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節
歐陽菲菲一眼就看到了那黑色加長的林肯,車門前玉樹臨風,一身白色的西裝的伊利中野。 伊川中野打開車門,撐起一把白底銀花紙質和傘,傘角還各掛著小銀鈴,發出一聲悅耳的鈴聲。 一只笈著木屐的腳從車中跨出,纖巧細致。藤原儷池緩緩從車中下來,眉黛深深,狹長的眼眸中帶著高位者的冷漠倨傲,唇不點而朱,肌膚賽雪。一身月牙白的和服,朵朵手繡的銀色菊花開滿衣,一動間,如萬菊爭相斗艷開放,銀光閃爍,熠熠生輝。腰間一把古樸的玉纏橫刀,更顯得身份的不同尋常。 三道組忍櫻,全身黑底紅櫻的和服,別具東瀛風情,半彎腰恭敬的圍繞藤原儷池。機場門口頓時鴉雀無上。所有人驚艷驚嘆于這種華麗唯美的場景,紛紛猜測是哪位大人物。 “藤原會長,親自來迎接,真是感激不盡。以后的行程,請多多關照。”歐陽菲菲沒想到藤原儷池會如此隆重的迎接,心內也是欣喜萬分,一個標準的躬身禮,不卑不亢的道謝。秦婉柔入鄉隨俗,也禮貌的做了躬身禮。 “呀,沒想到這個東瀛妞,還挺正點的。那繁復的和服里面,身材不知道怎么樣?”王庸兩眼放光的看著藤原儷池,要是沒有那么犀利冷漠的話,那么就更完美了。 歐陽菲菲簡直無語問蒼天,就知道王庸看到美女就這個德性。這大庭廣眾還目不轉睛的盯著人看,也太丟臉了。她不動聲色,蹭過去偷偷扭了王庸的胳膊一下,提醒他不要失禮。 王庸吃痛,反應過來。抱著毛毛,象征性的微微彎了一下腰。連說:“你好,你好。” “歡迎你們,到東瀛來做客。”藤原回了禮,睥睨一眼目光灼灼,不恭不敬的王庸。心頭一絲火苗竄起,真不知道高貴華美的慕氏總裁歐陽菲菲,身份地位,興趣品味和王庸也太不相稱了,怎么會選擇和他結婚?一個小保安怎能體味央央東瀛國的歷史文化的博大精深,積累沉淀出的美。 毛毛水靈靈的的大眼睛,滿是羨慕,不由的贊美起來:“你好漂亮啊,比花仙子還漂亮。”并從王庸懷里下來,也學著她們,優雅的做了個有模有樣躬身禮。 藤原儷池看到毛毛的不凡表現,和悅了不少,點了點頭。也不想和王庸這種小人物斤斤計較,免得失了身份。 “我已安排了藤原株式會社旗下,溫泉度假村。請各位先下榻,泡溫泉。休憩片刻。”伊川中野察覺藤原儷池對那個男人不滿,暗笑一聲。及時的匯報以下行程:“接下來,我們準備了歡迎宴,來款待各位貴賓的光臨。” 一行人,都安排上車了,東道主藤原儷池禮節性的等他們先上車。 王庸最后一個上車,突然,一個回首,嬉笑著面對藤原儷池。 藤原儷池詫異間,劍眉蹙起,不覺嫌惡的退了一步,不知道這個玩世不恭的王庸,他想干什么? 瞬間,王庸伸出兩個手指捻起她的一只衣袖,湊近仔細看了一下,嘖嘖有聲:“東瀛的和服真奢侈,真金白銀啊,真華麗。”接著掂了掂分量,從頭到腳打量藤原儷池,疑惑的問:“不過不重嗎?哦,貴族的需要。” “你。”藤原儷池怒火中燒,猛的揮袖一甩,高傲的抬起下巴,如避開病毒一樣,退開好幾步,轉身上了后面的車子。 第八百二十六章溫泉的那些事 伊川中野瞠目結舌間,也對王庸佩服,真是無知大膽,趕忙收了和傘,掏出錦帕擦拭王庸捏過的地方。 “切”王庸瞧著那些小動作,感覺這個女人真是絕了。喜歡那種唯唯諾諾的小白臉?我手很臟嗎?哦,剛在飛機上過衛生間。洗手了嗎?洗了?沒洗?王庸嘿嘿的笑起來,我肯定洗了。 