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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四季錦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天哪,他們天家怎么能如此作踐人……”

    見 崔氏又要哭出聲,阿霧連忙阻止道,她心知若不同崔氏這樣的糊涂人把話說清楚,后頭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端來,可阿霧自己也拿不準(zhǔn)楚懋的心思,但觀他后來也是有 子嗣的,因而她也不擔(dān)心,管他是熱衷不熱衷,是喜歡孌童還是佞女,“殿下眼下哪有心思放在女色上頭,太太只管安心含飴弄孫吧,大嫂的肚子都那樣大了。至于 我這兒,難道他一個男人家不為子嗣cao心,倒要勞煩你這個岳母cao心不成?”

    崔氏也是被阿霧繞了進(jìn)去,尋思著祈王府的事情自己確實(shí)沒 有置喙的權(quán)利,可她畢竟擔(dān)心阿霧,“你個傻姑娘,殿下心思不在這上頭,你這樣聰明難道就不懂將他心思轉(zhuǎn)到這上頭一點(diǎn)兒,你但凡有個兒子旁身,殿下能說送你 走就送你走?好歹還要顧及兒子的體面呢。再說,兩個沒有血緣的人,只有圓了房才能真正的親近起來,你個笨丫頭……”

    崔氏雖然腦袋不靈光,但對夫妻間的事兒卻敏感得很,阿霧同楚懋相處的樣子,崔氏雖然見得不多,可從偶爾見的那么一兩次來看,也已經(jīng)察出了這夫妻倆的生分來,具體樣子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像兩口子。

    阿 霧本以為崔氏又要老生常談,可聽到“兩個沒有血緣的人,只有圓了房才能真正的親近起來”這句話時,不自覺地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這才意識到,她雖然嫁給了楚懋, 可兩人之間確實(shí)沒有關(guān)聯(lián),那元蓉夢的爹雖然有過,可就因她身上的血脈,不僅郝嬤嬤高看她一眼,就是楚懋也默認(rèn)了照看她的事兒。

    圓 房一次,在阿霧腦子里回蕩的時候,她心頭的排斥比起以前來說,算是少了許多了,至少沒有動不動就犯惡心了,腦子里又不由想起在洛北時,楚懋曬得古銅一樣的 肌膚上流著汗的樣子,心頭升起一股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悸動??尚茨X子里又冒出了那不好的東西來,丑得一塌糊涂,最要命的是,圓房就是楚懋要將那丑東西放到 自己身子里,阿霧想一想就覺得可怕,聽說還要流血,那還不得去鬼門關(guān)前闖一遭?

    阿霧想著就覺得恐怖,只得好言好語匆匆地打發(fā)了崔氏,又叫人包了些孕、婦用的補(bǔ)藥給董藏月。臨走時,唐音拉了阿霧的手道:“你下回回柳樹胡同,咱們好好說說話?!?/br>
    唐 音同阿霧是密友,對于阿霧被送去別莊一事,她作為嫂子自然憂心,作為密友就更是憂心,這回見她回來,便打算好生傳她些馭夫的手段,這可都是唐夫人的不傳之 秘。唐音嫁過來之前,聽說榮三老爺只屋子里只有崔氏一人,還以為崔氏必然手段了得,哪知道相處久了才知道,這根本就是個有傻福的,見如今阿霧不得祈王的 心,唐音只道崔氏教不來阿霧,她這個做嫂嫂的自然就有責(zé)任了。

    崔氏一行走后,紫扇和紫宜領(lǐng)著紫錦收拾崔氏給阿霧帶來的生辰賀禮,“太太心頭還是最疼主子的,瞧著,恐怕是要將榮府的私房搬空呢,大奶奶和二奶奶也疼您這個小姑子。”紫扇點(diǎn)著賀禮道。

    阿霧不言語,見那里頭有一套文房四寶,是榮三老爺?shù)男念^好,自己都舍不得用,居然也送了過來,心頭連帶著對榮三老爺?shù)臍鈨憾枷诵?,大約這就是血緣的魅力吧。

    “主子明日過生,咱們也好好慶祝慶祝吧,請個女先兒什么的,再不行就拜托呂公公,讓他去別院挑兩個能歌善舞的歌舞姬來?!弊弦藴惾旱?。

    紫錦從沒見過王府這樣的風(fēng)流富貴地兒,一聽有女先兒,還有歌舞姬也來了興趣,她雖然在阿霧身邊的日子不長,可見這位主子不是個磨人的,其他姊妹又都是好相處的,也就不再壓抑自己的性子,畢竟才十四歲的小姑娘。

