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田齊王陵都是依山開陵,然后再填土造山的。這樣的墳墓都是在一個山丘上將山頭鑿掉,然后將山腹挖空,建造墓室,最后再在山頭上重新堆滿山石泥土重新形成山丘形狀。工程量浩大,費事費工多,墓葬盡其奢華,真是世所罕見。其中二王冢東西300多米,南北200多米,高都是70多米;四王冢東西南北都是200多米,不加山基墳墓都高30米以上。 這樣一聽最好的70多米并不是多么高,但是如果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突然起來了這樣6座連起的墳丘,站在這底下足夠讓人震撼的。距離史上記載,原先要比現在高到多了,據說最為低矮的齊湣王建造初期高足有100米,直徑有1000米多。因為風吹日曬還有歷史的各種破壞原因,封土已經消失了近三分之二。“墓冢東西排列,綿延相連,封冢高聳,氣勢雄偉,狀若山丘”這是史書對田齊王陵的贊詞。 “沒想到古人竟然這么偉大的工程,這樣的規模不亞于建造一座金字塔的的工程量了。”唐云馨看著不遠處的齊王陵感嘆道。 “那是,所以它們被稱為‘東方的金字塔’,司馬遷的史記上也是暫不絕口。這些都是齊國歷史輝煌和衰落的見證,不過我們不是來感嘆的,我們要找東西的。走吧,我們去牛山上,那里是這周圍最高的,從上面看看周圍的地市,找找照片里的地方。”我跟唐云馨說,然后拉著唐云馨往牛山上去。 牛山只有174米,但是卻是一座文化內涵深厚的名山。自春秋戰國以來即負盛名,被視為臨淄名山之一,清代把“春回牛山雨蒙蒙”列入臨淄八大景。還有一首歌叫《趕牛山》,聽我老爸講但是好像還是彭麗媛唱的。 不過今天上來可不是陽春三月的雨蒙蒙的時候,毒辣辣的太陽不斷揮灑著過多的精力。要不是因為身肩重要的使命,打死我也不會來。這個天凡是有點頭腦的都會躲在家里或者陰涼處,不會有人傻的來做中暑的事情。雖然牛山不到200米高,這對于平原來說已經是一個不矮的高度了,爬上去也是大汗淋漓。我拿出水遞給唐云馨,我就怪了,人家就不像我一樣汗水嘩嘩的流,臉只是變得紅一些罷了。我咕咚咚灌了一肚子水,總算是活了過來。 這個地方算是淄江東側的最高點了,淄江個區域內建大片的民宅區,已經有幾個不聽老話的開放商栽倒這上面了。牛山處于齊王陵的那邊,往北看去,田齊王陵的六座分頭正好成對稱的分布在前方。我要過唐云馨裝著的照片,仔細的對著前方。沒錯,是在這里,這片上沒有照全的兩個山頭就是齊王陵中兩座。換句話說,威王祭天盤應該是從這些王陵中間挖出來了。 因為角度還是不能很好的對照出照片上的背景,因為離得有些遠。于是我有拉著唐云馨匆匆下了山去。如果說威王祭天盤是從這些王陵的兩座之間發掘出來的,那沒我寧可相信是從齊威王和齊宣王兩座王陵之間的那個地方。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需要找到正確的角度去驗證我的猜測對不對。在青藏高原高原上有句話叫做望山跑死馬,在平原上也同樣適用。 我們從牛山下來,到達二王冢的時間就花費了10分鐘,站在牛山上看著也就是幾步遠。我一邊走一邊不是對比手中的照片,也顧不上擦汗了,急急忙忙的往前走。半個小時終于走到了四王冢底下,齊威王和齊宣王的王陵是中間的兩座,而齊湣王和齊襄王的是在外面的兩側。 我站在齊威王和齊宣王的兩座王陵下面,對著兩座陵墓中間對比著照片,我感覺應該是這里。我把照片交給唐云馨看看,作為一個女孩子,在觀察上應該很仔細。唐云馨也仔細對比了一下,確定是這里。 照片上只能看的出這個大盤是從這兩座王陵中間的鞍部給踏著往下走,只是能夠確定這是從這個鞍部的區域挖掘出來的。我和唐云馨爬上了這兩座王陵結合部,并沒有發現什么,估計時間已經很長了,歲月早已經掩蓋很多痕跡。于是兩個人又一左一右的往兩邊的王陵尋找一下線索。兩個人圍著兩座王陵轉了一個整圈,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并沒有然后都回到出發點。另個人碰頭之后,都沒有發現有什么被盜挖的地方。 “我記起來,這個地方早被挖了不知道是幾遍,早年間的書上說這上面被挖的就像一個大蜂窩煤。后再在1983年文物普查時期都被填滿起來,后來又在1988年平全國重點文物單位時種滿了植被。估計盜洞什么的早就都被填起來了。”我對唐云馨說。 “那怎么辦,這樣的話我們怎么知道是從哪里挖掘出祭天盤的。