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挺爽,這滋味酸酸甜甜的。唔,就像是初戀的味道。來,小月子,給爺松松筋骨,敲個肩膀,捏個腿。”王庸擺出了一副地主大老爺高高在上的欠抽模樣,笑眼瞇成了一條縫,享受著舒適的待遇。同時又略微翻了翻身,盡量避免壓到自己的傷口。 “美死你的,還真把自己當成山大王了。”蘇舞月鼓著嘴,氣哼哼地丟下一句話:“野果子你也敢吃,亂七八糟的魚蝦蟹你也敢吃,也不怕拉肚子。”嘴上雖是這般詛咒著,卻還是挪開腳步,服從地扔下的綠扇,搓著小手幫他細細揉捏了起來。 “憑我如此強健的體質,怎么可能會吃得拉肚子?”王庸一臉愜意,挑了挑眉從容不迫地說來:“這落難到荒島上,已經是件幸福的事情了。想當初,我在沙漠里的時候,肚子餓的前胸貼后背,逮著什么就吃什么,哪里能挑三揀四,能吃到活的東西,就已經很滿足了。什么蝎子啊,毒蛇啊,我都品嘗過,算來這些可都是大補的東西啊!” “惡心,大叔你不說這些會死啊?”蘇舞月心里一陣作嘔,沒好氣地回道。卻又在想起大叔那些可怕的經歷之后,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敲著腿的手勁也不自覺放松,示好地低聲詢問:“輕了還是重了?” “再重點,我扛得住。”王庸邊吃著依莉雅剝出來的美味蟹rou,邊眼神迅速地環(huán)視了四周一圈,疑惑道:“這伊莉貝紗怎么還沒回來?不是說去打幾只鳥給我補補身體嗎?不會路上遇到野獸襲擊了吧。罷了罷了,不管她了,雖然受了些傷,但以她的生存能力是死不了的。依莉雅,有些悶得慌,唱個小曲兒來聽聽?” “嗯,你想聽什么?歌劇類的。還是蘇格蘭民謠?”依莉雅回眸一笑,杏眼中卻是泛起了nongnong的興致。 “呃,我對這些倒是沒啥興趣,不過看來你這幾年似乎研究華夏文化挺深的嘛。”王庸凜凜神,托著下巴,冥思苦想了片刻,而后慢條斯理道:“應該聽說過古典曲目《十八摸》吧?就唱這個小曲兒。” 蘇舞月噗的一口氣嗆到。忍不住地咳出了聲,隨即一拍秀額,鄙夷地朝著王庸翻了翻白眼,實在受不了這貨了,十八摸?虧他想得出來,人家依莉雅jiejie可是當今世界上最火的幾個歌手之一。氣質若蘭。以清純動人,白璧無瑕而著稱。 像這樣女神一般的靈魂歌者,不論走到哪里都是被無數狂熱粉絲包圍著,崇拜著,呵護著。甚至膽敢在網上褻瀆她的人,都會被口誅筆伐,人rou搜索。 但是這無恥的大叔。竟然要她唱這個?簡直就是天理難容啊!蘇舞月一下子覺得這世界觀轟然倒塌了,實在是接受不能啊。她怎么也想象不出,如同天使仙女一般清妍嬌貴,純潔無暇的依莉雅,嬌滴滴地唱十八摸時候的模樣。 依莉雅的俏顏玉容,在聽到歌名的瞬間,也是騰地一下紅了,低著螓首。赧然不已地支支吾吾道:“我,我聽說過這個,但,但是我不會。如果你喜歡聽的話,下次我可,可以去學” 天吶?還專門為他去學?哪有這么欺負國際友人的?這讓佇在一旁的蘇舞月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了起來。撇了撇櫻紅的薄唇為她抱起了不平:“依莉雅jiejie,你也忒慣著他了。我可聽人說。這男人啊,和小孩子沒分別,千萬不能慣著,越慣越出毛病。” “他為我受了這么重的傷。他喜歡聽歌,我學給他聽也是應該的。”依莉雅一想起王庸所受的傷,她的嬌容上又隱隱浮現出心疼的表情,羞怯地望著王庸炯炯有神的剛毅眉眼,語氣快柔出水來:“時間差不多了,我給你換些草藥吧。要不,我哼兩個其他的小調給你聽聽解解乏?” 不等王庸的回應,說罷便自顧自地俯下身,仔細地挑起草藥來。說起這些草藥,都是王庸千挑細選從島上搜羅到的,據說能清熱解毒,且有助于傷口的恢復。 根據他所具備的野外求生經驗,對療傷藥草的基本了解也是必須的,畢竟,受傷也像家常便飯,在沒有先進的醫(yī)療條件下,只得靠自己的本領存活下去。 依莉雅邊輕手輕腳地為他換上早已備好的草藥,嘴里邊哼起了悠揚的小曲兒,當然這也是希望能適當舒緩換藥時不小心扯到傷口的疼痛感。她眉頭緊蹙,神情異常專注,小心翼翼深怕弄疼他半點。 依莉雅悉心照顧王庸的種種表現盡收眼底,蘇舞月實在沒轍,唉聲嘆息地搖頭不已:“唉,你真的沒救了。”心中暗道如果給她的狂熱粉絲們看到這一幕的話,說不定就又會引發(fā)一場暴動了。