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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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妃咬著下嘴唇一臉為難,甚至還紅著臉一副嬌俏模樣。趙清河對嚴妃死到臨頭還這般大膽實在是佩服不已,在一旁不做聲,默默的觀看這宮斗戲碼。若是沒他什么事,也不用他一直這么跪著,讓他品著茶觀著血中紅梅,那該多有意思。 啪—— 賀皇后怒不可恕,“好大的膽子!在哀家面前竟然還敢如此囂張,只怕私底下不知道給皇上帶了多少頂綠帽子!那無恥jian夫是誰,還不快快說來!” 嚴妃聲音軟綿,不僅沒有被抓包的懼怕,反而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樣。 “臣妾在此等的是皇上。” 話一落,眾人皆愣住,完全沒想到嚴妃敢這般說。 賀皇后直接笑了起來,“真是無恥之極,你這yin婦如今還敢提皇上,還敢將這事推到皇上身上。” 嚴妃嘆道:“臣妾并未撒謊,當年臣妾與皇上就是在這里第一次相識。當初臣妾剛入宮中,就住在離著不遠的惠清苑里,那時候尚未得皇上恩寵,甚至未曾見到過皇上。那時候臣妾年少貪玩,一個人偷偷跑到這里賞梅,結果與皇上巧遇,才有了后來的恩寵……” 賀皇后惱怒至極直接打斷,“夠了!哀家對你們這些陳年往事不感興趣。” 就是因為這個偶遇,從此皇上心中更無賀皇后。原本就已經年老色衰,又不似其他嬪妃溫和可人,如今又來個嬌媚的嚴妃,皇上除了規定的日子會去她那,平日根本難得一見。如今這嚴妃還敢提這事,如何不讓賀皇后堵心。 嚴妃睜著無辜的大眼,道:“并非臣妾要故意提起,只是今日臣妾會孤身在此便是與這段過往有關。皇上曾說過每年都會與臣妾到這相會一會,就如同當初一樣。不定下時辰,只看何時恰巧碰上。皇上說過這事務必保密,這樣才有情趣,若非皇后誤會,臣妾也不敢說出來。若皇后娘娘不信可去詢問皇上,料想一會皇上就會到此,臣妾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 若非場合不對,趙清河都想吹口哨了,這般浪漫的事虧兩人想得出來。大冬天的要是一個早上來一個晚上來,早上那個不是給凍死了不可,就算錯開一個時辰也凍得夠嗆。 賀皇后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哀家必是會尋皇上,若你敢有半句假話,皇上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嚴妃畢恭畢敬頷首,“臣妾不敢。” 賀皇后暫時無法發作嚴妃,便是把目光轉向趙清河,一臉嘲諷,“趙大夫又如何孤身一人前來此處,莫非你也曾與何人有約不成。” 趙清河拱手,“微臣是被一個叫云姑姑的宮女領來的,說是麗嬪娘娘的貓病了,讓我去瞧瞧。可我倆途中路過此處,她說要為麗嬪娘娘摘紅梅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瞧,那幾個地方就是她的腳印。” 賀皇后壓根沒去瞧那個腳印,直接命人將舞陽苑的云姑姑領來。趙清河一看,并非是之前遇到的那位,雖是也料到,可面上依然露出不可思議的模樣。 賀皇后卻依然裝模作樣的問那云姑姑,“可是你尋趙大夫去給麗嬪瞧貓病的?” 云姑姑一臉詫異,打量了趙清河一眼,道:“麗嬪娘娘養的小貓確實病了,奴婢之前是求著內務府為我們娘娘尋個獸醫,可內務府一直沒消息,奴婢與這位大夫從未曾見過。而且奴婢一直都在舞陽苑里,侍衛可以為奴婢作證。” 賀皇后厲眼刮來,冷笑道:“趙大夫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趙清河露出惶恐和不解,“領我來的確實是自稱云姑姑的宮女,不過確實不是這一位,倒是不知是何人冒充了這位云姑姑。” 趙清河又道出之前那小太監,果不其然,那小太監無論如何都不承認有這么個云姑姑。一口咬定將趙清河送出了鏡月宮,趙清河便是堅持要自行離去,他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云姑姑。 