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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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河現在哪里顧得了這些,他雖然不希望常廷昭出征,可不代表他愿意看到常廷昭是被這么擼下來的。若真的成了真,常廷昭以后還如何自處。況且讓常廷昭不能參加這場戰役無疑是在凌遲他,趙清河可是最清楚常廷昭為了出征西戎有多努力辛苦。 莫要看常廷昭晚上老是跑到他這里來,實際常廷昭沒有一刻輕松,就連在床上都不似從前那般折騰。大部分時候兩人不過相擁而睡,并未做其他,實在是累極,又珍惜來之不易的相處時間,說會話便直接閉眼睡著了。 而且這樣的機會還給一個從未曾領兵打仗的常廷輝,還是這般讓常廷昭膈應的人,這不是當面打臉嗎。 趙清河雖然有意識壓低聲音,可怒氣卻越盛,“又是皇后那一派對不對?這些人發神經了嗎,這種事也敢這般兒戲。莫非他們與西戎通敵,故意想輸了不成?” 西戎彪悍,全民皆兵。人長得牛高馬大,總體比大佑人魁梧不少,且是馬背上的民族,在馬上作戰所向披靡。常廷昭領的常家軍也是威震八方,從未曾吃過敗仗,常廷昭年紀雖輕,可也是戰場上得志的常勝將軍,不亞于其父風范??删褪沁@般遇到西戎都要小心應對,否則一個不慎就會全軍覆沒。不僅常廷昭就算是國公爺親自出征,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如此可見西戎多么難纏,到底是誰腦子有坑,竟然出這么個餿主意。怪不得十三王爺說皇后眼皮子淺,若真是那一派,當真是誤國。 常廷昭見趙清河這般為他維護,原本的氣悶煙消云散,將趙清河抱入懷中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皇上如今雖不似從前清明也不至于這般糊涂,其他大臣也不會同意,戰場非兒戲,哪能這般亂來。而且這事一提,我父親立馬給否了。當初我這個大哥之所以轉為文官,就是因為我父親瞧他不是那個料,如今怎么可以領兵西戎。連我父親都否了,其他人掀不起什么風浪?!?/br> 趙清河聽這話心里依然不是滋味,“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嗎,為何有人就想把你給替代了?” 常廷昭冷笑,“皇后一黨曾經也想拉攏我,被我拒了,如今就想著要尋人替代??墒浅<臆娙绾慰赡軙屍渌祟I兵,于是才想起了我那大哥。說我尚未成親,成家立業,未成家不應出征。” 說著常廷昭啃了趙清河一口,“瞧,你不嫁給我,竟是這么多事?!?/br> 將士領兵打仗,為了避免臨陣帶兵叛逃,家屬都會被扣留在京中作為人質。有些鎮守邊疆的將領,就因為這個緣故與妻兒難得一見。聚少離多,十分辛苦。 趙清河白了他一眼,“這些人想要故意為難,就算我嫁給你也會有其他借口,比如你沒有子嗣?!?/br> 常廷昭笑著捏了捏趙清河的臉,“莫用試探我,我就是你說的什么丁克一族,有無子嗣并不在意?!?/br> “你撿我那里的詞真是越發溜了?!壁w清河忍不住笑了起來,心里說不惶恐那是假的。兩人相處越久越發覺得心系,不再似從前一般灑脫,若是常廷昭為了子嗣而納妾,他真不知會如何,又能如何。想想就覺得心疼,到時候必是無法再像這般親昵,兩人緣分也盡了。 可人想擁有自己的子嗣乃人之常情,并不一定是為了讓子嗣在年老的時候贍養自己,而是一種動物傳承的本能欲=望。 常廷昭一臉無辜,“我可是大實話,我們是男子更喜歡自由,哪有女子一般有那耐心圍著個小屁孩團團轉。不過是想起來的時候逗弄一下,鬧的時候扔到一邊,這其中感情又能如何深厚?!?