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砰!” 一聲巨響。 門被撞飛了開來。 砰砰砰砰一連串震耳欲聾的槍聲,不斷響起,子彈向門口傾瀉而去。 第兩百四十三章來自地獄的魔神 七八秒鐘后,虎爺吼了一聲停。 所有的槍聲,都是在一瞬間停住了??梢娺@幫人,還是挺訓練有素的。而且在這屋子里的,都是虎爺那么多年,慢慢收集而來的精銳,每一個都是一把好手。 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十幾年的時間,從一個街邊混混,到小頭目,再到現在成為一方大佬級的人物。其中所經歷的艱辛和困苦,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和明白。由此,虎爺格外珍惜眼前的這一切,所有膽敢要破壞掉他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局面,他可是會拼命的。 硝煙彌漫后,門框上,對面的墻壁上,滿是彈孔。 但是絲毫未見半點血跡。 虎爺的臉,陰沉的非??膳隆Ψ椒堑珜嵙Τ瑥?,還異常的狡猾,絕非是那種只會猛打猛沖的莽夫。 “砰砰砰” 三聲槍聲,幾乎是在同時暴起。三個黑西裝,直接應聲倒地。眼睛瞪得大大的,額頭上被子彈打出了一個窟窿,鮮血和腦漿四下橫飛。 但是所有人,卻僅僅是見到了門口一個黑影,一晃而過而已。從見到,再反應,再瞄準,壓根就來不及。 這槍法,簡直是神了。 所有人一下子都懵了,大家也許在剛出道的時候,還打打殺殺呢??墒侨缃瘢匠R簿褪怯脕韲樆樆H?,壓根就不用玩槍戰啊之類。雖說這些人,幾乎都是部隊里出身,可真打過仗的,還真心沒兩個。 這幫人中,也唯有那個刀疤男,以前混得比較狠,走過私,販過毒。算是經歷過不少腥風血雨的猛將。在絕大多數人都處在震撼之中時。此時的他,頓即一聲大喝:“所有人都找掩體,這不是在過家家?!?/br> 他和那個旗袍女,拉著虎爺往老板桌下鉆去。摁了下按鈕,后面用作擺譜裝飾的書架,緩緩移開。 一群黑西裝們,也是如夢初醒。紛紛趴下,找各種各樣的掩體。緊張萬分的將槍口對準了門口,窗戶。雖然都曾經當過兵。但是沒有一個,經歷過真正戰爭洗禮的。 而在mini里待著的蘇舞月,此刻也是緊張到幾乎窒息了,她終究還只是個孩子,把問題想得太過簡單了。原來以為,只要靠著大叔身手好,就能打通關了。偶爾出現一兩把槍。也影響不了大局。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會在最后關頭處,出現一場異常劇烈的槍戰。立馬便從動作片。變成了槍戰片。雖然這種槍戰的場面,和電視劇啊,電影里的沒法比。可是給蘇舞月帶來的刺激感,卻是無與倫比的。無它,真實而已。 蘇舞月屏住了呼吸,捂著嘴,眼神震驚的同時看著好好幾個攝像頭中的場景。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深怕打擾到了王庸。畢竟。子彈是不長眼睛的。稍有閃失,就會發生莫可挽回的局面。 尤其是當她看到那三個黑西裝,紛紛被一槍斃命的時候,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那些黑西裝們,如果不拿槍出來對付王庸。以王庸的心態,也著實懶得和這幫人計較,頂多就是打趴下而已。但是拿槍出來一通猛轟,對王庸來說,就是真正的挑釁,也是真正的敵人了。性質,已經完全起了變化。 深知戰場殘酷的王庸,從來就沒有對任何敵人有手下留情的習慣。任何試圖殺掉自己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的一一斬除,不留半點隱患。 這些人,很快就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王庸教導了他們真正戰場的殘酷。