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從未伺候過男人的歐陽菲菲,心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動手,開始脫起了他的破西服,然后準備擰些熱毛巾幫他擦擦臉。 誰料,王庸卻突然一巴掌拍開了她的嫩手,醉氣熏熏著說:“滾開,我是有老婆的人,不準碰我。” 歐陽菲菲一愕,直接沒好氣地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說:“姓王的,少來和本小姐玩這一套老梗。看你這樣子應該還挺清醒的是吧?去,自己滾洗手間里去沖個澡。還是個有老婆的人,哼,你在ktv里被那些女同學又摟又抱,亂吃豆腐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有老婆了?這時候你還跟我裝?” “哎喲,菲菲,輕點,輕點。”王庸齜牙咧嘴著,驀然清醒,睜開眼望著怒容滿面的歐陽菲菲,驚喜地大叫了一聲,猛地一把把她攔腰抱住說:“天吶,菲菲,我總算見到你了。我這可是想死你了,我剛才做夢被很多妖精抓住了說要把我吃掉。” 歐陽菲菲白眼一翻,差點沒暈過去,真是又好笑又好氣。這分明是做了虧心事,這會兒來借著酒勁裝瘋賣傻了。剛想把他拽開的時候,王庸卻是腦袋一歪,直接埋在了那又有彈性而柔軟的溫柔之鄉里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這個男人似乎有些不尋常 “嚶嚀”歐陽菲菲突然臉紅耳赤地嬌吟了一聲,嬌軀直是一軟,竟猝不及防地被王庸一下子撲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全部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一時又窘迫不堪地難以起身。只因王庸那壞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順勢不自覺地用嘴含住了她那無比敏感之地。 頓時一股如同觸電般的奇妙感覺,一觸即發,瞬間蔓延遍了她的全身。一抹羞紅,讓她那晶瑩如玉的細嫩耳垂,都漲得是血紅玉潤。被他這么一鬧,四肢百骸,竟是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來。 “這壞蛋。”歐陽菲菲臉頰騰得紅的似番茄,暗自低語嬌嗔了一聲。杏眸沒好氣地向下瞟去,氣得想一把耳朵把他揪起,然而素手抬到半空中,便是一下子呆怔住了。只見他穩穩地埋首在自己懷中,眼睛已經緊緊閉上。那如刀削斧鑿一般陽剛的臉龐,此刻看起來似乎很是安逸祥和。 和平常的那個他完全不一樣,僅僅少了分或吊兒郎當,或咄咄逼人的韻味。但眼前的這個他,卻是顯得那么的恬靜而自然。仿佛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孩一般,那么的純凈無暇,天真爛漫。這一切的一切,都一下勾起了歐陽菲菲的母性情懷,難得看到他這副可愛的模樣,真想撫著他的臉好好疼愛一番。 只不過唯一讓她又羞,又惱,又帶給她一些妙不可言的感覺的是,他的嘴,竟然隔著寶藍色的薄薄的一層晚禮服,叼著了一些東西,本能般地吸吮著。 天吶。這家伙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在那里裝模作樣地故意吃自己豆腐?要知道,今天的歐陽菲菲可不像平常上班時候那樣,把自己里里外外全副武裝起來。就連參加這回的晚宴,她還是難得的接受了戚蔓菁的慫恿,打扮的是既性感又脫俗。 眾所周知。晚禮服本身就是雍容和性感的結合體。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卸下了平常嚴密的防護裝備,而僅僅是用了一對乳貼。如此一來,妖嬈的身材配合玲瓏的曲線,自是嫵媚而自然之極。這些在外人看來,其實是并無任何大驚小怪的。但歐陽菲菲卻實在不習慣,經過強烈的心里掙扎才克服了這份害羞。 原本她雖有些不好意思,但一來怕被戚蔓菁嘲笑,二來天真地以為,不過是王庸的一場同學聚會而已,不會耽擱太久的。也估計出現不了任何紕漏。 的確也是如此,所有的過程都是一直小心翼翼,一路非常的安全。但沒想到的是,竟然回家后栽在了王庸的手里,臨時出現了這么一個緊急突發狀況。這都要怪戚蔓菁,才害得自己陷入這般窘境。 隨著他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吸吮。