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和姜淑芬邊喝茶邊閑聊著,李逸風不多會兒擺出來了滿滿當當一桌子菜,又搬出來了足足一箱子白酒。 大家伙兒圍在一起吃飯喝酒,不出半個多小時,姜淑芬就帶著女兒出去散步逛街了,特意留了點空間給幾個喝酒都拘謹的大老爺們。這下沒了李逸風的家人在場,三個男人喝酒倒是一個個都沒了拘束,變得豪邁奔放了起來。 尤其是說起當初一些部隊里的趣事,一人一瓶酒更是很快都見了底。即使以三人都非常強壯的體格,這一斤酒下肚,酒意也是很快涌了上來。這酒勁一上頭,說話就有些肆無忌憚了起來。 何沖是兄弟們之中,性格最好的一個。但此時此刻,也是把酒杯一放,突然很嚴肅正經地問道:“老李,有兩個事情我得問清楚。不然今天這酒,有些喝不下去。” 李逸風原本笑臉盈盈的臉,聽到這話時,頓時僵了一僵,隨后又若無其事般勉強地笑著說:“小何,我們多少年的戰友了,兄弟,有什么話盡管問。” “你還記得鬼狼高海吧?我們邊陲之狼的老教官,他也是個老兵,比你的年齡還大些?!焙螞_也不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冷然質問道:“當年的恩恩怨怨,事事非非咱們暫且不提。高海那些年,可曾虧待過你?相反,他對我們每一個人也照顧的非常多?!?/br> 李逸風面有愧色,將半杯白酒一飲而盡,猛抽著煙沉悶著說:“小何,當年的事情出的很大,又有小人在背后作梗。高大哥被迫轉業的事情,我也是無可奈何?!?/br> “很好,那我再問問你,當初究竟是誰開的槍?”何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之極,死死地盯著繼續說:“別告訴我是你,你向來是以冷靜保守而著稱。說穿了,就是一個顧忌太多的人。我們兄弟幾個后來討論過,這開槍的絕對不是你。要不然是你對王庸有恩,他對你實在下不了手,我們其他幾個兄弟早就回來把你廢了?!?/br> “小何,你這是什么意思?”李逸風臉色怒變,卻是打死也不肯說出事實,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憤然回道:“我說過,當初這件事情是我判斷失誤。槍是我開的,你要是想為伯母和死掉的兄弟們報仇,就盡管沖著我來?!?/br> “既然你承認,想幫別人頂罪,那我就成全你。你知不知道,你那一槍不但害死了伯母?還害死了多少兄弟?”何沖情緒越來越激動,眼里已經不知不覺帶上了血絲,仍不死心地翻臉道:“李逸風,你給我想清楚。你要是死了,你老婆孩子可沒人照顧。別以為你現在是公安局局長,我何沖就不敢動你?!?/br> 第六百二十八章警察臨檢 李逸風臉色驟然巨變,一下子就慘白如紙起來。瞳孔中帶著分恍惚和猶豫,悶著頭在一邊不斷地抽煙,仿佛是在極力掩飾著自己不安的情緒。 過了好久之后,他的眼神之中才露出了一絲釋然之色。掐斷了煙頭,鄭重無比地看向王庸和何沖,又下定決心般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是我做的事情,就絕不會推卸到別人頭上。王庸,你要是想為母親報仇,為兄弟們報仇,我的命現在就可以給你。但是只求你幫我一個忙,以后能照顧一下我的妻女?!?/br> 王庸本就冷漠如水的臉色,一聽這話更是霎時凝結成了冰,硬是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繼續好言勸說道:“老李,你覺得幫人頂罪有意思嗎?那人究竟和你是什么關系,你竟然連妻女都舍得撇下?想想看,嫂子還那么的年輕,璐璐又那么乖巧可愛,她們都需要你來疼你來愛,你倒好,鐵了心的一心求死。你又仔細為她們著想過沒有,你要是死了,她們沒了依靠,還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李逸風情緒激動地打斷了他接下去要說的話,此刻面對王庸的強烈譴責,更是臉色煞白地抬不起頭來。不一會兒,只見他艱難無比地咽了下口水,慌張懇求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想之前已經強調地夠清楚的了,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王庸,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了好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安定。