠去。天上的云散了開來,露出了星星。我們又等了很長時間,沒有再等到那個駭人的詭異場景和宏大的聲音出現。 我們確定那個場景不會再出現了,于是回到帳篷里,掛上風燈。燈光驅散了我們心中的一部分恐懼。我的身上自內到外全都是濕透了,身上的軍用迷彩服是為野戰特戰設計的,絕對透氣不透水,雨水根本打不濕,這是出汗嚇的。我看了看唐云馨和徐平兩個人,估計是一樣的。尤其唐云馨,長發被雨水打濕貼在額頭和臉上,眼中的驚恐依舊。 我們沉默了好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徐平先開口了,因為受驚嚇過度說話絆絆卡卡的:“那???那些是???是什???么?” 我搖了搖頭,唐云馨更是站在那里不動,徐平又問:“鬼,鬼。鬼嗎?” 我還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徐平又說了:“在最后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那個臺子上那個背對我們的人轉過頭來朝我們笑了。” 說到這里,我和唐云馨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都在想,原來有這個感覺的不光我自己。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個人是在對我們笑,是不是看到我們了。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直在帳篷里面對著臉坐著直到天亮。我們看著天明了,走出了帳篷,還是站在那塊大石頭下面。下面哪里有好幾萬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那堆石條還是散亂的擺在那里,也沒有什么高高的祭臺,更沒有在祭臺上朝我們詭異發笑的人。 難道昨天晚上真的遇到鬼了,我搖了搖頭,不對,哪里有鬼搭祭臺做祭拜的。如果不是鬼和幽靈,那我們看到了什么。突然我想到昨天晚上那些人站的隊列和跪拜的方向有一個規律,似乎是向著一個位置跪拜。因為給山谷中是站滿人的,他們似乎是做了一個向心圓。 想到這里我轉身問唐云馨和徐平:“你們誰還記得昨晚上他們朝著哪個方向祭拜的?” 突來的暴雨將我們困在山谷中,在電閃雷鳴中我們看到了一場詭異的祭禮,那到底是什么? 第九章 軼聞 昨天晚上因為看著天要下大雨,于是我們就將帳篷扎在了附近的一個山坡上。當天晚上電閃雷鳴,我們正在休息,一聲長長的“跪”將我們所有的人驚醒。我們跑到了雨中,借著天空中的閃電,赫然發現原本空空蕩蕩的山谷中,現在已經跪滿了人。這些人正在做著一種奇怪的祭禮,這么多人怎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里? “他們似乎是在朝著同一個方向跪拜,應該離我們不是多么遠,我大體記住了他們跪拜的方向!”唐云馨說。 “我想知道,那些什么東西,嚇的我的腿肚子還發抖!”徐平心有余悸的說。 我這會兒也返過神來了,仔細想了想,想起了一件事情就跟唐云馨和徐平講:“這個事情我以前也只是聽說過,并沒有見過,我還以為是其他的人編造出來嚇唬人的或者是什么沽名釣譽的人編出來吸引眼球的。云馨不是說這地下有大量的磁鐵礦嗎,我估計就是這些東西惹的禍,不過我還是感覺沒那么簡單。” 我就將我知道的講給唐云馨和徐平聽:最初和這樣類似的事情,是我在北京上大學的時候,我的考古學教授講的,這是他在北京故宮博物院的同學經歷過的事情。現在網上也流傳的很廣,和北京的泉眼還有上海高架橋的龍柱一樣都被傳得神乎其神,邪乎其邪了。 1992年的某一天,整個故宮籠罩在雷雨的天氣中。正在故宮游玩的游客匆匆忙忙地尋找躲雨的地方。突然間一陣電閃雷鳴,這時,靈異的事件發生了,在故宮紅墻旁邊,人們竟然發現了行走的宮女!游客們馬上用攜帶的設備拍攝下了這個畫面。 科學家說是因為宮墻是紅色的,含有四氧化三鐵,而閃電可能會將電能傳導下來,如果碰巧有宮女經過,那么這時候宮墻就相當于錄象帶的功能,如果以后再有閃電巧合出現,可能就會像錄象放映一樣,出現那個被錄下來宮女的影子。 但是我的老師卻說,其實故宮墻壁已經被粉刷多次,即便有四氧化三鐵,也早就被覆蓋了,不可能再起作用。所以“1992年故宮靈異事件”中鬧鬼的真相——現在這件事情仍然是個迷。此外。故宮不同于一般的老百姓四合院。故宮里面冤死屈死的人很多很多,所以,有靈異,其實也不足為怪。 “這是真的假的,怎么聽著這么邪乎呢?”徐平聽了瞪大眼睛。 “比這邪乎的還要多呢,我老師說他自己就在故宮中為了修復文物登記造冊呆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碰上了好幾次怪事。故宮博物院是標準的在5點關門,5點,是故宮關門清客的時間。據說,那個鐘點是故宮陰氣最重的時刻。很多游人都感覺到,即使是在悶熱的夏天,5點的故宮也會讓人感到一種陰冷……”我一邊還繼續說,誰知道這些邪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光我們遇上的這些事情就已經說不清了。 這個時候唐云馨也說了:“姑且不論這個故事是真是假,是不是真正的靈異事件,但是鐵分子再加上磁場的作用能夠記錄下畫面和聲音這是公認的,我們早先用的盒式磁帶就是利用的這樣的原理。另外,這樣的事情在世界上很多地方有記錄。” 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美國克萊姆斯學院物理實驗室的一名高級實驗師和他女兒,為了尋找自然界錄音和聲音重現的這種自然現象,來到了秘魯安第斯山東麓的瑪奧山谷。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他們也同樣聽到了,很多年前在這里發生戰爭時留下的戰場聲。