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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月師兄!” 云乘風和薛凌又齊齊喚了一聲,兩人眼中滿是焦急。 可是月碎星只是沉沉的睡著,沒有回應兩個人,謝清歡也不搭理二人,只是越飛越高。 云乘風和薛凌心下焦急,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不敢確定謝清歡是活著還是已經被魔淵吞噬,他們只能拼命地追在謝清歡身后,想要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越飛越高,按理說兩人不可能飛的這么遠這么高,好像一下子脫離了九州世界,到了另一個世界似得。 但是跟在謝清歡身后以后,他們卻突然發現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甚至不需要依賴靈器也能輕盈地飛起來。 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地到了謝清歡身后。 謝清歡空靈、憐憫、溫柔又冷漠,像是包容了萬物又像是目空一切的眸子落在了云乘風和薛凌身上,他喚道:“靈、云,你們回來了。” 云乘風和薛凌一瞬間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懂,他們只是本能地點了點頭,本能地服從謝清歡的吩咐。 “來不及多說了,九州遭劫,到我們齊心護住九州的時候了。” 在神靈創世的那一世,謝清歡心疼三個孩子,沒有讓三個人隨他一起犧牲。 可是這次的事情太過嚴重,如果他們不能一起鎖住萬界魔淵,那整個九州就覆滅了。 謝清歡看向懷中的月碎星,他的表情變得溫柔了一些,接著他用力一握月碎星的手腕,月碎星在他懷中直接化成了一片細碎的金色星辰。 云乘風和薛凌也化在了謝清歡手中。 他將三名伴生神靈直接拋了出去,緊接著自己也不停地膨脹擴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雨從天空灑落,澆滅了魔淵噴出的魔火,腐蝕了萬界魔淵送出來的魔物。 封鎖口不斷地縮小縮小,最終將萬界魔淵重新封鎖在了地下,甚至封鎖的比以前更加牢固。 九州重新變得生機勃勃,各種生靈在九州之上歡呼,他們不知道是誰救了他們,只知道災難在一夜之中消散了。 恢復了生機的九州又開始了一片欣欣向榮。 東澤山上謝無涯吹鼻子瞪眼地暴怒拍桌:“你們說什么,那臭小子又偷跑下山了,月還給他打掩護陪著他一起溜出去了?” 下方的云乘風和薛凌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云乘風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冰山樣子,薛凌卻是轉了下折扇風雅一笑,勸解道:“師父喜怒,小師弟有月師兄相伴,想必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胡鬧,簡直胡鬧,過兩天就是東澤盛會,他身為東澤公子竟然甩擔子跑了啊,還有月,平日里這么乖這么懂事的一個孩子,居然也被臭小子拐著胡鬧,真是氣死我了。” “咳,小師弟少年心性,總是向往凡塵俗世嘛。” 薛凌用拳頭抵著唇勸說,然而唇角的笑容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一直沉默的云乘風也突然道:“小師弟一直悶在山中,如今有了機會想要出去見識一番正常。” 見三個弟子都替那不孝子說話,謝無涯只能瞪著眼睛半天說不出話,最后恨恨地道:“你們就寵吧,使勁寵著他讓他胡鬧吧,我看到時候他惹出禍來怎么辦。” 謝無涯說著,見兩名得意弟子毫無反應,他恨恨地一甩袖子氣鼓鼓地離開了。 師尊離開之后,云乘風和薛凌對視了一眼也相繼離開。 東澤山腳下,揮扇的薛凌遇見了御劍的云乘風。 “喲,云師兄今天怎么也有事要下山了,山上的盛會師兄難道不要cao心嗎?” 云乘風僵了僵,依舊維持著面無表情,只是悶聲道:“嗯,有事,有師尊。” 薛凌一笑:“巧了,我也有事,那就看誰先逮到偷溜的小師弟嘍。” 說完,薛凌的折扇直接化成方舟,薛凌瞬間不見了蹤影,云乘風見狀,立刻催動長劍,也化成了一道流星消失在半空中。 白云悠悠綠草茵茵,一派風光大好,唯有故事依舊繼續。 * 謝清歡是在頭痛中清醒的,醒來后入目又是一片大紅色。 等等,他為什么要說又? 之前的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不過很快,謝清歡就把這種感覺拋在了腦后。 他之前好像是因為一份企劃連續熬夜了好幾天,這大概是做企劃熬夜的后遺癥吧。 晃了晃頭,將心底奇怪的感覺晃掉,謝清歡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這一打量他整個人頓時就張大了嘴巴,一個激靈把之前的感覺直接給沖沒了。 他好像穿越到了古代,現在正身處一個雕梁畫棟古色古香的房間之中,他靜靜地坐在雕花的大床上,身上穿著艷紅的衣裳,頭頂還戴著重重的冠子,面前一對龍鳳燭正滴著燭淚。 謝清歡渾身僵硬了一下,條件反射地伸手摸向了自己下面。 還好還好,硬件還在,他瞬間松了口氣。 只是他既然是男人,又為什么會成為新嫁娘? 這個情況讓謝清歡百思不得其解,他扭頭看向旁邊的銅鏡,鏡子里映出一張芙蓉面,俊眼修眉五官精致到了極點,卻又不失男兒的英氣,可以說是人間極品天上絕色也不為過,謝清歡見過的天皇巨星都沒有這張臉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