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珖_becky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41917:16:10 八月桂花香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42113:31:18 八月桂花香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42121:30:02 白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42611:40:08 緋露妲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50720:38:28 八月桂花香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50821:53:38 我大*要是轉行去賣醬油一定很火_(:3∠)_ 第一百零八章 君少優(yōu)神色平靜的扣上茶蓋,將茶碗放在身前的案幾上。茶碗底部的青瓷撞擊在檀木實底的桌案上,放出輕輕的聲響,在寂靜的書房內格外明顯。 就好像是輕輕敲擊在了心上一般。 駙馬趙冼不懂聲色地眨了眨眼睛,聽著對面君少優(yōu)漫不經心地地笑應道:“王爺自由入軍,身經百戰(zhàn),為我大褚立下汗馬功勞,此事人盡皆知。如若不然,陛下也不會在王爺還是稚子之時就拜封永安王。可見陛下對我家王爺著實器重得很。” 趙冼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然而器重卻并不代表信任。如今朝中幾位皇子皆擔任各部要職,形成相互掣肘之勢,而永安王自去歲進京之后,一直于朝政上含糊其辭無有寸進,甚至幾次三番不肯上朝,陛下卻沒有任何言辭訓誡……恕在下直言,在下竊以為,陛下此舉恐怕不是望子成龍的意思啊!” 聞言,君少優(yōu)輕笑出聲。起身面向皇宮的方向,拱手肅顏道:“正所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況王爺這么多年在邊塞征戰(zhàn),實在辛苦。如今好容易回京一次,多休息一下也是有的。” 趙冼莞爾一笑,十分不贊同的說道:“我以赤誠之心相對公子,實可謂是交淺言深。公子若一味搪塞于我,未免涼了趙某之心。” 君少優(yōu)鄭重其事的回道:“并不是搪塞趙兄。實乃事實如此。我家王爺自十二歲入邊軍,征戰(zhàn)沙場,身經百戰(zhàn),為的都是效忠陛下,揚我國威。這實在是身為兒子,身為臣子,想要為陛下分憂的心思。陛下念在我家王爺辛苦,賞賜了許多也格外青眼看待,我家王爺自然是感激萬分,更加忠心當差。可若是陛下并無賞賜之意,那也是陛下心中另有考慮。我家王爺既為人子為人臣,就知曉忠君報國,從君從父之禮,豈能因陛下沒有賜予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有微詞抱怨?不知趙兄以為然否?” 趙冼耳邊聽著君少優(yōu)的長篇大論,若有所思的沉吟一會兒,突然開口笑道:“是子川(趙冼的字)草率了,沒想到君兄顧慮重重,想來是未曾將子川的真心之言放在心上。不過還請君兄放心,在下并不是那等搬弄是非,賣弄口舌之人,也并沒有試探君兄與王爺的心思。在下是真心信服王爺,也是真心為王爺抱不平。還請君兄不要見怪才是。” 君少優(yōu)微微一笑,沉默片刻,開口笑道:“趙兄乃是臨淄趙家長房嫡子,又貴為平陽公主之駙馬。家世地位如此顯赫,少優(yōu)實在不明白,趙兄為何會如此舉動” 趙冼聞言,輕勾唇角,沒有正面回答君少優(yōu)的問題,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君兄可知,自今歲恩科以來,朝堂中的寒族子弟卻是越來越多了。” 君少優(yōu)心中一動,面上卻不自覺的笑道:“這是陛下恩澤天下,舉賢唯才,卻是好事。” 趙冼略有些不以為然,捧著茶盞說道:“對于寒門子弟而言,卻是好事。但是對于世家來說,恐怕就不是好事了。” 畢竟朝廷就那么大,需要的官員也有限。之前不論永乾帝如何作想,都得借種于世家之力才能使朝廷安穩(wěn),社稷穩(wěn)固。可這兩年陛下卻格外注重培養(yǎng)寒門子弟,不光是在各地舉辦了官學,更是鼓勵寒門子弟多多讀書進學,明理知世,幾年之內科考三次還舉辦了一次恩科,可見永乾帝如今更加注重于科考舉士而不再是舊習的由地方衙門鄉(xiāng)紳推舉。世家們原本就習慣的“流水的朝廷鐵打的官”的局面眼看著要被打破,本就是曾多粥少的肥缺要職,如今且要分一杯羹給寒門子弟,也怪不得各大世家如履薄冰,如臨大敵。 只是……君少優(yōu)還是不太明白,為何趙冼會找到他的頭上來。 君少優(yōu)掀開茶蓋,神情愜意的啜了一口香茶,淡然笑道:“此乃天下大事。陛下英明神武,自有決斷。我等只能奉命行事罷了。何況以世家之底蘊財勢,所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無論眼見學識自然會比寒門子弟更優(yōu)秀。大浪淘金之下,趙兄實在不必多慮。” 趙冼莞爾一笑,擺手笑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哦?”君少優(yōu)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笑瞇瞇說道:“看來趙兄心中已有謀略了?” “談不上什么謀略,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趙冼道。 “那就恕在下想不明白了。”君少優(yōu)慢悠悠說道:“以趙兄同公主的關系,就算是有所擔心,趙兄也該去尋二皇子商議才是。怎么會找到我家王爺呢?” “無他,心性而已。”