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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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運動量過大,現在他的食量比從前快要大一倍,可這身板還是這般瘦瘦弱弱的,不過好似長高了些?趙清河站到常廷昭身邊比劃,瞬間垮了臉,原來一切都是錯覺,還是比人矮了一個頭! 趙清河理了理情緒,認真道:“咱們不能趁著年輕就這般胡來,要細水長流才行。” 常廷昭如何不知,只是剛嘗到rou味哪里停得下來,總是覺得不夠,這趙清河又撩人得很,有時候都想將他吞下肚。再者如同現在一般逍遙時候實在不多,也忍不住放縱享受。 “也不過這一段日子,等去了京城想這般瘋狂也沒法子了。” 趙清河想到未來困難重重也忍不住微微皺眉,“這倒也是,到時候你家人必是百般阻撓我這男狐貍精勾引你,我倆見面怕都是問題。” 常廷昭失笑,“哪是因為這個,我回到京城就會官復原職,要入住軍營cao練兵士。” 趙清河忍不住哼哼,“還真是馬不停蹄,能不能讓人喘口氣。” 常廷昭之所以被撤了大將軍一職并非因為抗旨拒婚也并非要暗中調查兵器被奪一事,而是因為皇帝覺得常廷昭年紀輕輕就已為右威衛大將軍,如今又立戰功按理應又升一級,可這般下去總有天升無可升,那就麻煩了。 皇帝想要用這常廷昭,卻又不想他爬得太高太快,就使出這么一計,倒是合了兩人心意。常廷昭能拒了皇帝的賜婚,想來是鐵了心要娶男妻,今后麻煩事也少了些。可趙清河依然忍不住替常廷昭打抱不平,為了這么個小事丟了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升職機會,這皇帝也忒精明了。 常廷昭哪有不明白趙清河心底那點小心思,心中十分熨帖,道:“西戎這些年一直對我大佑虎視眈眈,今年冬天更是屢犯我邊境,還被搶走一座城池,邊境一代民不聊生。皇上如今快坐不住,待我cao練一二,只怕就要被派出征。這是我爹多年心愿,也是我自個求來的機會,我勢必要全力以赴,定將這西戎打回去,打得他們再不敢侵犯!” 常廷昭這般模樣異常霸氣,若是平時趙清河必是會心里覺得美得很,瞧,這就是我男人,威武又霸氣。可現在趙清河心中說不出的恐慌,雖說之前已經知道會有那么一天,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軍官,常廷昭必會征戰沙場,可沒想到這么快就來臨。作為和平年代出身的人,總覺得戰爭距離自己很遠,沒想到如今近在咫尺。 “何時出征?” 常廷昭搖頭,“尚未可知。” 趙清河眉頭皺得更緊,又問:“此戰把握可大?” 常廷昭微蹙眉,雖心有不甘,卻老實回答,“我大佑騎兵一直弱勢,而西戎最是擅長此道,而且他們全民皆兵個個驍勇善戰,此戰怕是艱難。” 趙清河卻聽到了其他,“騎兵?那軍中必是需要獸醫!” 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常廷昭哪里不知他的想法,雖然話題沉重心底帶著一絲絲喜悅,面上卻認真道:“自然,戰場雖是危險,卻也是極易建功之地。只要上了戰場,能活著回來就可封官,死了后人也能得利,因此想要前往的獸醫并不少。” 言下之意,必是有不少人爭著去,若是沒點本事還不一定能擠進去。 趙清河挺起胸膛,一臉自信,“我必不會讓你失望。” 常廷昭深深望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我倒是寧可你會令我失望。” 雖有可能很常見無法在一起,卻能令趙清河不會涉險。戰場哪里是這般好去的地方,就算能撿條命回來,那里的惡劣條件也能令人脫一層皮。這條路雖是捷徑,卻是靠命掙來的,所以愿意前去的多為急于爬上去的寒門子弟,哪怕是有些門路的都不愿意走此道。 趙清河抓住常廷昭的手,笑道:“有大將軍保護,我有何可懼?