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半個小時之后,歐陽菲菲的雙頰酡紅一片,紅彤彤的像個嫩蘋果。那雙美眸之中,水汪汪一片,眼神飄來,不知是媚意還是酒意。嬌軀已經(jīng)坐不穩(wěn)了,搖搖晃晃的靠在了沙發(fā)上,聲音甜甜糯糯,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魅惑:“老王,你出息些,才五瓶黃酒下肚就不行了嗎?” 王庸體質(zhì)過人,對酒精的抵抗力還是很強的,可在短短半小時內(nèi),五斤黃酒下肚。也是頭腦一片漿糊,眼神呆滯,搖搖欲墜了。劃拳這種東西,在不作弊的情況下,其實還是多少講究些心理戰(zhàn)術(shù)的。沒想到,歐陽菲菲在這反面頗為厲害,至少占到了六七成的贏面。 但她也不好受,一瓶紅酒喝完了,又是喝了一瓶黃酒。本來這酒就不少了,還是龍虎酒。 “不行?開玩笑,在我們男人的詞典里,沒有不行兩字。”王庸的舌頭都有些大了,看著歐陽菲菲那誘人的臉龐,傲人的身材,不由得微微有些食指大動。 “那再來,今天本小姐也是豁出去了。”歐陽菲菲媚眸說不出的水潤欲滴,戰(zhàn)意激昂:“要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女人的厲害。” 天亮之后,在王庸的床上。歐陽菲菲就像是八爪魚一般的,嬌軀纏繞在了王庸身上。俏臉,舒服的枕在了他的胸膛上。 第一百四十七章天吶,我變婦女了 她睡得很恬靜,很安詳,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一般。王庸這么一個體格健壯,肌rou彈性十足的男人。可遠比她平常所用的抱枕舒服的多了。而且脖子枕在了他的臂彎里,好像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當(dāng)清晨的一縷清澈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在了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上。讓她的眼瞼微微波動了起來,妙眸緩緩睜開,迷茫之間,左右瞅了瞅,朦朦朧朧之間,一時還搞不清狀況。 修長的蔥白玉指,正好搭在了王庸的另外一側(cè)胸膛上,不經(jīng)意間撫摸了一下。咦?一粒小疙瘩?那是什么? “嗚?”歐陽菲菲登時俏眸圓睜,感覺到了極大的不對勁。依舊有些茫然的俏臉上,瑤鼻微微聳動,一股很熟悉的男人味,輕輕鉆入她的鼻息。這個房間,這個男人待得歐陽菲菲嬌軀一震,剛本能的想嘶聲裂肺的凄叫一聲,大聲質(zhì)問王庸你,你對我做了什么的時候? 卻聽得一聲渾厚的男人慘叫聲響起,王庸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從床上猛地坐起身來。眼神之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驚恐,死死盯住了她:“歐,歐陽菲菲,你,你對我都做了些什么?” 歐陽菲菲秀目圓睜,愣愣在了那里,被他先聲奪人下,腦子一片空白。只是腦子迷迷糊糊間。隱約覺得不對,似乎臺詞被搶了。 “這是怎么回事?”王庸就像是見了鬼一般的,面色慘白的說:“歐陽菲菲,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床上?” 歐陽菲菲這才一激靈,丟掉的魂兒好似一下子就回來了,也是反應(yīng)過來的一把搶過了一半被褥,將她猶自穿著睡衣的嬌軀遮掩了起來。面色同樣慘白的盯著王庸,怒聲說:“王庸,這話應(yīng)該是我來問你才對吧?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些什么?” 一激動下。她的螓首一陣頭疼欲裂,宿醉的后遺癥發(fā)作了。與此同時,芳心之中滿是怒火在中燒不已。這家伙,竟然敢叫的比自己還早,叫的比自己還慘,好像出了這種事情,吃虧的是他老王一樣,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等,大家都先別急。