    “郝嬤嬤病著呢,我的生辰還是過得安靜些好?!卑㈧F淡淡道,她滿腦子的煩心事,哪有心情過生。

    紫扇和紫宜對視一眼,想起去年阿霧過生時的鮮花著錦,放鶴溪里的成千上萬的蓮花燈和將沿岸屋宇裝點(diǎn)得仿佛天上宮闕的花燈,那是何等的心思啊,再對比今年這不聲不響的,越發(fā)襯得凄涼起來。

    阿霧自己好像也琢磨出一點(diǎn)兒凄涼的意味兒來了,改了主意道:“也行,叫呂若興領(lǐng)幾個歌舞姬來,把陶側(cè)妃她們也請上,郝嬤嬤那兒我親自去請,咱們也樂一樂?!?/br>
    這事兒本已安排好,哪知到了呂若興那兒,一向唯阿霧的話作“圣旨”的呂若興,居然面有難色地婉拒了紫扇,只說如今是李延廣管著別院,自從呂若興借機(jī)上位后,李、呂二人就開始面和心不合,呂若興只推托道,他去跟李延廣說,但成不成就不能保證了。

    李延廣是郝黨,當(dāng)初得罪死了玉瀾堂,也就徹徹底底地站在了紅藥山房那邊,為了阿霧,還丟了楚懋身邊第一內(nèi)侍的位置,完全可以想見他肯定會推托。

    紫扇氣沖沖地走進(jìn)屋,同紫宜道:“那個呂公公,以前見著咱們王妃,笑得跟朵花兒似的,連王妃出口氣,他都能說成是仙氣兒,現(xiàn)在居然敢推托,肯定是捧上紅藥山房的臭腳了。”

    紫宜忙同紫扇遞眼色,屋里頭的人可能還沒睡著呢,紫扇忙捂了嘴。

    阿霧的午睡自然泡了湯,心頭像腌了鹽水似的,唯一慶幸的是陶思瑤那頭和紅藥山房,都還沒派人去請。

    紫扇和紫宜,甚至連紫錦這一日走路都不敢?guī)б稽c(diǎn)兒聲響的,幾個人私下碰了頭,湊份子商量著派人出去街上尋些不貴又有趣的玩意回來,明日送給阿霧做壽禮,紫墜則擬了長長一張菜單,都是阿霧愛吃的菜,有些做起來費(fèi)功夫,今日就要準(zhǔn)備起來。

    到了晚上,幾日不見人影的楚懋進(jìn)了玉瀾堂,卻不進(jìn)屋,只在廊下隔著窗戶對阿霧道:“明日你生辰,我這邊又走不開,不如讓冰霜護(hù)了你回柳樹胡同可好?”

    好,怎么不好,好得阿霧恨不能把小幾上的茶壺砸了,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我正想回去看看呢。”可是又有什么好看的,今天太太才來過哩。阿霧原本心里還在期許,楚懋是不是要給她什么驚喜,可是哪里有驚喜,原來別人記著她的生辰呢,只是沒時間沒心思給她過而已。

    到四月二十五日,阿霧一大早就回了柳樹胡同,可把崔氏高興壞了,親手給她煮了長壽面,一邊的熱鬧同一邊的凄清相比,看得阿霧直想哭。

    榮三老爺聽說女兒回來了,也早早下了衙,把阿霧叫去了書房。

    “阿霧,你不要怪爹,我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心思,我要是借了四皇子師傅的身份去壓他,只會讓你們越來越生分,所以我才忍著沒去,你放心,若有一日四皇子要廢你,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護(hù)著你。”

    阿霧點(diǎn)了點(diǎn)頭,拭了拭眼角沒有的淚水道:“我都明白的,爹爹,您還有一大家子人要護(hù)著呢。”因?yàn)槲丛笕砸膊粫ヘ?zé)備。

    人就是這樣,你對對方的要求不高,反過來也就容易原諒,只有那些你最最在乎的人,反而最不容易原諒他。

    那頭唐音拉了阿霧去她屋里,兩個人咬耳朵道:“我瞧著你平日多通透的一個人,怎么連個男人也拴不?。俊碧埔艉掼F不成鋼地點(diǎn)了點(diǎn)阿霧的腦門。

    阿霧皺著眉躲了躲,她今天本來就氣不順,因而說話也少了些圓滑,“說話就說話,做什么動手動腳。”

