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那個高老師臉色微微一變,幼兒園一般不趕孩子走的。不過,這章夫人娘家的勢力不小。自己也有許多仰仗她的地方,例如自己在工商局里那個干合同工的丈夫,就得需要這章夫人出把力,走走關系門路轉入正式編制。 雖然她有些不齒這個章夫人的為人,大人之間的一些矛盾恩怨,怎么能拿小孩子做攻擊的武器呢?但終究有求于人,何況對方家世不錯。父親是工商局副局長,老公也是開公司的,有著數千萬身家。 至于王惜珺的家長,不過是一個高中老師而已,她爸爸更只是一個在國外念書的留學生。兩個家庭的懸殊對比,讓她僅僅是猶豫了一秒鐘后。就徹底的站在了章夫人的陣營上,義憤填膺之中,又有些討好著說:“章夫人您說得對,王惜珺這女孩子實在不像話。平常在班級里調皮搗蛋不說,還經常會和同學們爭執。很不和諧。這一次竟然還毆打同學。您放心,我一定會向院長好好反應反應的。” “好。很好。”肥豬般體型的章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老公的編制,我回頭會找我爸說說。至于這野丫頭,一定要讓她滾出這個幼兒園。哼,那個姓秦的賤人,竟敢在家長會上勾搭我老公,簡直不知死活,臭不要臉。” “我mama不是壞人,你才是壞人。”毛毛雖然小,卻非常懂事體。比一般統領孩子要成熟些。氣得眼淚汪汪,嗚嗚咽咽的捶打著章夫人:“你罵我mama,你是壞人,壞女人。” “去去!”章夫人看著可愛的毛毛,仿佛是惡從膽邊生,眼神之中惡光一閃。先是推了毛毛一把,隨后竟然用穿了高跟鞋的腳向毛毛踹去:“野丫頭,要怪就怪你” 毛毛向后一踉蹌,差些摔倒時,卻覺得身體一輕,被王庸一把順勢抱了起來,笑著柔聲安慰著說:“小寶貝,別害怕,干爹來了。” 毛毛那眼淚汪汪的眼睛看到王庸時,頓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叔叔,mama不是壞女人。嗚嗚,這壞女人欺負毛毛,毛毛好害怕。”雖然名義上認了王庸做干爹,但是在小丫頭意識中,一時半會兒還沒轉化過來。 “好了好了,小寶貝不哭了。”王庸輕輕拍著她后背,柔聲哄著:“毛毛放心,有干爹在,誰也不能欺負你。乖,一會兒看干爹怎么教訓那個壞女人。” 那個高老師和章夫人,一看到突然出現一個強壯的男人抱住了王惜珺。好像還是她干爹什么的。一時間,兩個女人心里面都一陣慌亂緊張。她們就算再蠻橫,終究還是女人,對男人總歸怵三分的。 打量著王庸,很快那個章夫人的心就定了下來。這個男人雖然強壯,還穿了一身挺帥氣的制服,貌似看起來像是城管或是聯防隊的制服。但是半個體制內的人她,卻在兩三秒種后就確定,這是保安制服。 王庸是直接從公司里過來的,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何況,這還沒到下班點呢。當然,他現在的本職工作,的確只是一個保安。那個章夫人在這點上,并沒有判斷錯。 所以說,這個男人不過就是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破保安而已。尤其是一聽到他還敢說自己是壞女人,要教訓自己?定下心來的章夫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不屑的嗤笑著說:“那姓秦的sao狐貍精又不知道從哪里勾搭了個野男人,還是個破保安。秦狐貍精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饑不擇食,什么男人都要勾引了。” 王庸的臉色有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剛才那么一小會兒,雖然不是太清楚內幕,可大抵上也聽明白了。如果只是單純的兩個小孩子鬧架,哪怕毛毛吃了點小虧,王庸也不可能去和一個小男孩計較的。如果對方家長再禮貌些,責怪一下自家孩子之類。王庸更加不可能會去計較這件事情。 但是,事實卻是別有隱情啊。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肥豬教的孩子,罵了毛毛后,孩子之間引發了沖突。這個肥豬女,竟然早有準備的借題發揮。非但要把毛毛弄出學校,竟然還敢推她,踹她。 王庸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說自己來的再晚上那么好幾分鐘。毛毛豈不是要吃大虧?尤其是她滋事釁事,本來就別有目的,不懷好意,罵了秦婉柔不說,還敢打毛毛? 一個成年人,再怎么著也不能打別人家的孩子吧? 