讓我來捋一捋。”王庸有些驚魂不定的從床頭上拿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精神才略定,分析著說:“應(yīng)該是昨晚都喝醉了酒,你走錯了床” “等等,憑什么說是我走錯了床?”歐陽菲菲怒容滿面的說:“為什么就不是你喝醉了酒,強拉我上了你的床?” “呃,這事先放一邊。不管怎么說,先確認一下情況。看看我的內(nèi)褲還在不在?”王庸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伸出顫巍巍的手,往被子里摸去。咦?這是?光滑溜溜的。好嫩,好細膩的腳。 歐陽菲菲玉足被他一摸,嬌軀頓時一緊,憤怒而沒好氣的抬腿一腳:“王庸你往哪里瞎摸啊!”她柔嫩細滑的玉足,踢開王庸的手后,自然下落,落到了他的小腹之下。 赤裸的玉足。能清晰無誤的,感受到一片毛絨絨所在。更可怕的是,那片毛毛的地方,藏著。藏著一個軟綿綿沒見過豬爬樹,也吃過豬rou。她立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腳碰到了什么東西,這讓她就像是被一道雷電打中了一般,周身直顫,面色慘白無比的尖叫了起來:“姓王的,你,你卑鄙無恥,你下流齷齪。” 王庸其實已經(jīng)從她玉足那毫無間隙的接觸下,知道了些什么。但還是不死心的往下一摸,頓時也是面色一變,如喪考妣的發(fā)白了起來:“怎么會這樣,怎可能?這不應(yīng)該啊自己竟然真的,內(nèi)褲不知道去了哪里?” 若是對歐陽菲菲惡作劇一番,逗逗她,嚇唬嚇唬她一番,王庸倒是只會覺得挺有趣兒。如果真的把她給吃了的話,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啊。自己這輩子,就徹底完蛋了。 一想到未來那昏暗無光的日子,王庸就生生的打了個寒顫,好像冬天,已經(jīng)距離自己不遠了。 其實,歐陽菲菲也是驚得芳心亂顫,有些六神無主。可是,一看到他那副眼神驚懼,好想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的表情,頓時讓她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漲。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怒聲說:“姓王的,這要真出了事,吃虧的貌似也是我吧?” 王庸被她說的,也是一激靈,當(dāng)即腦袋中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記得我有裸睡習(xí)慣,也許是不自覺間把內(nèi)褲脫了。我們之間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快,檢查一下你的內(nèi)褲,你大概沒有裸睡的習(xí)慣吧?”說著,開始毛手毛腳的準(zhǔn)備伸過去摸了。 歐陽菲菲臉一紅,急忙抬起秀腿,把他的賊手給踹開了:“被妄想趁亂吃豆腐,我,我自己來。”說罷,她顫聲連連的,將小手往下伸去。心中直祈禱,一定要在,一定“嗚”歐陽菲菲俏眸一滯,悲從心來,眼淚都忍不住流了下來,小內(nèi)內(nèi),不見了“不是吧?你要不要檢查檢查清楚?”王庸伸出手來,猛地一拍腦袋。愕然發(fā)現(xiàn),歐陽菲菲的那條白色蕾絲邊內(nèi)褲,竟然被他的手指頭從被窩里帶了出來。這一拍,竟然拍在了臉上。這讓他頓時一愣,下意識的捏住了內(nèi)褲的一角,一臉苦瓜狀的,將它遞了過去。干笑了兩聲說:“還你。” 歐陽菲菲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羞憤交加的一把搶了過來,急忙就在被窩里給自己穿上。隨后,將一半的被子,連帶著她的香肩,都裹住了。絕色面容凄凄慘慘的盯著王庸,加上她有些凌亂的秀發(fā),蒼白的面孔,那副表情,就好像是個剛被蹂躪過的婦女同志一樣。 那頭的王庸,也是在床上一通亂找,最終在凌亂的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內(nèi)褲。