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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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夫人方才那一瞬間的不自然被景老爺收入了眼底,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這個老妻分明就是有要高家千金進門的打算!本來對景皓軒的話信了三分,現(xiàn)在是一下子信了八分! “哼,我看你是好日子過久了,越來越不識大體不知規(guī)矩了!”景老爺憤憤地批評道,對景夫人相當失望。 “老、老爺,您為何這般說?皓軒分明是在說謊!他因為他姨娘的事對我懷恨在心,想借機污蔑我!我捫心自問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們景府,不信老爺將青蓮喚來,問問她昨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景夫人看出景老爺對她起了疑心,于是慌了。 景皓軒這時突然笑了,搖了搖頭道:“母親這話兒子可擔當不起,我哪來的膽子敢恨您?母親說我說謊,我哪里說謊了?難道是您沒威脅我要休掉夢潔而是威脅我‘其它的事’了?” 景夫人心突地一跳,大怒道:“你、你就是想為你姨娘報仇!將青蓮叫進來。” 外面等著的人還有小明子和當時與小明子喝酒的小廝,只是這兩個人景夫人不能讓他們進來,若是進來作了證那自己隱瞞真相威脅景皓軒的事難免會揭露出來,到時情況對自己更不利,于是只是叫了青蓮一個人。 莫蕓溪忍不住撇嘴,景夫人可真是“聰明”啊,關(guān)鍵時刻請她的人來作證,就算青蓮說的話證實景夫人是被冤枉的又怎樣?這可信度可是小之又小了。 “你讓你的人作什么證?”景老爺氣得胡子都要歪了。 “老爺,青蓮在我身邊做事多年,她是什么樣的人老爺也應(yīng)該略知一二,她豈會是那種不懂規(guī)矩胡亂說話的人?昨夜就是她發(fā)現(xiàn)了皓軒與蕓溪的事才匆匆叫醒了我。”景夫人耐心地說服景老爺。 景老爺想了想,沉默了片刻后允了,將青蓮喚了進來。 青蓮走進來,對景老爺夫婦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后跪在景皓軒身后等待主子發(fā)話。 景夫人見到了自己人底氣足了一些,手也不抖了,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地上的青蓮說道:“你將夜里發(fā)現(xiàn)蕓溪與皓軒的事在這里詳細說一遍。” “是。”青蓮飛速瞄了眼上方臉色難看的景老爺后垂下頭說道,“夜里剛過二更,奴婢肚子有些不適于是便出房門去茅廁,夜里安靜,奴婢快到茅廁時聽到院外有腳步聲,聽起來不像是巡夜的人,于是便大著膽子悄悄拉開院子的門往外看,誰想看到了二爺,奴婢納悶這么晚了二爺出門不知會做什么事,于是小心地跟了過去,二爺一路走一路喘氣,奴婢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傍晚時夫人命奴婢給二爺?shù)娘埐死锵铝四欠N、那種藥,這藥性并非是食下便起反應(yīng),要過三個時辰左右才會有反應(yīng),這是夫人花了重金好容易自游醫(yī)手中買到的。” “你說什么?!”景夫人聞言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望著跪在地上的青蓮。 