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烽煙盡處在線閱讀 - 第275節(jié)

第275節(jié)

    “嗨依,嗨依!”小野春平連聲答應(yīng)著,蹲下身子,親手調(diào)整火炮支架。趁著炮兵們忙碌的功夫,川田國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頭轉(zhuǎn)向其他鬼子軍官,大聲叫喊,“一中隊留下保護火炮,其他人,統(tǒng)統(tǒng)跑步回去支援!快,輜重隊里帝國勇士,一定能堅持到你們趕回去,一定能!”

    “嗨依!”六神無主的鬼子軍官們連想都不想,帶領(lǐng)自己的嫡系部屬,轉(zhuǎn)身跑下山坡。兩千米,全速猛跑的話,差不多需要十分鐘。川田中佐說得對,輜重隊的士兵素質(zhì)再差,那也是關(guān)東軍的士兵,也是大日本帝國一等一的精銳。他們一定能堅持到援兵的到來,他們必須堅持到援兵的到來。

    輜重中隊的確在努力堅持,從一千米堅持到了八百米,又從八百米堅持到了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短短半分鐘時間內(nèi),每桿步槍至少打出了五顆子彈,留在隊伍中的兩挺輕機槍,也打得槍管發(fā)燙,散熱片布套處冒出縷縷青煙。(注1)

    然而,這些努力的效果卻依舊非常寥寥。步槍的精確射程和人眼的視覺能力都有限,向五百米外的移動目標開火,中不中全靠運氣。而輕機槍的精確射程雖然遠超過步槍,靠兩挺機槍封鎖將近三百米的扇面,也是癡人說夢。更何況戰(zhàn)馬高速奔跑中帶起的煙塵,使得整個騎兵隊都被包裹進了一團青綠色的云霧之內(nèi),機槍子彈即便偶爾能蒙上一個目標,射手們也看不到自己的戰(zhàn)果。反而越打越心慌,越打越?jīng)]有節(jié)奏感。(注2)

    “混蛋,瞄準一點兒。瞄準一點兒!坡度,注意坡度!”輜重隊主官織田剛正慘白著臉,推開一名主射手,親自cao刀。“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他射出的子彈倒是節(jié)奏分明,然而卻一樣看不到任何效果。對面的中騎兵們毫無停頓,也不肯開槍還擊,只是將身體藏在煙塵中,繼續(xù)加速,加速,加速,隆隆的馬蹄聲宛若驚雷。

    “集中,所有人向我集中。攔住正面,集中火力攔住正面!混蛋,誰讓你們停下來的,開槍啊,繼續(xù)開槍啊!”織田剛正一邊繼續(xù)瘋狂射擊,一邊大喊大叫。

    “我們,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盡力了!”他身邊不遠處,幾名鬼子兵帶著哭腔回應(yīng)。對面的騎兵距離馬車已經(jīng)不足兩百米,馬蹄不斷擊打在地面上,將震顫得感覺和恐怖一道,從腳底板送入鬼子們的心臟中,嚇得鬼子兵們臉色蒼白,動作僵硬,子彈天一顆地一顆,愈發(fā)沒有準頭。

    “混蛋,膽小鬼!所有人都會被你們害死!”中隊長織田剛正破口大罵,端著輕機槍站起來,準備以自身為楷模鼓舞全隊士氣。不料耳畔突然傳來“喀嚓!”一聲。手中的歪把子一頓,再也噴射不出任何火力。

    “子彈,快給我裝子彈!”憑借多年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織田剛正判斷出是副射手沒有及時給機槍補充彈藥的緣故。低下頭,聲色俱厲。雙手捧著十幾個彈夾的副射手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哆哆嗦嗦地將彈夾往機槍的彈斗里塞,卻始終無法將彈夾塞到恰當位置。身邊的草地上,反倒噼里啪啦掉了一大堆。