要是咱們漫山遍野學以前的盜墓者打洞,估計被抓起來的可能性很大。”唐云馨看著這幾個大土包說。 “咱們先找個陰涼地方休息一下,熱死了,再下去就中暑了。”我熱的是在受不了,現在10半,算是夏天的太陽最毒的時候,自己又圍著這個高大的王陵繞了這么大的一個圈。 兩個人走下王陵,找到了一棵大榆樹,榆樹下有好幾塊大石頭,估計是著這里走路或者勞作的人也是為了在這里歇歇腳搬到下面的。我拿出折扇使勁的扇,自己就像是剛被從水里撈上來的一樣。 坐在樹蔭下終于涼快過來了,我的腦袋終于活泛了很多,我對唐云馨說:“要是找也不是什么技術活,就是麻煩點。咱們拿著洛陽鏟,在這塊地方一點點的鏟,后期填的土是陵寢腳下的,那么土質比起這夯土筑起來的陵墓要松散的多,而且雜質也少。看著哪塊地方是這樣的土,八成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第七章 借調徐平 我和唐云馨決定先到齊王陵那邊踏踏點,找一找照片上面的地方。我們頂著夏天火辣辣的太陽在淄江東岸尋找,終于找到了一處和照片上面相符合一處,接下來的事情是怎么進去。 這可真是浩大的工程,一寸一寸的鏟,就我們兩個人,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 “這附近有駐扎的部隊,請他們參與怎么樣?”唐云馨試探著建議說。 “那動靜就大了,漫山遍野都是軍人拿著洛陽鏟,被當地的老百姓看到了,就算是正當理由傳出去影響也很不好。”我否決了這個建議,這樣動作太大了,估計沒法交代。 唐云馨摘下帽子扇了扇說:“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你想想看還有沒其他的好辦法!” 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出相應的對策來,快中午,就在這樹下拿出早上帶的吃的出來。午飯就在這里解決了,下午再看看還有沒新的發現。吃完了東西,我們坐在石頭繼續休息,樹上的知了沒完沒了的在叫著。 我突然想起來了,記得好像在什么節目中見到過的一種儀器,這個唐云馨應該能夠知道,于是我問正在拿著帽子扇風的唐云馨:“你知道有一種儀器,似乎是叫聲波空洞探測儀,是用來探尋地下溶洞礦藏,好像也探測海底的地形,和聲吶差不多。” 唐云馨想了想說:“有這種儀器,它是根據聲波返回的頻率大小進行判斷的,你想用這個東西判斷?” “沒錯,不同的土質,不同的密度都能被這個東西很好的探測出來,我想應該沒問題。如果下面有空間,那就更好了,能夠直接探測出空間的位置大小之類的,更有利于我們行動。”放著高科技不用干什么,還得費那個勁拿著洛陽鏟滿山頭的找,現在是高科技時代了,我相信鄧爺爺的那句話,科技是生產力。 “這倒是好辦法,軍隊里面有著這種便攜式探測儀,而且技術很先進。主要是特種兵用來探測敵方隱藏的掩體的情況,調到某種頻率還能探測到人的生命。”唐云馨很高興。 “我聽說這上面全都是體現的聲波圖標,上哪里去找一個這個方面的專家。”我還是有點顧慮。 “這個你放心,我在大學選修過一些空氣音波一類課程,也在軍隊中受過訓練,根據聲波判斷物體應該是沒問題的。”唐云馨回答道。 “這樣的話我們應該用不了半天的時間就能找到那個地方!”我站起來使勁一拍手,“好了,既然決定了,咱們就早點回去吧,熱死了!” 我們準備到站牌那里去坐車,因為把背包里面的東西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回去的路要輕松的很多。回到家中,唐云馨忙著聯系北京那邊調裝備,我打電話問老爸看看剩下的解讀的怎么樣了,兩個人分好工開始忙碌起來。 我這邊倒是很快,老爸說哪里有那么快,做學問是要科學嚴謹,不是吃飯喝水,所以我就不再催了。我坐在沙發上,唐云馨那邊還沒有完成,唐云馨不停用電話向北京那邊報著一個個我不知道的名字,應該是裝備之類的東西。很多我都是聞所未聞的東西,希望唐云馨不要給我帶來幾枚導彈,要不然直接就轟的什么都沒有了。 我突然想起來了,問唐云馨:“我們需要找個幫手,就我們兩個有點勢單力薄!” 唐云馨這個時候通完了電話,轉過身來想了一下:“的確,我在想向北京那邊要幾個人。” “不用,你忘了北京那邊和你父親做對的人了。托運點裝備可以,可是直接要人,這個動作可能大點。我們最好是找一個不相關,而且就既能夠用的上的。”我擺了擺手。 