一陣陣的顫栗。不住向著歐陽菲菲全身各處擴散開來,讓她不自覺的有些害怕。意識渙散著,想伸手把王庸的臉頰拍開,但是看到他極為難得的美好安詳的睡容,一時之間,她又有些不忍心。 但正是這種些微的不忍心,很快又讓她陷入到了進退維谷之間。這種強烈的感覺再次來襲,讓她越來越覺得美妙,仿佛身姿輕盈,即將是羽化而登仙。然而。成熟嬌軀之中蘊藏著的深層欲望,也是一點一滴地被他如此挑逗了出來。 此刻再想推開他,似乎連自己都有些舍不得了。她的如水秋波里染上了抹紅暈,漸漸彌漫開來,一片模糊不清。變得越來越迷離。而那幾近完美的俏臉上,卻又嬌紅欲滴,媚眼如絲的暗自惶惶。希望這家伙是真喝多了,睡著了,在憑著本能做著這些勾當。 錯非如此,那她歐陽菲菲的臉可就丟光了。以后還怎么能在這家伙面前抬得起頭來? “嚀”歐陽菲菲只覺得面紅耳赤,自己的嬌軀急速升溫變得越來越灼熱,仿佛在她全身那凝脂般玉潤的肌膚上,蒙上了一層羞紅。維持著這樣的姿態不動彈,只消片刻,也開始覺得不自然了,嬌軀本能地微微扭動了起來。 這也因為那是王庸的緣故,那是她的老公,兩人也是好多次如此親熱了。她在心里的抵抗力上,幾乎已經被減到最弱。何況乎,最近她也是一直在猶豫和考慮著,與王庸洞房花燭夜的事情。 罷了罷了,就讓他繼續占會兒便宜吧。反正這是自己的老公,哪怕是兩人真的發生了些故事,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一次就聽從天的指示,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抱著這種豁達的心態,歐陽菲菲倒是不再和他計較了,而是略微調整了些姿態,讓他抱得更加舒服些。而她的美眸也是輕闔微閉,不由自主地偷偷享受了起來。 十多分鐘后,王庸的鼻酣氣息越來越重。仿佛他真的是酣睡了過去,就這么安安靜靜地躺在了歐陽菲菲的懷抱里,想來都是快三十歲的大男人了,還總是這樣的讓人毫不省心。 這人,真是的。歐陽菲菲被他壓得已經有些渾身酸痛了,但是用力想掰開他,他又是抱得極緊。緋紅著熟透的臉,費勁了百般周折,才終于嬌喘吁吁地脫身而出。這一下又是惹得她嬌嗔不迭,王庸這家伙還真的沒治了,連睡著了的時候都那么地不安分守己。 不過這一身酒氣熏天的,就這樣不管他,把他丟在這里睡了,歐陽菲菲也是覺得于心不忍。竟然難得的愛心大發,端了些熱水來,攪干了熱毛巾,沿著他的臉頰有模有樣地用心擦拭著。還學著電視里的妻子照顧老公的那一套,幫忙把他的外套,襯衣什么的都脫掉了。 好在這家伙睡得和只豬沒啥區別,鼾聲如雷震天,倒是一時減輕了她許多的尷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脫得只剩下了一條內褲,他充滿雄性氣息的身體在她面前即刻展露無遺。 嗚這家伙。平常穿著衣服的時候,倒是不太容易看出他的彪悍了。可是每次看到他的裸體,歐陽菲菲就是本能地發出一陣感慨。這家伙的身材,也實在忒好了些,這渾身上下幾乎是沒有半絲的贅rou。 就算是睡著了,隨著深沉不均的氣息,那些肌rou也是一股一脹,如同在呼吸一樣。更讓她覺得神秘又心疼的是,他的身上那些猙獰而可怕的傷疤。最早據他自己所說,那是在工地上打工時不小心出了事故,才被鋼筋狠狠地扎成這樣的。 那時候的歐陽菲菲,倒是也沒有細想,只本能地就輕易相信了他那套說辭。可現在推敲下來,他的說法之中存在著很大的漏洞。第一,他出去是做船運的。曾經也聽小雷子提起過最早他就開始外面跑船。哪里又有什么工地不工地的事情? 二來,歐陽菲菲也見識到了一些槍傷。在他身上,還有著槍傷和刀傷未曾痊愈,那一陣的血rou模糊,讓人看得都覺膽戰心驚。而其余的那些已經愈合的傷疤,讓她不得不往那上面去聯想。 天吶,如果這些真的是槍傷,刀傷。那這家伙這些年都是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混黑社會嗎?還是在打仗?一時間,歐陽菲菲仿佛重新認識到了自己的這個老公,似乎并不像他表面上說的那么簡單。 懷著忐忑之心,她又用熱毛巾開始輕輕幫他身上也擦了起來,不敢用力下手,怕觸碰到他的傷口,擦得是分外仔細。尤其是那些未曾痊愈的傷口處,用嘴一邊吹著,一邊拿起棉簽湊近抹起來。臉都快貼到他的身上,越擦,她也是覺得越發的羞赧,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幫一個男人如此清洗身體。 驀然之間,一個搶眼的細節,卻是讓她情不自禁捂嘴嬌吟了一聲,腳下不由一軟,幾乎都要撲到了他的身上。 幾乎是與此同時,在一處奢華的會所之中。一男一女,正在床上激烈地酣戰著。