    “喲,就你這臭毛病,難道四皇子碰你,你也躲?德性!”唐音叉腰道。

    祈王殿下當(dāng)初碰她那陣子,阿霧自然也躲的,還犯惡心,如今是身囚牢籠,求人身低,雖不再躲,可倒底也不喜歡。

    唐音一看阿霧這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難怪四皇子不往你屋里去呢,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

    阿霧眼睛一瞪,“太太跟你說什么了?”阿霧恨死了崔氏的嘴巴不把門兒,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婆婆可什么都沒說,全是我猜出來的?!贝奘媳揪筒皇茄哉Z牢靠的人,時常嘆息阿霧嫁過去這都兩年了肚子也沒信兒,問她吧,她就說半截不說半截,問急了就說,他二人都不……

    話到這里,唐音何等聰慧的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 把我身邊的丫頭都攆了,就是為了跟你說話。你可別給我擺什么王妃的架子,我跟你說,這女人長得再好,又怎么樣,畫上的美人也美得厲害,可怎么不見男人喜 歡,可見這女人要緊的不光是樣子,要攥住男人的心吶……”唐音湊攏了阿霧的耳邊,低聲說起來,越說她自己的臉也越紅。

    阿霧簡直羞得沒法兒了,恨不能鉆地洞,求饒道:“我的好jiejie,你別說了行不行?”

    “不行,這種羞人的話我既然說了出來,就得見效,不然我豈不是白丟人了?!碧埔舭缘赖氐溃骸斑B你二哥都說,男人喜歡去那些青樓艷坊,你以為他們就不嫌污濁,可那里頭的女人比咱們都放得開,妖妖嬈嬈,伺候得男人喜歡,比屋里頭那死魚樣的婦人可得趣多了?!?/br>
    “二哥還跟你說這個?”阿霧驚訝地道,“你怎么不撕爛他的嘴?!?/br>
    唐音斜睨了阿霧一眼,“你懂什么,這是你二哥信得過我,才跟我說呢,我們之間啊,那是無話不說?!?/br>
    “無話不說”四字實(shí)在是擊中了阿霧的心事。

    唐音捂嘴笑道:“便是他有什么不說的,到了這兒我也能給他套出來?!碧埔舻难凵窭@著她和阿霧坐的拔歩床一轉(zhuǎn),臊得阿霧沒法兒說了。

    唐音見阿霧癡癡愣愣地也知道她不明白這里頭的道道兒,否則頂著這樣一張臉,還不將男人迷得三魂五道的啊。

    阿霧見唐音從她床上的夾板里費(fèi)力地掏出一本小冊子來。

    “喏,給你看看。那外頭買的和咱們壓箱子底下的那些都是畫給男人看的,畫技低劣不說還難看得緊,于咱們也無益,這一本吶是我娘娘家的不傳之秘,要不是看在咱們這樣好的份兒上,我才不給你看。你若是看明白了,受用無窮,也少受些罪?!?/br>
    阿霧不懂什么受用無窮和少受罪,只是見唐音吹得這樣玄乎,也不由得好奇,翻開第一頁,里頭是個絕色女子,身上只披著薄薄的半截兒紗衣,僅這樣就看得人面紅心跳的,被她的嫵媚之色給迷住了。

    “真是……”阿霧不知用何詞感嘆。

    “天生尤、物是不是?”唐音指著畫道:“敬家的女人都是一身的本事,男人只要遇到她們,哪一個不是服服帖帖的。這一本呀,據(jù)說只是皮毛,里頭的學(xué)問可大著呢,不然敬家也出不來那么多的皇后來?!?/br>
    阿 霧繼續(xù)往下翻,越翻越臉紅,這哪里是什么不傳之秘,根本就是作踐自己,“我才不學(xué)呢,這不是咱們這樣的身份該學(xué)的,我勸你呀也別學(xué),仔細(xì)壞了品行?!卑㈧F 站起身,“敬家的女人了不得,可那也是敬家那些扶不起的男阿斗逼的,咱們可不是那樣的人家,犯不著這樣作踐自己?!?/br>
    唐音收好了冊子,看著阿霧冷冷一笑,“就你清貴,活該你冷冷清清,這是作踐自己嗎?這是教咱們女人自己受用呢,哼,不識好人心。”

