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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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河掏掏耳朵,“什么?你大聲點,我聽不見。” 常廷昭臉色不好心中十分擔憂,他的嗓門可是不小,兩人這般近趙清河竟是沒能聽清,不會是聾了吧。常廷昭在趙清河耳邊彈了個響指,“聽到嗎?” 趙清河笑著把他的手拍掉,“哄你的,這么長時間了早就能聽清了,剛炸的時候耳朵還真是嗡嗡嗡的,整個人都是懵的。” 常廷昭不悅道:“下次不準你再這般偷偷摸摸搞這么大的動靜,若是出事了可怎么辦?必須得讓我在現場。” 趙清河嘿嘿傻笑,實在是從前失敗過太多次,每次看到常廷昭失望了面孔他就覺得不好受。雖然常廷昭說不在意,可趙清河一聯想他肩上的重擔,就不想讓他再經歷這樣的失敗。所以下定決心平日只是適時匯報進度,卻不會再像從前一驚一乍的拉扯常廷昭過來。 這一次,他總算可以不用再看常廷昭那黯然的面容了。 常廷昭見他這副模樣,心中難掩激動問道:“成功了?” 趙清河咧嘴一笑,猛的點頭,“那是必須的!你瞧瞧那房子,全都給炸平了,還炸了個大坑。先不說威力如何,光著聲響必是能把西戎那些馬嚇個半死,那些馬一發狂,這些西戎人被摔下馬還是輕的,只怕還會被踩成rou醬!” 之前趙清河對西戎還沒有那么大的仇恨,畢竟于他來說不管西戎還是大佑歸屬感都不是很強。可自打親眼瞧見西戎濫殺無辜,還屢屢對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時候,心中的厭憎一天比一天要盛。趙清河最是瞧不得對那些老弱婦孺下手的畜生,為了自己的企圖有本事就和常家軍面對面較量,欺負那些小老百姓算什么好漢。 既然你不仁那我必是不義,弄出炸彈炸個遍地開花趙清河現在是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火藥這世就有,如同前世古代一般,很長一段時間里并沒有想過要放在軍事上,可并不代表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因此趙清河與那些匠人溝通合作,這一年多一直在搗鼓這玩意,現在終于有了成果如何讓他不興奮。雖然他的貢獻并不算什么,可好歹一直跟著進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做好了,心里得意不已。 常廷昭這下子也無法淡定了,“真的?!” 趙清河笑著點頭,“之前嘗試了幾次穩定性不好,而且爆破力不夠還費材料。這幾位老師傅改了幾次方子,這次應是成了。方才那聲響你也聽到了,那動靜叫個大,威力也不小,雖說無法造成大面積的傷害,可在戰場上也能發揮一些效用。” 若非場合不對,常廷昭真想抱著趙清河狠狠親一口,若是這般如今尷尬局面必是會扭轉。 “可否大批生產?” 趙清河摸摸下巴道:“我覺得保險起見還是得試一試再說,這玩意要么就不出現,出現就得炸得那西戎立馬投降,至少幾十年之內不敢來犯。只是咱們想要瞞住怕是不容易,西戎人一旦知道這些是火藥制成,必是也會召集能工巧匠研制,到時候我們也沒了優勢。” 常廷昭笑道:“咱們如今已經先了一步,只要不將這一手丟在那長灰塵,一直不停的研制總會比他們更厲害,又有何可怕。況且大佑礦產豐富,這是西戎比不過的,興許今后還能制出你所說的大炮也不一定。” 趙清河也笑了起來,“嗯,這些西戎人不好好打仗竟是想些歪門邪道,這次必是讓他們震個半死。” 