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標記我,我就會標記你
10.14歲那年 沉清潤的個性和她的名字不可以說是完全相似,可以說是毫不相干。 清秀遠無法形容她,她的長相用宋寺澄的mama的話來說“小姑娘長得太鋒利了”,許是得益于兩個母親的優秀,沉清潤的五官十分精致,尤其是那雙丹鳳眼。她雖然在笑著,可眉眼間總是透著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用現在的話來說,渾身上下充斥著高級感。 而她的個性也同她的長相一般,難以接近。 一開始的宋寺澄不喜歡她,原因也是幼稚至極。 她們在一個宿舍,甚至是同一張床。宋寺澄是下鋪,而沉清潤是上鋪。宋寺澄年紀小,個頭小,還有潔癖,她來的時候好好的和沉清潤商量想要換一張床。 宋寺澄那雙眨巴眨巴的桃花眼,在沉清潤之前未嘗敗績。 可初一開學的第一天,她就被沉清潤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不換。” 丹鳳眼細長,眉毛英氣,語氣平淡。就這么一句話就俘獲了儲杉妤的心,尤其是在得知沉清潤就是暑假比賽時的中鋒的那一刻,升到了頂峰。 儲杉妤個性開朗,學習成績也不錯,加上一直在外接受英語培訓,初一開學就被選成了英語課代表。一個班需要兩個課代表,而另外一個,就是讓宋寺澄看著極為不舒爽的沉清潤。 同為一個宿舍的人又都是英語課代表,自然而然的,儲杉妤和沉清潤越發熟悉,連帶著日常廝混在一起的宋寺澄也和沉清潤熟悉了一起來。小朋友的愛恨就像是北方六月的雨一樣,說來就來,叁個人越來越親密。 初二甫一開學,宋寺澄就意識到了沉清潤的不對勁。她仍是去年的長相,淡笑時,那副距離感卻被沖淡了不少,平添了一絲溫潤。倘若忽視掉她越發出眾高挑的身高的話,或許會有人不開眼的將她認為是beta或是Omega。 儲杉妤的年齡比她們要大一些,更是早早的就分化了。現在沉清潤也分化了,叁個人中只剩下宋寺澄,還保持著預備役的狀態。她有些苦悶,這份苦悶終于是在看到儲杉妤因為發情被帶離學校,不必上讓人討厭的生物課時,升到了頂峰。 宋寺澄逃課回了宿舍。 初中的生物課極其無聊,宋寺澄和儲杉妤都不在,沉清潤也沒什么心思。扔了手上的撲克牌,和同桌打了個眼神,偷偷從后門跑了。回去的路上,想到宋寺澄近來苦悶的表情,覺得好笑,拐到了學校的商店,買了個虎皮蛋糕。 一進宿舍,就看到宋寺澄像個鴕鳥一樣,身子在外面,腦袋埋在迭好的被子里。 沉清潤直接坐到她的身旁,挨著她。身上的開司米木味道下意識的包裹住了眼前人,只是眼前的人還沒有分化,什么都聞不到。 宋寺澄有潔癖,雖然住在下鋪,可她這張床誰都不敢坐,就是儲杉妤偶爾坐了一下,代價都是要給宋大小姐手洗床單。整個宿舍,不,應該說整個初中,只有沉清潤這么一個膽子大的,而且宋寺澄打不過的人敢這樣直接坐在她的床上。 “餓不餓?我買了你愛的虎皮蛋糕,吃點?”沉清潤的語氣自然,動作也是不慢,叁兩下將虎皮蛋糕的盒子拆開,拿出小叉子,插在一邊。 “吃!”宋寺澄飛快地把頭拔了出來,看到沉清潤和她手上的虎皮蛋糕,笑容燦爛,“我不想吃奶油。” 和已經分化了,代謝極高的alpha比不了,宋寺澄還沒有分化,她又是容易胖的體質,只要吃了東西就很容易長rou,為此她連最愛的排骨都不怎么吃了,更別說奶油這種東西。 知道她因為自己還沒分化,而她和儲杉妤都分化了而有些不平衡,沉清潤也是縱著她。手上拿著叉子,將奶油撥到一邊,只拿著蛋糕,喂到她的嘴邊。 安心享受著閨蜜的投食。 二人挨得近,宋寺澄好似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可仔細嗅嗅,那股味道又消失不見了。她皺眉,更加貼近沉清潤,誓要聞出她身上的味道不可。 沉清潤好笑的看著她這幅小狗模樣,視線瞥到她嘴角邊的頭發,下意識地挑開,笑著問她:“在干嘛?像小狗一樣,咱們的洗衣液是一個牌子的,別聞了。” “你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啊?” 平地一聲雷。 兩個alpha之間互相問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堪比兩個直男互相丈量尺寸了。奇怪又曖昧。 意識到自己問了什么蠢問題,宋寺澄頓時臉色爆紅。下意識就又要縮進被子里面的當鴕鳥,可沉清潤拽住了她,毫不在意地回答:“開司米木,一種木香。” 開司米木?那是什么味道。 宋寺澄不知道,但她記住了。她乖巧地點點頭,繼續張開嘴,等待投喂。 “長大點。”沉清潤看她模樣可愛,心里惡作劇的想法頓生。她竟將大半個蛋糕都塞進了宋寺澄的嘴里,引得她瘦小的小臉撐得鼓了起來。 可愛。 生物課逃了無所謂,可晚上還有測試。兩個人也不好一直待在宿舍,吃完小蛋糕,躺在一張床上看完了一部電影,二人就不得不回到教室了。 成績好的學生總是會被優待的。這句話近乎是世界通用,尤其是對于叁人來說。 