趙清河并不意外,并未抱什么希望。只是嚴妃望向那小太監的眼神透著駭人的寒意,惹得那小太監站在一旁哆哆嗦嗦。 皇后娘娘戲謔道:“不若趙大夫說說那宮女長什么樣子,哀家幫你尋來。” 這述說容貌并非容易之事,就算尋專門的畫師也不一定能。這里邊貓膩太多,到時候不像那人,改來改去還是摸不著邊,只怕還會被說莫須有,而不會懷疑畫師的技藝。 趙清河不緊不慢道:“皇后娘娘,微臣不知這小太監為何要誣陷微臣,可卻是有位云姑姑領著微臣進入這梅園。若是皇后娘娘不信,微臣可以自己畫出來,到時候按照畫尋人,微臣當面與其對峙。對了,為了防止小太監與那宮女串通,還請皇后娘娘看好他。” 趙清河將自紙筆掏了出來,也不管其他人是何表情,直接在畫板上畫了起來。一旁的宮女內侍不由紛紛好奇,不明白這趙清河到底拿的是什么筆,而且瞧著這作畫的模樣似乎與平時所見到的的大為不同。 賀皇后沒想到趙清河還有這一手,臉色控制不住的暗沉起來。 趙清河并未花費多少功夫便是將那假云姑姑的輪廓畫了出來,雖是簡單卻將人畫得惟妙惟肖,比平日見到的那些畫像要更瞧得像真人。 趙清河將畫遞給皇后身邊的內侍,道:“這女子既然能混入宮中,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并不容易,而且對宮里這般熟悉,必是宮中之人。皇后娘娘只需按照畫里的尋人,讓微臣與她當面對質,必是會讓她露出破綻。此人既然能與這小太監串通,平日也必會有痕跡,只需深查便知。” 這時嚴妃身邊的宮女和內侍也紛紛到場,一個老嬤嬤看到畫中人,不由詫異道:“這不是浣衣局的安丫頭嗎?” 趙清河又道:“微臣雖然出入過幾次后宮,可除了這次,一直只去過鏡月宮,這些可尋侍衛查問。浣衣局的人必是不能像其他宮女一般到處行走,微臣平日如何識得,不識得又如何畫得出來。而且這宮女離開浣衣局這么久,只要無人能證明她這段時間的去向,就可證明微臣沒有撒謊。到時候只需扔到刑部,不怕這宮女不老實交代這般陷害微臣到底是為了哪般。刑部的那些手段不行,微臣是個大夫,也有本事讓這個宮女說實話。” 趙清河說這話時透著狠戾,一副極其厭憎的模樣。 賀皇后如今不再似方才一般氣焰囂張,使了個眼色,命人去尋那宮女,可沒一會竟是來報那宮女已經上吊死了。 ☆、第67章 這消息一出,場上人無不驚奇。其實就連趙清河都早已猜到那位宮女有這么個下場,可也學著其他人露出詫異的表情,跟著大家伙一起演戲。 嚴妃冷哼道:“這邊剛提起那邊就上吊自殺,若非心中有鬼何至于這般。” 嚴妃厲眼掃向那小太監,小太監一臉驚恐,壓低著頭全身抖索著。 賀皇后表情淡淡,“這丫頭死得倒是時候,如今死無對證,無法證明趙清河所言屬實。” 趙清河不慌不忙道:“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只要做過就會留有痕跡。微臣可以用性命保證微臣未曾說過一句假話,否則斷子絕孫。這宮女煞費苦心引微臣至此,正巧碰上嚴妃娘娘,還當場被皇后娘娘抓住,如今她又離奇死去,只怕這事并非這般簡單。還請皇后娘娘深查,務必還微臣一個清白,還后宮寧靜。否則今后如何還有御醫敢入后宮,像我這樣的獸醫還罷了,不過是治些小寵,可若是后宮哪位貴人落了病,無人敢前來救治,還如何了得。” 賀皇后語氣不善,“本宮必是會查清楚,后宮之事莫非還由你個外男指手畫腳不成。” 趙清河拱手,“微臣不敢,只是事關微臣清白,務必請皇后娘娘給微臣主持公道。若僅是無聊之人陷害便罷了,若是牽扯其他只怕是大佑之災。” 趙清河一臉凝重,嚴妃不由好奇問道:“趙大夫可是想到什么?” 若非場合不對,趙清河真想大贊嚴妃,這女人真是與他實在太默契,總能為他搭橋。 趙清河面上不顯,只是皺緊眉頭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誰人不知微臣如今乃常家軍軍中首席獸醫,醫術在這大佑數一數二,又是最擅長外科,必是能在戰場上助我騎兵一臂之力。而且還培訓了軍中護士,這更是事關數萬將士的性命。微臣不才,雖不是軍中必要人物,卻也算得上個有用的。而這個節骨眼上偏出了這事,微臣不由想,這般做之人必是覺得微臣是個障礙。而何人會不樂意大佑軍隊有微臣這樣的人存在?