他們同時進行了錄音和錄像。 高級實驗師的女兒為了尋找這其中的答案,在這之后,她又重返故地,就在她和父親聽到聲音的地方,找到了大量的磁鐵礦,這一發現為解釋巖石與錄音提供了新的線索,同時,她還利用當地的磁鐵礦,在自己的實驗室里成功模擬了自然界錄音和聲音重現的這種自然現象。 同樣的事情在我們國家也有,在貴州省安順市一個叫歪寨村的地方,也有這么一個神奇的地方。雷打巖穿洞迸發多種怪聲有規律,通常是在久晴悶熱即將下雷雨前,巖洞中傳出多種聲音,有時如許多人在一起講話或劃拳喝酒的聲音、有時如銅鑼聲、嗩吶聲,有時如山巖崩塌的聲音,有時如人嘶馬叫的廝殺聲等等,村民稱這些聲音為鬼叫聲,成聲原由至今仍是未解之謎。后來探明這里也是一處很大的磁鐵礦,當然這也使官方給出的科學解釋,至于是不是就另說了。 像這樣的地方在世界上比比皆是,土耳其南部的鬼谷,相傳這是當年馬其頓人和波斯人戰斗過的地方;還有與云南省的陸良縣沙林風景區的一處峽谷,也是,那是當年清兵和安南的據對交鋒的地方。 唐云馨給我和徐平列舉了這么多,于是我又說:“咱們民間經常說的在電閃雷鳴之夜,看到原野里面很多人影經過,老百姓俗稱是‘陰兵借道’,估計也是這種現象。這里面需要很多的條件,如果有一種條件達不到,就不會產生這樣的現象。總之要是解釋起來很麻煩,既然我們知道了這其中的原理,我們就不用害怕了。” 我這么說還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也是為了給徐平打氣。我本身是做考古工作的其實考古工作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和忌諱,是說也說不清,能夠拿到臺面上的只是很少一部分。我還記得我參加工作的第一年,跟著局里的老專家去發掘一個在農田中被發現的古墓。到了那里發現這個古墓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我們進行搶救性的發掘。最后在一座石棺內發現了一具尸體,保存比馬王堆女尸還好,但是身上纏滿了符咒。領隊的隊長一見,二話沒說,讓人從車上拿來汽油,澆上汽油直接把尸體燒了,并讓在場的人誰也不準說出去。 在事后我曾經問過老專家,他搖搖頭說,有些事不能說只能做,以后你見了也這樣做就對了。從那之后,我算是知道了考古并不像我們之前想象的那么好玩,里面的水夠深了。再到后來,我聽說南充那邊也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也是這樣處理的。看來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了,怎么處理都是有一套模式了。 外面的風雨終于停了下來,我心中還是不怎么舒服,昨晚的事情還是有些讓我反應不過來的。最重要的是那個在祭臺上朝我們轉過頭來笑的那個人,顯得很詭異。我感覺他似乎是知道我們在那里,故意朝我們笑的。 我從帳篷中又走了出來,天上的烏云已經很快的散了去,頭頂上有月光灑了下來。還有幾天就是農歷的這個月的十五了,月光照亮了整個山谷。山谷中空空如也,放佛剛才的那一幕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還能夠聽到山谷中的水流往外淌的聲音,估計水流很渾濁,并不能看到水在月光下反光。 抬手看了看表,這個時候才4點多一些,要天亮還要等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唐云馨也出來站在我的身邊,看著下面,沒有說話。 “把徐平叫出來,你先進去收拾一下,免得感冒了。”我對唐云馨說。 把徐平叫了出來,唐云馨進去收拾了。徐平點上一支煙,之前沒有見他抽煙,這會兒怎么抽上煙了。 “你不是不抽煙嗎,怎么抽上煙了?”我納悶的問。 “是為了提神,在這里又不能喝茶什么的,只能帶盒煙。這是我當特種兵時學到的辦法,不是抽煙,困了累了的時候嚼一下煙葉子很提神。今天抽是因為想要壓壓驚定定神,一想到剛才的景象,我現在還在渾身起雞皮疙瘩。你要不要來一根!”徐平把煙盒和打火機遞給我。 “不用,我不抽,你自己留著吧。”我推回去。 “你說剛才我們看到的??????”徐平又問。 “不是和你解釋了嗎,這是地下的磁鐵礦和電磁反應的結合體,沒什么,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又是特種兵出身,又不是沒見過死人,怕什么!”我打住他的話,我知道,這只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誰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不相信你和唐小姐,那些人還不算什么,我現在腦子中就想的是那個回頭朝我們小的那個人,太詭異了。”徐平使勁嘬了一口煙。 “那是巧合,管他呢,咱們趕快找到東西回去交差。”我心里說原來你也是因為那個人感到別扭。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徐平說:“咱們上次不是在淄城從齊王陵中打出幾件東西來嗎,雖然看著不怎么好看,但是我讓唐云馨給在北京的拍賣行估了一下價,還是很可觀的。我準備讓他給我們處理出去,怎么著咱們累死累活的也要點報酬不是?” 徐平一聽到錢也來了勁頭,兩眼冒光,萬惡的資本主義,萬惡的金錢:“這真能值很多錢,夠咱們兩個分的,我看不就是幾塊破銅爛鐵嗎。我看就你手中的這把劍還不錯,是個好東西。” “說出來你都不相信,光那個面具就能上八位數,我們馬上就成富人了!”我也有點興奮了,八位數,這么容易就得到了,怪不得很多人舍生忘死的去盜墓呢,這門財發起來這么容易。不過我不想再進去,省的有命掙錢沒命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