而這無恥的王庸大叔,也將成為眾矢之的,遭到全球化宅男們的瘋狂攻擊。 到時候,任憑他是什么判官也好,king也罷,都將無濟于事。龐大的粉絲團,一人吐口口水就能淹死他。 更讓蘇舞月擔心的是她mama,原來她認為自己的mama已經是天底下最優(yōu)秀的女人了。就算不準備和王庸大叔結婚,也能迷得他神魂顛倒。 可現在看來,mama的強敵如云啊。不行不行,我一定得幫幫mama才是。母女齊心,其利斷金,怎么著也要讓大叔逃不出咱母女的五指山。 “島上似乎有煙?”戚蔓菁的豪華游艇開到島嶼附近后,可不敢再接近了,萬一觸礁大家伙都麻煩大了。望遠鏡下,見到島嶼上似乎有人煙。幾個女人頓時精神一震,幾近絕望的心里面生出了一絲希冀。 在一股信念力量的支撐下,幾個女人七手八腳地放下了橡皮艇,在引擎轟鳴聲中,駛向了小島。 幾乎是與此同時,在一處嶙峋礁石的隱蔽之處,身上裹著王庸戰(zhàn)袍的伊莉貝紗,雙眼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盯著幾個女人全都在一處簡陋沙灘上登陸后。 她才悄無聲息地潛進了水里,嘴上銜著把手術刀,開始往游艇游去。 黑暗裁決長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即使是受著傷,卻依舊動作靈敏,宛若游魚。那波濤不絕的海浪,似乎對她壓根沒啥影響。 除開留守的秦婉柔外,其余三女從淺灘登陸之后,滿懷期待地往冒煙篝火的方向走去。每一個人,神情都極為肅穆,連玩笑都沒心情開。 因為那已經是她們最后的半點希望了,雖說這希望,也是渺茫之極。但是各自心里面,無一不在向各種各樣的神靈祈禱,那堆篝火是王庸等人點上的。 最忐忑的要數蔡慕云了,她非但要擔心王庸,同樣也十分擔心女兒,女兒可沒有什么生存能力。至于一起墜機的安吉爾什么的,壓根就不在她們關心的范疇之內。 三個女人的腳步,異常沉重,各自默然不語。歐陽菲菲俏臉發(fā)白,腳步都有些發(fā)虛,她知道,如果找到的不是王庸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此刻,連戚蔓菁的臉色也沉重之極,緊緊抓住了歐陽菲菲冰冷的小手說道:“菲菲你就放心吧,那一定會是王庸和舞舞的。” “希望是他們,不過就算是他們,能漂流到這里,肯定也是吃了不知道多少苦。”蔡慕云強忍著沒落淚,催促兩女加快了腳步。 當她們艱難地翻過了幾座難纏的礁石后,見到了平臺上搭著的涼棚,影影綽綽的似乎有人影。幾個女人,不顧礁石劃傷皮膚,三步并作兩步般地趕了過去。 王庸閉著眼睛,已經半酣之中。但是本能的,還是時不時地吃一粒鮮嫩多汁的野果子,亦或是督促著蘇舞月扇扇子。 而依莉雅,還很貼心地給他唱一些空靈好聽的催眠曲。 蔡慕云等三個女人,懷著緊張了半天的心情,悄悄地走進這座涼棚時,卻是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這是什么樣的一副場景啊? 蘇舞月見到了mama等人,頓時大喜過望,剛想說話時,卻被蔡慕云示意阻止住了。 “小月子,扇子別停。”王庸半夢半醒,迷迷糊糊懶懶道:“嗯,還有后背第六根肋骨處有些癢,撓撓。依莉雅,再來粒果子。” 三個足足擔心了兩天兩夜的女人,面面相覷之后,眾人沉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但隨即又眼神轉冷,氣氛陷入了暴風雨前的平靜。 依莉雅見外人出現,急忙捂起嬌軀,一副慌張不已的模樣。手中捧著的新鮮野果子,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大家都把眼神落到了歐陽菲菲身上,這種事情她應該是當仁不讓的主。 歐陽菲菲點了點頭,貓步輕輕走向前去,捏著枚野果子,放在了他嘴唇邊。昏昏欲睡中的王庸,條件反射般地張口吃了下去,咂了咂嘴:“好吃,依莉雅,繼續(xù)唱小曲兒啊。” “爺小曲兒有什么意思?要不,給您來點特殊服務?”歐陽菲菲眼眸殺機外溢,嘴里卻是糯聲柔氣,嗲的讓人骨頭都酥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如果這是地獄的話 王庸微閉著雙眼,那張春風洋溢的臉上,驀然就露出了yin蕩的笑容,竟還下意識地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很是滿意當前星級的服務。