急忙穿上后,就坐在了床沿上,悶聲不吭的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兩三根后,王庸才惡狠狠地把煙蒂往煙缸里一插。猛地站起來,在歐陽菲菲那凄慘而像是要殺人的眼神中,一臉心虛的說:“那個,老總啊。您不是說,您,您是那個嗎?不如您先下床,我們再檢查檢查。” “檢查什么?”歐陽菲菲悲憤欲絕怒聲說:“王庸,你今天要不給我個交代,我,我就我就” “先鎮(zhèn)定,鎮(zhèn)定好不好?”王庸額頭虛汗直冒:“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發(fā)生啊。如果萬一真的發(fā)生了,那我們也得想辦法解決啊?乖,先下床,我們檢查檢查床單,看看有沒有落紅?” “落,落紅!”一股被強烈羞辱的感覺,從她心中油然而生。如果現(xiàn)在手頭上有一枚手榴彈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拉響后,朝他丟去。哪怕同歸于盡,也是在所不惜。這種詞匯,就是對女性同胞們的侮辱。 王庸也是被她瞪的是心頭直顫,無可奈何的說:“老總啊,您先別瞪了行不行?瞪得我也是心驚膽顫的啊。這可是事關(guān)我們兩個,未來的命運啊。” 就在王庸準(zhǔn)備去掀被子的時候。歐陽菲菲急忙叫了一聲:“等等,不準(zhǔn)掀。” “老總啊,您這又是鬧哪般?”王庸也是緊張之極,就像是一個賭徒,傾家蕩產(chǎn)孤注一擲時,準(zhǔn)備去看底牌。看是生是死,全在這一鋪的時候,歐陽菲菲卻叫了停。 這讓他就算有著不錯的心理素質(zhì),也是難受得緊。 “你,你緊張。我,我比你還緊張啊。”歐陽菲菲一張俏臉,煞白之極,嬌軀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弱弱地說:“老,老王。你,你說,萬一,萬一這要是真的真的怎么辦?我,我沒做,做好心理準(zhǔn)備。”說著,眼淚就撲簌簌的往下掉。 王庸微微有些沉默,臉色也漸漸肅然了起來。雖然說,這的確不是他喜聞樂見的事情。但是一想到歐陽菲菲,應(yīng)該的確是比自己還吃虧的那個。一想及此,他的臉色就格外沉重了起來,這時候,該體現(xiàn)一下男人的陽剛氣息了。有些溫柔的,將她的香肩摟住,柔聲說:“菲菲,如果,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發(fā)生了。我王庸真不是個不負責(zé)任的人,我娶你。” 歐陽菲菲玉肩一顫,僵硬的嬌軀漸漸柔軟了起來,淚水也漸漸止住了。臉色微微恢復(fù)了些血色。拿玉指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這,這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芳心之中,也是不可抑制的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這,這個男人,難道將來真的是自己老公嗎? “老總啊,長痛不如短痛,你下床。我來揭開被子。”王庸將她抱下了床,此時的歐陽菲菲,在王庸猛地掀開被子的剎那,俏眸緊閉了起來。 王庸的眼睛在床上一掃,頓時,全身的肌rou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微微顫抖著。 感受到王庸身體變化的歐陽菲菲,眼前也是一黑,念頭里直閃過一句話:“天吶,我變婦女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老天爺啊,不帶你這么玩人的 就在歐陽菲菲心中發(fā)出莫名感慨之際,心情極度復(fù)雜,不知是喜是憂是悲,將來該怎么辦?萬一懷孕了怎么辦時。她的嬌軀,卻是陡然飛了起來。呈現(xiàn)出了一個拋物線狀態(tài),姿態(tài)優(yōu)雅而迷人的摜落在了席夢思床上,還很有節(jié)奏的,上下彈跳了兩下。 這一下,把她摔得是暈乎乎的,悲憤交集的怒聲說:“王庸,你,你干什么扔我?”心中是一片悲切和憤怒,這男人,剛才還很溫柔的抱著自己說,他不是個不負責(zé)任的男人,會娶自己的。