王庸一上車就被歐陽菲菲耳提面命:“王庸能不能正常一點,非禮勿動,真被你丟人丟到家了。” “菲菲,你那么大驚小怪干嘛,不是想近距離欣賞一下東瀛的和服嗎?純欣賞。”王庸一臉無辜的模樣打著馬虎眼,又嘀咕了一句:“我又沒剝了她的衣服。” 歐陽菲菲也懶得和他掰歪歪禮。等有時間再給藤原儷池陪個禮吧。 小插曲就這樣過了,車子帶著他們穿越了熱鬧繁華的東瀛大都市,電視塔,一路向西前進,進入半面環山的一個海灣,溫泉度假村倒了。 依山傍水的度假村,一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浪潮起潮落,吞吐著沙灘的細沙。半山腰升騰著一些迷霧,遙望山頂還有皚皚的白雪,一間間和式的木屋,若隱若現在迷霧間,美得如同進入童話世界一樣。 “此地溫泉大致有九到十種,有種很適合兩位女士,此湯色澤呈茶褐色,可浴可飲,因含鐵質,具有改善冰冷體質,美白肌膚的功效。”伊利中野在一旁陪同著,也順便講解著此地溫泉的一些奇妙用途。 “非常感謝!”歐陽菲菲對安排很滿意,也知道一點藤原儷池的潔癖。本來做飛機也比較疲乏,正好泡泡溫泉,解解乏。 “如不習慣,也可以選擇我們東瀛女湯,采用山中最純凈的水,少了硫磺味。”藤原儷池考慮到彼此文化。生活習慣的不同。建議的向歐陽菲菲推薦。 “難得來當然要享受東瀛特殊的泡湯了。”王庸覺得難得來一次玩玩,當然要體會原汁原味的正宗泡湯。來之前,猴子一聽王庸去東瀛,就給王庸嘮叨東瀛泡溫泉都是不著寸縷,還有男女混合湯啊,夫妻混合湯啊,大眾男女混合湯“泡溫泉不是有男女合湯。還要男女分開?”王庸能和秦婉柔,歐陽菲菲同泡一池,就幸福的冒泡,一飽眼福也不錯。 秦婉柔內秀的她只耳聞男女同泡一個溫泉,可從未見這種不避嫌的泡法,有點無措。素顏緋紅,羞意頓現。 “那我可以把我的娃娃帶放進去嗎?”毛毛一聽王庸的話,也為自己爭取利益。 “可以啊,我把娃娃裝在包包里了。”王庸抱著毛毛寵溺的說道,虛了一眼眼如秋水,目似寒星的藤原儷池,就想打破那張一成不變的冰山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藤原小姐可以和我們一起泡。”就想逗逗她。 “咯”藤原儷池一愣,握著玉纏橫刀的手緊了緊,又松了松,壓制住不斷翻滾的怒氣。沒想到這個男人這么沒品,要不看在歐陽菲菲的面子上,直接抽刀斷水,讓他下輩子當內監士。 歐陽菲菲俏臉剎紅。對著王庸的腳狠狠的踩了一下,提醒他不要那么低俗,收斂一點自己的言談舉止。對著藤原儷池彎腰道歉:“藤原會長,不要見怪,此人見識少,就一個俗人。” 王庸惡心的差點吐,歐陽菲菲也太當回事。洗個澡而已。東瀛人就喜歡把簡單的事復雜化,處處透著文化內涵,就不算算他們老祖宗在哪里學的文化。“我和毛毛去最上面的溫泉,污染少。洗的更干凈,還有雪景看看。”王庸理所當然的提點正常要求了。 伊利中野驚得連連咳嗽,更是暗笑連連。最高處是藤原儷池獨享的溫泉,水質最清澈純凈,從來也沒有男子踏入一步。如有男子進入還不被她的刀活剮了。 藤原儷池的臉色鐵青,大拇指已經推上玉纏橫刀的刀柄,一絲刀光乍現。 歐陽菲菲一陣惡寒,有點惱火,王庸也太會自作主張了,趕忙表明:“藤原會長,客隨主便,隨便安排,隨便安排。” 王庸感到一絲怒意襲來,心道:我又觸犯東瀛女人禁忌了?算了惹了兩個女人,日子不好過,好男不跟女斗。隨即擺著手,“當我沒說,隨便安排吧。