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當然,雖然接到命令,但是駕駛員還是沒有直接瞄準了海翱二號打。那可是僚機,不是敵機。與此同時,駕駛員向二號吼道:“海翱二號,首長命令你立即撤退到二十公里之外,否則立即擊落。” “遲總指揮,怎么辦?”二號駕駛員回頭匯報了情況。 “可惡。”遲寶寶雖然端著狙擊槍,直升機也有空戰(zhàn)能力。但總不能對著海翱一號,直接攻擊吧?海翱一號上,可是有著相當重要的人質(zhì)。 “繼續(xù)拖延,給判官多爭取兩分鐘的時間。”遲寶寶命令道:“進行遠程規(guī)避。” 此時此刻,海翱一號上。伊莉貝紗冷眼看著那架直升機開始了規(guī)避動作,竟然沒有打算撤退,便立即挾持命令說:“給你一分鐘時間,將其擊落。否則我立即割了你們首長的腦袋。”說著,將匕首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聽到?jīng)]有啊?立即攻擊,這是個命令。”恐怖的寒意襲體下,楊兵今天總算感受到了什么叫死亡的恐懼。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能夠坦然面對死亡。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來生死之間真的有大恐怖。 “是,首長。”駕駛員咬了咬牙,cao縱著機關(guān)炮,朝海翱二號轟了過去。 “鐺鐺” 充滿殺傷力子彈頭,穿透了海翱二號的機艙,留下了一個個的彈孔。 伊莉貝紗也是打開艙門,抬起了狙擊槍。朝著海翱二號狙了一槍。 二號駕駛員檢查了一下儀表,立即喊道:“遲總指揮。我們的油箱被擊穿了,油量正在迅速減少。我建議立即撤退,我們堅持不住多久的。”汗水從他腦袋上滲了下來,油箱被擊穿,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但至少沒有立即爆炸,就是一件足夠幸運的事情了。 這世界上最憋屈的事情,也莫過于此,別人能打自己。自己卻不能打別人。而且對方完全是往死里打,這萬一再一槍擊中油箱,直接產(chǎn)生爆炸的話,誰也活不了。 “返航。” 遠遠的,遲寶寶見到了王庸終于抓住了飛機起落架。至少,他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一大半了。掩護任務(wù),也算是達成了。 海翱二號的正副駕駛員。如蒙大赦般的,駕駛著已經(jīng)搖搖晃晃的直升機,向海岸線方向趕去。 擊退了糾纏的敵機之后,伊莉貝紗放下了狙擊槍,心下也是有些疑惑。那個女警官,是個非常難纏而厲害的人物。她明知道讓直升機出現(xiàn)在視野里。肯定是一種找死行為,可還是這么做了,挨了一頓猛揍,差點被轟下來。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但是。以伊莉貝紗的經(jīng)驗,也是一時間想不通對方這么做的戰(zhàn)術(shù)目的。難不成。真的愚蠢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指望自己和他們談判? 驀然,被她掛在了自己脖子上的心心相印,微不可查的一下震動。伊莉貝紗拿起來研究了一下,掛鏈上的一個小吊墜,好像形似耳麥。好像看到之前,蘇舞月就是用這個塞在耳朵里的。 她嘗試了一下,果然傳來清晰的語音提示聲,大叔現(xiàn)在的心跳很快,血液流動加速,說不定是對自己心動了喔。 這是什么意思?伊莉貝紗剛想逼問一下蘇舞月的同時,耳朵里卻是傳來了一個微弱的沙啞聲音:“舞舞,希望你能聽到我的講話,別作聲,也別害怕。我現(xiàn)在離得你很近,就掛在飛機的起落架上。但是需要你幫忙配合一下。你仔細聽著,幫我尋找合適的襲擊機會,找到機會了,你就立即開始裝瘋賣傻的大聲唱歌,發(fā)羊癲瘋之類的事情。” 伊莉貝紗一臉黑線,果不其然,那個蘇舞月是判官的內(nèi)應(yīng)。難怪之前在劇場大廳里,這個小丫頭時不時的就胡攪蠻纏一下。 如果不是理查德死得的時候,這幫女孩的反應(yīng)實在太蹊蹺,讓她引起了警覺。