不要再起波折了好嗎?為了這件事情,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不要再牽扯更多了,踏踏實實地過日子難道不好嗎?” 王庸瞇起了眼睛望向他,一手鎮定地給自己點了支煙。呵呵冷笑了兩聲之后,只得凜冽地沉聲說道:“老李啊。有些事情我是能忘記的。但有些事情,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闭f著,王庸眼神一片悲愴,卒然一把拉開了襯衣,直指著自己的心口,聲音顫抖著憤憤說:“你看看。這是我的心臟。雖然現在還在跳動,但實際上,它早就死了,五年前就死了。但是你呢,現在還在不斷折磨著我,明明知道你救過我的命。我不會因為你的過失而殺了你。但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能為兄弟們徹底把仇報了,我的心這輩子都會不得安寧?!?/br> “王庸,我知道伯母和兄弟們的死,讓你的心很痛”李逸風面露不忍之色,哀嘆著默默垂下頭,聲音里充滿了對王庸的愧疚。 “不。我不痛,我早已經忘記痛是什么感覺了?!蓖跤孤曀涣叩卣f道,忍不住激動地直起身,拎起他的領角,下了最后的通牒:“我再問你一次,告訴我,究竟是誰開的槍。只要我報了仇后,大家以后還能做回最好的兄弟,還能痛痛快快地暢飲聊天。否則,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念兄弟之情?!?/br> “王庸。如果你能做到對我不念兄弟之情,五年前你就這么做了?!崩钜蒿L很了解他的人品,心下既是感激又是痛苦,神色凄涼悲憫,卻又清明無比地對上他的眼睛緩緩道:“還有。你今天帶來的不會是小何,而是雷勁了?!?/br> 王庸沉默了片刻,對他實在是失望透頂了。突然輕輕松開了雙手,回頭一轉身,冷聲道:“既然你死都不松口,那我也不勉強你。何沖,我們走。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問你了?!?/br> “王庸,我們要不”何沖為難地問了一半,想征求王庸的同意才敢出手。 “不,我們走?!蓖跤拐Z氣堅定決絕,頭也不回地毅然往門口走去。 “王庸!”李逸風突然喊住了他,仍不放棄請求,朝著他的背影繼續勸道:“你不要再惹事生非了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的沖動已經害死過很多人了?難道你還想亂來,準備害死更多其他的兄弟嗎?我求求你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br> 說完這些,見王庸還是不做任何反應,又轉頭期待著看向何沖,輕聲問道:“小何,我知道你和王庸是生死兄弟。你也想他安穩地過一輩子的不是?幫我勸勸他好嗎?” “老李,當年你沒有和我們一起走,你不懂。”何沖淡然地唏噓道,眉峰一挑,警告說:“今天來的目的,我們已經達到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你無關,希望你不要再瞎摻和在里面。要知道其他的幾個兄弟,可不像王庸那樣念舊情,更不像我這樣好脾氣?!?/br> 兩個多小時之后,某家熱鬧的酒吧里。卡座里,王庸正在和何沖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酒。一個身材高窕而火辣的金發碧眼美女,柔順地偎依在了王庸的懷里,時不時地就幫他倒一杯酒。 看那嬌艷的模樣,真的像是一只迷人而乖巧無害的波斯貓。但是和王庸喝酒的何沖,卻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把視線往她身上落去。因為對于這個可怕的女人,他還是怵著幾分的。 拋開王庸這種非人類不提。整個沃爾夫公司,毒液瑞貝莎向來被譽為最鋒利的矛。而他神盾何沖,卻是被譽為最堅固的盾。這矛和盾在一起,又豈能合得來? 若非王庸嚴令禁止,毒液瑞貝莎早就使出一切手段,來證明一下倒底是她的矛鋒利,還是他何沖的盾堅固。