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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遲疑地,透著點怯弱的嗓音響起,像小朋友問能不能吃喜歡的糖果。 顧末澤說完變了臉色,不可置信自己竟會說出這種話,與聞秋時對視一眼,他帶著萬分懊惱捂住聞秋時耳朵。 “你聽錯了。”顧末澤沉聲道。 他不承認方才所言,側過臉,不給聞秋時看臉上表情,但眼角余光一直注意著聞秋時,試圖尋到有關答案的蛛絲馬跡。 聞秋時長睫安靜垂著,遮了眼底情緒,削白指尖點了點木魚。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他對這個世界而言是外來者,或許明日、下月、后年,指不定何?時就消失不見了,他若應了顧末澤,豈不是害了他。 地面落葉被灌入的風吹得沙沙作?響,山洞陷入一片寂靜,顧末澤狹長眼眸在這幽靜中,危險地瞇了起來。 原來問題根源在此。 他會錯意了,聞秋時不喜歡他。 “沒有人會永遠在你身邊,有?天我也會離開,”聞秋時按住他肩膀,將人推開,“倒不是不能說的秘密,十幾年前,我意外來到這地方,可能終有?一天,我會回去。” 十幾年前,郁蒼梧尚在的時候,曾與他一起研究過砸中他的書,他們稱之為天書。 盛澤靈與夙夜也知曉此事,幾人得出的結論是,修真界的未來在窮獄門后面,這座大陸自古以來無人能得道飛升,就是因為窮獄門的封閉,他的出現,帶著天書的指示,也許就是暗示窮獄門打開的時機到了。 但彼時的三大強者,圣尊、仙君和魔君無能為力,一來不知如何?打開,二來就算能打開,解決不了門內涌入大陸的邪祟,到時生靈涂炭,勢必成為千古罪人,如此談何?得道,更不說飛升了。 天書一直沒能打開,直到他作?為聞郁身殞,腦海里冒出以顧末澤為主角的書,但天書里記錄了什么,是不是就是原著內容,聞秋時不得而知,東西還在北域圣宮。 聞秋時遲遲沒去拿,是想解決伏魂珠后再去。 也許所有?謎底,就在那本書里。 “你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聞秋時正色道:“假如有?天我不見了,你也找不到我,那時候,你就要習慣沒有?我,若、若我們做道侶,你會更難熬。” “無論你說的是真是假,在我看來都是借口,你只是......沒那么喜歡我罷了,”顧末澤松開他,幽暗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不過無妨,本座也不需要你喜歡。” 聞秋時聽到‘本座’兩字,神?色一變,驚愕之余,腰身一緊,被顧末澤扛到了肩膀,視線天旋地轉。 “噔”得聲悶響,聞秋時被扔到石床上,一雙陰鷙目光盯著他,高大身影壓了來。 夜空一聲雷響,大雨傾盆落下。 年頭頗久的洞府內充斥著兩道暴虐靈力,“轟隆”巨響后,山洞塌了,漫天塵土中,聞秋時衣衫凌亂,披散著如墨青絲,捂著后頸出來,臉上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 這混球,竟然咬他后頸。 難怪這幾日顧末澤與往日有些許不同,他以為是失憶的緣故,沒想到...... 聞秋時磨著牙。 他的小師侄,一夜之間變成大魔頭,唯獨咬他后頸這癖好沒變。 占完便宜就跑,莫要讓他再瞧見! 天幕黑沉,烏云籠罩山林,聞秋時在大樹下躲雨,盯著林間朦朧雨幕,片刻,從儲物戒里拿出木魚。 他之前看到戴面具的玄袍男子,會想到是原著的顧末澤,是因為他記憶中,結局顧末澤打開窮獄門,涌入大陸的邪祟無法阻攔他的腳步,他抵達門后,看到令人驚奇的一幕。 前方兩條路,一條森冷陰氣環繞,通向黑暗深處,一條光芒萬丈,通向界外更廣闊的天地。 但顧末澤哪條路都無法踏入,被天道之力排斥,天道告訴他:“歸去,重新完成你的使命”,可顧末澤身后的大陸已是一片狼藉,他能回到何處,他沒完成的使命是什么。 全文最后一句,是顧末澤道:“不歸,世間無我留戀者,便是墜無間地獄也不歸。” 因而,聞秋時懷疑有?重生的可能,玄袍男子出現后,他不由將對方當作?原著的邪帝,如今看來,之前的玄衣人就是顧末澤假扮,前幾日窮獄門動蕩,冥冥天意,顧末澤蘇醒了前世的記憶。 聞秋時摸著木魚,心下微沉。 既然如此,上次看到的業障是怎么回事,那業障纏住顧末澤修長的小腿,若是重生前的罪孽,當枷鎖滿身,不止這些。 聞秋時細細回憶當時情形,電光火石間,指尖扣緊了木魚。 七生不滅花......這等舉世稀珍之物,神?醫怎會輕易拿出救人。 聞秋時眉頭緊鎖,摸出玉簡。 一道青芒劃過,玉簡傳來北莫莫的聲音,伴著呼呼風聲:“聞郁哥哥,何?事?” 聞秋時:“你可知七生不滅花?” 北莫莫遲疑片刻,停下腳步,將她知曉的和盤托出,玉簡另端陷入久久沉默。 聞秋時險些捏碎玉簡,指尖發白,長睫低低垂著:“莫莫,白神醫可在藥靈谷,我想親自登門拜訪。” “師父近日行蹤不定,”北莫莫躲在暗處,遠遠望著天宗山門口,小聲道,“今夜我發現師父離谷,一路跟著,發現師父來了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