唐云馨點了點頭說:“那直接從當地人中找一個,可是上哪里找一個素質過硬的又能幫忙的人,你是當地人,你想一下辦法!” 我低著頭想了一想,一個很合適人選出現在腦海中,我脫口而出:“徐平,就徐平吧,那個家伙是特種兵出身。人很實在,和我很鐵,如果有事拜托,從不問原因,肯定會熱心幫忙。他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就是你的那個同事,博物館的保衛科長?”唐云馨詫異的問到。 我一拍手回答說:“沒錯,就是他!” 唐云馨想了一小會兒,同意我的提議:“你認為可以就行,可是怎么把他要過來。” “你忘了你父親給我的那張委任狀了,那可是正處級的。我想到文物保護局博物館要一個人使用,不是很容易嗎,實在不行你出面。”我笑著說,“對了,我讓你置辦的東西什么時候來。” “空軍飛機加急運輸,明天一早就會送過。”唐云馨回答到。 兩個人探討了關于這兩個王陵的事情,都想一下還有沒有沒想到的,基本上把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都探討一遍。兩個人因為今天的勞累,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發現桌子上早就擺好了早餐,唐云馨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往地下看什么。我一邊跟唐云馨打著招呼,一邊往飯桌那里走,突然不知道被腳下的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我往腳下一看,嚇了一大跳,因為驚嚇回過神來了,早晨的睡意全沒了。 我家的客廳里面都快可以開軍備展覽會了,我是一個軍事迷,知道不少的東西。地上擺著夜視儀、望遠鏡、傘兵刀、工兵鏟、戰術指南針、高級音頻對講耳麥、戰術手電筒等等。我再看唐云馨的腳下面還有更可怕的:95式自動步槍、92式手槍、95式沖鋒槍。我再仔細看茶幾上差點嚇得我跑出去,86式的香瓜全塑手雷,還有幾個閃光手雷。這是要在我家里給炸了,一棟樓的人都跑不了。這些玩意都是在電視里面和玩游戲見過,現實中連這樣的玩具都沒見過。 “你起來了,這是托運過來的裝備。”唐云馨看到我傻愣在那里。 “姑奶奶,你也太狠了,把這玩意也帶來了,萬一炸了怎么辦?你這是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弄來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指著茶幾上的那一串的手雷,聲音有些顫抖。 “昨晚3點多,我沒敢打擾你,這是按照特種部隊的規格運送來的裝備,一共有三套。你說的那個儀器,就在沙發上!”唐云馨說完一指沙發。 我轉身一看沙發,上面有個金屬箱子,估計就是那個聲波空洞探測儀。旁邊還有幾身衣服和三個大的行軍包。 “東西都齊全了嗎?”我還是哆里哆嗦的,咱沒有上過戰場,沒有摸過槍的人。自己懂槍只是一個愛好而已,真讓我碰這些真家伙還真是不敢。 唐云馨從地上拿起一把步槍拍了拍對我說:“我剛剛清點完,都很齊全,順便讓他們把急救藥品照明彈之類的也帶來了。” 我心里說要是警察查到我這里,直接開槍擊斃,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這簡直是販賣軍火。心里想著,去吃了早飯,然后和唐云馨把東西都收拾到行軍包里面,槍也收到衣櫥中。我們決定先去文物保護局把徐平要過來,然后一起出發。 在路上我還想了,唐云馨有點小題大做了,我們只是下去找線索,又不是下去黑幫火拼,弄這么多槍和手榴彈干嘛。等我們進入到那個古墓中之后,我開始感謝唐云馨給我們配備的這些東西了,這是后話了。 我們到了文物考古局,碰到同事們都相互打招呼。只是他們對于我領來了這么一個大美女顯得很好奇,都忍不住想過來八卦一番,但都讓我擋回去了。我們到了劉先初的辦公室,劉先初一看到是我進來了剛要質問我去了哪里,沒想到后面跟著進來了是唐云馨。我就把借調徐平的事情剛一說,劉叔叔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呼的上來了。 就在他要發作的時候,我把委任狀給掏了出來放到他面前,劉局長一看就傻眼了,上級借調這是沒得話說。就在他懷疑是不是真的時候,唐云馨點了點頭,劉叔叔也沒話可說了。