不過我要和我老婆一起泡。” 歐陽菲菲尷尬的笑了一下,拉著王庸跟著侍者去了下榻的木屋。 藤原儷池嘴角一扯,詭異的一笑。 山腰下,露天溫泉池,池中水泡咕嚕咕嚕的冒著,煙氣彌漫在上面,如同仙外瑤池。周邊天然的石塊,懶散的堆砌在一起。綠苔似隨意,似無意點綴其上。一些小花,星星點點臨池開放,給溫泉帶去一些靈動的野趣,返璞歸真間又不失雅致。讓人于大自然融為一體。 歐陽菲菲頂著布巾,臉色被溫泉蒸騰的泛紅,如一株水色迷離的艷麗桃花,開在池中,似伊人宛在水中央。秦婉柔柔軟如綿趴在池中的石頭上面,清亮的美眸中彌漫了霧氣,臉頰粉黛,長發垂入水中,似白蓮花臨水自照。 此時,兩人妙曼的身體都裹著毛巾泡在溫泉里,她們還是放不開矜持,商量好了還是保守的泡湯。至于更深層的意思,那么就是怕王庸的兩個眼珠子,直愣愣的不會拐彎。 “王庸,快來了吧。”歐陽菲菲有點小歡喜小緊張,怎么說王庸也是自己的老公,這種一個池子里,幾乎坦誠相對的泡溫泉,還是讓她羞意nongnong,渾身燥熱,如煮熟的蝦米。 “菲菲我還是不自在。”秦婉柔低婉的低喃,酡紅著臉,慌忙坐好,抱緊自己的浴巾,環顧自周,想找個隱蔽點的地方。 “沒事,東瀛男女合湯很多。我們也不能顯得沒見識吧,沒膽量吧。”歐陽菲菲一看婉柔羞意切切,好像要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給她打氣:“等會王庸來了,我們可以跟他劃道三八線,讓他在那半邊。”自己私下里卻把浴巾裹緊一點。 秦婉柔想想有道理,這個辦法可行,可是王庸會遵守嗎?難說。她又不覺忐忑心跳。 歐陽菲菲偷瞄周圍,看王庸來了沒有。嘴上還在說著:“沒事的,這個很正常,沒什么大不了。”不知道是寬慰秦婉柔,還是安慰自己。 歐陽菲菲,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毛毛,小心眼一轉,向她招手:“毛毛過來,等會干爹來了,你可要纏著他和你玩哦。”歐陽菲菲直接搞笑的利用毛毛來做盾牌了。 “好的,不過菲菲干娘也要來,三個人一起才好玩。”毛毛靠在岸邊,在給娃娃洗臉。思慮著游戲怎么個玩法:“我和菲菲干媽當小魚,讓干爹來抓。抓到了罰一個吻。” 歐陽菲菲扶額無語,對毛毛徹底沒轍。求救的看向秦婉柔。 秦婉柔搖搖頭,也沒有好主意。不過王庸怎么到現在還不來。 王庸在哪呢? 靠上的半山腰,一間四面透風低矮的木質涼亭下,用青竹接引著泉水,水流潺潺流下來。 王庸嘴角噙著無奈的微笑。他獨自一個人泡在有著幾百年歷史溫泉浴缸里面,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故意的吧,讓我一個人窩在缸里面,東瀛女人還挺記仇。”王庸哀悼自語。 山間的涼風吹來,接引的水流明顯的涼了幾分。王庸渾身泛起雞皮疙瘩。肯定是東瀛女人想惡整自己,那么多地熱溫泉偏讓他來這里。 他就這樣坐以待斃,山不過來,我就山,他從缸里面站立起來,喝了一口飲泉溫熱的水,浴巾在腰間一裹。如暗夜的豹子,奔上面去,熱熱的溫泉我來了。 此時,最高處,雪肌池藤原儷池私人專享溫泉池,又是另一番的景象。白色的靈石圍住了一池碧水,白色的煙霧彌漫。因地勢比較高,一些低矮尖刺類的灌木分布在四周,蒼翠欲滴,鐘靈毓秀,寧靜而純粹。 