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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者到哪兒都是王者。” “那是星星大度。真pk誰勝誰負(fù)還很難說。” 顧明綽也不在意,或者更應(yīng)該說他沒精力在意。 心頭無盡歡喜涌動,離迸發(fā)只有一步之遙。壓制,費(fèi)盡了他全部的心力,哪里還有暇顧及其他。 而踩著他心尖跳舞的姑娘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還在對他笑。 明眸善睞, 嬌靨似花。 這一幕幕毫無遮掩的映入來到錄制現(xiàn)場的傅海嶼眼中,心臟像是被異物刺中,傳來鈍而綿長的痛感。還來不及顯露任何情緒,沈星的助理小葉發(fā)現(xiàn)了他:“傅總, 來看星星?” 怕影響拍攝,她放輕放柔了聲音,但還是引來了些許側(cè)目。這其中也包括了抽空來到森波拉探班的明空臺副臺長沈唐。 “傅先生, 怎么有空過來?” 沈唐面露驚喜,迎了上去。 傅海嶼斂下了翻涌的情緒,勾了勾嘴角, 綻開了一抹溫淺得體的笑, “來探您,還帶了午餐。” 沈唐伸出手, 同他握了握, “是來探我,還是來探星星?” 傅海嶼堅持:“探您。” 沈唐被他逗得直發(fā)笑,不過再未鬧他, “等等吧,早上的拍攝快結(jié)束了。” 同時不忘夸贊沈星:“星星的綜藝感很強(qiáng),不輸專業(yè)人士。” 傅海嶼跟著笑:“那也是沈臺慧眼識珠。” 寒暄了兩句,傅海嶼問, “臺長,午餐送到哪兒?” 沈唐才到不久,也不是太清楚。 他招了場務(wù)來問,得到答案后,攬著傅海嶼的肩膀往別墅里走, “去里面喝杯茶,邊聊邊等。” 節(jié)目結(jié)束后,一群人陸續(xù)走出。見到傅海嶼后,眸光閃動,神色各異。 顧明綽同他對視一眼,淡淡的收回了視線,根本不在意他來沒來。反倒是沈星皺了下眉頭,勾勒出些許情緒。 猶豫片刻,才走向傅海嶼和沈唐的位置,熟絡(luò)地打招呼。 “臺長,嶼哥。” “今天大忙人們集體休假?” 淺笑嫣然,恍若那一瞬的不快不曾存在過。 顧明綽卻在此時斂下眸子,避開了不遠(yuǎn)處的所有。 沈唐招呼沈星坐到自己身旁,笑道, “我可不是放假。上期收視太給力,臺里專門遣我過來請大家吃晚飯。結(jié)果....趕巧撞上個送午飯的。” “大伙兒別拘謹(jǐn),趁熱吃。” 之后對沈星同傅海嶼說, “你們先聊著,我過去和幾位導(dǎo)師坐坐。” 傅海嶼牽起嘴角:“您忙您的。” 沈唐拍了下他的肩膀,笑著離開。他走后,傅海嶼貼心的拆了一副筷子遞給了沈星。沈星接過,同時道了句謝謝。 人多,不方便深談。 沈星本不想多說什么,去在傅海嶼擰開了一瓶voss蘇打水遞過來時改變了注意: “嶼哥。” 聲音很輕,剛剛兩人能夠聽到的音量。 傅海嶼笑著應(yīng)了聲,眸中溫柔難掩。 沈星直白說道:“我以為我說得足夠清楚了。” 傅海嶼溫聲,“我明白,我只是來看看你。就算是普通朋友,探個班也不過分吧?” 這話一出,沈星沒轍了。 稍頓,淡聲道:“一次不過分,多了就過分了。” 提前堵死了傅海嶼再來的可能。 傅海嶼失笑,但還是說了好,幾分無奈和寵溺從尾音蔓延開來。 沈星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像是在確定他是敷衍還是真心的。可眼前的人永遠(yuǎn)都是一副溫和篤定的模樣,恍若所有人所有事兒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會出現(xiàn)一絲偏差。 迷人嗎?是迷人的吧。 但她不喜歡。 這么想著,沈星收回了目光,垂下眸子專心用餐。 兩人之間再無話。 這頓飯,顧明綽沒有動過筷子,從頭到尾都在喝面前的那杯檸檬水。 任冉問他,他回說今天節(jié)食。 偶爾節(jié)食這事兒在娛樂圈太常見了,更別說顧明綽這種時常要面對挑剔的電影鏡頭的。 任冉趕忙:“那你回房休息吧,不吃坐在這里多遭罪。” 橫豎也坐了一陣,該給的面子都給了。 “嗯。” 顧明綽拿了手機(jī),起身離開了餐廳。 幾乎是第一時間,沈星揚(yáng)起睫毛,看向他的方向。思緒短暫的停滯時,耳邊響起傅海嶼的說話聲。 是對沈唐說的:“您先吃著,我走開一會兒。” 沈唐頷首。 沈星回過神來,也收回了被顧明綽扯走的視線,也因此錯過了傅海嶼的動向。 他跟隨著顧明綽,朝著節(jié)目組的休息區(qū)去的。 ** 別墅三樓的天臺,顧明綽和傅海嶼并肩扶欄而立。正午的陽光灑落,影影綽綽地勾勒出兩道出挑的身影。好長一段時間,誰都沒有開口,任由著靜謐在這片空間深沉發(fā)酵。 “要煙嗎?” 忽地,傅海嶼打破了沉寂,拿出煙盒抽了兩支。遞了支到嘴邊咬住,點(diǎn)燃。星火亮起時,他橫過手將另一支遞到了顧明綽面前。 顧明綽:“謝謝,我不抽煙。” “不抽煙”三個字氣笑了傅海嶼,過往的記憶也在這一瞬變得清晰。 他迎著風(fēng)吸了口煙,遠(yuǎn)眺天際:“我以前查過你,抽煙喝酒打架飆車....什么都干,遠(yuǎn)近出了名的不良少年。這會兒竟然不抽煙了?為了端住偶像包袱還是真洗心革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