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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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河瞇著眼,笑得詭異,“我倒是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br> 常廷昭直接捏了他那處一把,“想閹了我沒門!沒了這玩意還怎么讓你爽?!?/br> 趙清河挑釁道:“誰說不能爽的,這男子就這點便利,咋樣都能用。” 常廷昭直接將趙清河一把抱起,壓倒在床上,惡狠狠道:“看來這幾日體恤你辛苦倒是讓你忘了那滋味,今夜為夫再讓你記住?!?/br> 一夜春=色無邊。 連續(xù)奔波數(shù)日,一行人終于趕到了京城。不似其他地方一聽聞常廷昭歸來,街邊到處都是百姓擁簇投花,當?shù)毓賳T也早早趕到夾道歡迎。京城顯得平靜許多,只有些許百姓候著,官員更是無一人前來,甚為冷清。與往常功臣歸來全京城轟動的模樣大為不同,常廷昭見此只不過是笑笑,眼底里閃過一絲嘲諷。 “師父,師父!” 趙清河聽到一熟悉聲音,循聲望去不由樂了起來, “侯哥兒!一年多沒見竟是長高了不少!” 侯哥兒大老遠就揮著手朝他們奔來,從前瘦猴子似的侯哥兒越發(fā)精瘦了,不過也長高了一大截。趙清河不由心里發(fā)酸,從前侯哥兒與自個差不多高,如今怎的竄這么快比他高半個頭。趙清河原本想下馬,如今一看頓時打定主意暫時不下來了。瞧瞧自己的模樣,已經(jīng)這年紀了只怕很難達到上輩子那身高了。 侯哥兒一臉激動,眼眶紅紅的,“師父,徒兒想死你了!” 趙清河摸摸他的腦袋,“瞧你,不知道的還以為為師戰(zhàn)死了呢……” 侯哥兒直接打斷,“呸呸呸!師父這種話怎可以胡說?!?/br> 兩人寒暄了幾句,侯哥兒這才發(fā)現(xiàn)后邊的馬背上的狼皮,不由瞪大眼睛,“怎么這么多狼皮???師父,您還做起這生意?” 趙清河笑了起來,“你當師傅鉆錢眼里去了,都是這些壯士打的,怎么樣厲害吧。” 侯哥兒直接哇了一聲,“這得有上千匹吧?瞧著個頭還不小,你們也太厲害了。不過,咋有這么多狼???” 趙清河這下笑得更燦爛了,聲音頗為響亮道:“興許是哪個歹人召來的吧,我聽聞民間有一秘術(shù),可以引來狼群。” 侯哥兒直接唬了一跳,“哪個歹人竟是如此大膽!還想不想活了!” 趙清河笑而不語,只是看著那些狼皮一臉得意。 常廷昭將趙清河送回青園,清洗了一番,便要獨自進宮。 趙清河給他整理衣服,頗為擔憂道:“務(wù)必小心,要不我把最后一顆炸彈給你?” 常廷昭親了他一口,笑道:“你那一顆能頂什么用,還不如送我一把刀呢。別擔心,我會平安回來的,別說沒登上這位置,就算上去了,想要滅我也沒這么容易?!?/br> 常廷昭入宮,一路上敏銳的發(fā)現(xiàn)如今宮中的侍衛(wèi)、太監(jiān)等都是陌生的面孔,只怕里外早已被換了個遍。 “常將軍,還請在此稍等片刻,小人這就去通報?!碧O(jiān)畢恭畢敬道,隨即進了御書房。 常廷昭不由皺眉,雖說早就知道六皇子監(jiān)國處理國事,可如今竟是進了這御書房,這在大佑御書房可只有皇上才能使用。哪怕六皇子現(xiàn)在是監(jiān)國,若無皇上在場,他是無權(quán)在此辦公。這六皇子竟是囂張,而明帝迷戀仙丹已經(jīng)到了完全不問世事的地步? 至少過了兩刻鐘太監(jiān)才從御書房里走了出來,沒有任何解釋,直接道:“常將軍,請?!?/br> 常廷昭挑眉,卻也不動聲色的邁進御書房。六皇子倒是沒有逾越,并未坐在皇上寶座,只是在一旁椅子上看折子。一看到常廷昭,六皇子頓時一臉激動, “常將軍大勝歸來,真乃我大佑之幸!” 常廷昭拱手行禮,“不辱使命?!?/br> 六皇子面帶微笑,一副和善模樣,“聽聞這次多虧了什么大炮仗?可否屬實?” 常廷昭一臉淡然,“確實托了這玩意的福,若非有那玩意把西戎軍馬炸暈,興許不會這般順利,再磨個一兩年也是正常。” 六皇子頗為不滿道:“既然有此物為何不趕緊拿出來,這場戰(zhàn)事拖了一年多,耗資巨大惹得怨聲載道,為了鎮(zhèn)民憤可是著實讓我頭痛不已?!?/br> 常廷昭面色并未有異,也未解釋,只是從懷里掏出一沓紙遞給了六皇子。 六皇子結(jié)果那沓紙張,不解道:“這是何物?” 