不過這笑容也就是一閃而逝,仿佛覺察到了空氣中一股濃烈的陰寒氣息,這才反應起剛剛那熟悉柔媚的聲線,頓時嘴角一抽僵硬在了當場。 不待他來得及有所動作,歐陽菲菲修長而冰冷的手指頭,已經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冷哼一聲齜牙咧嘴道:“姓王的,你好,很好啊。” “嘶”王庸心中暗惱不好,為今之計,想要試圖挽回糟糕的局面,只能靠自己的靈活應變了。故而強作鎮(zhèn)定著假裝從昏昏欲睡中漸漸轉醒。不過此刻他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只是撇著嘴裝傻充愣地說:“哎喲,依莉雅你掐我耳朵干啥?特殊服務?誰要你的特舒服務啊,老子可是有老婆的,堅決不要。” “呵呵,裝,你就繼續(xù)裝吧。”心下陡然大定了的戚蔓菁,也是三下兩步湊了過去,面有慍色,環(huán)抱著雙手冷嘲熱諷地說:“就你那點點小伎倆,你糊弄誰啊?你一張口,我,呃,菲菲就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算盤了。” 聽她說的篤定,原也半信半疑,甚是惱怒的歐陽菲菲,也了然明白王庸在這種關頭了竟還一心想著蒙混過關,不但不誠實坦白,更是不知悔改地狡辯,臉上怒意更勝一籌。在俏眸白了她一眼后,又轉而殺氣十足地沖著眼前的人說道:“姓王的,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的,給我坐起來,看清楚都是誰來了?” 王庸還真是繼續(xù)裝腔作勢地一股腦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仔細細地環(huán)顧了周圍的來人之后,俄而驚喜若狂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老婆,蔓菁。慕云,你們怎么出現了?天吶,我這是從地獄里得救了,還是在做夢?” 原本見這幾個女人盛氣凌人地欺負王庸,想上前阻止的依莉雅一聽到老婆那兩字,又頓時止住了腳步,臉色漸漸發(fā)紅。心里更是五味雜陳。這種感覺,就好像和別人丈夫在偷情的時候,被抓了現行一般。 什么?地獄?聽到這番言辭,三個女人心中齊齊冷笑了起來,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這涼棚搭的還蠻有格調。嗯。還有兩個穿著草裙的美女在旁邊精心伺候著。 如果這還能算地獄的話,那估計所有人都不會想著去天堂了。 “蘇舞月,你怎么會穿成這副模樣?”蔡慕云很快認出了躲在一邊局促不安的女兒,騰地一下,怒火直沖上了腦門子,緊盯著她厲聲斥道:“竟然還在邊上當做丫鬟一樣的伺候這個臭男人?你過來,現在就給我立馬過來!” 蘇舞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著蔡慕云走去。在見到了思念已久的嬌瘦臉龐之后,眼角的淚水終是止不住得翻涌了出來。 迎面走來的蔡慕云激動難抑地將瘦小的女兒一把摟住,心疼至極地抱在了懷里,眼角噙著淚水,偏頭細細凝視著她:“舞舞,你嚇死m(xù)ama了。別怕,mama會保護你的。快讓mama檢查看看,有沒有哪里受傷了?王庸這壞人是怎么了你了?你放心。如果他欺負你,mama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瞅著自家女兒委屈又感動的表情,蔡慕云頓時無名火起,扭頭沖著一臉無辜的男人謾罵了起來:“王庸,你這個死變態(tài),我讓你照顧女兒,你讓她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不說。竟然還讓她你真是喪盡天良。禽獸不如!” 聽著蔡慕云滔滔不絕像個潑婦一樣地罵著,雖然吐出的話,讓歐陽菲菲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此情此景也是他活該自找的,這種事自家這活寶老公還真干得出來。 想起這連續(xù)的幾天幾夜。