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在四處出現。如同狙擊手一般的,東游西蕩,打完兩槍,就直接換個地方。而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直接斃命。 槍械這種東西在他手中,殺傷力被發揮到了極致。 八個黑西裝,并沒有阻擋住王庸的腳步。僅僅是一兩分鐘而已,便已經一個不留的,悉數倒在了血泊里。其余安保人員,原本還想過來支援呢。可是一聽到這邊陸陸續續的槍聲,便都嚇得不敢動彈了。 一部分的客人,也開始覺察到了外面的不對勁,紛紛轟亂的逃離會所。原本這個yin靡,卻十分井然有序的高檔會所之內,已經一片混亂。戴英明和劉超,從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各自面色有些嚴肅,但是絲毫沒有害怕感。 “估計是尋仇的?!贝饔⒚鞒烈鞯恼f道:“據說那個虎爺是道上出身,表面洗白了而已,應該得罪過不少人?!?/br> “幫?”劉超冷漠如舊的說。 “走。”戴英明思索著說:“我們的計劃處在關鍵時期,要爭取菲菲的好感,萬一事情鬧大了。菲菲知道我來會所的話,可能會產生惡感,影響我們計劃。” “等?!眲⒊壑新舆^一絲冷芒,重新走回了房間。那兩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害怕的女人摟住了他:“超哥,出什么事情了?我們好害怕啊?!?/br> “沒事”劉超的眼神之中,無比的冷漠:“以后,你們永遠都不會害怕了?!?/br> 一雙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她們修長而粉嫩的脖子。 十來秒鐘后,他恍若無事的到了走廊里,冷聲說:“警察到了,走?!?/br> 一直是會所核心地帶的老總辦公室中,此時已經血流成河。唯有刀疤男,旗袍女,掩護著虎爺,從暗門中撤退了出去。 暗門之后,是一個休息室,從休息室的側門出去,可以抵達私密倉庫,以及暗道逃離。 狡兔有三窟,何況是一個出身黑道的大佬。在他的辦公室里,自然有逃亡之路??上В麄兯恢赖氖恰.敵踅ㄔ爝@會所的圖紙的電子文檔,早已經被蘇舞月弄到了手。 由此對于他們能從密道中逃跑,那是早就有所準備的。在一處薄弱之地,王庸轟得一聲,撞開密道。直接以非人般的暴力狀態,進入到了密道之中。 正在秘密倉庫里,拿包裝了些最值錢的鉆石之類的虎爺等三人,聽得這一聲巨響,直接有些發愣。那個可怕的家伙,竟然還帶著炸藥來了嗎? 既然密道已經被堵,三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后,決定還是只能從原路返還。哪怕是被警察抓住,也遠遠好過被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碰到。畢竟只要不死,總有人會想辦法把他們弄出來的。否則,手頭上握著那么多證據的他們,完全可以拉著些人一起去死。 七饒八拐下,他們拎著一個袋子,從一個狹小的暗門中,推門而出,到了一處隱蔽的走廊內。 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呢,三人的身軀便僵硬住了。 只見那個穿著皮質黑色風衣的男子,正懶洋洋的斜靠在了走廊的墻壁上,拿了支煙,從面具的嘴縫中塞進去抽著呢。那動作,要多悠閑就有多悠閑,只是配合著他之前那宛若地獄殺神般的表現,和那張代表著審判和死亡象征的判官面具。 卻是讓虎爺等三人,打心底發出了一陣陣的寒意。 好在那個虎爺,也算是一方豪杰了。心中雖然發寒不已,但是自己的情緒,還是能控制住的。只是陰鷙的臉上,有些發白,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沉聲說:“兄弟,我們有仇?” 