而依照毒液的一貫作風,要么你把她弄服了,要么她把你給弄服了,非要斗個你死我活,分出個勝負來。否則,就必然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開玩笑,誰都以為自己是king???連毒液這樣舉世罕見的可怕女人都能搞的定?總之,何沖一旦對上毒液,向來是本著能避則避的原則,堅決不能給她任何發飆找茬的理由。就算他是神盾,也不想整天擔驚受怕的過日子啊。 想到這里,又不禁感慨萬千,朝著王庸投去了敬佩的目光。老大也不愧是老大,連這樣兇狠的女人都能降服,而且還對他這般死心塌地,百依百順,估摸著天底之下也就他有這么大能耐了。 “這件事情你清楚了?我需要你幫我處理一下。”王庸一臉嚴肅地凝視著她,淡然地吩咐著說:“不要驚動他,更不要傷害他,畢竟他曾經救過我的命。而且我也不相信他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來。” 瑞貝莎美眸溫順著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放心,我絕對會盡快處理好的?!钡钦f話間,那涂了妖嬈指甲油的玉指,卻是一下挑起了他的下巴,抿著嘴唇輕佻地說:“但是我有個問題,也得讓你幫我解決一下?!?/br>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何沖終于忍不下去了,一下子漲紅了臉,撫手輕咳了兩聲,干笑著起身問道:“兄弟,要不我先撤?” 是不是兄弟?還講不講義氣了?王庸擠眉弄眼地朝他暗使著臉色,一邊故作開心地大聲笑道:“酒還沒喝完呢,撤什么撤?咱們兄弟有日子沒有好好喝酒了,今天晚上喝個通宵?!遍_玩笑,最近這段時間被她們幾個輪番折騰到了現在。如果今晚再被瑞貝莎抓了壯丁的話,天知道會不會死在她肚皮上? 前兩天還在一起喝的,何沖心里委屈了,老大這是死也不用拉上自己這個墊背的吧。面對王庸兇悍的眼神,何沖還是只能認命般縮了縮腦袋,張口剛想答應之時,卻聽得瑞貝莎冷冷地響起:“何沖,我剛合成了一種新型的基因毒素。聽說你對毒素的抗體非常強,回頭能幫忙做個人體試驗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br> “兄弟我突然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我先閃了?!鄙婕暗饺嗣P天的大事,何沖即使是想幫也幫不了啊。只見他立刻二話不說,頭也不回地就一溜煙先跑路了,跑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大喊了一句:“嫂子那邊,我這塊擋箭牌想怎么用都別客氣?!?/br> 太不厚道了,就這樣把自己拋下了。王庸心頭一寒,突然臉色大變著說:“糟糕,我忘記我也有重要的事好吧好吧,瑞貝莎,其實我也很想你。今晚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王庸一臉深情款款地望著她說:“能得到你的青睞,擁有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不過,能不能把你的刀從我下半身挪開了?這要一不小心,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沒了?!焙蟊骋魂囂摵怪泵?,毒液這姑奶奶,變臉簡直就跟翻書一樣快。 “王庸,我是個嫉妒心很重的女人。”瑞貝莎溫柔而嫵媚地偎依在他懷中,柔情似水地說:“我能學會和忍受你娶老婆,也能忍受你擁有其他女人。但是再一次,再一次讓我感覺到被嫌棄的滋味。我就把它給切下來,制成標本,讓它天天陪著我。” “怎么可能嫌棄你?”王庸虛汗瑩瑩,眼神之中卻飽含著濃情,深意撫慰著說:“你可是我心頭最疼愛的寶貝,少了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活。” “警察臨檢”突然一聲霸氣縱橫的嬌斥之聲傳來,通過麥克風響徹地穿透到了每一個角落:“所有人都給我乖乖地坐在原地別動。” 第六百二十九章這個男人太霸氣 伴隨著嘹亮的透徹聲響,酒吧里黯淡的燈光統統一下子被打開,光線亮的直刺人眼球。各種各樣動感嘈雜的音樂,也在這一秒瞬間戛然而止。