于是很不情愿的寫了一份調職令給我,一邊遞給我一邊狠狠的瞪著我。 “劉叔叔,對不起了,等我忙過來之后,我一定去看您,親自登門道歉!”我笑嘻嘻的結果調職令,也算是報了上次的一箭之仇吧,以后再道歉吧。 氣的劉局長揮揮手,我和唐云轉身出了辦公室,下樓直接到博物館保衛科找徐平。到了保衛科,出了去巡邏的,屋里的人正在聊天,那個嗓門最大的肯定是徐平了。 我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徐平~,出來~” 徐平一看是我,喜出望外,忙跟著我來到博物館外面的,狠狠地捶了我一下:“你休假了之后,我去你家找你,但是沒人,手機也不通。后來去叔叔那里,說你去北京玩了。怎么想起回來了,是不是老劉頭允許你回來上班了?” 我拉著他說:“不是,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他一探身正好看到跟在我身后的唐云馨了,沒心沒肺的笑了,“行啊,老李,不聲不響干了這么大的事。去了趟北京把媳婦都帶回來了,還是個大美人。說吧,是不是讓我當伴郎?” 氣的我沒說話,我懶得理他,直接把調職令拿到他臉前。徐平接過來一頭霧水,反復看了幾遍,然后有些困惑的問我:“調職令,我的,調到哪里,誰領導?” 我把唐云馨推到他面前:“歸她領導,她不是我媳婦、你弟妹,是你我的領導。” 徐平這回不敢在開什么玩笑了,問我:“有什么事情,怎么會調動我一個做保衛工作的,要說是考古我也一點不在行,再說有你不就夠了嗎?” “少廢話,讓你跟著走就跟著走,哪里這么多事!”我讓他趕緊跟著我們離開。 “不用收拾什么東西嗎?”徐平還在問。 “不用,就是借調你兩三天,過幾天你就回來了。”我拉著他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徐平還在絮絮叨叨的,我和唐云馨沒有搭理他,一會便安靜下來。我們在路上沒有再說什么,就這樣一直到家。 進了門我把其中一個行軍包扔了過來,然后又從一處把槍拿出來擺在桌上:“給你一下午的時間,把這些東西熟悉好,我想對你不是很難的事情。” 第八章 半夜打洞 我們準備開掘齊王陵了,但是我們兩個人實在是勢單力薄,于是我準備拖徐平下水。因為不確定陵墓的入口什么究竟在什么地方,所以還是拜托唐云馨專門弄一批探測設備來才行。不過我還是擔心徐平是否能夠接受我的請求,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非同小可。 徐平這回徹底傻了,這些對他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東西刺客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手上,而且還是從自己的好朋友家里。手里攥著那把95式步槍不斷地在摩挲著,嘴唇在哆嗦著,不知道是因為從我家里拿出這些東西激動地,還是因為自己在有生之年再能拿起槍而激動。我則和唐云馨繼續商量,我們決定今晚上去,因為這樣可以把白天時的噪音降到最低,有利于儀器的使用;再者不容易引起注意,方便我們的行動。 “你們兩個誰能告訴這是準備要做什么,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這個時候徐平終于回過神來,過來問我們兩個。 “你別管是從哪里來的,我告你這絕對是不違法的,合法的不能再合法了!”我不耐煩的回答。 “你們不是要搶銀行吧?”徐平還是不放心的問。 唐云馨站起來笑著對他說:“徐先生盡管放心,這次事情絕對是合法的,我們只是請你來幫我們完成一個很重要的任務,絕對不會害你。” 違法不違法,還不是這些上位者一句話的事情。法律在這里根本不是什么,只是為弱勢的老百姓制定的。不過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還是抓緊時間把事情再梳理一下吧,這次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今早上來送裝備的人留下了那輛汽車,今晚上駕駛汽車去就行。就這樣決定下來,看著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于是三個人抓緊時間吃了晚飯換好衣服。 