王庸輕輕拍著毛毛的后背,繼續安慰說:“毛毛你先乖乖的,到教室門口等干爹一下,別走遠了,干爹一會兒請你吃肯德基。” “嗯”毛毛很乖巧的點頭跑了出去,去玩門口的滑滑梯了。 等毛毛走后,王庸才臉色冷漠的掃了一眼肥豬女和高老師。 久經沙場,殺人如麻的他。就算只是穿著一身保安制服,但是情緒一旦慍怒起來,也是極有氣勢的。隨著他心中不加克制的憤怒,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濃烈煞氣。 就算是那些老兵感受到了,也會像是兔子見了老虎一般,感覺到無比的恐懼和顫抖,這是一種氣場上造成的威壓感。尤其是到了王庸這個級別,早已經形成了獨特的氣勢。 至于那兩個普通女人,原本想驚叫。但是隨之被王庸的眼神盯上時,突然之間就像是被一只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無比危險兇猛的掠食動物盯上。喉嚨被一只無形而看不見的大手一把掐住,隨之窒息,喘不過起來。 而眼前,就像是出現了幻覺一般,像是感受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尸山血海。 如此感覺,兩個女人心中自是恐懼而害怕到了極致。尤其是那個肥豬女,都已經臉色發白,雙腿打顫,幾乎要被嚇尿了的樣子。 但僅僅是一兩秒鐘后,王庸就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毫不留情的把她扇倒在地,幾枚牙齒,和著血,從她嘴里飛了出來。她那估摸著有兩百斤的“豬軀”,也是被扇倒在地。 王庸點了支煙,冷漠的看了一眼那個為虎作倀的高老師,吐著煙說:“回頭再收拾你。”轉而對躺在地上,滿腦子都是嗡嗡嗡響個不停的肥豬女說:“你脂肪那么厚,應該挺能挨打的。給我站起來,然后把你老公叫出來。這件事情,不是那么輕易能解決的。” 王庸是戰士出身,什么不打女人的教條在他看來可笑之極。女人,可千萬不能小瞧的。如果抱著那種心思的話,不出半年,就會死在戰場上。對敵人的容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消滅掉所有有威脅的敵人,這是保護自己,保護戰友們的不二法則。 肥豬女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嘴里吐著血,眼神一兇狠的看向了王庸,兇悍潑辣的張牙舞爪撲了上來:“小赤佬,你敢打老娘,老娘和你拼了。” “砰!”王庸抬起一腳,就把她踹飛出了兩三米。 第三百八十八章決定打擊報復到底 如果僅僅是毛毛和小同學吵架,哪怕是吃點小虧。以王庸的身份和氣度,也不會做出找人家長的麻煩,更不可能毆打別的家長,還是毆打一個女人。只不過,剛剛那一番話里話外,無不表明那個肥豬婆竟然是有目的針對毛毛。 拿毛毛做道具,去對付秦婉柔。還敢準備拿腳踹毛毛,那么一個可愛的萌女孩,得多么狠心才能下得了手? 這毫無疑問,觸及到了王庸的底線。扇她耳光,一腳踹飛她,都算是輕的。從那肥豬婆的盛氣凌人和氣焰囂張下,完全可以看得出來,絕非什么良善人家出身。 當然,王庸那一腳還算是腳下留情了。否則以他的爆發力,就算是個兩百斤的壯漢,一腳踹下去都能讓他五臟六腑破碎而死。 也虧得如此,那肥豬婆還能滿地打滾的撒潑叫道:“小赤佬,你敢打我,你完了,你完了。” “你,你怎么能動手打人?”那個高老師也是嚇得目瞪口呆,慌亂的去攙扶那個肥豬婆:“章夫人,你沒事吧?我給你叫救護車。”她也是心急如焚,如果章夫人吃了那么大虧,如果自己不站在她這邊,回頭把怒火發到自己頭上來怎么辦?自己老公的編制轉正,豈不是要玩完?甚至能不能保住現在的工作,還是個問題。 至于王庸,雖然夠兇狠,出手夠霸道。但依舊沒有被高老師放在眼里,現在是法治社會。他的行為。毫無疑問會受到懲罰。要知道,這個章夫人家里的門路。可是非常廣的。 肥豬婆躺在地上,開始摸索著手機打電話,先是打給了估計是老公,開口就是嚎喪著怒罵說:“姓章的,老娘在接洋洋的時候被人打了,要被打死了喔。對,就是被勾引你的那個sao狐貍精的野男人打的。你給老娘二十分鐘內死過來,不然這日子就別過了。別看你現在混得人五人六的樣子,老娘一句話把你打回原形,趕回農村去。” 王庸也是不愿意和這種潑婦女人多煩的,倒是沒有阻止她打電話。原本他的打算是,狠狠教訓一下這女人的老公,然后讓她到老公手里吃苦頭。只是王庸也沒想到,聽這女人囂張跋扈的口氣。估計所謂的老公也不過是個妻奴。 又聽得她罵秦婉柔,王庸深邃的眼神之中,朦上了一層陰霾。要說婉柔趁著開家長會的時候勾引男人,王庸是怎么都不可能會相信的。但這女人,一口一個狐貍精,一口一個sao貨什么的。聽得老王同志心頭的火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秦婉柔從未告訴過他這件事情,可是也能從中看出來,婉柔在接孩子的時候如果碰到這個潑婦,肯定受的欺負和氣不少。