常廷昭從趙清河這得了確切答復,便是走到那些辛苦研制的匠人跟前,深深鞠了一躬。那些匠人紛紛嚇了一跳,要知道工匠的地位并不高,雖說他們也知道這玩意制出來意義有多大,卻沒想到會贏得大將軍如此尊重。 “這,這,大將軍,使不得。” 常廷昭卻并未理會,而是完完整整的鞠了三個躬,“這三個躬是為我為我們鎮守邊疆的將士為我們大佑百姓鞠的,這場戰爭若是勝利你們就是大功臣!” 工匠們一聽紛紛都激動起來,他們雖然早就知道常廷昭賞罰分明,研制出這些寶貝必是不會少了他們好處,可卻沒有想過能成為一個功臣。這意義可就大為不同了,士農工商,他們這些手藝人地位并不高,若是從前連兒女都無法科考,深被歧視。現在雖然境況好許多,可依然低下。若是常廷昭給他們算軍功,以后可就大不相同,一般人不敢輕易招惹。 一個工匠大膽問道:“常將軍您的意思是,若是這些玩意能派上用場,咱們幾個也能領功勞?” 常廷昭笑道:“幾位必是會入工部,這等手藝可不能流落在外。” 十三王爺尋來的這些工匠大部分都是民間來的,工部也有不少能工巧匠,可興許是好日子過得多了,手藝倒是罷了創新的本事卻沒有這些民間的手藝人高明。 他們這些人若是能入了工部,比起從前那可就大為不同,這是跟‘官’就沾上了邊。興許在官場上不值一提,可在他們那地方卻大為不同。這一年多雖然他們背井離鄉的來到這里,無法與親人團聚,可因為他們是十三王爺請來的,每個月都有朝廷補貼,而且還專門讓衙門里的人送去。錢還是小事,這可是掙了大臉。聽家里人來信,說他們如今腰桿子都比從前挺得直,就連縣太爺都給他們幾分面子,兒女的親事那更是不用愁,門檻都被踩壞了。 不少人在當地不過是個小手藝人,能湊合個溫飽,這一年來家中的變化于他們來說已經欣喜不已,若他們還能被納入工部,那以后可不得更加揚眉吐氣,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在場人哪里還耐得住,紛紛噗通跪了下來,“多謝大將軍提拔,多謝大將軍提拔。” 常廷昭面上帶著笑,別有深意道:“只要大伙好好干,必是能掙個好前程。只是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卻不能,否則若是出了紕漏,那么……” 在場人哪里有不明白的,這一年這地方被圍得嚴嚴實實,據說連賀國舅都沒法進來,這意味著什么他們都清楚得很,紛紛發誓必是不會泄露方子。 常廷昭敲打一番,見幾人明白又道:“今日大喜,今晚我常某會給各位擺個上好的席面犒勞大家,這一年多大家辛苦了。” 在場人連連擺手,謙虛道:“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應該的。” 有一人頗為大膽,眼珠子一轉道:“大將軍,這上好的席面就不必了,但若是能吃到趙大夫所創的火鍋,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趙清河笑了起來,“大夏天的吃火鍋,也不怕燥。” “不會不會,吃得滿身汗那才舒坦呢,對吧各位?”那人大聲嚷了起來。 一群人紛紛表示贊同,趙清河哪有不同意的。 常廷昭笑道:“你這一手火鍋是忽悠了多少人。” 趙清河也沒想到這么個小玩意讓這么多人惦記,估計是這東西煮的時候特香,然后因為成本關系在這邊關并不能常常吃到,反而令人惦記。當然也是因為這火鍋本身就美味,在從前只要味道還可以的火鍋店不管初夏秋冬都是爆滿。這世的食物沒有前世豐富,更加稀罕也實屬正常。 兩人牽著馬在河邊漫步,風吹過在這炎熱夏日感受到一點清涼。 “聽聞賀監軍又參了你一本?” 常廷昭不以為然,“他哪天不參我一本才是奇怪了。” 