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錢府來人
第三百二十八章 錢府來人 辛鐘靈這才知曉,張紫玉原比她所想的還要幸福百倍,因為張家只有一夫一妻一子一女,在古代,少了妾氏,府中子女自然少了很多苦楚和麻煩。 更重要的是,張乾張大人十分重視其妻張黎氏,在張家,外面官場的事情,都由張大人說了算。但有關府內以及府外女眷相關的事情,都由張黎氏做主。 而張黎氏又是出了名的護女心切,寵出這樣一個膽大妄為的女兒,自然也就沒什么可奇怪的。 遇到張家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意外,辛鐘靈聽了這么多,也就沒了再打聽的興致,于是微微側身,靠在窗口補了一覺。 兩個多時辰之后,馬車停在了國公府門口,辛鐘靈下馬車的時候剛好來得及用午飯,于是就跟著盛恒、盛寶兒一起用了午飯,才回自己院子。 她下午沒事可做,就照舊陪同盛寶兒午睡了一個時辰,再起床時,錦繡就說林晚夕下午要教導盛寶兒練字,辛鐘靈就只好獨自在房中看醫書。 醫書是辛鐘靈的最愛,她每次翻看的同時,都會準備好紙筆,將自己疑惑的或者是看不懂的地方先記錄下來,打算有時間問問楚墨。 對于古代醫術,楚墨可比她了解。 不知不覺間,一張白紙已經寫上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辛鐘靈看的認真,一直到房間內的光線越來越暗,已經看不清書本上所寫的字,她這才合上醫書,去看了看盛寶兒的情況。 “大娘子,前院有個自稱是原昌郡錢太守夫人的婦人說是要見您,她身邊還跟著周錢氏。” 胡伯忽然急匆匆從院中走進來,他對著林晚夕彎了彎身子,這才繼續看向辛鐘靈道:“姜行在旁邊跟著,看樣子好像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老公爺和小公爺過去了嗎?”辛鐘靈放下手中正看著的書法帖子,這是盛寶兒今日才臨摹好的幾張,她才看。 “老爺和公子都出了門,這會兒那位夫人正在前廳等您。”胡伯方才去了一趟凌煙居,這才來的小院,因為生怕怠慢了客人,語氣也顯的十分著急。 辛鐘靈想到姜行原是暗中保護周錢氏的,現在卻在明面上跟著,想著肯定是有事發生,便也不再耽擱。 她將盛寶兒交回林晚夕,就和胡伯朝前院方向走,兩人很快就到了前廳,看到了獨自坐著的錢王氏,以及站在一起的周錢氏和姜行。 看到辛鐘靈進來,姜行幾步走過去,低聲道:“大娘子,周錢氏昨夜險些被人殺害,屬下當場抓住行兇者,經錢太守審理之后,發現支使之人居然是這錢府的小姐錢嫣兒。” “錢嫣兒?”辛鐘靈腳下猛然一頓。 “的確是錢嫣兒,這件事錢太守已經查實,并且揚言會秉公處置錢小姐,這錢夫人非要過來尋您一趟,肯定是來找您替錢小姐求情的。” 姜行快速將情況說明,然后自覺退到了旁邊。 辛鐘靈盯著姜行看了一眼,這才看著錢王氏,走近幾步道:“夫人天黑登門,這是……” 錢王氏剛才看到姜行和辛鐘靈說話,就是有意想等姜行先稟報了情況,再說自己的事情。 現在看到辛鐘靈朝自己走過來,雙眼一紅,當即下跪,“大娘子,我天黑登門,實屬無奈,還勞您出手,救救我們家嫣兒。” “夫人你這是做什么?趕快起來,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 辛鐘靈被跪的頭疼,連忙扶住錢王氏的胳膊,強行將人扶了起來,“剛才姜行已經和我說了一些,不過……嫣兒小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即便姜行已經說的很清楚,但辛鐘靈還是沒太明白眼前的形勢。錢嫣兒好端端的,讓人殺周錢氏做什么?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管教好這個孩子……”錢王氏聲淚俱下。 辛鐘靈只好先扶她坐下,眼看錢夫人哭的泣不成聲,便看向站在旁邊的周錢氏,問道:“周家嫂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以前不是周家的下人嗎?怎么……” “你不必問她。”辛鐘靈一番話還沒說完,就被錢王氏抓住了胳膊,“你不必問她,這件事錯不在她,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造的孽……” 錢王氏哭哭啼啼的道:“玉兒當年離開錢家,并不是她自愿,是我、是我這個當夫人的心胸狹隘,見母親待她的好已經超過嫣兒……” 錢王氏口中所提到的玉兒就是周錢氏——錢玉兒。 據錢王氏所說,周錢氏當年并非自愿離開錢府,而是因為老夫人對周錢氏的好已經超過對府內正出的小姐。 錢嫣兒當時尚且年幼,還并沒有因此心生不滿,但府上嫉妒周錢氏之人嘴碎,暗地里都在傳周錢氏莫不是錢太守在外的私生女。 錢王氏聽聞傳言,起初并不相信,可后來老夫人居然想將周錢氏高嫁。錢王氏因此找錢太守質問此事,還因為此事,與錢太守鬧過尋死。 但最后,錢太守承認周錢氏乃是他在外面生的孩子,不過周錢氏生母已死,他也沒有要將周錢氏的身份內情告知周錢氏的打算。 錢王氏無奈,只好選擇隱忍,卻沒想到這些都被錢嫣兒看在了眼里。 自那日后,錢嫣兒小小年紀心中就存了恨,并故意設計陷害周錢氏,導致周錢氏最終因為無故推小姐落水而被老夫人送出錢府。周錢氏后來就認識了周若白。 只不過令錢王氏以及錢嫣兒都沒想到的是,老夫人病重之時,居然首先想到的還是周錢氏,并且還要將自己名下的商鋪、地產,全部都放到周錢氏名下。 “嫣兒當年年紀還小,推玉兒落水之后就大病了一場,我當時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有古怪,直到后來玉兒被趕出錢家,我才知道這件事是嫣兒故意做的。” 錢王氏哭的雙眼泛紅,她淚眼朦朧的朝周錢氏看過去,然后接著說道:“母親也是偏心,既然這丫頭已經走了,又何必叫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