當唐云馨穿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徐平似乎是認了過來,只這唐云馨對我說:“她,她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 唐云馨已經換上了那天晚上類似的黑色的掩護色的迷彩服,唐云馨笑了笑沒說什么,我回答說:“沒錯,是她,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抓緊時間,你要是不愿意參與,可以脫下一度放下東西走人就行。” 徐平看了看手中的搶,又摸了摸衣服上的那個龍形標志,咬了咬牙說:“不管你們去干什么,我跟著去。為了身上這身衣服,還有再讓我摸到槍,再加上你這個鐵哥們,死了也值!” “我們又不是去跟黑幫火拼,帶著武器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哪里來的死不死!”我攔住他的烏鴉嘴。 三個人乘著那輛留下的車一路向東,向著田齊王陵開去。一路上還算順利,并沒有任何的交警之類的盤問,會很快就來到田齊王陵這里。因為這周圍都屬于農田,連個村莊都沒有,白天除了勞作的農民和游玩的人,晚上這里靜的可怕。各種蟲子的叫聲不時響起,如果放在有人的地方還是挺好的,可是這個地就算了。 不遠處還隨時亮起幾簇鬼火,我知道這里是墓葬區,有這些東西很正常。淄江的沙灘上經常有,因為那些地方古代是戰場,有的時候篩河沙還能篩出碎人骨頭,我估計這里耕作的人也經常能刨除這樣的東西。 下了車,打開戰術手電筒,在額頭上架上夜視儀,以防萬一能夠緊急用到。三個人全副武裝的往昨天白天我們踩點的位置過去,在這里開著手電估計也不會有人過來查看。到了那里,唐云馨將箱子里面的聲波空洞測試儀安設好,開始測量。 我在旁邊看著,徐平則負責周圍的警戒,不怕有什么,我們現在的火力足夠可以應對突發的大多數可能。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測量完了,唐云馨根據測量儀上面的數據在一個行軍專用的本子上畫著什么。 過了**分鐘終于畫完了,唐云馨指著本子上面的東西對我說:“白天真讓你說著了,這里面有一個很大的空間,估計東西有50米,南北有20米左右,高有5米左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 “深度是多少,我們能不能進去?”我問道。 “深度大約是在地下7米左右,我看了一下回聲波,是在這里。”她指著兩座王陵之間的下面,“也就是我們正前方的20米左右,有一個洞,是斜插到下方的那個空間里的,當年并沒有被填實,只是地表的一米左右被土掩蓋住了。如果我們能夠挖開,那么從這就能夠進去。”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兩個,一米多,也就是十幾分的事情。”我喜出望外,這下可輕松多了。 “可是??????”唐云馨似乎還有話說。 “可是什么,怎么了?”我有些疑問,這不是很好嗎,省多大力氣。 “我剛才為了安全起見,特地把兩邊的王陵也掃描了一遍,但是有些奇怪!”唐云馨的臉在燈光下有些古怪。 “奇怪什么,里面都坍塌了還是怎么了?”我說怎么用了這么長時間。 “不是,而是王陵里面根本沒東西,不對,話不應該這么說。”唐云馨似乎正在找詞組織語言,“應該說齊襄王和齊湣王的陵墓還是很完整的,雖然很多盜洞,但是地宮基本上沒有被破壞。但是齊威王和齊宣王的封土正下方根本沒有地宮,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個大封土堆,上面也有很多盜洞,都打得很深,但是就是沒有地宮!”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封土下面什么都沒有是什么意思:“你是說他們的封土下面是實心的,就是一個大土包?!” 唐云馨點了點,同意我的說法。這是什么意思,封土下面什么也沒有,難道安期生說的雙王墓是假的。 我有些吃驚,讓我安期生所說的雙王墓是假的,那我們不就白跑了一趟,線索不就斷了嗎?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徐平不知道我怎么了,也沒問還是很盡責的的在放哨。唐云馨將探測儀裝好,仰著臉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