趙清河想一想還真是如此,“他倒是‘敵我’分得清楚,這一年多一句國公爺的壞話都沒提,全是說你不好。” 常廷昭嘴邊露出諷刺的笑容,“所以那蠢女人才會以為賀家是他們一伙的,以為除掉我亦可高枕無憂。常家本是一體,我若是出了事,常家怎會落得好,她和她那寶貝兒子又豈能獨受其功,真是愚蠢之極。” 趙清河嘆了口氣,家不和外人欺,“你哥那邊還是沒信嗎?” 常廷昭不由眉頭微微皺起搖了搖頭,這一年常廷恩的身子骨越發不好,依然沒有子嗣。若是再這般下去,只怕世子之位不保。 趙清河猶豫片刻,艱難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哥真的沒法有孩子,那……” 常廷昭抓住他的手,臉色說不出的暗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信我?” 趙清河連忙搖頭,“不是,我并不是信你。只是若是你哥哥無子,你又娶了我也注定無子,那這世子之位必是會被常廷輝拿去,這般一來可怎么辦才好?” “我與我哥并不在意這世子之位,又不是自個掙來的有何稀罕,不過是為保整個家族罷了,只要是常家的子孫有那本事就有資格繼承。我哥從前顧念我嫂嫂所以才會努力保住,如今他對我嫂嫂已經徹底失望,也就無所謂了。這常廷輝有個這么拎不清的娘,自個也不成,必是不能讓他接任。家中又不止我們三兄弟,總有合適的。 說起來若非這個世子之位,我這嫂嫂倒也算是可以相守之人。當初我哥一直病怏怏模樣,我這嫂嫂缺義無反顧的嫁進來,這些年也一直無怨無悔的照料著我哥,也算是個良人。所以我哥念著這個情分,我嫂嫂想要得到什么,只要不過分我哥都會依從。只是,哎,終是失望了。”常廷昭深深嘆了口氣,雖然他對這個嫂子并無好感,可也從未冒犯。不管這嫂子如何針對他,他只會避讓而不會去計較什么。一來是因為看在常廷恩份上,二來也是覺得她能嫁過來確實不易。若是自己的meimei或者女兒,他也是不愿意讓她嫁給哥哥這樣的病秧子的。 可崔云嬋想要孩子想到魔障,為此還鬧出了丑事,若非家丑不可外揚,常廷恩又顧念往日情分,所以才將消息壓了下去。否則崔云嬋現在只怕已經沒了性命,哪里還能繼續做他的定國公世子夫人。 崔云嬋一直無子,這原因大部分是出在常廷恩頭上。常廷恩心中有愧,但也無可奈何,只能盡量厚待崔云嬋厚待崔家作為彌補。若兩人就這般安安穩穩度過,雖然沒有孩子終是遺憾,卻也能是一對和睦夫妻。沒有世子之位也可以過得舒坦,但是這世間總是沒有這么順當的事。 這一年多皇后一黨越發囂張,太子因為犯事被關了禁閉,太子之位已經不保,六皇子取代指日可待。馮側室因此也越發得勢,這讓崔云嬋越發焦急起來,又見常廷恩因無子越發不在意這世子之位,心中甚為不甘。竟是聽信奴仆讒言,勾結外男給常廷恩帶了頂綠帽子。后來崔云嬋倒是有了身孕,卻不是常廷恩的。 常廷恩得知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告知,甚至差點鬧得滿城皆知。若非常廷恩機敏愣是壓下,并將這事解決掉,如今崔云嬋只怕早就被浸豬籠。出了這丑事崔云嬋心中害怕,常廷恩雖未說什么,她自個卻將孩子給打掉了。 這場鬧劇趙清河也知道得清楚,只能一聲嘆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你哥挺可憐。”半響,趙清河才吐了一句。 常廷昭眼眶微紅,聲音變得哽咽,“若非為了救我,我哥的身子骨也不會跨成這副模樣。” 趙清河抱住常廷昭的腰,“誰也不想如此。話說回來,你哥哥不過是大冬天被泡了一下,身體怎么敗得這般厲害?” 