常廷昭依然面無表情,讓人不知是何意,“研制這種大炮仗所需要的費用,之前因為不知是否能研制得出來,所以一直是微臣自個掏腰包填補這個窟窿,現(xiàn)在微臣可是窮得只剩下里衣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六皇子一看那清單不由咋舌,面上卻不顯,“你這是何意?” 常廷昭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討錢,微臣打了勝仗那是理所應(yīng)當,不敢求賞賜??蛇@些都是軍中所用,一切為了打勝仗,也因此打了勝仗,應(yīng)為朝中所出吧?” 六皇子直接將那清單放置一邊,不再看一眼,“此事并非我能做主,班師回朝再等父皇定奪,常將軍立此大功必是不會虧了你。此次召你前來是有另一件大喜事。” 常廷昭心底一沉,“六皇子有什么喜事?” 六皇子笑得燦爛,“并非我有喜事,而是你常將軍的。” ☆、第80章 常廷昭不由眉頭一擰,很快又恢復(fù)面無表情,一副冷硬的模樣。 “不知六皇子這話是何意。” 六皇子笑道:“常將軍年紀輕輕卻屢立奇功,如今又大敗sao擾我大佑多年的西戎,可謂百年難見的奇才,為天下有志之士典范?!?/br> 常廷昭依然表情淡淡,“盡力而已,當不得這般夸贊?!?/br> 六皇子站了起來,走到常廷昭身邊,“常將軍為國奔波勞累耽誤了自個的終身大事,如今已過二十卻依然孑然一身未曾有后,實在令人唏噓。父皇如今雖然專心煉丹修仙卻一直惦記此事,特命我挑了一名溫柔賢良的佳人陪伴你左右?!?/br> 常廷昭幽暗的眼眸望向六皇子,“多謝六皇子關(guān)心,我今生絕不會娶女子,皇上也曾答應(yīng)不會逼迫微臣?!?/br> 六皇子笑了起來,“常將軍三年前拒婚天下皆知,父皇又如何會這般糊涂會再選女子匹配于你?” 常廷昭依然未有其他表情,讓人不知心中如何想法。 六皇子卻并不在意,又緩緩道:“此人乃忠義侯之子,雖是庶子卻頗具才氣,其親母為側(cè)室,長相俊俏,性格溫和,與你必是絕配?!?/br> 常廷昭不由心中冷笑,忠義侯乃六皇子王側(cè)妃之,雖然這些年忠義侯有所落敗,可王家依然是名門大族。雖是庶子嫁于人做男妻于整個侯府而言面上也會無光,不免有賣子求榮之意。 “忠義侯竟是舍得?” 六皇子不同意道:“常將軍乃大佑功臣,就是侯門嫡子那也是配得的?!?/br> 常廷昭挑眉,“聽聞衛(wèi)國公有一嫡子才貌無雙……” 六皇子直接瞪眼,衛(wèi)國公可乃六皇子岳丈,在朝中舉足輕重,這常廷昭還真敢想! 常廷昭嗤笑一聲,未等六皇子開口直接道:“多謝六皇子關(guān)懷,不過我的妻子自有我做主,不老您費心。男子不同女子諸多束縛,想做我的妻子,還得與我相處,若是合適才有資格嫁于我,不是什么人我都會娶的?!?/br> 六皇子噎了噎,怒道:“放肆!古往今來哪有這般娶妻的,成何體統(tǒng)?!?/br> 常廷昭一臉無所謂,“有些規(guī)矩確實要遵循,有的倒也無所謂,否則都按照規(guī)矩我這打敗西戎的炮仗也沒法子弄出來。你情我愿之事誰也不虧欠誰,又是兩個男子不懼名聲。民間契兄弟皆是如此,最后未成婚的也不少,我也不算是獨創(chuàng),不過是京城男男成婚不多見,六皇子您不知曉內(nèi)情而已?!?/br> 六皇子冷哼,“常將軍果然大膽,竟是連皇上的旨意也敢不從?!?/br> “皇上的質(zhì)疑微臣不敢不從,若并非皇上旨意我又何必聽信?!?/br> 常廷昭挺直腰桿站在六皇子身邊毫無畏懼,身板高大硬朗,令六皇子也不由覺得氣勢被壓了一籌。 六皇子不動聲色的退后兩步,狹長的眼睛朝著常廷昭射來,“常將軍這話莫非暗指我假傳圣旨?” 常廷昭拱手,“不敢,只是皇上從前答應(yīng)微臣,只要能打敗西戎婚姻之事由我自己做主,就是家父也不可插手?!?/br> 六皇子瞇眼,“此事為何別人不得知,父皇若有此意如何還會指婚?!?/br> 常廷昭對上六皇子的眼睛,聲音比平時低沉,“臣也十分疑惑,興許是六皇子聽岔了,并非是給臣指婚?!?/br> 六皇子冷哼,“我的耳朵又不是擺設(shè),這樣的話還能聽岔。父皇既然將此事交于我必是斟酌再三,一切皆為大佑為常將軍所想,常將軍就等著回去準備婚事吧?!?/br> 常廷昭一臉不悅,“六皇子莫要強人所難,臣在浴血奮戰(zhàn)可不是為了胡亂娶一個男子進家門,我已有心儀之人,六皇子美意我心領(lǐng)了?!?/br> 六皇子猛的拍桌,“放肆!忠義侯之子嫁于你那是皇上恩典,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 常廷昭冷哼,“委屈不敢說,可皇上之前明明答應(yīng)臣不會插手此事,如今怎會出爾反爾?