而且,還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抱起了自己。這讓她不禁有些聯(lián)想到,結(jié)婚時候的場景。 但沒料到,待得事情一確認,他竟然無情無義的把自己丟到了床上,還故意往高空拋了。 王庸好整以暇,全身上下透著一股無比輕松感,繞到了床頭再給自己點了支定魂煙,瀟灑無比的將點燃的煙,在手指頭中眼花繚亂的翻飛了幾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沒好氣的說:“歐陽菲菲,時間不早了。還賴在床上吶?趕緊起床穿衣服,洗洗涮涮后該去上班了。” 不是吧?這就是那家伙確認事情后的態(tài)度?歐陽菲菲心中一片悲切,都說過女人沒有被占有之前,男人會把她當(dāng)做菩薩,女神一般的供養(yǎng)著。可是一旦被占有后,男人的態(tài)度會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這種變化,是不是來得太快了些?這姓王的。也實在是太過份了。這,這還沒結(jié)婚呢,就把自己當(dāng)女奴使喚了。想及此處,她眼眸之中彌漫起了一層薄霧,好像很委屈,很憂傷。 “喂喂,別拿那副幽幽的眼神來瞄我。”王庸一臉瀟灑的穿著襯衣,提起褲子束起皮帶來。那表情,就像是剛吃飽喝足之后,無比神清氣爽的滿足感。叼著煙說:“媽呀,差點嚇?biāo)牢伊恕N艺f我怎么會一下子變得那么挫,把你這么個黃花大閨女上了,都讓你沒感覺,太失敗了。原來是,哈哈。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人生自由的感覺,空氣是多么的新鮮。” 歐陽菲菲一怔,這話好像是沒上?歐陽菲菲急忙一骨碌爬起身來。俏眸飛快地在床單上四下搜索了起來。登時,她的臉也是漸漸的黑了起來。雖然這條床單已經(jīng)皺巴巴了。但是,似乎沒,沒有那個落紅。 王庸不說還不知道,被他那么一說,還真是有些像那么回事。頓時,她在心中強烈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出離的憤怒了起來:“老王,你剛才吃飽了撐著啊?既然沒事,你裝什么裝?抖什么抖?還嫌不夠亂的嗎?” “我就是愿意裝。我就是愿意抖,怎么了?”王庸一臉得瑟,朝著歐陽菲菲擠了擠胸肌:“我胸大,我得意。” 歐陽菲菲一頭黑線,她是真心發(fā)現(xiàn)了,王庸那家伙就是欠收拾。雖然對她來說,今天的事情沒發(fā)生。遠較發(fā)生來得好。畢竟一旦真的發(fā)生了那種事情,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但是在這一瞬間,看到他那副得瑟而欠揍的模樣。歐陽菲菲還真心覺得昨晚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些事情,就太好了。至少這家伙的態(tài)度,絕對不會那么得意囂張,真想繼續(xù)看看他那副苦瓜臉啊。 歐陽菲菲忿忿不平的暗想著,可惜啊可惜,昨晚怎么就沒發(fā)生點什么呢?氣鼓鼓的準(zhǔn)備從床上爬下來回房間穿衣服時,她剛下了床,就“哎喲”一聲叫了起來。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妙手不自覺的向下半身捂去。 王庸剛想本能的上去扶她時,卻是反應(yīng)了過來,笑呵呵的指著歐陽菲菲說:“老總啊,看不出來你還是蠻壞的嘛,學(xué)我倒是學(xué)的蠻像的嘛。最好再憋憋勁,讓臉上淌些汗水下來,那就更像了。”在此時此刻,王庸真的是有一種虎口脫險,劫后余生的幸存感。周身輕松自在,口哨吹得很花哨。 此時的歐陽菲菲,剛想走兩步時,雙腿之間,卻不知為何,牽扯到了某些不良傷勢,隱隱有些撕裂般的疼痛。額頭的汗水,都瑩瑩有些流淌了下來。在這一刻,她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嬌軀漸漸僵硬了起來。眼眶之中,微微有些濕潤。 “喲,老總,學(xué)得到是挺像的嘛。”王庸開始尋找起自己的襪子來,男人嘛,襪子只要不是臟得太離譜,還是能再穿穿的。