儲杉妤日常不怎么在學校,而長留在學校的兩個人,更是頻繁翹課。 而這次,沉清潤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班主任的晚自習即將開始,就是儲杉妤都從校外翻墻回來了,而沉清潤竟然還沒有回來。距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宋寺澄是課代表,她早早地跑了出去,借著找老師的名義,跑回了宿舍。 推開宿舍門,她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濃烈的酒精摻雜著好聞的木香,來不及思考為什么她能聞到沉清潤的信息素,她快步地走到沉清潤身旁。看到的就是,沉清潤衣衫凌亂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她的手上還有小半瓶沒有喝完的二鍋頭,地上還有散落在上面的兩瓶。 真夠神經病的。 宋寺澄知道是因為什么,就在一個禮拜前,沉清潤和班上的一個男生談戀愛了,而昨天兩個人就分手了。 為了個曾經追過她的男的,喝成了這樣? 宋寺澄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打那個男生一頓還是揍沉清潤一頓,她撈起渾身酒氣的沉清潤,卻在碰觸她肌膚的時候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溫度,視線一瞥,竟看到她下身高高地聳起。雖然一直翹掉了生物課,可眼下沉清潤的狀況,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意識到不對勁,宋寺澄果斷就想要給班主任打電話,可迷糊至極的沉清潤卻清醒了一些,看到她想要給班主任打電話,揮手打掉了她的手機。 不能給班主任打電話,班主任會告訴她mama們。她會被打死的。 反應過來的宋寺澄,想到她那對嚴厲的母親們,頓了頓,隨即給儲杉妤打電話。讓她和班主任說自己不舒服,沉清潤照顧她呢。宋寺澄沒分化,體質當然不怎么樣,偶爾請一會假,班主任也不會多說什么。 看到宋寺澄沒有拋下她,沉清潤笑了起來。 怎樣形容那個笑容呢,大概就是宋寺澄忽然明白了那句故事,“六宮粉黛無顏色”。被發情期和酒醉困擾的沉清潤臉上帶著平日沒有的紅潤,那雙素日來看著不近人情的丹鳳眼此刻也蒙上了一層水霧,緩緩的笑容綻放開來,露出極淺的酒窩。 她就這樣,在夜幕降臨之際,在宋寺澄失神的笑容下,吻上了她。 帶著屬于alpha的霸道和滿口的酒香,吻上了她。 宋寺澄知道這不是沉清潤的初吻,在幾天前,她看到了,不,應該說她親手將沉清潤送到那個男神身邊,給他們把風,看著他們在路燈下親吻。雖然只是一觸及分,但到底是親到了。 而此刻,沉清潤顯然不滿足于一觸即分。她半張著紅唇,輕聲念著她的名字,帶著水霧的眼眸里只有她一個人。 宋寺澄得承認,她被蠱惑了。 知曉現在沉清潤可能已經意識不清了,可她還是沒有忍住一般,捏著她的下巴,迎了上去。宋寺澄事事爭先,此刻當然不會退縮,她一手扣著沉清潤的后腦,一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自己床鋪上。 此刻不去想床上可能會殘留酒味,宋寺澄的心里、眼里、唇邊,都是沉清潤。 沉清潤在她身下,開司米木霸道地將身上的人鎖住,甚至試圖侵入身上還未分化的人的腺體內。可她的腺體緊閉,一副還沒有長好的樣子,令沉清潤不得不敗下陣來,安心接受宋寺澄的親吻。 宋寺澄的親吻不在安分于她的唇瓣,而是一點點地向她的頸側、耳邊、鎖骨,逐漸向下。她能夠聽到她的心跳,也能夠感受到她的氣息,她近乎癡迷一般嗅著沉清潤身上若有若無的木香。 過去對香水從無研究,但從那天開始,宋寺澄知道,自己可能是喜歡上木香的味道了。 那股香氣時至今日,宋寺澄都仍記得。就宛如今日,她仍記得,在14歲那年,她是如何在并不寬敞,甚至算不上干凈的宿舍,一點點將沉清潤吞拆入腹,而沉清潤這個人,又是怎樣陰險狡詐地將自己臨時標記的。 疼痛襲來的那一刻,宋寺澄只想一腳踢死沉清潤。可看到她正難耐地用手緩解自己的欲望,她又心軟了,只是坐起身,一手揉著自己剛剛被她咬了的還未發育好的腺體,另一只手覆上了她在自己腿間動作的手,隨著她的動作,紓解她的欲望。 “寺……” 和平日里清朗的聲音有些不同,現在的沉清潤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別樣的魅惑。她的眼神似是帶著鉤子,瞥著她,宋寺澄有些氣惱,明知道她還沒有分化,咬了沉清潤也沒有什么作用,仍舊是將她的脖頸攬了過來,一口咬在還在凸起的腺體上面。 “你標記我,我就會標記你。” 看著上面自己的齒痕,宋寺澄抿唇一笑,近乎宣誓一般同沉清潤宣告。 沉清潤終于是釋放了出來,她喘著粗氣,眼睛微微睜開,看到她得意的模樣,笑著點頭。 是,這樣才算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