對那小丫頭多留意了一下,最后,和判官交戰(zhàn)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他脖子上掛著的同樣吊墜,以及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些許機油味。他以為自己換了衣服,機油味就會沒有了。但是些許殘留的味道,很難瞞得過對味道很敏感的人。 這才明白了原來他們是一伙的。 伊莉貝紗自然是將計就計,可憐王庸那家伙,因為退役之后,抽煙有些肆無忌憚,破壞了些嗅覺,忽略掉了一些細微的味道。完全沒料到,這一點點細節(jié),竟然讓他同時暴露在了伊莉貝紗和遲寶寶的面前。 原本伊莉貝紗還想著要和他單挑,繼續(xù)分出勝負來。但是現(xiàn)在,這家伙竟然自己送上了門來。伊莉貝紗微微皺了皺眉,還是拿起了一把手槍,兩捆繩子。 其中一捆繩子,直接將三個人質(zhì),全部綁在了椅子上。轉(zhuǎn)而捂住心心相印,對鄭克說:“這里的情況交給你了,如果再讓我失望一次,你知道后果的。” “是,我明白。”鄭克汗水涔涔的答應(yīng)了下來。 轉(zhuǎn)而伊莉貝紗把另外一捆繩子,一頭捆在了腰上,一頭系牢。捂著心心相印對蘇舞月說:“大聲唱歌,否則我就割掉你的鼻子。” 蘇舞月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突然之間要自己唱歌,但是她畢竟是個智商挺高的女孩。從伊莉貝紗的種種舉動,就猜出了可能大叔已經(jīng)掛在了飛機上,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而用心心相印和自己聯(lián)系了。 這壞女人將計就計,想要讓大叔踩陷阱。唱歌,也許是大叔讓自己發(fā)出暗號。 不得不承認,蘇舞月的推算很準確。而她小小年紀,在如此環(huán)境下,還能保持鎮(zhèn)定和敏捷的思維,實在是非常難得。 直接拒絕的話,那就太愚蠢了。她的眼神楚楚可憐,就像是只無辜小貓咪般的看著伊莉貝紗,乖巧的點了點頭。 當伊莉貝紗松開了手,把心心相印抵到了她嘴邊的時候。蘇舞月卻是突然大喊:“大叔,你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了,快跑,別管我們唔” 話未說完,就被伊莉貝紗堵住了嘴。 王庸聽到了,但他又怎么可能逃跑?腰上纏著繩子的他,縱身一躍,身體在半空中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抓住了因為伊莉貝紗狙擊而開啟的飛機艙門,翻身一躍,身手敏捷的試圖躍進艙內(nèi)。 “砰” 一發(fā)手槍子彈,打在了王庸的肩膀上,濺起了一朵血花。王庸從艙門上,墜了下去。幸好,他早已經(jīng)用繩子綁住了自己。 只跌落下四五米后,就被拴在起落架上的繩子給拉扯住了,就像是蕩秋千一般的掛在飛機下來回游蕩。 “大叔” 蘇舞月面色蒼白之極的嘶叫了起來:“嗚嗚,大叔你怎么這么傻。” “啊”眼見著他中槍,安吉爾也是維持不住淡定了,面色蒼白,眼睫毛微微抖動不已。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的要淌下來。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太任性,他又怎么會因為救自己而遭遇如此險境? 在這兩個女人的眼里,自然是王庸中槍,然后從飛機上摔了下去。而在這茫茫大海上,哪里還有活命的機會? 但是伊莉貝紗,卻是知道自己的那一槍是故意打中他肩膀的。而且她也不相信他沒有半點防護措施,就敢爬飛機。 飛身趴到了艙舷,低頭向下看去。從這角度看去,她能見到王庸已經(jīng)重新調(diào)整好了姿勢,在向起落架爬去。但是動作,卻有些許別扭了,顯然那一槍,讓他受了傷。 如果伊莉貝紗現(xiàn)在拿起狙擊槍,王庸除了割斷繩索逃命外,別無機會。但是伊莉貝紗,卻是把手槍一放,一個凌空翻就躍出了艙門。 繩索繃緊之后,慣性讓她來回蕩漾。她身手非常靈敏的抓住了另外一個起落架。