不多會兒,男子低聲咆哮了一聲,最后匍匐在了女人身上。 一陣清洗之后,他不緊不慢地踱步到床邊,翻身坐下,半靠著床頭悠閑地抽起了煙。一手拿出了一疊經人整理好的資料,這才托著下巴細細地看了起來。 只見資料上除了大量的文字描述之外,還儼然附有幾張照片。那照片之上,竟是個長得十分水靈而清純的白領女子。 “這就是方薇薇?”女子長發遮住了臉,臉頰依偎在了男人的懷里,一邊柔聲評價說:“長得還挺漂亮的。” 但是那男人此刻的注意力,卻并不在這女人的照片之上。而是翻身找出了一張免冠一寸證件照。劍眉輕揚,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的微笑:“桀桀,沒想到你和那個方薇薇好像走得挺近?這一下,兩件事情可以一起解決了?” “這個男人是”女人愣愣地看著證件照:“似乎有些眼熟,怎么,他和你有仇?” “一些小小的私人恩怨而已,他不過是一個被我踩在腳下過的失敗者,這輩子他都別想著翻身。”男人自信滿滿地冷聲說道。 第六百一十九章玷污清白 “倒是你,今晚的行動進展的怎么樣?”男人仿佛很不屑地把手頭上的證件照丟到了一旁,轉而點了支煙悠然問道。 證件照順著床沿滑落到地上,微醺的燈光照耀下赫然映出一張男人清晰的臉龐,竟然就是王庸! 女人柔順而嬌媚地扭頭在他的臂彎里蹭了蹭,繼而軟語嬌聲地訕訕道:“我出馬哪有不手到擒來的,這回接近戚蔓菁的計劃可算是意料之外的成功。沒想到歐陽菲菲竟會和戚蔓菁一起出席同學聚會,這下又省掉了我們不少的力氣。” “戚蔓菁這個女人,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她牢牢掌控住。”男人眉宇之間寫滿了認真與嚴肅,顯然是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但又旋即念頭一轉,不放心般吩咐著一邊的人:“我研究過她的資料,這個女人自身的能力可以說是異常強大,千萬不能小看了她。而且她現在手頭上掌握的能量龐大無比,不論是她麾下的制藥公司,物流渠道,還是她廣泛的社交網絡,都是我們急需的資源。不過她這個人生性多疑,又很精明,你需要小心應對。” “我辦事,你盡管放心好了。”女人嫣然一笑,纖細柔嫩的手指在他胸膛上輕點著畫起了圓圈,一臉風情無限地挑逗著說:“我今天見到戚蔓菁的真人了,還有那個一起來的歐陽菲菲。原來不僅是風云般的人物,更是極為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呢。你啊,就耐心等著吧,等我們精密布置的計劃成功之后,我就把她們都弄成你的后宮。想想看。有那么多的極品美女團團圍繞在你身邊,苦苦哀求你的寵幸,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場面啊?” 那些讓他熱血沸騰的話一字一句傳入耳中,配合著那女子挑逗的柔情動作,直把他弄得是呼吸急促。欲望膨脹。 倏地翻身而去,將她又是狠狠地壓在了強壯的身體之下。一場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戰斗,又是拉開了序幕。 這人,怎么睡著了還這么不老實?歐陽菲菲俏靨緋紅,嬌軀柔軟而無力地跌坐在了沙發上。別開螓首,美眸緊閉。那足以讓任何男人都舍不得挪開半點眼神的鼓脹酥胸。隨著不淡定的急促呼吸而不住上下起伏。 “不會是在裝睡吧?”歐陽菲菲心下狐疑,伸出蔥白修長的手指頭,輕輕在他大腿上又是點了幾下叫喚道:“王庸,你就別給我再裝了,我知道你還醒著呢。” “呼嚕” 那死皮賴臉的家伙,依舊如同一只臭豬般的一動不動。睡得香甜,鼾聲一陣接一陣。 “喂,你要是再敢裝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立馬打電話給婉柔,把她叫過來看看你這副丟人的死相。”歐陽菲菲毫不客氣,嬌嗔不迭地繼續試探著說。 初戀情人都搬出來了,王庸仍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難道真睡著了?歐陽菲菲半睜開星眸。只是半信半疑。腦子一轉,忽而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法子。 仿佛做賊心虛般,快速地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他的內褲之處,所見依舊如故,頓又羞得她急忙扭過頭去。羞臊交加的暗啐不迭,玉臂支撐著艱難而起,仿佛在自言自語地說:“你喜歡裝睡,就繼續躺在這里裝吧,我去洗澡睡覺了。” 