一想到婉柔被人欺負后,那種忍氣吞聲的楚楚可憐模樣。王庸心中的火氣。就不可抑制的蹭蹭蹭冒了出來。 那個高老師,也開始拿電話通知人了。保安啊,院長啊,還有街道派出所。 對此,王庸當然不會阻止她。這兩個女人,一丘之貉。敢欺負秦婉柔和毛毛,王庸就沒有打算息事寧人過。既然要弄,就得讓對方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才行。 索性搬了張凳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門口抽煙,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這會兒,其他人還沒趕到。一個看起來才二十出頭,仿佛剛從幼師學校里畢業處理的年輕小姑娘,緊張不安的挪到了王庸的身邊,低聲說:“你是毛毛的家長吧?你還是快走吧,免得一會兒吃了虧。”仿佛是在替王庸緊張。 王庸也是早就留意到這個小姑娘了,剛才她已經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小臉蛋兒煞白。眼見著她竟然在這種關頭,還敢跑來提醒自己,顯然是心底挺善良,蠻不錯。 這讓王庸對這個幼兒園老師的惡劣印象,稍微轉變了一點。 “小沈老師,你這是在干什么?”高老師臉色一變的怒斥著說:“你怎么能偏幫外人呢?何況這人打了人,犯了法。你慫恿他逃跑,這就是包庇。” 年輕的沈老師似乎有些膽小怕事,資歷和地位估計也不能和那個高老師比。出于義憤填膺,還是臉色慘白的抗辯著說:“高老師,剛才那些事情我也看在眼里,誰對誰錯你心里也有數。” “呵呵,小沈老師你看到了什么?總之,我是看到了王惜珺無故辱罵洋洋同學,還打了她。洋洋mama找那個男人理論,讓他管管王惜珺,結果慘被他打倒在地。”高老師激動的氣憤不已的說:“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這事情就算是鬧到法庭上,我都會去作證。” 這姓高的老師也是在賭一把,如此偏幫章夫人的話,肯定能獲取很大的利益。至于王惜珺的家長,不過是區區一個高中普通老師而已。這個男人,雖然兇悍,但皮膚粗糙,還穿著保安制服。肯定也是個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力的。 兩邊要是掰起腕子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誰會笑到最后?什么上法庭之類的,簡直是開玩笑。據高老師所知,街道派出所的所長,和章夫人挺熟的。連咱城北區公安局,她都是大有人在。 總之,章夫人一家子,要地位有地位,要人脈有人脈。這種破落戶,怎么和人家斗?至于公道,那算什么?怎么也沒有比解決了自己丈夫的編制來得重要。 其實做老師的,哪怕是幼兒園的老師。只要腦子靈活些,也是能組織出還算不錯的人脈關系。由此,一些經驗老道的老師,都會摸清楚每一個學生家長的社會地位,工作之類。要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有些家長,還必須好好巴結才行。由此,高老師對挺身而出,試圖主持正義的小沈老師很不屑。 這個小沈老師,剛出校園參加工作沒多久,實在太年輕了啊,壓根就不知道社會上的真正規則。 “高老師你,你怎么能這樣顛倒黑白?”沈老師氣得嬌軀直顫,怒聲說:“我明明看到的不是那么回事,我在警察面前會實話實說的。如果打官司,我出庭作證也行。” 高老師臉色很不好看了起來,聲音尖銳的怒斥說:“小沈老師,你這算是怎么回事?時間不早了,如果你識相些,就早點下班去。你現在還在試用期,到時候別怪我給你不好的評價。” 王庸看著那個小沈老師,不是個太漂亮的小姑娘,但氣質干干凈凈,心思也很單純,挺順眼的。其實也對,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里,如果真的長得貌若天仙,又有幾個能靜得下心來去當一個幼師的? 眼見著她還想和那高老師爭執下去,便笑著打斷說:“沈老師,謝謝你的仗義執言,讓我的心情好多了。不過你還真沒必要為了我摻和這事。對了,如果你真有心幫忙,就幫我臨時照看一下毛毛吧,回頭我請你吃飯。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雖然不知道王庸的底氣來自哪里,小沈老師倒也多少安心了些。猶豫了一下,就跑去照顧毛毛了。 就在此時,幾個四十來歲的保安們,外帶這一個中年女子,齊齊趕了過來。那個中年女子,微胖,多少還是有些書卷氣息。