/br> 趙清河失笑,白了他一眼,“瞧你這話說的,一竿子打倒所有人,有些父親可不想被你代表。” 常廷昭也笑了起來,“若是僅僅為一個留著自己血液的子嗣,可不就是如此。可若是與心愛之人共同擁有一個孩子那卻是不同。要是你能給我生一個,不管男女,我必是會心疼到骨子里。啊,還是生個男孩好,女孩要嫁人,若是被人欺負可怎么好,想想晚上都要睡不著覺?!?/br> 常廷昭越說越煞有其事一般,說到‘自個的女兒’嫁人被欺負,臉上的憤恨能沖得趙清河打顫。 趙清河沒好氣的擰了他的腰側,“醒醒,別做夢了。我是男是女你還不知道啊,生個屁孩子,瞎想什么呢?!?/br> 常廷昭笑得yin=蕩的探入趙清河的衣服中,輕輕掐了他那要害,“這玩意成了擺設,都快忘了它了。” 趙清河恨恨的咬了他一口,“今晚上就讓你瞧瞧它是不是擺設?!?/br> 常廷昭笑得燦爛,朝著趙清河曖昧眨眼,“期待它的表現。” 趙清河直接嚎了一聲狼撲上去,兩人頓時一起翻滾到了床榻上,頓時滿屋子充斥著令人面赤的yin=靡之聲。 至于最后是否真的用得上,準確說是否真的那般用,只有兩夫夫才知曉了。 趙清河雖然把藥材之事全都推到了十三王爺頭上,可并不代表就能獨善其身,每日都會被人sao擾著。尤其如今出戰的呼聲越發高起來,作為牧馬監名聲最為響亮的趙清河,軍馬藥材的采購基本上就已經定下是趙清河說的算。 五千匹軍馬,這是需要多少藥材。而且在戰場上,往往軍馬比普通士兵還要受重視。最底層的士兵有時候受傷了都只能自個挨過去,一切聽天由命,而軍馬卻是不同,總是會有好藥伺候著。 趙清河不堪其擾,原本貪戀青園的完善設備,方便他做實驗和在實際診斷中帶徒弟。如今只能聽從常廷昭的安排直接入住軍營,讓一般人難以求見。 軍營不似其他地方可以隨意出入,而且臨近出征,軍營里比從前管得還要嚴格,就連常廷昭也不能像從前一般隨意出來??绍姞I里畢竟不能隨心所欲,趙清河的那些家當不便帶過來,也就難以進行他現在的試驗,所以之前才會不同意,只能忍著兩人許久才能見一次。 可現在趙清河實在無法,只能躲入軍營里。這段時日實在是被煩得不行,那些人什么手段都使出來,軟的硬的還有訛的。如同廖應淮那般故意讓他治錯病的也有,根本無法讓他靜下心來研究,還不如直接入住軍營圖個清凈。 嚴晃聽聞他要入軍營,嘴撅得能掛個水壺,“這大冬天的原本就無聊得很,你又去了軍營,我豈不是要悶死了?” 軍營里不能隨意出入,別說嚴晃,就連趙清河的幾個徒弟也只能帶著一個人過去,鐘子博因是之前就曾入住軍營又在訓練護士班所以才是例外,可一旦進入就很難再出來。為此幾個徒弟還爭了起來,人人都想跟在趙清河身邊。 趙清河最終決定帶著盧可,呂雙元醫術最好現在已經可以獨立支起青園,他需要留在那坐診。魏遠志和周路如今是最需要實踐的時候,戰馬照料得好,一般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再如何也不會比不同老百姓帶來的牲畜癥狀多,因此他們需要跟著呂雙元一起在實踐中提高自己。而侯哥兒呂雙元幾人就已經能帶他學習醫術,況且照料小白鼠的工作還真的非他莫屬。盧可醫術好卻不像呂雙元一般善于與人打交道,便是和他進了軍營。 嚴晃雖然不靠譜,卻確實是個很好相處之人,讓他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歡樂,趙清河一旦進入了軍營,只怕直至出征歸來否則都很難見上嚴晃一面。 “我半個月能出來半日,到時候我必是會尋你去玩。我已經給你專門留了學習的教材,若是不明可以問問你哥,若是他也有不解之處,你就去尋呂雙元他們?!?/br> 嚴晃嘆了口氣,語氣透著哀愁,“你們都是做大事的,個個都離我而去?!?/br> 趙清河聽這話不對勁,“怎么了?今天怎么這么憂傷,可不像平日的你。