一旁離池十米遠,四周懸掛著藤制簾子的木屋內,妙音響起,古箏錚錚如那涌動的山泉,沖刷著頑石,不屈不饒,悅耳之極,回蕩在溫泉池間。 藤原儷池玉體橫陳,仰著臻首慵懶的靠在池邊,墨黑如漆的長發隨意飄散在水中,如同水草在水中搖弋生姿,半掩半遮著冰肌玉骨,楊柳細腰。一顆晶瑩剔透的綠葡萄真納入那艷紅的檀口,魅惑天成。 藤原儷池妖孽的一笑,享受著四十幾度不會變冷的溫泉。想到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泡在冰涼的浴缸里瑟瑟發抖的模樣,就想笑。在華夏國就看他不順眼,在自己一畝三分地,真好趁機整整他,看他怎么蹦跶。 此刻山頂飄落幾片雪花,藤原儷池抬起白嫩如蓮藕般的玉臂,接住了一片雪花,一捏,一絲得意頓生。 突然,“噗通。”水花四濺。一個人似乎從天而降,掉落池中。 驚得藤原儷池自立躍起,伸手一握池岸的玉纏橫刀,抽刀,怒目注視著泛著漣漪震動的水面。誰敢到這里來找死? 第八百二十七章我要喊救命了 王庸沉入水底,四仰八叉放松著緊繃的身體。那惡毒的藤原儷池,真要凍死自己,從浴缸里面出來,被山風一吹,自己都快成冰棍了。循著悅耳的音樂,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一看有泛著熱氣的溫泉,不管不顧越過荊棘的矮灌木,騰空跳了進去。 王庸探出頭來渾身舒坦的嘆了一口氣,終于把渾身的寒意排除體內。 迅雷不及掩耳間,王庸眼前,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口,如離弦之箭,直劈他的頭頂。千鈞一發間,王庸一個飛快側身翻轉,避開那凌厲的一刀。 水面激起千層浪花,煙霧散開了一些。王庸一瞧,啊,兩眼發直,藤原儷池凝脂白玉般,俏生生的站立在池中,那青絲縷縷遮蓋住了她胸前的白皙堅挺,發絲貼合著玲瓏的軀體,滴落著水珠,如沒有那殺氣騰騰手握橫刀。正如水中精靈水仙子,孤高自憐,美的嘆為觀止。 “喂喂,藤原小姐不要瞎砍人,我是自己人。”王庸從驚艷中回過神,急速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和她交過手,這個女人可不是什么溫柔的小綿羊。心狠手辣,殺伐果斷,可不好相與。 此時,尺八悠揚的音色盤旋古箏其上,如生生不息的水流,暗濤洶涌,奔流直下。 刷刷,幾刀如影隨至,刀刀逼近王庸的要害,藤原儷池渾身如在火中炙烤,居然是這個猥瑣的男人。還津津有味的看著自己,不把那兩顆眼珠子挖出來,真難解自己心頭火。惱羞成怒,當做沒有聽見,殺意伴著刀光只劈王庸。 王庸在池中沉沉浮浮,靈敏的閃躲著,嘴里裝著害怕的嚷嚷:“藤原小姐,我是歐陽菲菲的老公。”再次表明身份。 藤原儷池不管不顧,劍眉倒豎。刀光掠影,貼著水面往水中王庸小腹切去。 腳下裝著一崴,一個側身,一手在刀背上扶了一把,順勢一倒,跌入水底。趁機摸到藤原儷池的一只蓮足,一抓一握。一提間,卸了她的力量,把藤原儷池掀翻,一手也扶住了她柔韌的細腰,憐香惜玉的怕她喝洗澡水。王庸心道:小妞也太狠了吧,不就一起泡個澡。看了你幾眼。 王庸感覺手中的柔膩,心頭顫顫。小妮子皮膚好的能掐出水來,溫泉真是養女人啊。 三味線加入,時急時緩在轉折間挑動一下,似泉水擊石,激起飛濺的水花,打濕山石。 兩人如同游龍戲鳳逗趣撲騰。攪得一池水,滌蕩起伏,水花亂濺。 