    不但是副射手被嚇麻了爪子,織田剛正周圍的步槍聲,也變得稀稀落落。面對上百匹高速碾壓過來,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戰(zhàn)馬,即便膽子最大的鬼子兵,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個別膽子稍小的,則干脆將步槍朝地面上一丟,轉(zhuǎn)身就逃。根本不管自己這樣做,將來會不會被當眾處死。

    “混蛋,不準跑!誰都不準跑,給我上,上刺刀!”中隊長織田正剛大聲哭喊,卻得不到任何支持。用刺刀去硬撼騎兵,這是瘋子才會做的事情。步兵cao典里頭從來沒有這種戰(zhàn)術(shù),鬼子兵們也沒接觸過相關(guān)教程。

    “為天皇陛下效忠的時候到了!”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逃命隊伍,織田正剛丟下沒有子彈的歪把子,拔出指揮刀,迎向沖在最前方的白色戰(zhàn)馬。煙塵已經(jīng)籠罩了整個陣地,因為距離的因素,他反而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目標。那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中國人,膚色很深,握刀的右手背面布滿了丑陋的傷疤。。

    “這是一個老兵!”中隊長織田正剛迅速做出判斷,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高高地飛了起來。越過大白馬的耳朵,越過黑臉中國人的灰布軍帽,越過低矮的山丘,把錦繡般的大地盡收眼底。

    在目光凝固的瞬間,他看到有一個沒腦袋的身體在戰(zhàn)馬身后打著旋子,一圈,兩圈,三圈,轟然而倒。

    注1:因為工業(yè)實力不強的緣故,日軍的機槍散熱效果普遍較差。特別是歪把子,在連續(xù)射擊過程中很容易燙傷射手,所以散熱片外通常會套一層防燙傷帆布。導(dǎo)致槍管發(fā)熱后,帆布率先冒煙。

    注2:有經(jīng)驗的機槍手,作戰(zhàn)時都不會一直扣著扳機亂掃。而是打帶有鮮明節(jié)奏感的點射。這樣的殺傷效果更好,并且有利于副射手配合裝彈。

    第三章 晨星 (八 上)

    大白馬背上的張松齡看都沒看,刀鋒直接砍向了下一個對手。那是一名鬼子軍曹,腿短肩寬脖子細,跑起來就像一只正在生蛋期間的野鴨子。按照趙天龍平素指點的技巧,張松齡在馬刀與鬼子后背接觸的瞬間,手腕迅速向后收了收。銳利的刀刃貼著鬼子的肩胛骨,從右肩直抹到右臂,入rou不足半寸,刀口卻長達兩尺有余。鬼子伍長慘叫一聲,鮮血如噴泉一樣濺起半丈高,然后立刻像冰雹砸過的莊稼一樣蔫倒在地,氣息奄奄。

    第二名被他從后邊追上的是一名通訊兵。背著一個四四方方的行軍包,左躲右閃。張松齡不耐煩地抖了一下韁繩,大白馬接到指令,前蹄迅速向鬼子兵背上踹了過去。方方正正的行軍包被踹出了兩個巨大的馬蹄印,鬼子通訊兵嘴里噴出一口血,踉踉蹌蹌。張松齡揮刀從他身邊跑過,干凈利落地將他頸部動脈和氣管一并抹成了兩段。。

    第三名擋在大白馬蹄前的是一名鬼子曹長,發(fā)覺兩條腿無論如何都跑不過四條腿,此人果斷地向斜前方竄了數(shù)步,背靠著大車舉起了步槍。沒等他拉動槍栓,張松齡已經(jīng)追到,先正手一刀將槍口拍歪,再反手一刀倒抽回去,在小鬼子的左臉開了一條透明的口子,直接露出里邊的牙齒和舌頭。

    “嗚嗚嗚!”因為個子太矮而逃過必殺一擊的鬼子曹長發(fā)出含混不清的叫聲,舉著步槍,左遮右擋。張松齡又砍了兩刀,都砍在了三八式步槍的槍桿上。心中大急,左手松開戰(zhàn)馬韁繩,直接掏出了盒子炮。擰身的瞬間,對著小鬼子的腦門兒摟了火。

    “乒乓乒!”連續(xù)三顆子彈先后打在鬼子軍曹的腦門上,直接將此人腦袋打了個粉碎。大白馬也因為弄不清楚主人的意思,揚起前蹄,發(fā)出一連串的嘶鳴,“唏噓噓噓,唏噓噓噓!”