大家伙兒各個都憂心如焚,愁眉不展得沒睡過一個好覺。時時刻刻地擔驚受怕,怕他就真的輕易死了,怕他受著重傷飄洋在海上受盡苦頭。 臆測著各種未知的可能性,甚至連最壞的心里打算都做好了。他倒好,竟然在這荒島上如此享受?涼亭,透亮養(yǎng)眼的樹葉泳裝美女?像個宅院里的大老爺們似的,左擁右抱,還讓她們雙雙伺候著,看著就讓人來氣。 和想象差別如此巨大的情況下,三個女人在卸下了沉重的擔憂后,都已經開始盤算著,怎么讓這無恥而可惡的家伙吃苦頭了。 “瞅什么瞅?”王庸感覺自己身上都快被幾道如同刀子般的尖銳目光割穿了,早已冷汗直流,心下發(fā)虛不已。但是生存經驗告訴他,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要鎮(zhèn)得住場子。 至少,氣勢不能弱了。要是此刻就被鎮(zhèn)壓下去,最終下場肯定是死無全尸。 果不其然,他這一霸氣十足的怒吼,反而讓三個殺氣騰騰的女人當場怔住了。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這貨干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有理了? 尤其是歐陽菲菲,愣神之后,嬌軀直顫,頓足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委屈又怒不可遏地說:“王庸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知不知道,我們幾個在得到了噩耗之后,究竟是什么心情?這都已經兩天三夜了,我們每一個人都愁腸百結得心都碎了,開著船,大海撈針得發(fā)瘋似的找你們。” 說到這里,歐陽菲菲竟然哽咽了起來:“你知道我們有多害怕嗎?真的好怕在海里面打撈到你們的尸體,嗚嗚,王庸,你怎么能這么欺負我們?”歐陽菲菲的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似的撲簌簌得滾落著,仿佛這些天以來一直壓抑著的恐懼和憂心,終于在這一刻全數爆發(fā)了出來。 “就是就是,你沒事也罷了,竟然還在這里享受海島美女,齊人之福的待遇。”戚蔓菁斜著眼嗔怪著道,滿臉的氣憤難消,為大家伙聲討不已。 “王庸,你要是對我女兒做了什么的話,你就死定了。”蔡慕云蜂擁而至地插上一句,氣得渾身打顫,女兒向來是她的逆鱗,碰不得。尤其是王庸,更加不能去碰。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們擔驚受怕了。”王庸將氣勢一收,也意識到眾人是愛之深,責之切,內心也是愧疚不已,繼而攤開雙臂作勢走上前去要擁抱歐陽菲菲。 “誰要你來這一套啊?”歐陽菲菲不屑一顧,身形飛快一閃,躲了開去,卻又在目光觸及到身形妙曼的依莉雅的同時,落著淚嬌哼不迭著說:“你要抱就去抱這外國美女吧。” 說完飛醋橫生,當下一陣神色黯然,不可抑制的產生了一股委屈酸楚的感覺,又有些強烈的危機感。 “瞅瞅,你瞅瞅自己的這張臉。”王庸欣賞著歐陽菲菲憋嘴賭氣的可愛樣子,笑臉盈盈地貼了上去寵溺著賠笑道:“好了好了,別傷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歐陽菲菲哪里肯信他這一套,別過頭去,堅決不讓他貼近,驟然大發(fā)雷霆:“你所做的一切,我們都親眼看到了,還談什么誤會?王庸,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你怎么就沒死在海里?” “嘶” 王庸冷汗涔涔,心下又涼了一截。想著不妙,臉色卻越來越慘白,不由得全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仿佛再也站不住,搖搖晃晃地直直坐了下去,顯露出一副行將就木般的可憐模樣。 “王庸,你怎么了?”包括剛才還在對王庸喊打喊殺的蔡慕云,三女齊齊緊張的湊了上去。 不過戚蔓菁總算還有些理智,急忙拉了蔡慕云一把。 歐陽菲菲本能地沖上前兩步想扶他,卻是將信將疑地看著他說:“王庸,你別裝啊?這種時候,你裝也沒用。” “呼”王庸艱難地咧嘴笑了笑,虛弱無比地說:“你們別擔心我,我沒事,這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死?”