與此同時,二三十名全副武裝的武警,呈梯隊狀蜂擁而至,以最快的速度封鎖住了這片現場。 場面霎時一下混亂,偶有個把不老實的刺頭,看見警察進來就慌了神智,剛想著要逃脫,卻三兩下就被武警們輕易鉗制住。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臉神采奕奕的遲寶寶大踏步走到了舞池中央,拿起手中的麥克風對著眾人冷冷大聲道:“警察臨檢,請諸位出示自己的身份證,嚴格配合我們警方的核查登記?!?/br> 王庸正和瑞貝莎偎依在一起,滿臉討好大拍她馬屁時,沒想到卻突然發生了眼前這一幕,聽到這熟悉凌厲的聲音,說真的,還真是被嚇的不輕,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場。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用不著這么巧合吧,這種時候竟然還能碰見她,不會真是陰魂不散吧。這遲姑奶奶,究竟在玩什么把戲?是真的針對這家酒吧展開清查任務,還是沒事來故意找茬? 若是前者的話,也忒湊巧了。若是后者的話,也太興師動眾了,又說不過去。 “喲,王哥是您?。俊闭谝粋€個地查驗身份證的小李,猛然間瞅到了王庸時,先是神色一怔,隨后一臉燦爛地笑著打起了招呼,不過眼神卻是不斷瞟著他懷里的那個金發外國美女。心中禁不住直嘀咕,這王哥也忒霸氣外露了吧?明明和自家的遲局有一腿,還敢這么膽大包天地在酒吧里泡金發美女。而且他竟然還能在遲局的yin威之下,完好無損地活到現在?人物啊。實在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呵呵,小李。”王庸淡定地笑了笑,落落大方地散起了煙,隨意打著招呼詢問道:“今天什么任務啊?場面怎么搞這么大?” “這個,呵呵。遲局有嚴令,不準泄密。”小李尷尬地解釋道,堅守正線,不敢輕易對外人說。他知道王庸和遲寶寶兩人關系匪淺,倒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沒有刻意為難要去查他的身份證之類就已經很好了。 其實這次的任務說起來。臨檢是假,緝毒是真。這一點只有核心內部人員才知道。就算是王庸和遲局關系再好,也得保證計劃的萬無一失,因此對外絕對不能泄露一句。不然任務再次失敗,等到時候怪罪下來,大家伙可有的受的。 不過要說到這次的任務呢。無非就和上次的搜查如出一轍。如今華海市剛消停了些下去的毒品市場,最近是又有抬頭趨勢,尤其是一些夜場之中,甚至有些明目張膽了。這一家也是,被盯住了好些天了,讓大家都頗費心機地勘察,因此得時刻提防著。這次絕不能再辜負遲局的信任。 小李錯開了王庸,準備查下一個的時候。遲寶寶卻是詭異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后,朝他厲聲呵斥道:“小李,你眼睛里還有沒有點紀律了?這對男女的身份證怎么不查?” 小李被嚇了一跳,隨即臉色一窘,回頭干笑了兩聲說:“遲局,這個,是王哥。” “什么王哥狗哥的,首先你是個警察,警察就要履行警察應盡的職責。無論是誰都不能放過?!边t寶寶冷著臉把他撥拉到了一邊,盯著眼前的王庸和瑞貝莎說,盛氣逼人地攤開雙手:“你們兩個,把身份證給我拿出來。” 尤其是她銳利的眼神,多半是落在了瑞貝莎的身上。這個叫瑞貝莎的外國女人她也是認識的。非但和她一起搓過麻將,還和她的隱秘身份毒液狠狠地打過一架,確實是個不得不防的對手。但是她此刻怎么都料不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這兩人。而且上次和她打架,還打輸了,這讓她格外地介懷,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了深刻的敵意。 兩人對視著,遲寶寶絲毫不懼地迎來她的打量??此哪?,不但一點不避諱,還神色淡定地繼續小鳥依人般靠在了他的懷里,眼神冷淡地瞟著遲寶寶,隱隱之間,一股挑釁不屑般的濃烈氣息仿佛變得清晰可聞。 “寶寶啊,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這樣吧?”王庸緩和地說著,感受到了周圍氣氛的不對勁,又抽著煙輕笑了兩聲,和顏悅色地辯解道:“我就是和瑞貝莎醫生在一起喝喝酒而已,沒干什么壞事。