    “吁吁,放松,放松!”張松齡不得不俯下身體安撫戰(zhàn)馬,同時也徹底失去了追殺敵人的機會。留在丘陵腳下看守馬車的鬼子兵只有七十來號,而跟隨他一道從山丘上沖下來的游擊隊員卻有一百余。因為采用的疏散隊形,沖鋒時間又非常短暫,被鬼子亂槍打下馬的只有四、五個人,剩下的即便受了輕傷,也堅持著沒從馬背上掉下來,跟隨大隊一并沖到了輜重附近。借助戰(zhàn)馬奔跑時的高速,他們將手中的哥薩克軍刀斜劈了下去,將試圖頑抗的鬼子兵們像莊稼一般成排地割倒。

    “殺!”小鄒帶著游擊隊的騎兵從幾名鬼子頭頂上跑過,哥薩克馬刀翻腕向下斜伸,就像一排高速移動的鏵犁。這是趙天龍教授的獨門秘笈,最省力氣,也最適合輕騎兵列隊沖鋒。被刀刃抹中的鬼子兵們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每個人身上都出現(xiàn)了一條巨大的傷口。全身的力氣和血漿一道,順著傷口迅速被抽走。鬼子兵卻不能立刻死去,痛苦地在血泊中來回翻滾。

    幾個來不及逃走的鬼子兵在一名軍曹的組織下,背靠著一輛馬車,用刺刀迎戰(zhàn)。三八式步槍長達一米三,再加上將近四十厘米刺刀,足以充當長矛用。只是對上肩高一米五的戰(zhàn)馬,一米七的長矛依舊顯得有些短了些。游擊隊員們只是隨手劈了幾刀,就將鬼子兵們的矛陣劈了個土崩瓦解。然后刀砍馬踩,迅速將這些冥頑不靈的家伙殺了個干干凈凈。

    有名鬼子軍官跳上大車,揮著軍官刀向小鄒發(fā)出單挑邀請。這個舉動,惹起了一片哄堂大笑。游擊隊不是什么古代軍隊,沒興趣表現(xiàn)什么個人勇武。幾名游擊隊員們騎著馬陸續(xù)貼著大車跑過,鬼子軍官像陀螺般被抽得打了幾個旋子,渾身冒血,慘叫著一頭栽下。

    “烏拉,烏拉”小列昂所帶領(lǐng)的俄羅斯國際營也殺到了車隊前,,則采取傳統(tǒng)的俄軍手段,馬刀高舉狠劈,將俄國人身高臂長的優(yōu)勢發(fā)揮得淋漓盡致。被他們追上鬼子要么被斜著砍掉半個腦袋,要么從肩膀被砍到后腰,四分五裂,死得殘不堪言。

    前后只用了幾秒鐘功夫,馬車附近就沒有了站著的輜重兵。幾名自詡聰明的小鬼子鉆到了馬車底下,趴在地上向外開槍。但是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愚蠢,車廂兩側(cè)都是紛亂的馬蹄,子彈從車廂下貼著地面打出去,根本不可能傷到騎兵分毫。倒是把游擊隊員們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舉起哥薩克馬刀,直接砍斷了套在轅馬身上的挽具。裝滿了軍火的大車瞬間失去平衡,“轟”地一聲向后扣了下去。藏在車廂底下的鬼子要么被馬車后半段活活壓成rou餅,要么因為車前半段的迅速翹起而暴露在了游擊隊員們的面前。被七八把馬刀同時砍中,慘叫著變成一堆堆碎rou。