一見到嘴邊流血,躺在地上裝死的章夫人,便讓她臉色微變。急忙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高老師自然在肥豬婆哀嚎不斷的聲音之中,開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正巧警務站的民警,也是帶著幾個有萬能臨時工稱號的聯防隊員趕到。 聽到這一番“事實”之后,又了解到了章夫人似乎身份地位不低。民警就手一揮,幾個聯防隊員上去,動作很粗暴的去摁王庸。其中一個身穿聯防隊制服,有些流里流氣的小青年還笑罵著說:“行啊哥們,撒野撒到幼兒園來了。瞧你穿的這身保安制服,比我們聯防隊的還正規。走,到了警務站我和你好好嘮嘮。” 聯防隊里通常都是亂七八糟的人比較多,雖然也有些不錯的人,但綜合素質可是比傳說中的城管部隊還低一籌。 堂堂兵王中的兵王,在高端戰區里如同神話一般的存在,如果被這幾個小小的聯防隊員給拿住了。一旦傳了出去,鐵定會驚動聯合國以及一些歐美列強,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去調查聯防隊究竟是哪路神仙?這種高端戰斗力,究竟有多少? 為了免于造成國際社會的動蕩,王庸終于動了。三拳兩腳的,就把幾個聯防隊員全部干翻在地。至于嘴上叼著的煙,連半公分長的煙灰都沒掉。 “你你你,你敢反抗執行公務?”民警被嚇了一跳,雖然震驚于對方的戰斗力。但同時怒不可揭的喝罵了起來:“我勸你放棄抵抗,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回去,國家機器,不是你拳頭硬,能打兩下子就可以對抗的。” “你是怎么做警察的?”王庸冷著眼瞥了他一下:“懂不懂執行公務的程序?還襲警,我打的不過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臨時工而已。” 第三百八十九章就是不想婉柔被欺負 王庸的氣勢不錯,又看似挺能打。如果不是因為他穿著一身保安制服,已經把他的身份昭然若揭了。興許,那個民警還會心中發憷,暗自懷疑對方身份來歷不簡單。 可自己是一個警察,而對方只是一個保安。保安就算再能打又怎么樣?敢打聯防隊員,可他敢打警察嗎?只要敢碰自己半下,他的麻煩就大了。 那民警仿佛也要為自己的幾個手下拿贏,冷笑著一把往王庸肩頭搭去:“你連臨時工的都不是,還敢在我面前橫?你有本事,也給我來一下。我不把你整的欲死欲仙,我就不姓啊!” 他的胳膊,已經被王庸擰住,反綁到了身后。隨手一擰,就聽得咔嚓一聲,起碼也是個骨折。那民警疼得慘叫了起來,滿頭都是大汗淋漓的,怒罵說:“小子,你好膽,膽大包天了啊。你這是襲警,真正的襲警,你完了,你完了。” “能不能有點新鮮的臺詞?”王庸叼著煙,沒好氣的一腳揣在了他屁股上,直接把那個民警踹成個大馬趴,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無語的搖了搖頭說:“好歹也是個人民警察,這種素質。聽了人一面之詞,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準備暴力拿人。丟人,實在是丟人。還有,你這種戰斗力,實在太弱了吧?常規部隊里隨便一兩年的小兵蛋子玩格斗都能完勝你。” 周圍一幫人,連帶著躺在地上一時半會兒起不來的聯防隊員。都傻眼了。也不是沒人敢打警察,但人家都是些什么人啊?官二代。富二代什么的。有些小警察不開眼被打了,也只能自認倒霉,事后還得笑呵呵的跟人端茶道歉。至于襲警什么的,更加提都不會提。 可眼前這家伙是什么人啊?一個破保安啊,如果稍微有些本事靠山的,又怎么可能去保安,至不濟也得混到聯防隊啊,城管之類的吧?這種沒背景的家伙。如此囂張,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暴力抗拒之法,襲警之類的罪名,可以把他整出翔來。 “你你你,你這個暴徒”這個幼兒園園長,也是吃驚不已的看著他。至于高老師什么的,已經嚇傻了眼。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暴徒。連聯防隊的人和警察都敢打,這種人,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一時間,心虛膽寒的倒退了幾步,免得激怒了他吃眼前虧。 “園長。”那邊的沈老師,也是要暈了。沒想到事態的發展越來越糟糕了。急忙上來,口齒伶俐而飛快的對園長講述了剛才的事情。 園長也沒料到其中還有這等事情,難怪這個男人如此暴怒,打了學生家長,打了警察。還好這個園長心底也不算太壞。