莫非你哥……” 嚴晃頓時眼淚水都出來了,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又給咽了下去,搖頭笑道:“我跟我哥好著呢,清河,我能不能也跟著你上戰場?” 這下趙清河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嚴晃怎么突然有這個想法,“你不要命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嚴晃嘴巴撅得更高了,控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都不把我當回事,總以為我就會玩!” 趙清河頓時明白了過來,只怕這兩兄弟在鬧什么別扭呢。 嚴家一直不太平,原本就樹大招風,嚴妃受寵又惹了一些人的眼,之前皇上還明示暗示讓嚴家給這次出征西戎捐贈軍費。嚴霸順了皇上的意捐贈了一百萬兩白銀,哪曉得又有人說這么一大筆錢竟是這般容易拿得出來,只怕家底還有不少,又吵嚷著讓嚴霸再捐贈一百萬兩。 嚴霸雖是富可敵國,可這些銀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況且這些人哪里是填補得滿的,因此直接哭窮拒絕。如今朝中不少人都對嚴家頗有微詞,這段時間嚴晃都變得低調了不少。平日除了青園哪里都不去,出去吃飯也就跑去趙清河和左護軍開的麻辣火鍋店。 麻辣火鍋店雖然說的是走高端路線,可比第一樓還是差遠了。吃火鍋要有氣氛,熱熱鬧鬧才舒坦,尤其是這冰雪天地里,更是如此。這般一來包廂也就沒有第一樓那般講究,成本就差了不少。于第一樓而言,只是個中高端的酒樓。小康之家咬咬牙也能進去消費,不至于像在第一樓傾家蕩產興許都沒法子進去。 趙清河嘆道:“若是做其他還罷了,戰場哪里是能隨隨便便就去的。我之所以會去是有所求,而且又有這一身技藝,所以才被逼無奈。你活得好好的干嘛受這罪,況且你父親和你大哥也不會答應的。難道你真忍心看他們為你擔憂,吃不下睡不著?” 嚴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氣憤不已,“我哥才不會傷心呢,他現在才沒工夫搭理我,去做他的‘正事’去了,哼!” 趙清河越聽越不對勁了,兩兄弟平日極少鬧別扭,嚴晃就是個小孩子脾氣,容易生氣也容易消氣,而嚴恪對別人雖然冷漠容易不耐煩,可對嚴晃卻是萬般包容。這是發生了什么事,讓嚴晃這么大怨氣。 趙清河想了想道:“興許你哥是真的在忙,我聽聞朝中又想讓你父親捐贈百萬兩的軍費,你哥興許在忙著四處打點呢?!?/br> 嚴晃直接眼淚都掉了下來,“連你都知道這件事,我哥都沒跟我說!你們都不把我當回事,連這么重要的事都瞞著我?!?/br> 趙清河覺得自個點了炮仗,惹得嚴晃不停在那哭訴,覺得自己不被需要,覺得自個太沒用,甚至對自己進行了自我否定,覺得他自己一無是處。 其實趙清河也覺得嚴恪確實把嚴晃保護得太好,甚至連他都看不過眼,總覺得這樣對于嚴晃來說并不是好事。若有一天嚴恪無法保護嚴晃周全,嚴晃該如何自處?可畢竟是兩兄弟的事,而且性格已經養成,嚴霸和嚴妃知曉都沒說什么,趙清河更不好插嘴。 趙清河正不知如何收場,眼角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趙清河正想發話,嚴恪把食指放在唇邊讓他莫要出聲,趙清河不解卻也順著沒出聲。 “你們總以為我是個沒腦子的,連小孩子都不如,什么事也不告訴我。當初jiejie被人害得小產這么大的事你們都沒跟我說!我還樂呵呵的在那賣蠢,完全不知jiejie心中的苦。還有昕兒……” 亦昕,乃嚴妃所出的皇子,佩雅公主的同胞同母親弟弟。 嚴晃竟是無意中將許多宮中密事透露出來,趙清河無奈的望向嚴恪,總不能讓他繼續這么說下去吧。 嚴恪朝著他點了點頭,走向嚴晃一把從身后抱住他,在趙清河目瞪口呆下直接將人抗走了。 