況且,我若是也去,興許還能給你出好點子也不一定。” 常廷昭也笑了起來,“清河也喜好兵書?” 趙清河不好意思的搖頭,孫子兵法他都沒讀透呢,對于冷兵器也無見解。“我雖不擅長這些,卻肯定會有其他你們不擅長的,誰又知道我會不會突然出了個極妙的主意。” 這話說得實在空泛,常廷昭卻認真點頭,“清河確有他人不及之處。” 趙清河沉吟片刻,“你為何這般信我?” 除了醫術世還算高明,趙清河自認到目前為止無其他閃光亮點,常廷昭這般無條件信他,讓他有些疑惑。 常廷昭一臉輕松,眨巴眼道:“因為是你。” 趙清河卻是瞇眼道:“哪個‘你’?” 常廷昭斂起笑容,雙眸深幽,“絕非那個不孝子。” 趙清河微微一笑,這廝果然早就懷疑,雖是離奇卻也并非想不到。兩人相處時間越長越親密,所露出來的破綻也就越多。常廷昭被他所救時為了自身安全,早將原身查得清清楚楚,自是明白其中不同。 趙清河半真半假道:“我若說我乃異世游魂,你可會將我給燒了?” 常廷昭雖是早就預感到什么,可親耳聽到依然難掩心中震撼,可沒一會又皺眉道:“這屢游魂可會再次離開?” “我也不知道。”趙清河此時也難以自控的心情暗沉下來,若是之前來去無所牽掛,只當是旅游或是黃粱一夢,可現在遇到了常廷昭,他卻舍不得離開了。 常廷昭一把將趙清河摟住,語氣強硬霸道,“你莫要妄想逃離,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尋到!” 趙清河嘴角微微勾起,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好,我等你。喂,你干嘛……” 常廷昭一把將趙清河抱起,將他往那幽靜之處帶,“若真有那日,不知何時才能再做,現在趁著還在先干個痛快。” 趙清河差點沒想翻白眼,這廝怕是早就起了野=合之心,如今倒是找到了好理由。不過他也頗為感興趣,偶爾來一發倒也不失情趣,因此雖嘴上依然忍不住念叨抱怨,可心底早就癢癢了。 趙清河被常廷昭放在鋪著外衣的地上,常廷昭還未有何動作,趙清河就著急問道:“油膏帶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高估了自己,恢復更新恐怕還得等兩天,調節好之前,更新時間都不能定,也不叫短小君,非常抱歉。 ☆、第37章 第二日一大早,楊管事就早早的候在了門外,見常廷昭和趙清河從屋里出來,臉上透出的喜色老遠就能感受到。 楊管事迫不及待的向前道:“四爺,趙大夫,那些魚比昨日好了不少!” 趙清河聽到這話心里舒了口氣,也沒多廢話就要去瞧那些魚,卻被常廷昭攔住了,“急什么,吃了早飯再說。” 楊管事也連忙道:“對對,不急不急,四爺,趙大夫你們先用早膳。我一大早瞧那魚大好就忍不住過來報喜,沒其他意思。” 楊管事雖是這般說,趙清河哪有不理解他內心有多著急。雖說看到那些魚情況好上不少,可沒有趙清河發話心里依然會忐忑。瞧這楊管事黑眼圈深得跟熊貓似的,只怕昨夜一直守在魚塘旁邊都沒敢睡。 這一池子的魚事關他一大家子的性命,這般謹慎小心,做事不周全都是可以理解。 趙清河也急于看到成果,“無妨,這里距離那魚塘也不遠,我只是去瞧瞧,不會耽誤早飯的。” 楊管事暗喜,可面上卻不敢透出半分,只偷偷瞄向常廷昭。常廷昭也心系那些魚,見時辰尚早便是答應了。 趙清河去到那發現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基本上不再出現集體‘跑馬’現象,隨機撈出的魚也比昨日好上不少。這苦楝樹枝葉果然有用! 趙清河心里徹底踏實下來,不忘再次叮囑道:“再熬制三天藥汁灑入魚塘中,以后就如我之前說的,用苦楝樹葉漚水防止這病再次復發。不過這些都是治標的,想要治本還需平時多加照料,不可急功近利飼養太多的魚,還要加大流動水量,否則下次還會引起其他病,那時候是否有這運氣就尚未可知了。” 楊管事如今對趙清河是心服口服,哪有不從的,連連點頭應和。 