青蓮嚇了一跳,猛地一哆嗦,害怕地道:“夫、夫人,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那藥就是夫人命奴婢給二爺下的,二爺察覺不對后要打奴婢,是奴婢逃得快才免受皮rou之苦,二爺追著要打奴婢的事當時院中好幾個下人都看到了。” 景夫人感覺自己像是被窗戶紙糊住的腦袋突然間清亮起來,直至此時她深深地意識到自己是被設(shè)計了!這個青蓮早已背心離德與景皓軒那個賤/種站成了一線,自己當時會選擇隱瞞,用那個秘密利用景皓軒去達到害莫蕓溪的目的,就是因為聽了青蓮的挑唆,若非是她建議,自己早就將景皓軒害景皓宇的事告訴了景老爺,原來是從那時起景皓軒便與青蓮開始聯(lián)手設(shè)計自己了! 若是當時便設(shè)了陷阱要她跳,那小明子酒后的話究竟是真是假?那告密的小廝是否也是他們一伙的?還是說這根本就不是秘密,景老爺早就知道那所謂的“秘密”,突然間,腦中閃現(xiàn)一些畫面,當初景老爺一夜之間就對景皓軒冷淡起來,還要他出遠門去做生意…… 景夫人身子猛地軟了下來,再也提不起力氣罵人,自己這是自作自受,被人設(shè)計了,虧她還一心覺得青蓮是可信的,想著青蓮死了男人后是自己開恩又將她喚回來身邊伺候,讓她有事做能補貼一些家用,還格外開恩升了她做大丫環(huán),誰想自己這是養(yǎng)了白眼狼!對青蓮所有的好都白費了! 青蓮小心翼翼地看著景夫人,小聲說:“二爺去了假山那里,奴婢當時看到了大奶奶在那里,想到二爺身上中了藥,半夜孤男寡女的,這、這……于是奴婢趕忙回去稟報了夫人,然后夫人便領(lǐng)著人去、去捉j(luò)ian了。” 景夫人閉著眼靠在椅背上,她已經(jīng)沒力氣也沒心情去為自己辯解什么了。 景老爺問:“你是說根本就沒看到大奶奶與二爺怎樣,只是看到大奶奶在那里就回去告密了?” “奴婢該死!是奴婢疏忽,當時太過吃驚,于是就以為、以為……”青蓮害怕得連連磕頭。 “哼!沒看清楚就跑去夫人那里胡言亂語?” “老爺饒命。”青蓮哭了,連連認錯。 莫蕓溪突然問了一句:“青蓮,我問你,自你向夫人告密之后多久那些婆子下人都到齊的?” 青蓮聞言眼睛飛速轉(zhuǎn)了轉(zhuǎn),吱唔著說:“好像、好像是夫人出了院子一喊,那些人立刻就都出現(xiàn)了。” “立刻……呵呵,那些人原來夜里都不睡覺啊?看來夫人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揭穿我的‘jian/情’呢!”莫蕓溪忍不住諷刺道,青蓮的話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她說的并非都是真話,她的說辭明顯前一半是景夫人教她的,而后一半則是她自己的主意了。 總之這一聽就有漏洞的話就算不可信,但也能景夫人令落不了好。青蓮是她叫進來的,是她說青蓮不會亂說話是很懂規(guī)矩的丫頭,若是此時她再說青蓮說謊那豈不是出爾反爾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景老爺狠狠瞪了低頭哭的青蓮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瞟了眼景皓軒,抿了抿嘴問向已失了斗性的景夫人問:“你還有什么可說的?青蓮的話是否屬實暫且不管,我想,若是嚴加審問一下那些個隨你去假山捉j(luò)ian的下人,想必會有所收獲,你說需不需要再將高府的人一并請來幾個問問?” “事已至此,我還有何話可說?貼身丫環(huán)最終倒戈只怪我識人不清,居然被陷害,如此背信棄義當著主子的面說謊的丫頭不能饒!”景夫人冷哼道。 