藤原儷池又羞又惱,一腳狠狠的踹去,手中刀光連閃,她知道王庸這人也不是沒有兩下子,當過緝毒的特種兵。下手更是狠辣。一道刀光詭異的變幻弧度,刺入水面。挑起水花,直擊王庸的眼睛。趁機刀送前,一刺一拉。王庸肩頭被刀鋒劃了一道口子,一絲鮮血破皮而出。 王庸握拳一個橫砸,使出三分力道,擊在藤原儷池的柔荑上,“藤原小姐。也不需要這么狠吧,你安排的浴缸太冷,我就近誤入你的溫泉,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你們東瀛難道就沒有男女混湯?”王庸看在歐陽菲菲的面子上。也不能真出手和藤原儷池為敵,這點小傷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藤原儷池錯愕的感到手臂上有點酥麻,卻沒把她的刀擊落。王庸手上還是有點力量,不過也就那樣。 藤原儷池大幅度激戰,晃動了一些發絲,一顆紅潤的相思豆,差點破空而出,引逗著王庸不覺渾身燥熱。壓抑住蠢蠢欲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和她商量:“藤原小姐,我先離開,我保證不會出去透露一個字。”看這個小妞的狠勁,其實骨子里還是挺保守。 王庸知道自己已經點燃了藤原儷池的熊熊火焰,再這樣下去,真要不死不休,把自己切了甘心。轉頭不去看她誘惑人犯罪的軀體。先表示一點誠意。再蛇打七寸繼續說道:“藤原小姐再不住手,我要喊救命了。”故意大聲咳嗽,準備大聲的叫喚。 此時,樂曲緩緩進入尾聲,小溪水匯入池中,平和下來。 藤原儷池恨毒了這個無恥之輩,外面自己的保鏢,三道組忍櫻,雖然暫時不會進來,可是聽到里面喊救命,說不定要撲進來,看到自己和個男人同泡湯,自己顏面何在。 再看自己衣無寸縷,自己被王庸氣暈了,臉色一會紅一會白。憤恨又無奈的橫握刀,狠狠一拉,劈出一道水簾,刀尖挑起水中漂浮著的濕漉漉浴巾,一個旋身,包裹住了自己。提著水淋淋的刀,指著池中的王庸:“看在歐陽菲菲的面子上,我饒了你,你敢在外面胡說八道,小心我的刀。” “不會,不會,我啥也沒看見。”王庸只能低姿態求饒。 藤原儷池妖異的一笑,一個轉身,踏上池岸的一塊白石,拈了一下,快步離開。 王庸撫摸著被劃的傷口,苦笑一聲。香水有毒,美女有刺啊。 突然感覺有點怪異。剎那間,溫泉池的池水,緩緩下落越來越少。王庸體如篩糠,渾身發涼。那圍在腰間的浴巾早就脫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好像藤原儷池在水中挑起的浴巾就是他剛圍的。你夠狠,夠毒。 藤原儷池已經在木屋里,伸開雙臂,三道組忍櫻真為她著裝,黑底的和服,化繁為簡,只有一朵金色的大麗菊開在她的肩膀上。金色的光澤輝映著那張俏臉,此時她冷面孔上有一絲幸災樂禍。 “嗷嗚。”一聲狼嚎傳來,透著凄涼悲慘。 藤原儷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隨即又恢復成冷凝,吩咐道:“等十五分鐘,放水注入雪肌池,再”藤原儷池猶豫了一下,要給那個家伙送衣服嗎,好像太便宜了他吧。“等會丟條小一點浴巾池中。”藤原儷池其實沒有發現,她潔癖的毛病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