眼神有些熾熱的看著也已經(jīng)抓住了起落架的王庸說:“我們兩個肩膀都受了傷,又回到了公平的狀態(tài)之中。判官,既然你追了上來,那么,也不用再等以后了。就讓我們在這里,解決我們之間的糾紛吧。” 王庸單手掛在起落架上,面具下的眼睛,也是鄭重的看著她:“你讓我對恐怖分子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不管你做了什么,但是在遵守諾言這一點上,我很敬重你。你有什么遺言,需要我?guī)湍闳ネ瓿蓡幔俊?/br> 伊莉貝紗眼神雖然熾熱,但臉上卻依舊沒有表情,冷淡地說:“我是個黑暗裁決長,殺死你,是一種榮耀。死在你這種高手的手里,也是一種榮耀。同樣,我也是個孤兒,沒有任何要你做的事情。你呢?我也很敬佩你,說說你的遺言。” “呵呵,別開玩笑了。”王庸笑著說:“你抬頭看看月亮,很圓,很美是不是?東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王庸猛地一扭腰,單手繼續(xù)掛住。而另外一手,卻是將匕首狠狠的朝伊莉貝紗刺去。 伊莉貝紗也是只覺得一股久違了的熱血和戰(zhàn)意,涌上了心頭。在這半空之中,她的身手比王庸更加靈敏一些,匕首借著明媚的月光,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華。 第五百六十三章高空旖旎 夏夜,大海,明月。 波浪滾滾,濤聲隆隆。 極速前進的直升機下,兩人各自單吊住了一個起落架,揮舞著匕首,展開著一場殊死搏斗。 這是一場實力和經(jīng)驗的比拼,也是膽略和體能的較量。 王庸的招數(shù),向來大開大合,以正擊奇。而伊莉貝紗,卻是招數(shù)巧妙,狠辣,招招攻向必死之地。 而且她體重不過百斤,在這高空懸掛著戰(zhàn)斗,顯得小巧而靈敏。僅靠單手,就能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花式動作來。 猶如一個雜技演員一般,靠著繩索和起落架,上下翻飛。一個空中回旋,高跟鞋掉在海里之后的玉足,狠狠地朝他心口戳去。 很漂亮的美腿,修長玉潤。更難得的是她的裸足,頗具東方美人的性格,小巧而精致,讓人一見之下,就有種忍不住想要把玩的沖動。 但實力層次到了伊莉貝紗這種地步,早已經(jīng)全身上下無處不是武器了。哪怕是一根手指,都能殺人。 玉足踹得又兇又猛,哪怕是王庸這種體質(zhì)者被踹中心口,不死也會脫層皮。 王庸也是猛地一拽,把自己拉伸了起來,同樣一腳踹了回去。沖擊力,震得兩人都脫手,各自向后倒飛了幾米,然后急速下墜。 錚 繩索緊繃之下,身形頓了一下,又是朝著各自對方蕩了過去。王庸直接將匕首甩了出去,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活。近戰(zhàn)距離下,飛刀準的可怕。 沒朝人甩去。那是因為王庸清楚想用飛刀殺死伊莉貝紗的幾率太低。還不如切繩子,讓她墜入茫茫東海來得好。 正值夏季晚上,海面上的波浪很大,她能活命的幾率極低。 匕首在快速旋轉(zhuǎn)之中,切斷了她的繩索,眼見著伊莉貝紗即將下墜之時。在無數(shù)次生死惡戰(zhàn)之中磨礪出來的黑暗裁決長,猛地一拽繩索,借著這股沖力。嬌軀向上一揚。 在繩索斷裂之際,她居高臨下的凌空撲向王庸,匕首兇殘的朝他太陽xue插去。 不愧是黑暗裁決長,真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這個可怕的女人,綜合戰(zhàn)斗力還真不亞于毒液。尤其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作戰(zhàn),等同于就是她的主場。 王庸雖然比她厲害,但畢竟靈動性方面要略遜于她。身體柔軟度就更加別提了。這個女人的身體柔軟度,靈敏度,以及平衡能力,絕對不會亞于世界級的體cao冠軍。 而她的格斗爆發(fā)力,更不是那些玩體cao的可以相提并論。 千鈞一發(fā)際,王庸在匕首刃即將戳入太陽xue前。抬手捏住了她的皓腕,猛地一擰,將她的匕首甩了出去。