這話雖然說得有些不妥,畢竟寒風刺骨的,一個半大孩子被冰冷水泡著,在這醫療落后的時代,沒死去已經算是命大,可趙清河總覺得不至于如此。 常廷昭嘆道:“我哥從娘胎出來就一直不健朗,所以才會被凍得這般厲害,那時候都快救不了了。這些年一直好好養著,卻一直不見成效。” “被凍壞了之后就一直如此嗎?” 常廷昭想了想,“嗯,我印象里我哥三天兩頭都生病,全身都是藥味,跟個藥罐子似的。” 趙清河失望,若是有人謀害,興許還能找到破解之法,若真的是身子骨不好,那就無法了。 常廷昭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好奇,“怎么了?” 趙清河將心中猜測說了出來,又道:“既然這些太醫治不好,不如尋民間的大夫?興許還有轉機。” 常廷昭搖頭,“這些年我在外都會留意,可尋回的大夫都說只能好好養著,想要斷根卻是無法。我哥身子骨越發不好,怕是因為思慮太重。” 趙清河微微皺眉,“那他們可說無法有子嗣?” “說是子嗣確實比普通人艱難,卻也是可有子嗣的,所以當初我哥才同意將我嫂子娶進門。不過之前也提前告知這般情形,并讓人去詢問我嫂子,若是這般也愿意便是兩人結同好,若是不愿意我哥也會想法子給我嫂子一個好的歸宿。”常廷昭也知道雖是這般說,可女子自古難以自己做選擇,可依然心里有疙瘩。當初詢問再三說是不在意,如今又是這般作為,不是故意刮人心嗎。 趙清河摸摸下巴,常廷恩身子骨不好,所以僅有的那點精力都是放在崔云嬋身上,這么多年過去,撒了這么多種子,怎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如何這些年一直沒有子嗣?總不會是兩人命中不合吧?” 常廷昭不解,“何意?” 趙清河想了想道:“我從前聽過,有這么一個概率,就是有些男女是互相排斥的。也就是說兩個人身體都沒問題,但是在一起就是沒孩子。可若是和別人一起,立馬就有了孩子。我村子里就有這么一對,結婚好多年都沒孩子,也去查過身體,一點事都沒有。后來離婚了,好家伙兩邊剛結婚沒多久,都有了孩子,去問醫生說是確實會有這樣的可能。你哥有沒有通房丫頭?” 常廷昭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畢竟在這大佑極少有和離被休的女子會再嫁之事,更別說知道后續這些。 “我嫂子之前倒是安排了一個,不過我聽說我哥壓根沒碰。” 趙清河不由贊賞道:“你哥很專一嗎。只可惜你嫂子有執念,否則兩人也能和和美美過一輩子,不也挺好。想要孩子大不了從小抱一個,雖然終究遺憾,也總比現在好吧。哎,咋就不是前世那條件,做個試管興許問題就解決了。你在發什么呆呢?” 常廷昭眼眸深幽,“你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藥物,男女分別吃了,查不出有何異樣,卻可以讓兩人結合無法有子嗣?” 趙清河瞪大了眼,他還真沒想過這些,“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要不去查查吧,若真的有肯定有人知曉。” 崔云嬋出了這樣的丑事并非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安排,偏崔云嬋又真是魔障了所以才會入了圈套。這樣惡毒的事都有可能發生,想要絕了常廷恩子嗣的事又如何不會有? 常廷恩的身體一直為可信的太醫診治,想要下毒并不容易,定國公可不是傻的。但是如果有這般陰損的毒物,那可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常廷恩沒了子嗣,還查不出個所以然。 