病魚已無大礙,常廷昭和趙清河吃完早飯便騎馬離去。 到縣城時候,時辰尚早,趙清河也沒耽擱直接去病馬監繼續上工。昨日二人大白天在野外荒唐了一把,晚上早早睡下沒再折騰,所以雖騎馬奔波精神仍舊不錯。趙清河可不想每次都諸多借口不去上班,會養成壞習慣的。從前自個不到處跑來跑去,哪里有這么嬌氣,動不動就要休息。常廷昭雖然心疼他,卻也沒有阻攔。 病馬監的人都知道他是去治魚去了,因此一見他都紛紛圍了上來。侯哥兒看到趙清河這模樣就知道必是治好了,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線,聲音都揚高了,“趙哥,那些魚都治好了?” 趙清河一臉自信的笑道:“那當然。” 說著還把從莊上帶回的枇杷分給大家,病馬監里一片熱鬧。 周路連忙擠了進來,一雙眼睛都要冒出光來了,“趙大夫,你竟還會治魚病?” 這大佑獸醫極少有會治療魚類的水產獸醫,多以醫馬牛豬羊犬等畜禽為主。這世雖然沒有《元亨療馬集》卻也有類似“出其緒余以治牛,民賴以有耕者無算”一說。這也與后世獸醫教學一樣,如內服共同感受性藥物治療量,以馬為標準,其他動物的內服量皆是按照馬的體重加以增減而已。只有牛羊的藥用量要大于等同體重的馬,是因為牛羊第一胃容積之故。 而水產類動物與馬大為不同,也就不能用馬作為標準下藥,也使得這大佑的獸醫精通此道的甚少。加之沒有像后世產業化水產養殖業,多以捕撈野生魚類為主,所以使得鉆于此道的獸醫更少。在這新湖縣里,獸醫知曉的只怕還沒有漁民多。不是他們不想學,而是無處可學,平日用得也少,也就不甚在意了。 而趙清河從上大學開始,他們那就開始興養魚養鱉等,而外公又正好不擅長此道,所以趙清河在大學里的時候,這部分學得特別認真,想著以后能彌補外公這一缺憾。趙清河在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在這方便頗有一套,為此還讓不少人夸他比他外公還要厲害,外公還沒他這一手呢。 趙清河笑著點頭,“確實會幾手。” 若是從前他絕對不會說得這般謙虛,要知道當初就連外地養魚戶都去尋他治過病,不僅是淡水魚海魚也會那么幾手,曾經還去市里治愈了海豚。只可惜他當初學習的時候太過于依賴西藥,可現在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沒有藥他也只能干瞪眼。 魏遠志一聽激動不已,聲音都帶著顫抖,“趙大夫,您能教我嗎?” 魏遠志最是勤奮好學,有新鮮玩意最是愿意第一個嘗試,在學習醫術方面也是最靈光。其他不說,就上次那混睛蟲病的治療,魏遠志當天就能下手套蟲就可見一斑。 趙清河非常欣賞魏遠志,笑道:“有何不可。” 魏遠志激動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干脆朝著趙清河深深的鞠了一躬,一切盡在不言中。 侯哥兒和周路也一臉希翼,可又擔心趙清河為難,蹉跎著不知該不該開這個口。趙清河直接道:“你們二人若是想學也可以一塊,不過我現在只知病情不知如何用藥,確切說不知道如何用咱們平時常見的藥,需要一起討論學習,一同找到治愈的方法。” 侯哥兒和周路一聽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道謝。周路由衷佩服道:“趙大夫您才多大年紀,竟是會這么多東西,實在令我們慚愧。” 趙清河搖頭道:“你們不過是暫時沒有機會學到更多東西,一旦有機會,憑借你們的資質絕對不會比我差。” 這句話并非趙清河謙虛,這世的人比他那個時代的人要鉆研刻苦得多。在他那個時代還有幾個人愿意白干幾年小工,然后再慢慢開始學習技藝。光搗藥就能干個幾年,平日干的活又累又重還經常被人白眼奴役。要是前世大部分人早就甩手不干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面臨的選擇以及退路太多,也導致了難以沉下心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去學習那些技藝。 