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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的聲音傳入耳里,卻說到一半時戛然而止,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事情。 莫念歡擰了擰眉,什么叫做不外乎是想挑起他百年前的憤怒,百年前? 原主不過二十歲,哪來的百年前? 所以他究竟是誰? 那個答案似乎在心口瘋狂滋長,觸手可及卻又難以置信。 和尚看向沈淵玉:“如果二位可以出手相助貧僧,那貧僧愿意告知二位施主最想知道的事情,比如二位身上的姻緣結(jié)與姻緣劫。” 沈淵玉淡漠的神色似乎被和尚這番話動搖了幾分,他不就是想要詢問這份姻緣是否是奢望嗎? 姻緣結(jié)是他系的,姻緣劫也是因他而起,他只想知道究竟有沒有結(jié)果。 而面前這和尚如果他沒有感覺錯,這人分明是死人,可卻還活著,這又是為何。又為什么會感覺到他和莫羨凡之間的姻緣結(jié)與姻緣劫。 和尚似乎看出沈淵玉的動搖,既然是一報還一報那他直言便是了: “二位身上確實有姻緣結(jié),也注定著你么二位有著命定的姻緣劫。”和尚雙手合十看向沈淵玉,態(tài)度虔誠:“佛說有因必有果,姻緣也是如此。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一切自有天數(shù)。這番話相信施主應(yīng)該懂的,只要施主愿意出手相助貧僧也定給一個萬全之策讓你如愿。” 莫念歡被什么姻緣結(jié)弄得一蒙,這又是什么東西,說的是他和沈淵玉有姻緣???這又是什么劇情展開? 沈淵玉自然聽出姻緣結(jié)與姻緣劫,如今一世又一世,相愛相殺,正邪不兩立,結(jié)局又能如何。 命由他可不由天。 “天數(shù)我自會破解,你有何求助直說便是。” 和尚聽到沈淵玉允諾頓時眉眼舒展,興許是想到這事棘手又面帶焦慮:“恐怕二位有所不知,這女媧廟的神靈位被霸占了。” “被霸占?”莫念歡還沒來得及深究姻緣的事情便被住持所說的吸引了過去:“就是女媧廟根本沒有女媧,而且妖魔還霸占了女媧神位利用這些百姓所愿,要求供奉幼童作為祭品就可達成百姓愿望是啊?” 和尚愣了愣,顯然是對莫念歡所說略有些意外,隨后嘆了聲:“正如這些小公子說的,女媧廟不沒有女媧娘娘,不過是化為人形的妖魔所在。他想要幼童的精血來提升自身修為,便用這樣的言語來騙取貢品。此處說是姻緣女媧廟,實則早已沾滿了幼童的鮮血和慘無人道的行徑,不再圣潔。” “師傅為何不向凌霄宗稟告此事?” 沈淵玉話音剛落,身后的門‘嘭’的一聲便被打開,只覺一陣陰風涌入,緊接著便是一股難以忍耐的腥臭味。 莫念歡一聞到這個味道便惡心反胃,腹內(nèi)的魔果也似乎是聞到這個股翻涌劇烈,臉色煞的白了。 沈淵玉立即將莫念歡護在身后,抬手對著涌入的妖風一揮,頃刻間便破了這妖風作祟。 可誰知這妖風徑直抓過身后的和尚,就當著沈淵玉莫念歡兩人的面,活生生將和尚的身體吞沒,還發(fā)出了咀嚼的聲音。 身體一截一截被吞沒,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彌漫著血腥氣味。 像是挑釁。 沈淵玉眸色漸沉。 “哦?這可是清淵仙君,沒想到您出關(guān)了啊,還紆尊降貴來到了洛安城?還真是有失遠迎啊。” 只聽到妖風傳出一道雌雄難辨的聲音,還帶著咀嚼咬碎骨頭的聲音,聽得人惡心。 沈淵玉聽到這個聲音時眸中閃過一抹狐疑,不一會便想起他曾經(jīng)在哪里聽過,下意識看了眼莫念歡。 “你是誰!”莫念歡強忍住翻涌的惡心質(zhì)問著面前一團的黑色。 妖風咀嚼的動作有那么一瞬的停頓,如若有眼睛便能夠發(fā)覺妖風是在盯著莫念歡打量著,帶著難以置信。 有魔氣? 怎么還會有這么濃烈至純的魔氣? 可就在下一瞬便捕捉不到這樣的魔氣,像是被什么強大圣潔的東西遮擋嚴實。 沈淵玉察覺到不對勁,食指中指一并快速在空中畫了道結(jié)界,完全擋住了妖風進一步的靠近。 妖風感受到沈淵玉過于強大的靈氣阻擋不敢再靠近,生怕惹了是非,總不能因為好奇讓他失了性命得不償失,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修煉成人型。 總之沈淵玉身旁這少年他是感覺到了,很不一般。 這分明不是一個正常人,怎么會有人魂魄不全還能夠活著,白無常可是失責啊。 還是說有人護著這個少年不讓碰? 想到曾經(jīng)風靡三界流傳的故事,仙門首座與魔道始祖之前的事情早就被傳到爛,如今能讓沈淵玉這么護著的人會是誰呢? “二位可是有求于我女媧?不用找這個漂亮和尚,找我便是了。想要姻緣有果我可以許諾與你,只要你們給我送一個干凈的女娃便可以了。七月九我開門迎親,多多益善。” 聲音隨著陰風消逝,饒有趣味的余聲像是挑釁,最后地面上只留下住持身上的那件袈裟以及鮮紅的血跡。 莫念歡看著地面上那一灘血跡,垂放在身側(cè)的手漸漸攥緊,脖頸處浮現(xiàn)暗紅色的紋路,眸底一閃而逝猩紅色,膽敢在他面前殺人? 還真的是放肆了。 “熹兒,你在生氣。” “這不明擺著的嗎!”莫念歡瞪了眼沈淵玉:“就這樣讓那妖魔把和尚給殺了論誰不生氣,竟然敢在我面前把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