見得歐陽菲菲表演十分出色,不由得由衷的贊賞了起來,豎著大拇指說:“比我還厲害,裝的真好。再練練,你就可以不當(dāng)公司老總,去混演藝界了。當(dāng)啥公司老總啊,這真是太屈才了。”王庸繼續(xù)發(fā)揮著毒舌屬性,來揭穿歐陽菲菲的裝蒜。 “王庸,我,我是真的”歐陽菲菲心中一酸痛,彎著腰,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嗚嗚,我是真的變婦女了。” “老總,你不是吧?這也太敬業(yè)了吧?”王庸一臉欽佩不已的說:“為了嚇唬我,報復(fù)我剛才裝模作樣。你連眼淚都用上了啊?贊。呵呵,原來你在這里,我親愛的襪子” 就在他彎腰下去揀襪子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床底下塞著一條自己墊床,偶爾天熱蓋肚子的大毛巾毯。呃,昨晚看來真是喝高了。連毛巾毯都塞床底下去了。沒多想,直接抽了出來,準(zhǔn)備拍拍干凈時。王庸的手,卻是頓在了那里。 那滿臉輕松的笑容,就像是突然遭到了萬里冰封的酷寒一般,瞬間凍結(jié)。他的眼神,呆滯的就像是一尊劣質(zhì)石雕像上,毫無藝術(shù)感的蒼白眼珠子。嘴角叼著的煙,撲棱一下掉了下來。 “這,這不是真的吧?”好半晌后,王庸才揉了揉眼珠子,拍了自己兩下耳光,然后再定定神看向了那塊平常用來搭肚子的白色大毛巾毯。 上面一灘不規(guī)則的血漬,是如此的觸目驚心,就像是一根根針刺一般,深深地扎到了他的心中。又像是決堤的滔天洪水,將他最堅硬的防線,都在一瞬間沖得瞬間崩潰,一瀉千里。 老,老天爺?您,您這是要鬧哪般?王庸開始無力的仰天凝望著天花板,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我王庸這輩子,已經(jīng)夠命苦的了。難不成,您老人家是準(zhǔn)備把我玩殘了算嗎? 歐陽菲菲轉(zhuǎn)目一看,看到了王庸手中拎著的那塊白色毛巾毯,上面的血漬,也是瞬間擊垮了她僅剩下的半絲僥幸。頓即,她雙腿一軟,翹臀坐在了王庸的床上,心中無盡的悲切和委屈,齊齊涌上了心頭,哇的一聲,凄慘的哭了起來。 那一哭,倒是把王庸給驚醒了,急忙把毛巾毯丟在了床上。以最快的速度,雙手一撐,從床上躍到了對面,伸手要去摟她的肩膀。 歐陽菲菲當(dāng)真是對王庸惱怒之極了,那家伙剛才那副劫后余生的得瑟勁。簡直徹底摧毀了她的一些希冀心理。狠狠地一拍他開的賊手,彎下腰去,屈膝抱腿哭泣不已。 王庸也是尷尬至極,剛才的心情,當(dāng)真是跌宕起伏,讓他不能自已。那種失而復(fù)得,得而復(fù)失的反復(fù),簡直讓他的心靈在坐過山車一般的刺激。尤其是原本已經(jīng)光明在望了,但是,那條染血的毛巾毯,卻讓他又重新淪陷到了無盡黑暗之中。 而且,還讓他用自己的得瑟勁頭,真正得罪了歐陽菲菲,傷了她的心。老天爺啊,不帶你這么玩人的。要弄,你痛痛快快的一刀弄死老子行不行?非得讓老子被一刀一刀的割著,受盡無限折磨才死啊? 看到歐陽菲菲哭得那么傷心,王庸也是很后悔剛才那些得瑟之時的毒舌話。尤其是在她下床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后。到了這個時候,把她哄開心,已經(jīng)絕對是自己義不容辭的任務(wù)了。 好在尷尬這種東西,在他如此厚臉皮下,效用發(fā)揮的不大。咧著嘴牽強的笑了起來,滿臉點頭哈腰的討好著說:“菲菲啊,剛才呢,是我嘴賤,是我不好,害得你受委屈,受傷害了。你要是覺得心頭不爽呢,就狠狠地捶我?guī)紫拢判模移ず瘢凡惶鄣摹!?/br> 這下,歐陽菲菲哭得更傷心了,嗚嗚咽咽的說:“你不疼捶著又有什么意思?” “那是那是,要不然,你用指甲撓?牙齒咬?”王庸脅肩諂笑著給她出主意的說:“只要你爽,一切都好辦。” 但是歐陽菲菲,直接扭過頭去,繼續(xù)很傷心的抱著腿哭個不停,決定不再理睬王庸。王庸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直直哄了十幾分鐘后,她依舊是只管自己哭。 