王庸邊抽著煙,邊緩緩搖頭了起來。其余動作,絲毫沒有變動。 “我們有冤?”虎爺再次問道。 王庸還是搖頭。 “那你為什么要掃平我們的場子?”虎爺肅然著問。 “不爽?!蓖跤股钌畹匚艘豢跓煟路鹩行┏磷碓诹藷煵莸拿噪x之中,聲音平靜地說:“也許還有些無聊吧?!?/br> 這話讓三人面面相覷之余,心中出離的憤怒了起來。這家伙,把這里當成什么地方了?竟然只是因為小小的不爽和無聊這種理由,就過來掃平? 但是憤怒歸憤怒,眼前這人猶如魔神一樣恐怖的形象,已經深深的烙刻在了他們的內心深處,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恐懼。就算怒,也是不敢發作。 “這里有一袋鉆石,就算賤賣也能上億?!被斀K究是個做大事的人,把手提包往王庸面前一扔:“你拿走,這件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大家以后還能交個朋友?!?/br> 上億的鉆石?蘇舞月剛調出了這邊的攝像頭,還采集到了音頻。一聽到這數目,頓時滿眼都是小星星了起來。大叔啊大叔,你不會為了這袋子鉆石而妥協吧?不過也好啊,有上億的鉆石蘇舞月已經開始想象起,她全身上下掛滿鉆石的樣子了。 豈料,王庸看都不看那袋子一下。而是將煙一掐,一步一步緊逼了過去,輕笑著說:“挺大方的啊,可惜,殺了你們,一樣能得到這些鉆石?!?/br> “你你”虎爺等三人,腳下都開始發軟了。想拔槍,但是沒那勇氣,因為那人肯定更快。 就在此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三人互相看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手機。讓他們三人幾欲噴血的是,對面那個面具魔神,從口袋里掏出了電話。靠,這家伙出門做這種事,還帶手機啊? 第兩百四十四章威武霸氣 刀疤男,旗袍女,還有那個虎爺,肺都要給氣炸了。這家伙,也忒看不起人了,帶著手機來砸場子的?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手機這種東西最不安全了,容易被各種竊聽不說,還能輕松定位。就算你非要帶,也麻煩您調成靜音狀態行不行?敬業點行不行? 不過,在場三人,沒一個敢真正開口埋汰那個面具殺神的,就算他們每人都帶著把槍都不敢。這人別說帶手機了,就算掏個ipad出來玩,也每人敢多放半個屁。 王庸一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便皺了皺眉頭。豎起一根指頭,朝向了三人。 我靠,這家伙也太侮辱人了吧?三人之中,血性還算很強的刀疤男,眉頭跳了兩下,忍不住要跳出去和他拼命了。你厲害歸厲害,牛逼歸牛逼。打仗的時候接電話也算了,但是能不能不用豎起手指頭來挑釁羞辱? 可是一想到他那如同裝甲車一般橫沖直撞的恐怖戰斗力,以及槍槍爆頭的可怕神槍法。就算刀疤男血性再盛,心頭也是不免一虛,咽了咽口水,強按住要拼命,不,找死的沖動。 從攝像頭中,看到那三個平常橫行一方的惡男惡女們,被大叔如此侮辱了,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蘇舞月就像是大熱天,渴得不行了后,吃了個冰激凌,頓覺心頭爽到一塌糊涂。 滿眼都是崇拜之色,對著顯示器中的王庸豎起了大拇指說:“大叔,你實在是太威武霸氣了,我愛死你了?!?/br> “噓”王庸作出了個噓聲狀,不著急接,而是任由手機在那里嗡嗡震動加鈴音響著。 這個動作一作出來,讓虎爺等三人,骨頭都有些發酥了了。原來殺神兄不是在侮辱大家啊。而是讓大家靜音。嗯嗯,也是嘛,像殺神兄這樣高高在上,猶如魔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吃飽了撐著羞辱人? 好像,反過來說,還是被他尊重了一下。