臨走之前,她還特地找了條毛巾毯子。幫他輕輕蓋上。關上了燈,竟真是像做了虧心事般慌亂而逃,徑直跑去洗澡了。 一通澡自又是洗得心緒不寧之極,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讓她自己都羞愧不已的胡亂念頭。 客廳。她可是不敢再多待下去了。穿上了柔滑的絲質睡袍,一路小跑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飛快關上門,將自己一頭蒙在了薄被里。籠罩在一片漆黑里,想閉上眼睛睡覺,但是翻來覆去足足半個小時,心里反而越來越凌亂。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腦子里浮現的不是剛才的那副影像,就是以前和王庸一起的一幕幕親熱場面。這些讓她羞愧難當的細致情節,不住在她腦海里徘徊不去。 算來真正兩人相處到現在,雖然之前已經有過很多次的親熱,可是她還真是一次都沒有見過王庸的某些關鍵之處。最深層次的要數在醫院里的那一次了,但依舊是蒙在被子里,而且還隔著很多層,有過些許接觸。 其實不論是任何人,對于異性都會有著這樣和那樣的好奇心。以前的歐陽菲菲對此很是素淡,也從未有過一點逾矩的想法。可隨著和王庸的接觸逐漸加深,兩人又都是結了婚登了記。關注一個人過多了,難免不會逐漸勾起她在這方面聯翩的想象。更何況,那個人本來就是她的合法丈夫,對此已經把她的心理負擔降到了最低。 心里仿佛有兩個小人不斷糾結著。 一個大膽奔放著鼓動說:“他現在已經睡得和只死豬沒兩樣了,不如趁機偷偷看一眼。反正那是自己的老公,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 另一個矜持內斂著勸阻說:“你羞不羞啊,一定要嚴格堅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線,不能做這么沒節cao的事。” 但念頭這種東西,一旦輕易萌生,往往就已經是不可遏制。會在種種心安理得又自編的借口之下,演變的愈發強烈,直至付諸行動。 又是難熬的十多分鐘后,她終于還是克服了那個矜持的自己,低垂著頭,紅著臉從小房間里靜靜悄悄地溜了出來,就這么腳步輕盈的,如同一只偷腥的貓咪般走到了沙發前。借著窗戶里的明亮月光,定定地看向了一動不動,繼續在打鼾熟睡的王庸。 不知為何,他銀光素照的身上,顯得是格外地平靜安詳,熟睡的模樣正如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點都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他此刻的姿勢,依舊維持著她臨去洗澡之前,給他蓋上毯子后的模樣,幾乎沒有一點變化。歐陽菲菲想著這家伙應該是真的睡著了,如果他是在裝睡,又怎么可能在這么長的一段時間之后,依舊是原封不動呢? 這讓歐陽菲菲那緊張到極致的精神,瞬間松懈下來一大半。心想只要他睡的死死的,那對他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又有誰會知道呢?而且即使他自己被吃了豆腐,估計是連他自己都不會意識得到。 王庸,叫你平常敢這么霸道地欺負我?今天趁著你喝醉睡著了,本小姐也來欺負欺負你。 這個強加給自己的心理支撐仿佛異常強大,當然也為她自己的行為,找到了一個絕妙的合理解釋。那紅潤而魅力十足的臉蛋上,嘴角微微翹起,多了一絲狡黠而準備捉弄人的壞笑。 輕輕掀開他身上蓋著的薄毯子,在皎潔的月光輝映之下,仿佛給他裹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和他自身皮膚的顏色,神奇的中和成了一種厚重的古銅色,給人一眼感覺就是質感極強。讓他整具完美絕倫的身體,看上去猶若銅鑄一般,強壯而威猛之極。那凌亂散布在身上的可怖傷疤,卻又憑添了幾分粗獷與野性之美。 異性本就相吸,歐陽菲菲心中也是一動,呼吸微微又是急促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干的羞人事,又是忍不住想要拔腿逃跑。可在好奇心和欲望驅使下,強烈的念頭很快又再次占據了上風。 她那性感而撩人的嘴唇微微一抿,嬌羞之下,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緩緩蹲下嬌軀,蔥白玉手顫抖地摸索到了他內褲邊緣處。這就好比人類第一次登上月球,華夏國引爆了第一枚原子彈一樣。 心情緊張而錯綜復雜之極。 