惹得王庸也是心頭有些發(fā)毛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擺出了一副滾刀rou的架勢:“行了行了,歐陽菲菲你自個兒說吧。今天這事已經(jīng)出了。我王庸也不是個吃干抹凈不認賬的混蛋。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話一出,歐陽菲菲頓時止住了抽泣,緩緩抬起飽含淚水的雙眸,幽幽的看著王庸。 第一百四十九章淡淡的溫暖 她那眼神之中,流露著一些恐懼,驚慌,甚至是不知所措。這完全不是她平常那種雷厲風(fēng)行,做事干凈利落的女神風(fēng)范。反而是看著很脆弱,嬌柔,楚楚可憐。 這讓王庸,看得是心中微微一痛。歉疚感油然而生,把滿臉匪氣一收,湊上前去,輕輕攬住了她的香肩,柔聲細語的說:“菲菲啊,這件事情呢,是我不好,昨晚我不應(yīng)該和你拼酒,害得你出了事情。你要打要罵,想怎么樣都行。如果你一時沒想好,可以慢慢想怎么處置我。總之,只要你覺得痛快了就行。” 其實這件事情說到錯,歐陽菲菲也不是沒錯。但是,王庸是個男人。平常閑來無事,口花花的欺負欺負她沒事。一旦真要碰到了什么事,他是不會退縮的,更加不可能把責(zé)任和錯誤,推到一個女人身上。畢竟歸根究底來說,男人在這件事情上終究是占了便宜,而她是吃了大虧。這點點風(fēng)度,王庸還是有的。 更何況,歐陽菲菲不是那種不潔身自好的女人。她平常強勢歸強勢,可非常的傳統(tǒng)而保守。不然,也不會到了這般年齡,還未真正談過戀愛,一直冰清玉潔著。 難得聽到王庸這番溫柔細語,聲音低沉而又有些沉穩(wěn)好聽。這讓她緊繃而茫然的芳心。稍稍一松,僵硬的嬌軀也是微微柔軟了些。只不過,她依舊氣這家伙剛才自己疼得要命時,還對自己冷嘲熱諷,盡顯毒舌之能。 而且自己維持了二十幾年的一血,竟然就在稀里糊涂間,不明不白中,就那么沒了。罪魁禍?zhǔn)祝褪茄矍斑@個男人。他又把自己弄得那么痛,直至現(xiàn)在。下面還在一絲一絲,抽搐著疼痛,那種有些鉆心的疼痛,是她這輩子從未體驗過的。 “嗚嗚”歐陽菲菲悲戚感從心頭涌起,加上那股子她從沒有過的鉆心劇痛又是襲來。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豬肘子,狠狠地朝著他手腕一口咬去。 “嘶!” 她咬得有些狠了,連王庸那皮厚rou粗的人,都嘶聲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心中還是對無意之間,把她一血拿下而覺得很愧疚。便強自忍住了。還很體貼地說:“菲菲,稍微咬輕些。不是我怕疼。而是怕我皮厚,磕了你的牙。” “嗚嗚!”歐陽菲菲嗚嗚咽咽中,松開了嘴。這家伙,說起話來怎么一下子那么中聽?雖說王庸那可惡的壞家伙,平常會因為一些事情要求道自己頭上來,也會用那種jian佞小人般討好的神色來哄自己,來達到他的目的。但是,那種哄,和現(xiàn)在的感覺。是完全兩樣的。歐陽菲菲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言語之中,那股子發(fā)自內(nèi)心肺腑的溫柔細致,以及體貼。 聽在耳朵里,落在心坎上,有些暖暖的,酥酥的。很舒服。 歐陽菲菲抬起螓首,看著這個眼前這個雖然長得不帥,但臉龐線條硬朗,別有一番男人陽剛氣息的男人。這。就是占有自己的男人嗎? 話說,哪個少女不懷春?雖然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也有春心萌動過,也曾迷戀過一些電影中,很帥氣的男影星。更也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幻想一下自己未來的男人,未來的丈夫,究竟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是一個英俊瀟灑白馬王子?還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風(fēng)度翩翩的紳士?亦或是,一個滿是才華,桀驁不羈的浪子。 但是無一例外,那些臉,都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