    阿霧見唐音生氣,本想上前哄她,可是又覺得自己絲毫沒錯,略微頓了頓,便繞過屏風(fēng)走了出去,氣得唐音在后頭跺腳,心想自己這是為了誰啊,連閨房**都曝露出來就是為了讓她開竅,結(jié)果她還不領(lǐng)情。

    用了午飯,阿霧就要回祈王府,哪知那車夫卻回話說,車壞了,轉(zhuǎn)而叫榮府派車,這天還真是湊巧了,榮府主子坐的車一氣兒地都壞了。阿霧知道里頭有鬼,又覺著可能是崔氏留她的手段,剛才她就一個勁兒地勸她用了晚飯?jiān)僮?,畢竟今日她過生。

    阿霧也就留了下來,讓紫宜回王府再叫一輛車來。

    到晚上,紫宜回來的時候,后頭還跟著呂若興,涎著臉皮地討好阿霧,阿霧懶怠搭理他,苦得呂若興一包眼淚地往肚子里吞。

    “今兒什么日子,怎么點(diǎn)起了紅燈籠?”阿霧在玉瀾堂門前站住問道。

    “今兒不是王妃生辰么,王爺特地叫把玉瀾堂弄得喜慶點(diǎn)兒,王妃早上出門的時候,就開始布置了。”呂若興躬著腰笑道。

    阿霧抬了抬眉梢,走進(jìn)了玉瀾堂,這里頭比外頭更夸張,簡直可以稱得上張燈結(jié)彩了,處處貼喜,不知情的還以為哪家娶媳婦呢。

    阿霧剛要開口問,就聽紫宜道:“先才我回來時看著也覺得奇怪呢,問了才知道,今日主子過生,本該貼壽字兒的,可是主子年紀(jì)太輕,聽宮嬤嬤說,怕貼壽字兒壓不住,反而壞事,索性叫貼了喜字,反正都是喜事兒。”

    阿霧雖然心里覺得紫宜這話說不通,人年輕不貼壽字這是說得通的,不貼就好了,哪有改貼喜字的道理,只是這話既然是紫宜和宮嬤嬤說的,阿霧也就不疑有他。

    正說著話,就見楚懋走了進(jìn)來,一襲紫衣,也叫阿霧放了心,否則她還以為這是要重新布置洞房哩。阿霧心頭暗嘲自己,真是疑心生暗鬼,大概是今天被崔氏和唐音說多了什么圓房,弄得她老想這個事兒。

    “殿下可用過晚飯了?”阿霧起身問道。

    “用過了,你呢?”

    阿霧點(diǎn)了點(diǎn)頭,“殿下今日不是忙么,怎么這個功夫回玉瀾堂了,出了什么事兒么?”

    楚懋笑了笑,“沒有,便是再忙,王妃過生,難道我不該露個面?這會兒下了涼,咱們?nèi)@子里走走吧?!?/br>
    阿霧沒有拒絕楚懋的道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出了九獅山,往左向花萼池去。

    “你怕不怕,若是怕我抱你過去?!背仡^對慢他半個身子的阿霧道。

    阿霧臉一紅,忙地?fù)u頭,“我不怕?!?/br>
    “真的不怕?上回是誰在船上嚇得發(fā)抖,躲在我懷里不肯抬頭的?”楚懋笑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阿霧本就怕水,還被他這樣點(diǎn)醒,“是那船太小了,一漾一漾的,當(dāng)年我隨爹爹去江南,也是坐船去的,那船大,也就好些。”其實(shí)也怕得厲害,蒙著頭在屋子里哪兒也不敢去。

    楚懋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將阿霧攔腰抱起,驚得她輕呼一聲,“誒!不是說了不怕嗎?”阿霧雙腳離地,反射性地抱住楚懋的脖子。