對著王庸惋惜地說:“這位家長同志,如果你有什么問題和委屈。可以找我反應嘛。你這么一動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你就算是有理,也變得沒理了。尤其是你還動手打了警察,唉,年輕人,怎么能這么沖動呢。我建議你立即去自首投案,還能爭取從寬處理。” 對于王庸來說,自首什么的,那純粹是笑話。不過對這個園長多少還是有些改觀了。至少,她沒有表現出狗眼看人低,多少還站在了公正的立場上說話。 事實上,如果今天是王庸自己的事情,碰到那么一個對自己張牙舞爪潑婦,也是不會和人太計較。可今天這件事情,明顯是涉及到了秦婉柔和毛毛。尤其是婉柔,王庸一直對她有強烈的愧疚之心。 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初對她作出了那么殘忍的事情,她也不會早早的心灰意冷,隨便找了個不靠譜的男人給嫁了。導致現在的她,很不幸福。 打蛇不死反遭噬,那個肥豬婆既然對婉柔敵意那么深。如果不給她弄狠了,弄慫了。說不定還會有下次,有更狠的。而且毛毛也是在這個幼兒園里還得上兩年,他也得讓那些老師們都知道知道,毛毛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王庸相信經過了這么一出,估計幼兒園里也沒老師敢偷偷摸摸的虐待,欺負毛毛了,至于這個為虎作倀的姓高的老師,也是絕對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這個幼兒園里當老師了。這種品質的人,當老師,反而是害了學生。 “多謝園長關心。”王庸冷淡的說道:“不過你的幼兒園里出現了這種老師,也是你的管理不力。看在你還算說了句公道話的份上,只要你把這個姓高的女人開除了,我就不找你麻煩了。” 園長一愕,暗道你自己都麻煩纏身了,還怎么找我麻煩?不過,那個高老師,也是引起了園長的強烈反感。雖然說老師巴結有權有勢的家長,已經蔚然成風,這種私事想管都難。但是今天這件事情,高老師明顯做得太齷齪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相當于成了人的走狗。 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保持了對麾下老師的維護,皺了皺眉頭說:“這件事情我會進行調查的,至于我們內部如何處理,我只能盡可能做到公正。”在她看來,教訓一下估計是免不了的,回頭責令她收斂些就行。但是像高老師這樣有經驗的幼師,隨隨便便開除也是不肯的。 “隨你的便,你下不了手,我會替你下的。”王庸不以為意,繼續抽著煙,等待著他們下面的招數。 那民警被打了,自然不可能這么作數,立即一個電話打到了所里,還把事情說得非常嚴重,他和幾個聯防隊員被犯罪分子挾持了。 王庸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致也沒有,更沒有去阻止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手里,倒是把玩著一個手機。剛才早已經抽空,給某人發了條短信。 不多會兒,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眼鏡男,和幾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沖了過來。 民警一見到為首的那個警察,就像是見了爹一樣的叫了起來:“楊所長,您總算來了。這個犯罪分子很囂張跋扈,把我們都打傷了,還挾持著不肯讓我們走。”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那個斯文眼鏡男,只是瞥了王庸一眼后。就沖向了倒在地上裝死的肥豬婆,一臉關心的問:“是誰打了你?我一定替你報” “啪!”話還未說完,裝死半晌的肥豬婆就一個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母夜叉般的兇神惡煞的罵:“姓章的,老娘還沒死呢。你嚎什么嚎?都還不是你在外面風流惹的禍?我警告你,章金偉,只要有老娘一口氣在。你再敢勾搭任何一個狐貍精,老娘就閹了你,把你打回原形。” 那個章金偉捂著臉,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憤怒,但轉眼就又好聲好氣的哄了起來。他本來就只是個鳳凰男,如果不是靠著這個老丈人家的權勢,怎么可能做到現在這種地步?由此,就算有什么委屈,也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