寶” “別寶寶寶寶的,我和你很熟嗎?”遲寶寶目光如炬地瞥向他,心下冷笑不迭,當我這么好忽悠嗎?什么叫一起喝喝酒而已。喝酒的話,需要這么親昵地抱在一起嗎? 想到這里,神色一片肅殺,抬手指著他冷怒地說:“別逼我把你抓回局子里審問,速度點身份證?!?/br> “喂,遲寶寶你還有完沒完?”王庸終于翻臉,把煙重重一掐,臉色惱怒地沖著她說:“我和瑞貝莎你都是認識的,你想怎么樣?自己工作沒做好,盡把怒氣往老子頭上撒。行啊,你有本事把我和瑞貝莎都拷回去,關上個十天半個月。我倒是不信了,警察局長就了不起???你有種就把老子拷走,拘留起來。要是不敢,回頭把你吊起來抽,抽到你服氣為止?!?/br> 一口氣罵了一通,王庸心下卻是另有一番計較。這下罵的夠兇了吧?拘留啊,你姑奶奶一發飆就把我給拘留幾天吧。到了拘留室,就可以好好地休息幾天,慢慢恢復精氣了。這情債實在太多了,而且怎么還都還不清。這種日子再這么折騰下去,老子寧愿去戰場上打仗,死了還痛快些。 嘶 周遭幾個心不在焉地查著身份證,實則在偷偷看熱鬧的刑警們,都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忒牛逼了吧,竟敢對著寶女王用這種口氣的吼著,而且還是在她心情極度糟糕的情況下吼她。 王哥可不愧是王哥,這種霸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學出來的。 “呵呵,王庸你能耐了,行,今晚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我這個公安局長沒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拿職務和職權來壓你。”遲寶寶也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而且正是火上心頭之時,低頭冷笑了幾聲,對著他狠厲地說:“一會兒下了班我找你,你今晚要是沒有把老娘吊起來抽服氣了。以后你也別姓王了,就跟著你老婆姓歐陽吧?!?/br> 幾個刑警,還有些武警都一下子傻眼了。這是個什么情況?。繉毰踹@時候和他杠上了,今晚這任務還執行不執行了? 王庸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這是個什么情況?自己都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了,她竟然還不把自己銬進公安局里?那里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可是天堂啊?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遲寶寶直接回身甩甩手,瀟灑地閃人了。 可憐的王庸,看著遲寶寶那高窕而火爆的背影。此時此刻,他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襲個警什么的,然后到里面待幾天避避風頭再說? “王庸,今晚我督促你一定要把她吊起來抽服氣了為止?!比鹭惿乓詾檎?,目光炯炯地望向他,冷聲說道:“因為我不想你跟著歐陽菲菲姓。還有,等過了這茬,我再好好問問你,你什么時候和這個漂亮的女警察遲寶寶搞到一起了?上次我真的應該殺了她的?!?/br> 王庸開始很惆悵地抽著煙,滄桑的眼睛里一片苦楚。瑪麗小姐啊瑪麗小姐,您當初為啥要把快死掉的我給撿回來治好了啊?那時候,你直接讓我死了多好啊? 兩個多小時后,在一家酒店的套房里。沙發上,王庸至少在表面上,還表現的很鎮定自若在喝著茶。性感而妖嬈,仿佛又蘊含著一絲致命而危險誘惑的瑞貝莎,環抱著雙手,端著杯紅酒,正優雅地打量著坐她對面的遲寶寶。 紅色的緊身晚裝,將她凹凸玲瓏而妙曼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裙擺開叉處,裸露出來的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隱隱透著一抹白潤的光澤。 和她正對面的遲寶寶,卻是一身裹住全身的警服,坐姿端正而一絲不茍。面色嚴肅,眼神銳利,顯得英氣逼人,風姿颯颯。仿佛要用目光穿透那個瑞貝莎,以氣勢完全將對方壓倒。 