趙清河想起之前常廷昭之前的提議,將幾人領到一邊,與他們說起這件事。三人頓時都睜大了眼,他們完全沒有想過要到京城里考過太仆寺的學生。 侯哥兒猛的搖頭擺手,“我才學了幾天,怎么可能考得進去,必是不成的。” 周路和魏遠志除了最初的震驚,很快就冷靜下來若有所思。兩人年紀已是不小,學這醫術也有數年,雖未出師可已經把父親身上的本事都學得七七八八,只是經驗不足需要繼續歷練。 而他們也很清楚,兩人父親醫術并不是很高明,他們能從他們身上學到的東西已經不足以滿足他們現在的需求。如果有機會進入太仆寺,先不說未來前景如何光明,他們也能學到更多的本事。而還能繼續在趙清河身邊,這部分的財富已經足夠他們揮霍一輩子。 若今后學成可留在京城成為太仆寺的獸醫,那可真的是給祖上給自己掙大臉了,那時候他們可不僅僅是獸醫,還是有品級的官員,是上九流了!就算不能留在京城,進入地方上的病馬監里,那也會是不一般。別的不說,月錢都能多上不少。 可能進入太仆寺學習談何容易,那可不比學子入國子監容易多少,否則他們早就去考了。 新湖縣正兒八經在太仆寺里學過的只有鐘老大夫一個,那都是很多年前了。那時候大佑可沒現在這般重視獸醫,許多人不屑于學,直到后來因為打仗時候大佑騎兵因馬病吃了虧,這才重視起來。還專門到別國邀請了獸醫過來講課,能學到的東西可不一般。 周路和魏遠志都十分心動,周路是個膽大的,若趙清河不曾提起興許過幾年他也會上京去考,現在一提更是直接道:“我去試一試,考得上最好,考不上當去京城玩一玩。長這么大還不知道京城長啥樣呢,聽人說路上都是鋪著金磚的。” 魏遠志想了想道:“我也想去,只是這事還得與家父商量。” 侯哥兒見周路和魏遠志都這般說,心里那叫個癢癢,可也知道自個和這兩位可是大不相同,嘟囔著嘴道:“你們若都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趙清河心底也舍不得,這侯哥兒是個好苗子,很值得栽培。可全大佑才招一百名學生,趙清河沒辦法保證他是否能靠得上。常廷昭雖然提起會幫忙,可靠人不如靠己,終是得他們有真本事能入人眼才行。名額就那么多,走后門就相當于把其他人擠走,這樣未免太缺德。 趙清河想了想,道:“不若這般,若是我能考得上獸醫,你便上京當我助手如何?待你學得差不多再去報考。” 侯哥兒黯然的眼眸子瞬間發出光彩,“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做你的助手嗎?” 趙清河笑道:“你現在不就是我的助手,怎么做不得?” 侯哥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時候你可是京中太仆寺的獸醫,怎會和現在一樣。” 趙清河一臉認真,“只要你愿意,且本心不改,總是如同現在一般好學向上,你永遠是我的左右手。” 侯哥兒頓時樂得眼睛彎彎的,“趙哥,那我這次就跟你一同去京城成嗎?” 趙清河為難的皺了皺眉頭,他若考得上還好,若是考不上自個生計都成問題,如何能帶得了侯哥兒。 侯哥兒見他模樣頓時明了,“我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我不會成你的累贅的。” 趙清河聽到這話哪還有拒絕的道理,頓時應了下來。惹得侯哥兒一頓狂喜,在那叫喚‘我要上京城了,我要上京城了!’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 讀者“佩佩”,灌溉營養液 ╭(╯3╰)╮ 哎,最近流年不利,事情特多。不敢再做保證了,每次一保證最后必然失言,真是太苦逼了。依然短小君,而且還是過度章節,哎,我只能說……努力。 ps:我覺得我的文不黃啊,為毛我還能改文改得兩眼昏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