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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出片刻,關于北域南嶺兩邊關系惡劣的流言便要傳遍大陸。 到了他們這般身份地位,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由著性子來,會引來諸多麻煩,遠的不說,近處兩邊弟子要打起來了。 “楚家主能耐越發(fā)大了,在北域地盤,釋放靈力威脅我們域主?當真?目中無人!可惡至極!”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們域主先動的手,不盡半點地主之誼,刻意找茬,北域待客之道?我等今日算是領教了!“ “呵,窮鄉(xiāng)僻壤出刁民,南嶺那破小地方出來的人,再是精挑細選的家主,也不過如此,不見一點傳說中的風度涵養(yǎng)!” “哈哈,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今兒算是見識了!” “你們瘋了?!誰是強龍誰是地頭蛇說清楚!一群井底之蛙也敢造次!” 空中唾沫橫飛,一個劍鞘從被迫夾在中間的天宗弟子頭上劃過,落到另一方,猶如點燃炸藥的星火。 “誰扔的法器,cao!” “既然楚家各位率先動手了,我等也不客氣,大家上!干他們!“ “血口噴人,你們北域先動手的!” 一時間,東門處法器靈寶漫天飛舞,叮叮咚咚砸個不停。 牧清元等人夾在中間,手忙腳亂,一邊躲避兩邊扔擲的靈器,一邊急勸。 “冷靜!諸位同僚冷靜!” “有話好說,莫要傷了和氣!” “住手!別往前面扔!別傷到我們長老啊!” 整個東門亂成一團,年輕氣盛的弟子們扭打在一起。 聞秋時收回視線,動了動右胳膊,“誒,郁沉炎胡鬧你也跟著?一起?” 楚柏月一頓,眸光落在他身上,定定看著?青年白皙臉頰,神情復雜,“為何你每次,都選擇讓我先退一步。” 聞秋時眨了眨眼,不知過往,但此次如果繼續(xù)僵持下去,不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比起祖上積德的郁沉炎,顯然身為家主的楚柏月更遭重。 “當然是因為,我對他更重要些,”郁沉炎眼皮一撩,話尾帶著?輕嘲。 在楚柏月松手的那刻,他將聞秋時拽到身旁,臉上掛著?一貫的倨傲。 換個人或換張臉露出這般神態(tài),十足欠揍了,但郁沉炎天生俊貴,又是傾北域之力養(yǎng)出來的傲,給人一種他本就該如此的模樣,倘若不是這般睥睨之態(tài),反而顯得北域落寞了。 郁沉炎對結果很滿意,打算帶人離開的時候,手背被拍了拍。 “你也松開。” 郁沉炎默了瞬,道?:“不。” 他又不是楚柏月,讓松開就松開,換作以前...... 郁沉炎拇指微動,指腹下觸碰的肌膚細膩光滑,想到握著的是誰,他心跳落了拍,思?及過往,根本沒握過阿聞的手腕。 倘若他真?如此,早被阿聞掙脫開了。 他不是其對手。 郁沉炎修長如玉的手指蜷起,握緊青年細瘦白皙的手腕。 他沒見過阿聞束手無策的模樣。 冷不丁發(fā)現如今的聞秋時,這點力氣都掙脫不開,郁沉炎心里說不上是何滋味。 一邊心道?:沒了修為并非全無好處,至少阿聞不能像往日那般肆意妄為。一邊心道?:愈發(fā)不能把阿聞放在外面了,哪怕上次的氣未消,也要帶回圣宮再說,否則別人真?的一根手指都能摁死他。 意識到曾經不可一世,總擋在他身前的人,變得羸弱,要被拉到身后護著。 郁沉炎眼神微變,臉上的冷傲散去,朝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青年微低了低頭,語氣軟了些。 “別怕,以后有我在,誰都無法動你分?毫。” 聞秋時:“你松開。” “你會喜歡圣宮的。” “天篆打他!” 聞秋時烏發(fā)間的天篆筆瞬出,瞄準郁沉炎的手背使勁敲打起來, “用點力。” 郁沉炎臉頓時黑了。 他伸手欲揮開天篆,這時,地面突然涌起一圈陰冷之氣,以他為中心拔地而起,郁沉炎迅速松手,掌中運力將聞秋時推至一旁。 “域主!”東門眾聲驚呼。 一道?結界罩在聞秋時身上。 楚柏月拂袖收手,立在他身前,抬眸望向數步之遙的人。 來者身著墨青長袍,食指戴著一枚骨戒,臉色透著大病初愈的蒼白,眸若寒星,視線越過楚柏月,落到他身后的聞秋時。 聞秋時看著?被黑霧包圍的身影,眉頭微蹙,握著天篆的指尖輕動了動。 好在郁沉炎很快脫身。 陰寒黑霧被浩瀚的靈力一沖而散,郁沉炎安然無恙走出,眉間透著淡淡不悅。 他冷冷的眸光睨向夙默野,繼而落在罩住聞秋時的結界上。 咔嚓! 郁沉炎抬手碾碎,破了楚柏月的法術,轉手罩了個更大的防御界,順眼些后,他重新看向夙默野,掌下一卷仙圖浮現。 夙默野在鬼樓受了圣劍斬傷,決不可能短短數日恢復到這等地步。 能站在此處,多半是森羅殿門中一個堂主,能用轉移術,代替夙默野受重傷之苦,不過時間有限,且施法之人不能離得太遠。 夙默野來得很勉強,是鏟除他的好機會。 打得不可開交的眾弟子,在森羅殿主出現后,不約而同停下攻擊,收回各自法器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