    “咱們?nèi)i鶴灘?!背Φ?。

    阿霧一聽氣就蔫兒了。歩鶴灘是花萼池和錦江漪之間的一處小島,為了怕影響景觀,通往歩鶴灘的小路以石鼓鋪成,和水面剛剛齊平,豐水季還會淹沒石鼓,阿霧從沒上去過。

    “去哪兒干嘛啊,四面都是水,我不去。”阿霧犟道。可惜她身在人手里,去哪兒可由不得她。直到楚懋將她放下時,阿霧的腳都在打哆嗦,剛才過來時,她壓根兒不敢睜開眼。

    “可以睜開眼了。”楚懋摟了阿霧站穩(wěn)。

    “咦?!卑㈧F睜眼只見地上一片的孔明燈,怎么著也有一千來只。

    “過來寫你的心愿,咱們一起放上去?!背税㈧F的手往一旁的小幾走去。

    孔明燈在大夏朝又叫天燈,天燈和“添丁”諧音,又有祈福之意,放燈前在燈上寫上心愿,燈升上蒼穹,更接近神明,聽說更容易讓神仙看見。

    阿霧伏低身子往地上那些孔明燈上看去,上頭已經(jīng)寫上心愿了,譬如“白頭偕老”、“早日添丁”之類,看字跡,像是阿霧當(dāng)初在冰雪林所見的楚懋的筆跡,字走游龍,筆隨意轉(zhuǎn),自然天成。

    “這些都是殿下寫的?”阿霧吃驚地問道,這一通下來,起碼得半日功夫,阿霧心頭一甜,這親筆寫的孔明燈,可比去年那些丫頭折的河燈更有誠意。

    楚懋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大早就起來寫了,寫字倒是不費(fèi)事兒,就是想這些話費(fèi)神?!背畬⒛潜K“早日添丁”拿到阿霧跟前,湊近她的臉道:“不生氣了?”

    阿霧嬌嗔道:“誰生氣了?”轉(zhuǎn)頭那一剎那的嬌羞,真叫人愛不釋手。

    “你敢說昨晚沒生氣?”楚懋的鼻尖幾乎碰到了阿霧的脖子,一股幽香撲鼻,非花非果,卻撩、人神魂。

    阿霧往前一步避開楚懋,“我也要寫?!?/br>
    “給你留了幾盞,你寫吧?!背畬⒖瞻椎臒暨f給阿霧。

    等阿霧寫好,楚懋握了阿霧的手,一塊兒點(diǎn)燈,兩個人站在水中央,抬頭看著一盞盞冉冉升起的孔明燈,幾乎照亮了天際,像一片燈湖。低頭處,湖面倒映天空中的燈,水上水下兩個世界仿佛連在了一塊兒,成了人夢里的水晶宮。

    阿霧不由自主地靠在楚懋的懷里,他攏了攏她的手臂,只聽楚懋低聲道:“我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好不好,阿霧?”

    阿霧身子一僵,不敢看楚懋,卻也沒在第一時間拒絕,她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崔氏的話,沒有血緣的兩個人如何親近?又有唐音的話,意思是在床、上時,她和榮珢是無話不說的。

    阿霧的心里亂糟糟的,又想起玉瀾堂的那些喜字,一時只覺得胸悶。阿霧不知該作何回答,而慶幸的是楚懋也沒有逼她,將她送到九獅山,就回身去了冰雪林。

    阿霧進(jìn)了玉瀾堂,先去了凈室沐浴,出來時見紫扇捧了一套大紅的曲裾過來,阿霧搖了搖頭道:“我打算歇下了?!?/br>
    紫扇卻道:“咱們幾個還沒提王妃祝生呢,還請王妃賞臉?!?/br>
    “好吧?!卑㈧F心情高興,覺得自己一時也睡不著。

    紫扇伺候阿霧穿曲裾的時候,阿霧道:“這套衣服什么時候做的,我怎么不記得了?”

    大紅織金纏枝牡丹妝花紗曲裾,鑲石青色纏枝勾蓮紋織金緞及三色平金邊,十分華麗,阿霧不記得作過這一身衣裳。

    “王爺那邊送來的?!弊仙刃Φ馈?/br>
    阿霧心頭一緊,可見楚懋并不在玉瀾堂,又放松了下來,由著紫扇給她插戴首飾,五尾金累絲點(diǎn)鳳簪,鳳凰尾翼上嵌著東珠,額間又垂了一粒龍眼核大小的東珠,將她襯得艷若巫山云,麗若天山月。

    阿霧用螺黛輕輕勾了勾眉,臉上不施粉,上了點(diǎn)兒口脂,立時艷光流動,耀眼奪目。

    這頭剛梳妝畢,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卻是楚懋去而復(fù)返。

    “殿下怎么又過來了?”阿霧緊張地?cái)n了攏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