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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星星。” “你讓我成了全世界最最幸福的新娘。” 沈星輕輕拍著她,像在安撫一個情緒失控的孩子。 “一定會幸福的。” .... 沈星出席過幾次婚禮,都是西式的。 海島,草坪,自助餐....處處精致,也克制。 這次的完全不同,四處都是濃墨重彩的紅金色,喜氣又華麗。她和顧明綽被安排到主桌,跟兩邊的家人和外婆閔惠蘭坐在一起。 長輩們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精致的人兒,喜歡不加掩飾,熱烈的夸贊聲不斷。 好不容易停歇下來,外婆又一直拉著她的手,“毫不留情”地數落顧明綽。 初初時,她是被迫的,多少有些不自在。 但聽著聽著,竟漸漸放松沉溺。神色雖還是冷清自持,但已經不排斥外婆的碰觸。逗趣時,也會跟著笑。 這回,換顧明綽不樂意了。 “婆婆,能給我留點面子?” 什么陳芝麻爛谷子都給翻出來了,有些,他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存在。 這就算了。 沈星可是他女神,擱他心尖尖上住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 哪知,外婆只是懶懶的橫了他一眼,顯然是沒將他的意見看在眼里。不僅如此,還干脆利落的插了他一刀, “這會兒知道丟人了?以前趕著趕著把頭發染白的時候怎么不說呢?” 沈星看過那照片,確實很中二,不由得笑出聲。 顧明綽:“......” 算了,偶像包袱已碎得徹底,再怎么救就是枉然。直接躺平,任嘲。 后面,陳茍信像是察覺到了,直接來到主桌將自暴自棄裝聾作啞的顧明綽拽走。 走老遠了,陳茍信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丫太慫了,我瞧不起你!” “都這么說你了,你不會反擊?就算不會,逃總該會吧。瞧你被擠兌得,還男神呢,整得個男神經病似的。” 找回小時候的那種感覺后,二狗子的嘴也變毒了。每一個字都跟刀子似的,割得顧明綽心疼。 他氣極反笑,罵道:“你還好意思說?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才這么難的?” “狗東西,沒良心。” 被罵了一通,陳茍信也沒有對他生出半點同情,言辭依舊尖利, “這會兒倒是兇起來了,剛才干什么去了?” 顧明綽冷冷睇著他,決定把今天這茬記在小本本上。等這狗子蜜月過了,再來收拾他。竄成這樣可還行? 陳茍信渾然不知他的心思,兀自往下說著,越說越帶勁兒, “說來說去,你就是暗戀人沈小姐,舍不得說一句重話。這都暗戀多少年了,還沒表白吧?說你慫真沒冤枉你。” “啊,你干什么?” 顧明綽忍無可忍,強攬住陳茍信的肩膀將他帶到僻靜處,像小時候那樣,狠狠教育了一頓。 再出現時,兩人的臉上皆是精神抖擻,臉上都掛著明凈得體的笑容。 任誰也想不到新郎官正在心里罵罵咧咧,同時第1001次下定決心:出了這個門,他就和顧明綽絕交,十八匹馬都拉不回。 .... 婚禮開始前,顧明綽和沈星聯袂獻唱婚禮祝曲。 《happiness》 英文的,在場許多人都聽不懂,可甜蜜婉轉的旋律人人都有感觸。 一對新人站在一側,臉上的幸福難以掩飾。 唱完,按照流程,顧明綽應該回坐。但他沒有,朝著陳茍信和蘇潔招了招手。兩人甜蜜的對看一眼,手牽著手走向他。 婚禮主持人知道暫時沒他什么事兒了,自動自發的退到了一邊。 很快,兩人來到了顧明綽身旁。 陳茍信一來就討饒, “今天我大喜的日子,求哥輕點拍。” 臺下哄笑。 陳嫂也是笑得合不攏嘴,看著身旁的閔惠蘭笑道, “從小就是個皮臉的。結了婚,希望能讓我省點心。” 閔惠蘭由衷的祝福, “會的,以后就等著享福吧。” 陳嫂不知怎么的,眸中忽然泛起了晶瑩。她伸出雙手包裹閔惠蘭的右手,粗糙卻溫暖, “您也是。好好保重身體,等著阿綽生個胖嘟嘟的重孫給您帶。” 一縷笑意點亮了老人家的眸子,照出了里面的期待,“那要的。我舍不得死,我要是死了,阿綽就真的一個人了。” “您能這么想是最好的。為了阿綽,也要好好保重。” “阿綽這么帥,孩子該有多漂亮啊。我們家...估計又是個胖子。” “呵呵..” .... 臺下歡聲笑語。 臺上,顧明綽伸手攬住了陳茍信的肩膀,笑著問, “怕我打你?” 陳茍信斜睨他,“不該怕嗎?你剛還打我了,就在前面的大個大柱子后面。” 新娘聞言爆笑,沈星也輕聲問顧明綽,藍眸瀲滟,透出難以置信 “你真打他了?” “沒有。”顧明綽轉頭看了她一眼,否定得飛快。“聯絡感情而已。” 聯絡感情? 陳茍信聽著這話,細微的抽了抽嘴角,心里狂罵:不要臉,我現在胳膊還疼著呢! “嗯。” 沈星捕捉到陳茍信嘴角的抽搐,嘴角向上翹。“兩位聯絡感情的方式一定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