    “、、”三兩個已經(jīng)跑出五十余米外的鬼子逃兵不甘心失敗,轉(zhuǎn)過身來,以標準的半跪姿勢,向游擊隊員們打冷槍。一名黃胡子灰眼睛的國際營戰(zhàn)士中彈犧牲,二十幾名國際營戰(zhàn)士同時策馬沖向了開槍的鬼子。

    “!!”小鬼子又拉了一次槍栓,將一名沖過了的國際營戰(zhàn)士打落坐騎。但是,他們永遠沒有開第三槍的機會了。五十米的距離,戰(zhàn)馬只需要三秒鐘。碗口大的馬蹄,直接踩到了小鬼子的胸脯上,將他們直接踩成了一團團rou泥。

    剩下的鬼子不敢再頑抗,撒開雙腿,四散奔逃。幾個國際營的白俄戰(zhàn)士正要策馬去追,耳畔突然傳來了兩聲尖利的呼嘯。緊跟著,兩枚炮彈落在了大伙剛剛沖下來的半山坡上,濺起滾滾煙塵。

    “轟!轟!”“轟!轟!”鬼子的炮彈像示威般,繼續(xù)狂轟濫炸,將半山坡處炸出一個個丑陋的彈坑。

    ,

    第三章 晨星 (八 下)

    從九二式步兵炮重新調(diào)整射擊諸元,到第一波炮彈出膛,鬼子的炮兵耗時超過了三分鐘,并且所有炮彈都落到了半山坡上,甭說攔截游擊隊的騎兵了,就是連戰(zhàn)馬的尾綜都沒碰到。

    若是換做平時,大隊長川田國昭早就拎起刀鞘打了過去,給手下的懶蟲們以深刻教訓(xùn)。然而今天,他卻什么事情都沒有做,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呆呆地舉著望遠鏡,呆呆地看著遠處的彈坑,就像墳?zāi)骨暗氖悖粍硬粍印?/br>
    雖然沒有受到懲罰,炮兵大尉小野春平心里頭卻比挨了懲罰還不踏實,主動湊上前,輕輕拉扯川田國昭衣袖,“大隊長,火炮,火炮射角到了,到了極”

    “開炮啊,怎么不開炮了!給我瞄著中國騎兵的頭上打,把隨炮彈藥全打出去!別節(jié)約!”川田國昭突然將頭轉(zhuǎn)回來,面目猙獰得如同一頭得了狂犬病的魔鬼。

    “嗨依,嗨依!”小野春平轉(zhuǎn)身跑回炮位,指揮著兩門九二式又是一通亂轟。把兩公里外的山坡炸得硝煙彌漫,卻依舊沒有任何成果。

    “打,別怕誤傷。直接給我朝車隊位置開炮!別怕誤傷,你不可能再誤傷到他們!輜重中隊那幫廢物已經(jīng)沒聲音了,難道你沒聽見么?!”川田國昭快步跑過來,眼睛里冒出幽幽的藍光。

    “角度,角度到了極限!中國人的指揮官是個老手,從這里到伏擊點,恰恰隔著另外一座山丘。”小野春平不敢看他的眼睛,耷拉著腦袋解釋。輜重中隊的確沒有任何動靜了,這說明他們已經(jīng)被中國騎兵全殲。炮彈砸到車隊中,基本上不用擔心誤傷。然而從炮位到車隊的位置卻不是一條直線,腳下道路在另外一座丘陵下拐了個近七十度角的彎兒。雖然丘陵看上去不高,但是參照九二式步兵炮的超短射程,隔著山丘盲目轟擊另外一側(cè)的目標的話,最大可能不是將車隊附近的中國騎兵連同馬車上的彈藥一并炸上天,而是炮彈直接在半途中落下來,砸到正在拼命朝車隊處趕的二中隊自己腦袋頂上!