嗚嗚。三人都有些激動的想要流淚的感覺。各自很自覺地捂住了嘴巴,不發出半點聲音。這位殺神兄,肯定是有很重要的電話要接。至于有多重要。估摸著事情不會小,說不定是幾十億上下的大買賣,更加說不定是要去顛覆某個小國家的政權之類。 更加說不定,是國際某大佬,打電話來請他出馬辦事。 總之,像這么大的人物,每做一件事情。都肯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有幸能聽到他講電話,真是三生有幸啊。雖然他們三個到目前為止,都還算是受害者。因為這個殺神而損失慘重。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發自內心肺腑的,對一個絕世強者產生崇拜感。 王庸見他們安靜了,便也不再避諱,總算接通了電話,笑聲中有些諂媚的說:“喂,老婆大人啊。有什么指示?” “噗!” 虎爺一個踉蹌,差點摔死。另外的旗袍女和刀疤男。搖搖欲墜中,還來得及扶住他。 三人都傻眼了。面面相覷著。這是開什么國際玩笑?老,老婆大人?這,這也太有違和感了吧?這是完全的,徹底的顛覆了三人的感官認知。 便是連蘇舞月,也差點一頭栽死在鍵盤上,捂著臉不敢再看這一幕了。丟人啊,實在是太丟人了。 “怎么可能?”王庸拿著電話,聲音有些激動的說:“我怎么可能趁你不在家嫖娼去?開玩笑,我是那種人嗎?” 這話聽得,虎爺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這高手當的,可真是憋屈啊。他很想插一句,您老要是想嫖,呃不,想要臨幸些小妞的話。我這會所里你隨便挑,隨便選,拉個上百小妞開無遮大會都行,一分錢不收還能倒貼您,只求您老放小第一馬。 在她家的別墅里,歐陽菲菲躺在了她那張很久沒有睡過了的床上,怎么睡怎么覺得不習慣。趴在了那里,俏臉有些發紅著啐聲說:“你是什么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哼,總之,不管你以前怎么樣。從今天開始,你就得老老實實的。不然” “放心,放心?!蓖跤购呛切χf:“你一向知道的,我是個老實人吶。怎么,好久沒回娘家了,沒我在邊上,睡得不踏實?” “啐”歐陽菲菲臉紅耳赤的啐聲說:“老王,我警告你別太流氓啊,不然明天民政局我放你鴿子?!?/br> 這話說得,王庸有些小激動了起來,你倒是放啊,快放我鴿子吧。 不過這話要是說出口的話,估計歐陽菲菲今晚不會讓他太太平平過的。只好干笑了兩聲說:“行,聽你的。要不,今晚你偷偷溜回來,我洗白白了等你?!?/br> 虎爺等三個,頓時一陣寒顫,好像經歷了寒冬臘月一般。苦著臉面面相覷,都是在暗忖,殺神兄您老電話能不能打完了?要是再這么rou麻惡心下去,大家都快要扛不住吐了。 “臭大叔,壞大叔。好rou麻,好惡心?!碧K舞月環抱著雙手,氣鼓鼓的連嘴巴都嘟了起來,嘴里嘀咕不已:“哼,平常對我這種嬌嫩可愛的蘿莉嘛,兇神惡煞的。對那個壞女人,卻是言聽計從,各種諂媚啊,討好什么的,拿著rou麻當有趣。壞死了,真是壞死了。” “老王,你現在在哪里呢?”歐陽菲菲嬌嗔不迭的說:“你不會是真的在外面過單身夜,尋歡作樂的放縱吧?” “呃,怎么可能?”王庸的聲音之中,說不出的正氣凜然:“我就是在一朋友開的燒烤攤上吃燒烤,喝啤酒呢。最近啊,他生意不咋地,我幫他做做生意。不信,我讓他和你說兩句話???” 說著,王庸走了上去,把電話遞給了虎爺。 虎爺渾身一震,眼眶中有些濕潤。自己打拼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挨成了一方大佬級的人物,威風八面什么的。結果這一轉眼,就變成了個賣燒烤的了,還是個連店面都沒有的燒烤攤,您老就算是說個酸菜魚館都是好的??? 哄老婆而已,至于嗎?太,太丟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