這女人玩匕首實在太厲害了,他身上好幾處傷口都是被她割出來的。若非自己本身是個絕頂高手,說不得早就死在了她層出不窮的詭詐手段上了。 廢掉了她的匕首之后。王庸就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這種感覺,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伊莉貝紗的紅色緊身晚禮服下,那雙致命的美腿,如同蟒蛇般纏在了王庸的腰際。 另外一條手臂,兇猛的朝他喉嚨口抓去。一旦給她扣實了,恐怕連喉管都會給她拉扯出來。果然如遲寶寶所說,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腰上纏著繩子的王庸,只好放開了繩子,騰出手來招架,勉強捏住了她的手腕。 只是如此一來,重心向下,兩人一高一低的幾乎平躺在了半空之中。動作非但詭異,而且曖昧至極。拋開兩人之間你死我活的重重殺機不提,兩人此刻的姿勢和動作,銷魂而蕩漾。尤其是王庸緊捏住了她的雙手,而她,則是用雙腿緊箍住了他的腰,平躺懸掛著。 連王庸一時間,也沒料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這種程度。尤其是直升機還在飛,掛在繩索下的兩個人,自然會隨著繩索前后搖擺。 如此經(jīng)歷,王庸此生此世也是第一次碰到。偏生伊莉貝紗纏得極緊,位置也是恰到好處,來回蕩漾摩擦間,竟然讓王庸覺得一陣銷魂而刺激。 最主要的是,胯下的那個女人,可是危險到了極致的存在。就如同一只毒寡婦般,被她叮咬一口,就會一命嗚呼,直赴黃泉。 伊莉貝紗騰地一下臉紅了,冰冷的眼眸里殺機更甚,直接細腰一震,直起身來,張嘴就朝他脖子上咬去。 王庸急忙后仰一躲,但是與此同時,下身卻往前方一頂。沒咬住人的伊莉貝紗,嬌軀一顫,喉嚨深處嚀了一聲。 妙眸怒意沖沖的說:“卑鄙下流。” “小姐,明明是你自己主動纏在我腰上的。”繩索來回蕩漾間,王庸也是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沒好氣的說:“你要覺得這樣不合適,自己松開跳海里去。” 啊嗚。這頭母老虎又是羞惱成怒的張嘴朝他脖子咬去。王庸又是一后仰一讓,堅決不能讓她得逞。你來我往三兩下后,伊莉貝紗漸漸有些扛不住了。 王庸明顯能感受到她那結(jié)實,緊致的雙腿開始打顫,都快要掛不住了。借著明亮月色,她白皙的臉上也是微微泛起了潮紅。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她又是扭動了一下翹臀,讓自己雙腿夾住的姿勢更緊迫些。 “你別亂動了行不行?”如此曖昧銷魂的姿勢和摩擦,讓王庸腰間也是一陣酸麻,哭笑不得的說:“你再亂動要出事了。” “下流。”明顯感覺到這男人欲望不住膨脹,死死地抵住了交纏之處。伊莉貝紗也是覺得酥酥麻麻,仿佛有一股細微的電流,在她嬌軀全身漫游不迭。 不過這時候她也不敢亂動了,幾次三番試下來,暫時是沒辦法殺死這個男人了。更無奈的是,她不能松開雙腿,否則這個男人鐵定松開自己雙手,扔自己下海。 但是直升機飛馳之中時,兩人呈懸掛物的狀態(tài)下,繩索來回蕩漾。有些事情,就算不用自己動,自然慣性也是幫著忙了。 伊莉貝紗恨得牙齒直癢癢,記憶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三歲那年。從小接受最嚴苛,殘酷訓(xùn)練的她,已經(jīng)出落的就像是個美少女了。 那一夜,教官摸進了營房里,用威嚴和暴力,想要占有她。那時候的她,好害怕,苦苦哀求教官放開她。但是教官的獰笑和殘酷,卻是將她推向了九幽深淵。 非但如此,同一個營房的女孩們,沒有一個敢在這時候站出來幫她的。就在她最絕望之時,卻從枕頭底下摸到了自己藏著護身的匕首。 看著壯碩如熊的教官那副獰笑丑陋的模樣,她也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股勇氣,趁其不備,將匕首插入到了他的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