有那么夸張嗎?三女齊齊愣住。 王庸肩膀上敷著的一些綠色草藥,“不經意間”,滑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彈孔。 “啊?”之前還霸氣十足的三女,各自捂嘴驚呼了起來,眼睛死死盯住了那個傷口,緊張起來:“天吶,王庸你受傷了?” “沒事,就,就一點點小小的,槍,槍傷。”王庸擺擺手,神色虛浮地暗示著自己無礙,卻又“不經意間”,把后背朝她們露去。 他的后背上,好幾處敷著一些碾碎了綠色草藥之下,顯然都是大大小小嚴重的傷口。 “mama,其實你們都誤會了,我們是自愿照顧大叔的。”蘇舞月在這關鍵時刻,終于挺身而出,耷拉著臉,有些啜泣著說:“大叔為了救我們,中了好幾槍。還硬扛著傷勢,帶著我們逃到了這荒島上。他,他好可憐的。” 中槍?竟然還中了好幾槍? 歐陽菲菲率先腦子里一暈,幾乎站不穩(wěn)。剛才對他的怒意,轉瞬間化為烏有,更是是充滿了羞愧,無地自容。再看向王庸那張蒼白的臉時,心中不由一痛,眼淚竟是止不住地順著雙頰流了下來。 第五百七十九章群情激奮 “對,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你”歐陽菲菲那張幾近完美的俏臉上,極為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惶恐不安,急忙沖上前去一把扶住了王庸,認真端詳起他的傷勢來。只見他肩膀上,后背上,都在涂抹的層層藥草遮蓋下,浮現出形形綽綽的細密傷口。身上還有很多似乎是被刀劃拉出來的傷痕。起初竟是怒昏了頭,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jié),懊悔難當。一時間,鼻子又不由一陣酸澀,在剛平復的淚痕干了之后,眼眶里再次濕潤。 “呵呵,沒事的。不就是中了幾槍嗎?以前在工地上,我可是被那么多的鋼筋戳在身體里,最后都沒事了。我福大命大,命可硬著呢,死不了”王庸故作輕松笑著調侃道,臉色卻是一陣紅一陣白,眉鋒抬起,微微咬緊了牙關。其實剛剛不經意間被滿臉激動人兒扯到了傷口,但他硬是不動聲色地強忍了下來。此時臉上的肌rou,卻是無法抑制地抽搐起來,顯然疼痛已經牽動起了神經。 “什么叫中槍了還沒事?”戚蔓菁神色凝重地快步向前,也是急忙趕到另外一邊扶住了王庸,攙著他緩緩坐下,心疼不已柔聲說道:“你好好休息休息,一會兒我們給你做個擔架,抬你上游艇。” “mama,其實我們剛才幫王庸大叔按摩啊,扇風之類的,也是為他的身體著想。”蘇舞月閃著水靈靈的大眼又開腔著說:“再說了,我和依莉雅jiejie也只是非常感激他奮不顧身地救了我們,所以才故意逗他開心,借此激發(fā)他生命的潛力,生存的斗志。嗚嗚,這島上又沒良好的醫(yī)療條件,我們真的好怕王庸大叔死了。mama,要不是大叔救我們,我們都得死。對了。這位依莉雅jiejie就是那個大明星安吉爾,依莉雅是她的本名。” 蔡慕云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惆悵和憂愁,之前還當著眾人的面把他罵的是狗血淋頭,完全沒有顧及到他的臉面和感受。此刻更是悔恨難言,自慚形穢。心里好想能為他做些什么,哪怕是補償一番也好。只是目前礙于歐陽菲菲在場,她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此時聽到女兒這么介紹。蔡慕云繼而將注意力放在了依莉雅的身上,雖然對眼前這個如出水芙蓉般美貌的女子無甚好感,卻還是友好禮貌地伸出右手,與她握手,你一言我一語地寒暄了起來。既然情況已經弄清楚了,面對國際友人。當然不能失了禮數。 先是以私人的身份感謝了一下這段時間她對蘇舞月的照顧,又以半官方的身份對她安撫了一番。 “我的傷不要緊,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勉強的笑意寫在王庸的臉上,轉而他又鳳眼一挑,抹了一把鼻子大聲抱怨起來:“就是誰身上帶煙了沒?都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