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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聽到這話時露出震驚神色,他往前走到床邊想看看主人怎么樣,但卻被結(jié)界當(dāng)著,只能看到那一縷白發(fā)。 白發(fā)?! “主人他怎么了?!”青龍很是著急,他就說怪不得他們四個怎么都出不去,還以為主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弄得他們是闖回天界要去找神官幫忙。 沈淵玉垂眸:“三年前,灼照的元神在融合時莫羨凡出現(xiàn)了,他對我的仇恨還停留在百年前仙魔大戰(zhàn)我捅傷他的那一次,心中有恨一直想要殺了我。于是我讓他殺了我,他便用日灼劍捅了我兩次。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卻發(fā)現(xiàn)在鳳麟沈氏醒來,后來才知道是灼照救了我。” “怎,怎么救的?”青龍有些不敢聽了。 “耗盡內(nèi)力,一夜白頭,雙目失明,沒多少日子了?!鄙驕Y玉說出這幾個字都是字字誅心:“如今我喚你們出來是有事要讓你們?nèi)プ?。?/br> “圣君請吩咐。”一旁身穿朱紅色廣袖錦袍的朱雀拱手應(yīng)道:“我等定是全力以赴?!?/br> “天帝可在帝君殿?” 四大神獸被沈淵玉這一問有些蒙,這天帝自然是在帝君殿,不然還能去哪里。 “好像不在?!鼻帻埾肫鹨皇拢骸霸谑ド裨袢诤现畷r我們便能夠自如的回天界,可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回到天界竟然沒有人阻攔我們,而且少了很多神官,天界一下子就跟空了似的?!?/br> 朱雀白虎玄武沒有說話,對視一眼好像確實是這樣。 沈淵玉走到窗邊,望著樓下熱鬧喧囂的街道與行人,神色莫測,他的手放在窗沿上,若有所思:“如果我沒有猜錯,天帝早已不在天界而是下凡了?!?/br> “什么?!”四大神獸有些震驚。 這天帝哪能隨隨便便的下凡啊,更何況天界是不得插手人間事的,這天帝下凡又是做什么? “當(dāng)年天帝不滿我與灼照交往密切,可分明前有牛郎織女,后有嫦娥后裔?!鄙驕Y玉眸色漸深,像是猜測到什么可能:“你們覺得,天帝為何不許我與灼照交好?” 四大神獸心想他們哪里敢亂猜,紛紛低下頭。 沈淵玉沒有聽到回答也是在意料之中,不過他也不敢確定,只是這天帝大費周折要他與太陽灼照分開,除了忌憚他們兩人的實力,他覺得更有可能的倒是這個。 “天帝就在鳳麟沈氏。”沈淵玉側(cè)眸看著他們四人:“名喚聞墨,鳳麟沈氏掌門之徒?!?/br> 青龍瞪大眼,這又是什么神展開:“天帝這是……想做什么?” 沈淵玉摩挲著窗沿:“我喚你們出來便是想將聞墨殺了,現(xiàn)在就去吧。” 四大神獸:“……” 今時今日,打工人真是太難了。 第94章 雨露均沾94 桃源密林深處, 暴雨般的劍影飛掠而出,將下山的一行人殺了個殆盡,就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發(fā)出, 不過須臾,有的一劍被射穿眉眼, 有的被一劍穿心,表情皆是錯愕驚恐。 滿地落花,橫尸遍野, 死的人皆穿著深藍色鳳羽紋理錦袍, 全部染上飛濺的血跡, 死傷猙獰死不瞑目,血染桃花密林腥氣彌漫掩蓋了花香。 腰間銘牌跌落草叢中, 刻著‘鳳羽宮’三個大氣磅礴之字。 烏云攏日, 漫山遍野的參天老樹盤踞,桃花樹搖曳樹影婆娑,一道修長身影籠罩在血流成河泥土之上,倒影中, 血滴從劍鋒上滑落,透出無情冷冽。 只見持劍的人轉(zhuǎn)身,揮劍在樹身上刻下什么。 驚雷忽然落下,一道白光頃刻間照亮整座深幽密林, 恰好一閃而過樹身,樹身上刻下了筆鋒凜冽的一行字: ——下一個,圣極門 黑云壓城暴雨降臨,那人想轉(zhuǎn)身離開,一只手猛地扯住他的衣角。 “鳳、鳳麟沈氏……” 那人垂眸落在扯著自己衣角被血濡染的手,混著泥土相當(dāng)骯臟, 沒有絲毫表情揮劍割斷衣角,將手中的劍徑直穿透沒死透的人。 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除了被割斷的衣角,一襲冰藍錦袍不沾染任何血跡與雨水。 被一劍捅穿的人看清殺他的人是誰時瞳仁瞪大。 終是死不瞑目。 桃花從樹上跌落,覆蓋在死的人身上。 不一會,踩碎枯葉的聲響像是跌落入湖面上的動靜,破開混雜著血腥的沉寂,幾道腳步聲緩緩從密林深處傳來。 青龍望著離開的人,熟悉的姿態(tài)與身影就算是變成其他人的模樣他又怎么可能認不出。濃黑的眉毛下那雙烏黑明亮的瞳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再低頭看著被一招斃命的鳳羽宮十幾人,每個人的臉上皆是停留在死前談笑間的神情。 有的含笑,有的沉靜,全然輕松的神態(tài)。 顯然誰都沒有想到會被猝不及防的一招斃命。 “……圣君說的難道是真的嗎?”青龍把手撐在樹干上,一時半會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真相,更多的是他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做。 “青龍,時至今日我們別無選擇?!敝烊赴咽址旁谇帻埖哪X袋上輕輕拍了拍,他的眉宇微蹙亦然呈現(xiàn)出難以辨識的復(fù)雜神色:“圣神才是我們的主人,我們該守護的是圣神?!?/br> 白虎一躍上樹,將目光投向整座密林,直到那抹身影再也看不到,他才坐在樹身上抱臂冷笑出聲:“說什么天界不得插手人間事,否則會破壞四界秩序。果然啊,這還得看誰是嗎?有的神能做,有的神不能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