常廷昭眉頭緊皺,周身充滿戾氣,“最好不是,否則……我必會讓他生不如死。” ☆、第76章 趙清河領著工匠們又進行的幾次試驗,確定無誤才著手準備大批量生產。戰事緊急,這般一來不僅需要大量的材料還需要人手。材料倒是罷了,這一年多就陸續準備好,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說起來這還是多虧了嚴家以及云熙的財力支持,這事本應朝廷出錢,可實在是如今朝廷都為皇后一黨把持,皇上越發沉迷煉制仙丹,就連政務都交給了六皇子打理,若是上報必是會泄露出去。 早些時候明帝是讓太子監國,太子雖說之前平庸又犯了不少錯已經漸漸不得皇上的心,可好歹也頂著這太子名頭,明帝又念在先皇后的份上依然信任。哪曉得太子紕漏不斷,惹得明帝漸漸不喜越發不喜,最后終于在賑災一事上處理不當惹得數萬災民無家可歸差點惹來動亂,明帝一怒之下直接將太子關了禁閉,并換成六皇子監國。若非西戎侵犯正處國危之中,太子現在只怕已經下馬。 常廷昭與趙清河都不信任那賀家人,況且這種沒影的事想要讓他們支持必是不可能。戰事拖了一年多已經讓朝中頗有微詞,加之天災*更覺得常廷昭無法速戰速決實在勞民傷財,平日軍費就十分緊張,若再撥款再研究這些沒影的東西,朝中非要炸鍋不可。 還好嚴家和十三王爺暗中鼎力支持,否則還真玩不起這個。莫看他們這幾次試驗炸得痛快,每一個震天響聲那都是錢堆積起來的。趙清河掌管材料,每次炸一次那心里的滋味真是痛并快樂著。 十三王爺會支持趙清河并不意外,畢竟有個云熙自是知道這玩意的好處。可沒想到嚴家主動參合一腳是讓趙清河沒想到的,原來十三王爺和嚴家不知什么時候暗中有了來往,如今兩家雖然面上毫無瓜葛,實際早就‘暗通溝渠’。趙清河對這些也有所耳聞,也喜聞樂見,兩家都是他的朋友,若是能聯合在一起,以后有什么謀劃勝算也多些。 常廷昭掂著手里的碎石,眼睛透著的興奮,他們故意到山坳里試驗炸彈,竟是將一塊巨石炸得粉碎,這樣的玩意往西戎敵軍里一拋,好家伙想想都讓人興奮得很。 趙清河早就試驗過無數次,所以并不意外這樣的結果,這段時間一直不敢投入生產只是擔憂穩定性而已,之前可有不少啞炮。 常廷昭將碎石收入囊中,趙清河不解,“你收這玩意干嘛?” 常廷昭嘴角勾起,“給我父親瞧瞧,他老說這些是歪門邪道,如今讓他瞧瞧這歪門邪道的威力。” 趙清河笑道:“那你不如讓國公爺自個親眼來瞧呢,震撼可不就更大了。” 自打上次鬧了大聲響,引來賀監軍更加好奇,趙清河每次試驗都跑到更為偏僻的地方。不僅為了防賀監軍,也是避免西戎猜到什么。自打知道云熙也是穿越者,趙清河覺得還有其他穿越者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他掌握的東西并非一定是獨家的,一切都要謹慎才好。 常廷昭卻道:“那多沒勁,等真用到戰場上可就沒這么大的驚喜了。” 趙清河無奈,卻也知道常廷昭并非孩童任性,而是自有打算。國公爺雖然為元帥,其實除了為常廷昭頂事之外,戰場上的事一律不插手,一來想讓常廷昭磨練,二來一軍只能有一個最高將領,除非常廷昭犯了大錯否則絕不出聲,以保常廷昭擁有最大的權力。 “現在炸彈是沒問題了,成功率有九成以上,材料也都陸續運來,可以開始大批生產,可這人工去哪里尋?” “征人就是,附近百姓為西戎所擾,貧困不堪必是要求一份工的,只是一般人可是能做這些?” 趙清河微微皺眉,“我已經將工序分解,普通人學個小白天就能學會。只是征人怕沒這般容易,大家伙都以為是征兵不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