趙清河完全沒想到嚴恪竟然會來這么一手,原本還以為會看到‘你聽我說’,‘我不聽我不聽’這樣的戲碼呢,結果嚴恪倒是干脆,聽夠了一言不發就把人扛走了,完全不給趙清河看戲的機會。 嚴晃想要出言怒罵,嚴恪直接一句話讓他閉了嘴,“還想被打屁股?” 原本張牙舞爪的嚴晃頓時蔫了下來,乖乖的跟著嚴恪走了。到了門口突然想起什么,嚷了起來,“清河,你記得從軍營出來的時候去找我玩啊?!?/br> 趙清河嘴角抽抽,方才熱淚控訴的人到底哪里去了! 院子里的人早已見怪不怪,雖然都微微詫異,也沒有發呆多久又各干各的去了,只有當歸嘆道:“嚴二公子可真是不省心,一定是又犯了什么錯,要被嚴大公子教訓了呢?!?/br> 趙清河失笑,這嚴晃還真是成了不靠譜專闖禍的代名詞,雖然他也就是對錢沒數而已,可在大家伙心中就是個到處張揚惹事的形象。 趙清河帶著盧可直接住進軍營,可第一天就出了狀況。 平日趙清河過來與常廷昭同住大家伙雖然詫異卻也沒有多在意,大家伙都天真的以為是將軍和趙大夫在秉燭夜談聊那軍馬之事。常廷昭對騎兵的重視有目共睹,而自打趙清河來了之后確實做了不少事。 比如馬圈的布置和清理還有那馬兒的食物等等,都是有專門的一套,剛開始他們還覺得這趙大夫事多,可后來看著那些馬兒比之前更加健壯且不容易生病受傷,這下均覺得這趙大夫雖然年輕卻很有一手,對他十分信服。 而且不僅如此,趙清河雖是獸醫可與鐘子博一同培養出的‘護士’更是讓兵士們欣喜不已,常家軍雖然對兵士極為優待,不似其他軍隊吃飽飯都是個難事??稍趹饒錾?,軍醫實在太少,能分給他們療傷的實在不多,除非要緊的傷否則都只能硬撐著。 可現在有了護士卻不同,不過培訓短短時日的護士們竟是已經能幫他們處理傷口,甚至有的學得快學得好的,還能幫人縫制傷口,讓傷口更加容易愈合!眾將士在訓練的時候都是真刀真槍的練,偶有受傷是并不稀奇。之前有人受了傷,肚子那被劃了一個大口子,血流不止,竟就是其中一個護士給縫制好的! 原本第一次聽說傷口還能縫起來的就已經很稀奇,后來看到有人這般治確實比直接敷藥容易好,這讓眾人感嘆不已。這趙大夫果然是有些能耐的,怪不得能開膛破腹取物呢??僧斅牭綇那耙彩撬麄儜鹩训牟跐h子學了幾日也能親手縫合,雖然是在兩位大夫的指導下,可這也十分了不得! 這些護士的數量可比隨軍軍醫要多得多,若這些護士也能學得這手,他們在戰場上也就多了生的幾率!雖然都是血性漢子,希望能夠戰死沙場為國捐軀,可實際誰又嫌自己命長不愿意繼續活下去的。 而且那些護士平日不僅僅學那救治,都是一個軍營的都能看到他們在如何學習穿梭在戰場中為傷員療傷。這更是讓兵士們激動不已,有這樣為他們著想的將軍,他們還有和可懼怕! 原本被挑選去護士班的兵士們憑借自己的本事逐漸被其他兵士佩服認可,心中那點陰霾也徹底散去,他們平日不如其他人又如何,現在他們也能在戰場上盡一份功勞。雖不可親自殺敵,卻可以幫助更多的兵士殺更多的敵人。 趙清河因為這些事被常家軍兵士們所熟知且尊敬,一直以來都以為每次與常廷昭同住是為了‘正事’,甚至還夸贊他真是勞心勞費??涩F在趙清河是要常住,那可就不同了。平日偶爾過來事情多秉燭夜談然后躺在一起并不稀奇,可要常住還跟將軍住一起這便是不妥了。 不管怎么說趙清河都只是個獸醫,怎么能和將軍一個屋子。 趙清河與盧可到軍營時常廷昭正在cao練,諸葛如早早就等候著他們到來,一看到他就眉開眼笑的,“趙大夫,你可是帶了火鍋底料?” 趙清河和左護軍的麻辣火鍋店雖然開了起來,可諸葛如卻極少有機會出去吃,這著實讓他懊惱不已。這軍營里又無人會做,況且軍營里也不方便也沒那么多食材。諸葛如一聽說趙清河要常住這里,肚子里的饞蟲都紛紛在鼓掌叫好。 盧可平日也常過來,與諸葛如也十分相熟,指著身后的布帶笑得靦腆,“師父準備了一大包呢,原料還有炒好的,都有呢?!?