那必然是那敵國之人,且能在我大佑后宮興風作浪,必有內應!” 這下可是上綱上線了,所有人都不詫異不已,若說方才聽到安姑姑死去驚詫屬于七分假三分真,如今聽到趙清河這話就是瞪大了眼。完全沒有想到這趙清河還能扯到那里去,若是這般,便不是后宮之事,而是必須由大理寺插手的通天大案了。 啪—— 賀皇后震怒,“好大的膽子!竟敢妖言惑眾,胡亂攀咬!” 趙清河連忙磕頭,“微臣不敢,只是斷案之時有一套法則叫大膽假設,細心查證,一切皆有可能。況且微臣所言并非天方夜譚,而是可以成立的推斷。不是最好,可若真的這般,早提防才可避免更大的損失。若此推斷成真,微臣不過是個小小獸醫都能這般陷害,只怕還有更大禍事。” 嚴妃此時也十分擔憂道:“皇后娘娘,臣妾聽著也覺得這事實在蹊蹺得很。若真是這般這事可就是牽扯前朝,后宮不可干政,不如還是將這事交于大理寺處置。” 賀皇后擰眉十分不悅,“本宮做事還得你二人左右不成?不過是后宮之事,本宮難道都處理不得?” 嚴妃惶恐:“臣妾不敢。” 賀皇后冷哼,正欲再出言,一個細長陰柔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跪下行禮,趙清河雖然低著頭,卻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不用抬頭便知是誰。心中大石終于落下,心中暖暖。 常廷昭看到趙清河跪在青石板上,眉頭緊皺,強壓住心中怒火,目光冷冽狠戾。 “這是怎么回事?”皇上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不過短短時日,趙清河已經能感受到皇帝的精氣神就感覺不如從前。 嚴妃咬著下嘴唇一副欲哭欲泣的模樣,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未言一語委屈,生生的扛著。 皇上見此心疼不已,“誰讓我們芙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怎的跪在雪地里,快快起來。” 皇上的身體比話語更快一步,整個人已經走到了嚴妃跟前,將嚴妃親自扶起。嚴妃誠惶誠恐,下意識望向賀皇后。 賀皇后見此怒急,語氣不善道:“皇上未免太偏心,還未得知發生了什么事就認定了嚴妃受了委屈,莫非皇上認為臣妾故意為難不成。” 賀皇后原本就長相刻薄,如今更是咄咄逼人,令明帝十分不悅。“朕倒是要聽聽嚴妃到底犯了何罪,要讓她跪在冰天雪地里。” 賀皇后見明帝這般袒護更是氣得臉扭曲,嚴妃連忙道:“皇上,是臣妾方才見到您駕到,一時激動才不顧是何地方跪下,并非被罰。倒是趙大夫跪在這青石板上有些時辰,若是再不起來,這條腿就得廢了。趙大夫醫術高明,還是莫要因為誤會而受傷才好。” 常廷昭繃著個臉,拳頭緊握骨節都在咯咯作響。明帝哪里察覺不出,未等他發作,便是出聲道:“趙大夫還不快快請起,無需這般多禮。” 趙清河并未直接站起來,而是磕了個響頭,“還請皇上還微臣一個清白!” 明帝微微皺眉,“這是從何說起?” 賀皇后正欲插話,明帝瞪了她一眼,語氣不咸不淡,“既然趙大夫有冤屈,自當本人親自述說其中緣由。” 趙清河這才不緊不慢沒有半點添油加醋的述說這其中之事,最后更是憂國憂民的提示這身后意義。 嚴妃也雙眼紅紅道:“還請皇上治罪,方才臣妾一時情急竟是未履行諾言,將臣妾與皇上的約定說了出來。” 明帝拍拍她的手背,“這如何怪你,總不能讓你受這等冤枉。” 嚴妃微微一笑顯得尤為感動,沒一會又是一臉不解:“這事臣妾從未曾與人說起,就是身邊的人都未曾提過。每年都只是讓她們在別處候著,哄她們說我喜歡獨自一人賞梅,不知怎的今年偏有這樣的巧合。若非與皇上有這約定,臣妾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皇上,臣妾愿用昕兒和佩兒的性命發誓,臣妾與趙大夫絕無半點私情!” 趙清河此時也道:“微臣敢用項上人頭發誓,微臣絕無這非分之想。微臣只好男風,曾經還為一個男子做過糊涂事,這事皇上可到微臣家鄉查探。微臣不近女色如何又會這般大膽敢染指嚴妃娘娘這般人物,實在是荒謬至極。若是皇上皇后不信,且看今后幾十年,微臣絕不會娶妻納妾沾染女色,到時便知微臣是否清白。” 