我要見皇上,沒得我立了功這點事還反悔的道理,這不是獎賞這是懲罰,難道我打敗西戎立功還是錯了?” 六皇子擰眉,臉上藏不住的怒意,“父皇修仙正處要緊時刻,若是被人打斷必是會誤了成仙良機,你這時要見父皇是何居心?!” 常廷昭瞥了他一眼,“總之不見皇上沒有皇上的旨意,莫說那什么狗屁忠義侯之子我不會娶,就是你六皇子下嫁我都不收!” 六皇子直接漲紅了臉,指著常廷昭的鼻子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常廷昭才不懼他,“這事是皇上親口應(yīng)我,不管去哪都是我有理。六皇子一直阻撓我見皇上,聽聞皇上已經(jīng)許久未曾露面,就連后宮妃子都難得一見,莫非有何隱情不成?” 六皇子眼底閃過一絲厲色,隨即又恢復(fù)正常,冷哼道:“常將軍莫非懷疑我囚禁父皇不成?” 常廷昭一臉無辜,“我可沒說這話,是六皇子您自個說的。六皇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將皇上囚禁起來!我要見皇上!” 常廷昭直接嚷了起來,那番模樣哪里還是大殺四方的大將軍,就一個地痞無賴。 六皇子差點破口大罵,陰惻惻道:“這是何地豈容你囂張!常將軍莫要因功自傲,以此要挾?!?/br> 常廷昭冷冷道:“我乃朝中之臣,想要見皇上商議朝中大事如何不成?六皇子屢次阻攔,若非心虛何至于此?” 六皇子怒道:“常將軍好是囂張,父皇之前就命我監(jiān)國,以便專心修仙,文武百官都金口玉言,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常將軍這時候竟是無端懷疑不說,還要為這點小事擾父皇,莫非成心讓父皇無法羽化登仙不成!?” 常廷昭這時卻軟了下來,只道:“總之賜婚之事,若是不見皇上,那就是六皇子居心叵測胡亂給我塞個歪瓜裂棗。我從前就曾經(jīng)說過,此生只娶一人,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尋到那人正準備辦婚事。若是六皇子執(zhí)意讓我娶個惡心我的,我誓要到皇上那里說道說道。君無戲言,怎的能出爾反爾。” 六皇子眼眸子暗了暗,“既然常將軍不信我,我只好叨擾皇上,若是有何后果……” 常廷昭直接打斷,“我愿一力承擔責(zé)任,總之無論什么事都要讓我見到皇上之后再說,我只信皇上親自為我挑的人?!?/br> 六皇子冷笑,“那常將軍就等著做新郎官吧?!?/br> 常廷昭一直暗沉的臉終于露出一抹燦爛,“必是會請六皇子一杯水酒?!?/br> 常廷昭離去,六皇子狠狠的砸碎了身邊的瓷瓶,旁邊的太監(jiān)連忙奔了過來,“殿下息怒,未真正坐上這寶座之前還得謹慎。” 六皇子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道:“這個常廷昭實在不識抬舉!” 太監(jiān)也連忙符合,“可不是,忠義侯之子給他做妻那是天大的臉面。這常將軍實在太囂張,竟敢這般與您說話?!?/br> 六皇子冷哼,“我偏要讓他不如意?!?/br> 太監(jiān)不明道:“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殿下為何執(zhí)意如此?就算將王公子嫁了過去,也不見得能夠拉攏?!?/br> 六皇子刮了他一眼,“蠢奴才,為何要拉攏此人,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擺在那我還嫌礙眼。這般作為自是有我的道理,我是絕非讓他娶那什么趙清河的。想要見皇上,哼,等我爬上那個位置,讓他一雙眼珠子掛于我胸前,天天讓他瞧見!” 六皇子笑得陰狠,惹得太監(jiān)渾身一抖,背上冒出冷汗。 大老遠常廷昭便是看到一群人站在定國公府門口,常廷昭沒來由心底一沉。 “老夫人,瞧,是四少爺!”一個奴仆瞧見常廷昭嚷了起來。 常廷昭翻身下馬,跪在常老夫人跟前,一臉激動道:“祖母,孫兒不孝來遲了,讓祖母在門前久等真是罪該萬死?!?/br> 常老夫人看著常廷昭不由紅了眼眶,“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 馮側(cè)夫人此時插話道:“四少爺你在外頭不知曉,這一年多老夫人每日都念叨你,身子骨都消瘦了不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