趙冼略微沉吟一下,開口將平陽公主在臨淄之時的舉動稍稍透漏了一二。雖然此事在諸多消息靈通的大家族看來,并不是什么隱秘。不過趙冼能如此坦然的在君少優(yōu)面前實話實說。哪怕僅僅是語焉不詳的吐露兩句,以世家清高而言,也算得上誠意出眾了。 君少優(yōu)聞言,沉默不語。 談話已經進行到如此境地,就算君少優(yōu)心中仍對趙冼的來意持懷疑態(tài)度,也不能再向方才一般的套話應對。否則,那當真是不將臨淄趙家放在眼里,著實是得罪人了。 想了想,君少優(yōu)開口說道:“不瞞趙兄,其實在少優(yōu)看來,朝廷舉士也當以科舉為首。正所謂江山社稷,若想穩(wěn)如泰山,必得要吏治清明,陛下賢德。因此如今陛下舉士唯才,少優(yōu)并不覺得此事不妥。” 趙冼心中了然,皆口說道:“但是若想要江山安穩(wěn),只靠那些個沒見過世面的窮酸腐儒也是不行的。既然要選擇為朝廷辦事的賢才,就得多方面考慮。世家羽翼眾多,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固然會對皇權產生些許威脅。但換個角度想想,朝廷若沒有這些個世家大族支持,單靠那些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百姓,又能否走得長遠?” “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其實還不如說是得士心者得天下。不知君兄以為然否?” 君少優(yōu)微微一笑,心下有些了然。面上卻依舊狐疑的問道:“在下實在想不明白,臨淄趙家本就是天下七大世家之一,當年山河破碎,朝廷更迭,也不見趙家有什么大動作。為何到了今日國泰民安,反而要趟這渾水呢?” 趙冼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淡然笑道:“所謂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就算是天下七大世家,排名還有個先后。當年風云變幻,各路英雄人馬競相逐鹿,我趙家為保基業(yè)安穩(wěn),只能保守中立。如此褚朝建立,大加封賞之時,我趙家雖然因此淪落為七大世家最末位,可當初面臨的風險也是最小的。甚至毫不自夸的說,雖然我趙家排名最末,可要是認真論起底蘊財勢來,我趙家也不弱于人后。如今現(xiàn)世太平,陛下有心抬舉寒門來制衡世家之勢,必然會打破如今朝堂上世家獨大的局面。我趙家厲兵秣馬,自然也要博個出路來。” “我趙家欲輔佐永安王登上九五,還望事成之后,王爺能以至誠之心厚待我趙家才是。” 至于為何棄二皇子莊周而選擇大皇子莊麟為輔佐對象,趙冼相信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實在不必說的太明白。只因莊周其人,雖然從才智能力上比不得永乾帝,但那涼薄的秉性卻學了個十成十。 著實不是個讓人效忠信服的對象。 如此見地讓君少優(yōu)深以為然。看在趙冼如此誠摯的份兒上,君少優(yōu)也不免填了三分真心,同趙冼好好分析起莊麟如今所面對的形勢來。 老皇帝的猜忌,日漸豐滿的羽翼,朝堂上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活躍的兄弟們的身影,以及京都之內,隨著爭儲風云而日加混亂的局面。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實在不是永安王莊麟邀買人心,大肆籠絡世家官宦的時機。 對于君少優(yōu)的分析,趙冼也十分了然。他今日來攤牌的目的,也并不是想讓永安王府立刻接受趙家的投誠。不過是希望永安王莊麟對于趙家的示好心中有數罷了。如若不然,趙冼可以直接去找莊麟而不是繞個彎子先在君少優(yōu)身上下工夫。永安王府目下韜光養(yǎng)晦,收斂鋒芒,為的是讓老皇帝安心,趙家也并不沒有在此刻就暴露了進京目的的意思。正所謂出頭的椽子先爛,深得此精髓的趙家其實更懂得什么叫悶聲發(fā)大財。 君少優(yōu)想,也許這就是上一輩子,趙家一直龜縮在臨淄當地,將整個臨淄打造的如同一片鐵桶,就連朝廷發(fā)起寒門世家之爭,趙家也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并沒有收到什么波及的緣故。 這老jian巨猾的家族,實在是有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沉穩(wěn)。 日漸黃昏,金烏西陲,喧囂了一個白日的都城漸漸安靜下來。有下人來問晚膳的事宜,王府的主人莊麟不知為何還未歸來,君少優(yōu)為了不讓趙冼餓肚子,只能先行吩咐廚房上了晚膳。 古人之禮教,用餐之時要食不言寢不語。趙冼出身氏族大家,自然也遵從此等禮教。兩個人的用餐在一片靜默中完畢,再進了些茶果點心,眼看時辰不早,趙冼遂起身拜別回府。送走了雄心勃勃的趙冼之后,君少優(yōu)滿身疲憊的回了內宅,彼時莊麟還未曾歸來,君少優(yōu)不免有些坐臥不定,開口吩咐下人去宮門口兒等著,自己則抱著兒子坐在書房的地上玩耍。這地上的毛毯是新?lián)Q的波斯國進貢的羊毛毯,果然是毛色光亮,柔滑保暖,觸感著實比上一批更好。如今臘月天氣,人坐在上頭,只感覺暖暖的,一點兒也不覺得陰涼。 君少優(yōu)心不在焉的陪著兒子認字,等了不知多少時候,只聽外頭一陣嘈雜聲,書房的門被“哐啷”一聲打開,大丫鬟承影一臉驚慌的走了進來,躬身向君少優(yōu)悄聲耳語道:“宮里傳來消息,陛下出事兒了,王爺如今在太極宮侍奉圣駕,暫且不能歸來。宸妃娘娘派公公傳話,叫公子也即刻收拾妥當,入宮侍疾。” 君少優(yōu)聞言,不覺心下一沉。 作者有話要說:蟹蟹yu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51417: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