這是沒承認,景老爺聞言搖了搖頭,雖然這時他已經(jīng)認定所有的事都是景夫人搞的了,可是青蓮這個丫環(huán)所說的話明顯有問題,不能因為她這個背棄主子的丫環(huán)的一面之辭便定了景夫人的罪,看來真要走訪一下高家才成了! “既然你們各置一詞,所謂的證人證據(jù)都存有問題,今日先罷,都回去,等我弄清內(nèi)情后再做定奪。”景老爺說完后皺眉望向景夫人,“你嫌疑最大,真相未被查明之前不得出房門一步!對外就稱是你身子不適要養(yǎng)病不宜見人,家務(wù)事就交由蕓溪負責,由她來當家。” 聞言,景夫人臉色更白了,除了喘息得更厲害之外,不敢再有其它反應(yīng)。 “未經(jīng)證實之前,皓軒說的話便有污蔑主母的嫌疑,在真相未明之前你不得再出府,等真相明了證實你是清白的之后再解禁足令。” 景老爺看了眼景皓宇和莫蕓溪,沒說什么,最后望向青蓮道:“青蓮耍弄主子,說話顛三倒四,將她先打三十大板再關(guān)進柴房,什么時候吐實什么時候讓她出來!” 推薦朋友的新文,現(xiàn)言,很好看的: 85 85、處置(下) ... 莫蕓溪與景皓宇一道自上房出來,出了院子后發(fā)現(xiàn)景皓軒并沒有回他的院子,而是跟在他們身后。 “大哥、大嫂。”景皓軒尾隨著景皓宇夫婦出院子,出聲喚道。 昨夜的事歷歷在目,景皓宇及莫蕓溪都沒給他好臉色,對他的喚聲充耳不聞。 “大哥、大嫂請留步,只耽擱你們片刻時間。”景皓軒沒被對方的冷漠打退,笑得更添了幾分誠意上前。 見景皓軒執(zhí)意上前,景皓宇頓感煩躁,停□將莫蕓溪攬至身后,冷淡地望著一臉善意的景皓軒:“有事?” “是有些話要對大哥大嫂說。”景皓軒邊說邊拿眼睛掃一旁的丫環(huán)們。 景皓宇知他是有事要單獨談,卻裝看不懂對方的意思,只拿冷眼盯著景皓軒。 景皓軒見景皓宇像防賊似的防著他,臉上顯出了幾分不自然,咳了下笑道:“小弟沒有惡意,只有幾句話想‘私下’與大哥大嫂談?wù)劻T了。” 莫蕓溪在身后輕輕扯了下景皓宇的衣角,示意他不防聽聽景皓軒要耍什么花樣。 “你們先回去張羅午飯。”景皓宇將身旁的丫環(huán)們支開后望向景皓軒,不耐煩地說,“長話短說。” 見下人都走開了,景皓軒搖了搖頭嘆道:“大哥可是在生小弟的氣?昨夜你也知道并非是小弟的本意,這都是母親……” “好了!你究竟要說什么?”景皓宇打斷景皓軒的話,沒耐性地問道。 “也沒什么,小弟來是為昨夜的事對大哥大嫂說聲對不起的。”景皓軒充滿歉意地望著景皓宇還有被藏住的莫蕓溪。 “哼,現(xiàn)在道完歉了,我還有事。”景皓宇說完轉(zhuǎn)身便拉起莫蕓溪要走。 “哎,我就知大哥大嫂因昨夜的事記恨上小弟了,我不想的,可若不那樣做夫人不會放過小弟一家,再說昨夜我并沒有對大嫂如何,還不是因為念及我們的手足之情?”景皓軒站在原地,對著越走越遠的景皓宇兩人說話,當然,他們走得越遠,他說話的聲音便越大。 見到不遠處往這邊探頭探腦的下人,景皓宇煩躁不堪,轉(zhuǎn)身大怒:“你想搞什么鬼?” 景皓軒見景皓宇停住,立刻討好地上前笑道:“小弟最不希望的便是這件事傷了我們兄弟間的和氣,不過可惜,看大哥的臉色便知大哥還是生小弟的氣了,哎。” “我生氣如何?不氣又如何?你要糾纏到什么時候?站在這里大聲嚷嚷對你大嫂和我是有影響,但對你可也沒半分好處!”景皓宇壓低聲音威脅道。 “小弟當然明白這事捅出來對我們雙方都不利,所以才要對大哥大嫂好好解釋,昨夜的事……小弟是被逼迫的,好在最后沒釀下大錯,大哥大嫂就別再記恨這事了可好?” 景皓宇現(xiàn)在對景皓軒是厭惡透頂!這個庶弟不僅算計景夫人,還對莫蕓溪動手動腳,以前敢對親手足下狠手,現(xiàn)在又設(shè)計嫡母、污辱長嫂,每一件事都足以說明他人品德行嚴重敗壞!現(xiàn)在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是污辱了自己的眼睛。 “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聲‘手下留情’才對吧?這些年來,就算母親對你及不上何姨娘對你,但她有虐待過你嗎?是不讓你吃還是不讓你喝了?從小到大你吃穿用度哪樣差過我了?現(xiàn)在你設(shè)計這么一出害母親,還好意思說這些!你當初做過什么,現(xiàn)在又做了什么,別以為所有人都是笨蛋不知道!收起你那副嘴臉,我看著惡心。”景皓宇這半宿加半天,心情可謂是如進冰窖一般冷到了骨子里,腹中的火都被這個不知廉恥的“親兄弟”給激了出來。 莫蕓溪在旁看著,起先要阻止景皓宇發(fā)脾氣,只是手剛抬起突然又放下了。與景皓軒撕破臉也沒什么,昨夜的事景皓軒已經(jīng)說謊掩蓋過去,斷不可能因為景皓宇罵了他便又揭發(fā)出來,那樣對他沒好處,何況現(xiàn)在景皓宇心情惡劣,對著景皓軒發(fā)泄一番也好,省得將自己憋出毛病來。 景皓軒聞言大驚,睜大眼著慌地望向景皓宇:“難道大哥認為一切都是小弟搞出來的?不是我要撇清什么,實在是大哥說的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難道是我想與高府聯(lián)姻的?是我平日里總看大嫂不順眼想休掉她的?是我偏要讓青蓮出來作證的?大哥這話真是、真是讓小弟心寒。” 景皓宇聞言表情僵硬,景夫人企圖毀莫蕓溪名節(jié)的事是他心頭的刺,此時最不想聽的就是這些。 見景皓宇臉黑了,景皓軒不悅的心情緩和了一些,表情平淡地說道:“大哥說一切都是小弟做的,那我還想問一問大哥,母親被罰誰才是得利最多的那個人?大哥平日里不常在家,而小弟這段時間幾乎日日都在府中,早有耳聞大嫂時常被母親訓斥,無論做什么都被挑錯,最近這段時間母親更是變本加厲,對大嫂比對個下人都不如!” “大嫂臨盆時大哥可是在場的,大嫂性命危在旦夕時母親毫不猶豫地說保孩子,這一點難道還反應(yīng)不出什么來嗎?大嫂的命在母親眼中可是賤如草芥的!這種種事情都說明受母親壓迫最大的那個人是大嫂而不是小弟,不過自今日起大嫂的境遇便大不同了,不會再被人罵、被人挑錯,不但如此還掌權(quán)管家了,這在以前可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有母親在一天,大嫂卻是半點權(quán)都別想攬到的。” “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要說一切都是你大嫂做的?”景皓宇的拳頭緊了又緊,若非附近有下人在,他的拳頭早就掄上去了,費了天大的力才將怒火壓下。 “不敢不敢,小弟如此說只是為了聲明這件事小弟是無辜的,大哥要污蔑小弟是行不通的。第一,你們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一切是我做的。第二,論動機,大嫂的可能性要高過小弟很多,這從誰是事后最大的受益人一點便能看出。”景皓軒邊說邊搖頭嘆氣,用修長好看的手指彈了彈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本來小弟來向大哥大嫂道歉的,順便寬慰一下你們,誰想好心被當驢肝肺,最后還被懷疑居心叵測。哎,小弟這番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無可奈何啊,誰愿意無辜被人亂扣帽子?大嫂你說是不是?” 莫蕓溪聞言嘲笑一笑:“二叔對破壞我們夫妻間的感情可真是無所不用其及啊!” 景夫人倒霉,她卻成了最大受益人,景皓軒如此說不就是在給景皓宇填堵,在給她穿小鞋呢嗎? “居然又被誤會了,我看大哥大嫂此時心情實在欠佳,小弟先不打擾了,過后待大哥大嫂心情好轉(zhuǎn)之后再登門道歉。”