這一席話更是令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就連賀皇后都微微驚詫,完全沒有想到這趙清河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可是斷子絕孫的大事,就是太監有條件都想尋宮女対食,這趙清河是全人竟然敢這般說話。趙清河雖是獸醫,卻也是個風光無限前途無量的,這般說話可是覆水難收。在大佑有幾人能如同十三王爺一般,娶了男妻不再看其他的,這著實需要極大的勇氣。 明帝望向賀皇后,“皇后,他二人所言可有欺瞞?” 賀皇后回過神,吸了一口氣,“未曾。” 這時常廷昭開口,“皇上,這事蹊蹺。這段時日一直有他國jian細想要混入軍中,想要毒害軍馬。趙大夫身系我常家軍騎兵,只怕這事并非這般簡單,還望皇上徹查此案。” 賀皇后不悅道:“不過是后宮之亂,如何牽扯這般深遠,常將軍慎言,莫要鬧得人心惶惶。” 常廷昭冷笑,話語中透著狠戾,“到底如何只需細細查探就是,拔出蘿卜帶出泥,正好將那些賊心之人一網打盡。” 賀皇后不由覺得背脊一涼,若這事定性為牽扯前朝,那便不是她可控制的。大理寺里并非他們賀家一派,只怕到時候查來查去真會查出個好歹來。原本只以為是個小小的獸醫,想著一箭雙雕,在這后宮想如何動作還不簡單,沒想到這趙清河卻是這般難啃的骨頭,這常廷昭為了個小小的獸醫竟然做到這地步。 明帝這是出聲道:“朕必是會將這事查清,趙大夫快快請起,朕相信你是清白的。如今軍務要緊,速與常將軍一同回營。戰事將近,莫要再為這些凡塵俗事所擾。” 賀皇后心有不甘,“皇上,這事并未查清……” 明帝冷冷掃了她一眼,“朕還沒糊涂,誰是誰非心里清楚得很。” 賀皇后頓時啞了聲,心中氣惱不已卻無可奈何。早在嚴妃道出與皇上有那約定開始,這場戲就已經無法按照她所想的走了,原本想著趕緊下手處置掉,到時候追究也來不及,沒想到皇上會來得這般快。 常廷昭聞言也不管他人,直接將趙清河從地上扶起。趙清河的腿已經沒了知覺,若非有常廷昭撐著早就踉蹌摔倒。 常廷昭見此臉色黑得嚇人,直接將趙清河橫抱起來,火急火燎沖出宮門,直惹得一群人目瞪口呆。 賀皇后不可思議道:“皇上,您看這常將軍真,真是無禮……” 明帝臉色也十分難看,望向賀皇后的眼神說不出的厭憎,“這還不是你惹的事!” 賀皇后一臉委屈,“皇上,這與臣妾何干,臣妾不過是恰巧走到此地,然后看到這情形如何不會誤會……” 明帝不客氣打斷,“還狡辯?!你乃后宮之首,后宮竟是出了這樣的事,你這后宮是如何管的?!若是沒這能力,不如去吃齋念佛,還能積點德。” 賀皇后震驚,直接瞪圓了眼,“皇上,您這是何意?” 明帝不再望向她,當場決定即日起賀皇后與太后一起潛心念佛,后宮之事暫時由嚴妃打理。 這事在朝中驚起了不小的波浪,雖然皇上道明只是為將士們積福,并非直接奪權,皇后依然掌管后印,以后必是會放出來。可這事畢竟是當面打臉,屬于一個不大不小的警告。眾人不由分析,怕是皇上如今對皇后一黨頗為不滿,正是借此事敲打皇后一黨。 后宮前朝自古相連,這事給賀家人敲了警鐘,皇上如今雖然寵信賀家人,有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并不代表必定會如何。賀家人這時比之前低調了不少,氣焰不再敢那般囂張。 趙清河知道這事時心中十分高興,雖然并不至于將賀皇后一黨鏟除,甚至還差得遠。可能讓嚴妃有一些機會,這也是極好的。不管前朝后宮,這一時半會兒的機會瞧著似乎不顯,卻能布置許多事。 而常廷昭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整個人都陷入陰郁中,整個軍營都感受到了常廷昭的怒氣。 趙清河抓住常廷昭的手,“我真的沒事,子博不是說了,只需要好好調理就不會落下病根。還開了泡腳的藥,他說你也能用,晚上我們一起泡腳可好?” “我真他娘的沒用!”常廷昭一巴掌排在桌上,啪啦一聲,竟然裂了,把趙清河嚇得了一跳。趙清河越是體諒他的心情,越是不計較就讓趙清河越覺得自己無能。什么也無法做,還得讓趙清河開解他,這于他的自尊是極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