對于歐陽菲菲,她沒有辦法??墒沁@個身手和美貌都是一等一的外國女情敵,卻讓她產生了強烈的斗意。 何況,今晚的緝毒行動,如她所猜測和預料的一般,依舊是失敗了。這也證明了她心中那個隱隱有些猜測,卻不敢去相信的殘酷事實。她心中也憋著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也正愁著無發泄之處呢。 一股無形的氣勢,在兩個互相對峙的女人身上各自展開。仿佛有一道道火光穿插在四周,在中間激烈碰撞,交戰起來。 可憐的是坐在沙發最中間的王庸,卻是要同時忍受來自雙方目光的凌遲,感受著兩人散發著的相斥磁場,無聲無息,卻又令人無比的毛骨悚然。尤其是瑞貝莎,身上隱隱散發出了一股濃烈的殺氣。 第六百三十章群女亂舞 “王庸,你不是說要把她吊起來抽到服氣為止嗎?”毒液瑞貝莎優雅而迷人地翹起了性感美腿,將杯中紅酒晃悠了一圈,妖嬈紅唇輕輕品茗了一口,饒有意味地說:“我的男人是個王者,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哦。身為小女人的我,可以在旁邊為你加油鼓勁?!?/br> 遲寶寶杏眸一瞪,凌厲地看了一眼王庸。 王庸被兩邊一冷一熱的鋒芒射的發虛,止不住抖了一下。干咳了兩聲好言勸解道:“莎莎,剛才是我酒喝多了,說的不過是氣話。大家都是自己人,斤斤計較那么多干什么呢?你說對吧?” “自己人?誰和她是自己人?”遲寶寶不屑地反駁著,斜睨了毒液一眼,又嬌哼了一聲說:“她就是傳說中的毒液,而我向國際刑警申請調用過詳細的資料,毒液可是世界級的通緝犯,全世界最頂級的殺手之一,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我是個警察,憑什么和她是自己人?這可于情于理都說不通啊?!?/br> “寶寶” 王庸剛想開口之際,卻被瑞貝莎無情地打斷了。只見她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射向遲寶寶,一臉驕傲狂妄的樣子,得意忘形地說:“遲警官,既然你知道我是個殺人如麻的儈子手,那么自然也不用我提醒,你身為一個警察必須要履行的職責吧?今天呢,我就坐在這里等著你來抓。也正好可以試試,在king的心目中,到底是你重要,還是我重要?!?/br> “king?”遲寶寶一滯,再次聽到這個稱呼。眼神如湖水般冰涼透徹,淡淡地瞥向了王庸。 心里緊繃的弦轟然斷裂。似乎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王庸的另外一個身份是判官。而她又知道,判官其實就是傳說中的king。一時間,遲寶寶再次陷入恍惚的場景。想到了當初和自己在教師新村門口搶棗泥糕的那個無賴流氓。 那個時候,就算是賦予了遲寶寶最驚人的想象力。也絕對想象不出,那個會喊警察打人了的家伙,竟然是在高端世界之中,聲名赫赫的傭兵之王king。 驀然,遲寶寶的眼神之中放出了一陣狠厲的光芒。猛地站起身來,目光如電般盯住了瑞貝莎,威風凜凜地尋釁著說:“毒液,我早就查閱過你的資料。據說,你現在在傭兵界的個人戰力排行榜中,也能排進前十?今天我還想再次領教領教你的真本事。和你正正經經地打一場。你接不接受挑戰?!?/br> “寶寶,別亂來?!背弥疽哼€沒發話,王庸立馬搶在她的前頭厲聲大喝,急忙起身擋住了她,由衷地勸告說:“我承認,你是個很有膽量,有戰斗天賦的女人。但是很遺憾。你現在還不是瑞貝莎的對手。她從小就接受著最為嚴格,也最為殘酷的殺人訓練。是在生死存亡的壓迫中,在百不存一的情況之下,一步步掙扎著堅忍活下來的。你這樣的一時沖動和她決斗,只會是白白送死,上次的教訓你難道還不記得嗎?” “王庸,我知道我和她實力存在著懸殊。但你能明確告訴我,我和她之間究竟有多少差距嗎?”遲寶寶在聽到毒液的經歷之時,眼神之中掠過一絲不明顯的同情,但轉而卻又立刻暗淡下來。黯然著問。 “你很有天賦,身體素質也是我見過的女人之中達到極致的?!蓖跤勾瓜卵酆熥屑毜刈聊チ艘幌?,繼續正兒八經道來:“以我對你們兩個人的實力來判斷,如果是生死之戰,不出現奇跡的話。你應該是活不過一分鐘的。當然了,不是你不厲害,而是她的殺人手法很多,很多時候連我都窮于應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