景皓軒說完對景皓宇抱了抱拳,歉意地一笑后轉(zhuǎn)身離開,誰想剛轉(zhuǎn)身便被一個神色匆匆的丫環(huán)給撞上了。 “奴婢該死,奴婢沒長眼撞到了二爺,奴婢該死。”犯了錯的丫環(huán)臉色發(fā)白地跪下來對景皓軒磕頭。 景皓軒皺了皺眉,拂了拂身上的衣服陰著臉說:“算了,以后走路注意些,你起來吧。” 丫環(huán)見景皓軒沒有處罰她,連連道謝,高興地連說好幾句二爺慈悲心腸。 老遠走過來一個婆子,正是杖責青蓮的婆子之一,見丫環(huán)連傳個話都做不好于是訓了幾句,給景皓宇三位主子見過禮后便急急地隨著丫環(huán)去上房,邊走邊嘟噥著:“這都是什么事,打的是后背結(jié)果腿間卻血流不止!男人都死很久了,難道還會……了不成。” 婆子的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景皓宇三人聽到,那最為要緊的字眼雖然被婆子隱去了,但在場的人都猜到了被隱去的那個字眼是什么。 景皓軒聞言仿若被雷擊般呆在原地,雙眼發(fā)直地望著婆子離開的方向,嘴巴張著忘了合上,神情呆滯得連景皓宇及莫蕓溪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景皓宇對青蓮的事并不關(guān)心,他想的都是景夫人及莫蕓溪的事,而莫蕓溪則對這事上了心。 兩人回去后都累了,吃過午飯抱了會孩子后便上床休息,期間無論說什么話兩人都提不起興趣,莫蕓溪體諒景皓宇的心情,服侍他躺下,自己隨便也在他身邊躺下來,兩人都閉上眼睛但卻都沒睡著,各自想著不同的事情。 景夫人被禁足,對外稱是生了病不宜著風,所以府上一干事務(wù)全由莫蕓溪代理。府外的各個夫人聽說景夫人病了于是結(jié)伴前來探望,都沒見到景夫人本人,是由莫蕓溪接見的,莫蕓溪對她們解釋道景夫人體弱需要靜養(yǎng)不宜見客。 初接手府內(nèi)的事,莫蕓溪挺吃力的,府上雜務(wù)不少,一時間想盡快上手并不容易。 在忙管家的同時,莫蕓溪并沒有放下思考青蓮的事,當日婆子的話她可是聽到了的,青蓮被杖刑完后直接關(guān)進了柴房,只聽說是受了重罰流了很多血,最后暈了過去,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話語傳出,但是莫蕓溪卻知道,青蓮是在杖刑中小產(chǎn)了。 沒了丈夫的丫環(huán)居然懷了身孕,這事傳出去對景府的名聲很有影響,于是景老爺封鎖了消息,除了杖刑的兩個婆子還有當日撞上景皓軒的丫環(huán)外,其他下人均不知曉此事。 因為事態(tài)嚴重,莫蕓溪并沒有將這事對別人說,連貼身丫環(huán)都沒說,這兩日她一直在思考這件事,起先還想不通青蓮為何會背叛待她一向不薄的景夫人,現(xiàn)在她是完完全全地明白了。 當時婆子說青蓮腿間流血不止時,她還記得景皓軒的表情可是如遭雷擊般,前一刻他還因成功令景皓宇氣惱不已而洋洋得意,下一刻便如魂飛魄散般,若非當時景皓軒不反應(yīng)得這般明顯,她還真不容易這么快便將事情想明白。 很明顯,流掉的那個孩子的父親是景皓軒!如此一來便能說明青蓮為何會背叛景夫人。女人一旦動了情,那可是什么都聽男人的了。 莫蕓溪想青蓮恐怕不曉得自己有了身孕,若是曉得了不是偷偷將孩子打掉便是想方設(shè)法給景皓軒做妾,前一種可能性較大,而后一種可能性簡直太小太小了,若青蓮沒嫁過人,那被景皓軒收房是有可能的,可是青蓮嫁過人,所嫁之人只是別莊上一名小小的管事而非達官顯貴,以她曾嫁過人的普通寡婦身份是不可能被景皓軒收房的,就算景皓軒想收了她,景老爺怕是也不會同意。 自想清楚前因后果后,莫蕓溪便一直命人盯著青蓮,結(jié)果兩日過去,回報的人說這期間沒有人探望過青蓮。 