/br> 諸葛如差點沒當場摟住趙清河痛哭流涕,“趙大夫,你真是救了老夫的命?。∫郧皼]得吃還罷了,畢竟不能一直勞動趙大夫您,您又不是廚子,咱不能貪心。可自打知道你們開了店我還吃不成,簡直是在凌遲我的饞蟲?!?/br> 趙清河笑道:“就知道軍師您好這口,所以準備了不少,不過這些玩意太辣,這種天氣太燥,軍師還是莫要吃太多?!?/br> 諸葛如臉皺成一團,“我也想吃得多沒這機會啊,這種天氣吃點辣椒最是熱乎,只怕剛煮上沒熟就被人搶光了?!?/br> 軍營里吃東西就是這般,有點好吃的就被一群狼給搶走了,諸葛如這小身板哪里比得過那些孔武有力的將領,只能瞪著眼干著急。所以一直盼著出去吃,包下一大桌子,這下總沒人搶了吧??伤矸萏厥?,如今臨近出征完全不讓出軍營,真是快要了他的老命。 趙清河笑了起來,火鍋最誘人的地方之一就是搶食,雖然在不少人眼里可能不太衛生,可這樣引來的親近感是其他無法比擬的。搶食也能讓人覺得這些東西味道比實際的還要好,諸葛如這般惦記怕也是有這原因。 諸葛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瞧我盡顧說話,我領你去你們兩人的屋子。之前已經讓那些兔崽子收拾好了,被褥啥的都是新的?!?/br> 趙清河怔了怔,這才反應現在不像之前偶爾才來一次,這是要常住必是不能與常廷昭一個屋子。 而諸葛如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安排的屋子距離將軍房間還挺遠。 諸葛如一臉得意道:“這地方不錯吧?地方大隨便折騰,我聽聞你在養什么小白鼠提高醫術,這里就最合適。你瞧瞧這個屋子,就能養那些。哦,我把你的徒弟鐘子博也安排到了這里,你們師徒幾個互相也有個照應。” 趙清河差點沒笑出聲來,這諸葛如辦事還真是……一點都不稱常廷昭的心意。 常廷昭一直對他收了這么個帥氣的徒弟頗有微詞,每次提起醋味都大得很,諸葛如偏還把他和鐘子博安排在一個屋檐底下,想到常廷昭聽到這消息時候的臉…… 偏這諸葛如還不自知,不停那顯擺著,“怎么樣,趙大夫還滿意吧?” 趙清河笑著拱手作揖,“讓軍師您費心了。” 諸葛如笑得見牙不見臉,低聲道:“這里最大的好處就是有個小廚房,這可是將領才有的待遇。趙大夫以后可以去伙房那領食材,然后在這里自個搗鼓飯菜。油鹽醬醋鍋碗瓢盆我都給您領來了,嘿嘿,以后您想吃啥都能自個折騰。我雖然不會做菜但是燒火還是會的,到時候我給你打下手。咱們常家軍的飯菜雖然還算可以,可味道實在一般,雖然麻煩點,但是還是自個做的好?!?/br> 趙清河直接笑出聲來,繞了半天諸葛如真正想說的其實是這個。 諸葛如并不覺得羞赧,甚至一本正經道:“我乃軍師,行事必是要一箭數雕?!?/br> 只是常廷昭得知趙清河被安排到了這里,臉色黑如鍋底。諸葛如眼神躲閃,硬撐著將其中原委說明白,當然也很自然的將他要蹭飯這事抹掉。 常廷昭臉色越發黑沉,眼看就要爆發,趙清河趕忙開口道:“我那鍋上的麻辣燙怕是已經燒好了……” 諸葛如一聽,直接拍了拍大腿,“將軍,我急著上茅廁,先行告辭。” 說罷如同一溜煙一樣消失不見,平日完全瞧不出有這身手。 將房門帶上,趙清河摟住常廷昭的腰,“我對這安排也不滿意,不過咱們還是要避嫌才好。大不了晚上的時候我在這里與你談得盡興,太遲了不便回房留下便是?!?/br> 常廷昭的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些,可口里語氣依然不上,“這諸葛如越發不會辦事了?!?/br> 諸葛如這般精明的人不會察覺不到兩人的異樣,怕是有所顧忌才故意為之。諸葛如并不排斥趙清河,想來這般做應是有他的道理。如今兩人確實不宜張揚,若是因此而不能隨軍損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