如果王庸此時稍有異動,她肯定會警覺地落荒而逃。但是王庸的呼吸依舊綿遠深沉,對此毫無覺察的跡象。 心里默默念念碎,偷偷看一眼,看一眼本小姐就跑。 銀牙一咬,閉上眼睛,歪過螓首。顫顫巍巍的,輕手輕腳把他的內褲給褪了下來。但是此時此刻,已經羞得她連蹲都蹲不住了,所有的血液仿佛都一瞬間兀然涌現到了臉上,耳朵上,潮紅彌漫一片。 連連深深呼吸了好幾次之后,才略微調整了些此起彼伏的心態。看一眼,滿足一下好奇心,然后逃跑。在這種心理支撐的驅動下,她終于緩緩地睜開眼睛,扭過螓首準備去看一眼。 誰料,就在她扭頭之際,卻是對上了王庸那雙迷茫不已的眼睛,微微瞇成一條縫,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剎那間,歐陽菲菲如同被一道天雷擊中了一般,全身一下子麻木,腦子一片轟鳴而不知所措。天吶,這家伙,竟然沒有睡著嗎?嗚,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情嗎? 但很快,王庸隨即就給她證明了,這世界上絕對還有更丟人的事情。只見他的表情在回神之后,突然之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抹驚慌飛快掠過眼際,不敢置信地看著歐陽菲菲,悲憤欲絕地叫道:“歐陽菲菲,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趁著我喝醉了,竟然,竟然這么玷污我的清白。” 第六百二十章大灰狼和小白兔 尤其是他的表情,當真是堪比奧斯卡影帝的水平。將那分震驚,憤怒,哀怨展現的是淋漓盡致。而看向歐陽菲菲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趁人之危,魔爪森森的邪惡妖女。 時間仿佛剎那凝滯了,空氣中懸浮著一陣曖昧不明的氣息,深深沉淀在這塵埃里。 此刻的歐陽菲菲,仍僵持著原有的姿勢,蔥白玉指捏著王庸的褲頭,整個人早已是呆若木雞地怔在了當場。一臉的尷尬之色慢慢爬上臉頰,像個半紅半青的柿子。雙唇張成了橢圓的形狀,驚訝地還來不及吐出只字片語。那雙明亮動人的星眸,也是一眨不眨,愣愣地盯著王庸。什么思維,什么反應,都竟然是統統不見了。 就這樣被王庸抓了個現成?他以后會如何鄙視自己?一連串的問題,摻雜著凌亂的思緒泛濫成災。強烈的羞恥感,已經徹徹底底地占據了她的腦海,如云霧繚繞般漫上了她的心頭。俏臉滿是紅暈,腦袋里轟隆隆的雷鳴聲更是不斷,恨不能此刻自己能變身成一個魔法師,立即抹除掉他的記憶。她真的做夢都沒有料到,王庸竟然沒有睡著,而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丑,所做的一切羞恥的事情,通通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如果能立馬選擇死掉,歐陽菲菲倒真是寧愿自己已經死了。這樣就不必再受到從未有過的羞恥之心的折磨。丟人,她這輩子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丟人感覺。 漸漸地,在窗外月光的淺淺照耀下,依稀可見她的臉色從紅潤,一點一滴逐漸轉到煞白。那包裹在真絲睡袍中的嬌軀。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捏著他褲衩邊的纖纖玉手,也是掐的越來越用力,指關節甚至已經有些泛白。 不過歸根到底,還都是因為這家伙裝睡的緣故。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么會上當?從而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來?玷污他清白?就他這種人。還有什么清白可以玷污?想到了這層,她的嘴角不禁漸漸翹起,眼神之中凝聚著的寒意若隱若現,宛如深冬晨時的寒露,冷若冰霜般滲入骨髓。 “歐陽菲菲,你這是什么表情?”王庸將她的冰冷神情盡收眼底。由不得打了一個寒顫,心里的底氣頓時減弱了三分。這不該是這樣啊,形勢怎么逆轉過來了,現在明明是自己有理,難道還怕她不成。意識到占據先機的王庸即刻回了回神,轉而一臉震驚而義憤填膺地質問道:“你對我做出了這種丟人而無恥的勾當。難不成還想殺人滅口?” 歐陽菲菲的一口血幾乎噴出,越想越羞愧,更是越想越窩火。這下好了,被這家伙明面上占了理去,他是準備羞辱自己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