被派去觀察景皓軒的人回來說二爺這兩日心情不太好,經(jīng)常會在院中發(fā)呆。 景皓軒會有如此反應(yīng)看來他還是有人性的,因為他在乎青蓮腹中的孩子。其實也是,上一個孩子還沒成形便在回府途中流掉了,當時是通房孩子一尸兩命。而現(xiàn)在他的第二個孩子又是在不經(jīng)意中流掉了,接連兩個孩子都在母體中死去,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想必都是極大的打擊,景皓軒就算再有城府,他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哪里做得到泰然自若?只是不知他是否是沒將青蓮當回事,都沒讓人去打探一下被關(guān)在柴房中的青蓮小產(chǎn)后如何了。 這日,莫蕓溪正在看賬本,結(jié)果景皓宇神色匆匆地進門,沒說兩句話便去上房找景老爺了。 莫蕓溪見狀大為焦急,料想景皓宇必是遇到了大麻煩,否則不會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便直接去找景老爺了。 有句話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景府便是如此。本以為景夫人背地里做的事只有“內(nèi)部”知道,誰想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就在他們以為這事就到此為止時,一道密信直接遞到了景皓宇的上峰手中。 信中將景夫人為了娶門當戶對的嫡女,居然歹毒到設(shè)計陷害兒媳與小叔通jian,企圖趁機休掉失了名節(jié)的兒媳,并且趕走一直令她厭惡的庶子的事詳詳細細地描述了一遍。 密信洋洋灑灑一大篇,寫的全是平日里景夫人對莫蕓溪如何刻薄,寫她如何善妒,寫她如何對庶子不聞不問,還強調(diào)這些事府中任何一個下人都能作證。 景皓宇之所以會匆匆去找景老爺,就是因為這件事。上峰雖然沒有要將密信上告皇上的意思,不過卻對景皓宇曉以大義了一番,字里行間頗含有一些勒索的味道,意思是若想讓他保密不將密信公開,就要看景皓宇是什么“態(tài)度”了。 景皓宇去上房期間,莫蕓溪很擔心,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景皓宇遇到的事與景夫人鬧出的事脫不了干系。想起這件事的關(guān)鍵人物之一青蓮正被關(guān)在柴房中受苦,突然靈光一閃,將倩雪叫過來在她耳旁說了幾句話。 倩雪聽后連連點頭,出門去尋景皓軒院中與她交情尚算不錯的小丫頭,趁人不注意將幾百個銅錢偷偷塞進小丫頭手中,與她交頭接耳了一陣子,最后兩人一邊說一邊笑地往關(guān)青蓮的柴房走去。 書房中,景皓宇說了密信的事后景老爺大發(fā)雷霆,不住地辱罵那個送密信的人,罵得口干舌燥后又開始抱怨起景夫人來,這兩日他已經(jīng)確定了景夫人有娶高清清的想法,昨日拜訪了一趟高府,在他有意無意地試探之下已經(jīng)弄明白高夫人確實有將女兒嫁過來的打算。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言語中的態(tài)度及高清清見到他后又羞澀又討好的舉止,在在都說明了她們母女的意圖,而高老爺則是被蒙在谷中的人,他言語間雖然可惜景皓宇這個他早就看中的學生已然成婚,但卻沒有將女兒嫁給景皓宇的打算。 酒席間景老爺旁敲側(cè)擊地問官家嫡女給人作填房如何,結(jié)果高老爺在發(fā)表了一堆反應(yīng)意見之后,鏗鏘有聲地聲明道他才不會讓他的寶貝女兒去做續(xù)弦,說那簡直是污辱他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