    “混蛋,廢物!一群沒用的廢物!人是廢物,炮也是廢物!”川田國昭的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舉起指揮刀,沖著九二式步兵炮的炮管猛砍。然而九二式步兵炮設(shè)計再平庸,炮管也是用優(yōu)質(zhì)鋼材鑄造。單薄的指揮刀才砍了沒幾下,就“當啷!”一聲斷成了兩截。(注1)“把火炮推到山坡頂上去,你們幾個一起推!”清脆的斷裂聲再度將川田國昭的神智喚醒,丟下半截連著刃的刀柄,他指著距離自己最近的山坡大聲命令。

    “那里,那里有中國人的步兵!”小野春平愣了愣,為難地提醒。雖然山坡頂上已經(jīng)好一陣沒有槍聲了,但剛才火炮調(diào)過來,卻是為了拔除中國人布置在那里的火力點。如果此刻大伙推著步兵炮貿(mào)然靠上去,恐怕沒等走到位置,就被中國人的馬克沁打成了篩子。

    “鈴木,鈴木君,帶你的一中隊給我白刃沖擊!把山丘拿下來,給炮兵做陣地!”川田國昭已經(jīng)急瘋了,情愿拿士兵的生命去填,也要把距離自己最近的山丘拿下來。這座山丘比附近其他幾座山丘海拔稍高,九二式步兵炮布置上去,則有可能會清晰地看見被另一座山丘擋住的中國騎兵。居高臨下瞄準目標開火,也可以最大程度上彌補火炮射程的不足。

    “板載!”一中隊長鈴木三郎也早就變成了一只紅眼兔子,聽到川田國昭的命令,大喝一聲,毫不猶豫地帶領(lǐng)麾下剩余的士兵向山丘頂發(fā)起了決死沖鋒。在距離中國軍隊二百米的位置,他的身體晃了晃,本能選擇了做曲線運動,以免成為中國軍人的活靶子。其他鬼子兵也像他一樣,不約而同地做出教科書般經(jīng)典的戰(zhàn)術(shù)躲避動作。然而,中國人的馬克沁卻沒有響,萬國造的步槍也鴉雀無聲。

    “板載!”鈴木三郎愣了愣,又是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叫,身體畫著折線,曲曲彎彎,繼續(xù)朝中國士兵的陣地迫近、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馬上就要進入戰(zhàn)壕了,然而他非但沒有聽到任何槍聲,甚至連那種廉價的山西造手雷也沒遇上一顆!

    “為天皇盡忠的時候到了!”帶著滿心的疑惑,鈴木三郎又叫了一聲。端起明晃晃的刺刀,直接撲進戰(zhàn)壕。他仿佛看到了一群打光了子彈的中國士兵跳起來,用大刀長矛來迎戰(zhàn)。而他自己則一下一個,將他們刺翻在地,徹底洗刷白天時被戲弄的恥辱。

    然而,這一切都是幻想。中國軍隊的戰(zhàn)壕靜悄悄的,早就不剩任何活物。懷了決死之心卻找不到任何拼命對象的鈴木三郎在戰(zhàn)壕內(nèi)部踉蹌了幾下,縱身跳出來,茫然四望。只見在山丘背面,數(shù)十匹戰(zhàn)馬的背影轉(zhuǎn)了個彎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中國人,中國人騎著馬跑了!”一中隊的鬼子兵們轉(zhuǎn)過頭,沖著正在等候消息的川田國昭大叫。

    “一晃就跑沒影了,白川參謀才走到一半兒!”另外幾名士兵跳著腳,朝空蕩蕩的曠野里胡亂開槍。注定什么都打不到,但是他們不這樣做的話,無法發(fā)泄心中的憤怒。占了便宜就跑,占了便宜就跑,這哪里是軍人,分明是一群長不大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