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不能殺她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不能殺她 她避開大刀的同時,一只手快速摸向腰間,隨手摸了一排銀針射了出去。 那些禁軍眼看就要接應上盛憐香,突然個個吃痛,就在他們動作稍頓的瞬間,辛鐘靈快速出手,猛然一扯盛憐香的頭發,將她扯了回來。 辛鐘靈手上用力,直接將盛憐香壓著跪在了腿邊,盛憐香哪里肯跪,反手就朝盛寶兒抓了過去。 她以為辛鐘靈抱著個孩子,肯定會先顧孩子,哪里知道,辛鐘靈猛然抽手,將掐在盛憐香的脖子上的那只手,快速扣在了盛憐香的手腕上。 盛憐香雙眼圓睜,還沒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看到自己的右手,被反轉了一圈。 “啊……”分筋斷骨之痛,她叫的慘不忍睹。 辛鐘靈面色不改,伸手捂了盛寶兒的耳朵,看也不看的突然抬腳,準確無誤的踩中了盛憐香垂在地上的那只斷手。 “快,快放人……”屋內禁軍怔了一瞬,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后退,將房門打開。 辛鐘靈使勁攆了一下腳尖,惹的盛憐香又是一陣慘叫,然后才抱著盛寶兒朝門口走出去。 身后嚎叫聲不斷,其中還有盛憐香斷斷續續要咒辛鐘靈去死的聲音,然而,并沒有人追出來。 辛鐘靈抱著盛寶兒出了院門,可剛出門口,她卻突然停了下來。 錦繡和胡伯一直在對面的墻根下,一看到辛鐘靈從門口出來,連忙跑過去接應。 “小姐。” “大娘子。” 兩人一并跑近,辛鐘靈突然抬眸,她一臉平靜的將盛寶兒放進錦繡懷里,輕聲道:“帶著寶兒上剛才的地方等我。” 話落,她轉身就朝身后的門內走。 “小姐……”錦繡看到這樣平靜的辛鐘靈突然有些害怕,下意識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可是沒扯住。 “大娘子,小小姐都找回來了,我們就先回去吧,這里的……就交給小公爺處理吧。”胡伯追著道。 門口守著的是皇宮內的禁軍,這屋里的主子,自然身份不凡。 胡伯一看辛鐘靈的反應,就覺得大事不妙,自然不可能再讓辛鐘靈進去。 可辛鐘靈面色不改,方向不變,就像絲毫沒聽見身邊兩人說的話一樣,她徑直進了院子,并關上了院門。 胡伯急的唉聲嘆氣,忽然,院中傳來一聲慘叫,他猛然趴在門上朝院子里看,可除了空無一人的院子,也就只能看到院中緊閉的房門。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胡伯回頭看過去,神色瞬間一變。 錦繡也跟著朝來人看了過去,見來的是盛儒,上前幾步,就急急扯了盛儒的袖子,哭著道:“太子殿下,我們家小姐在里面,她還在里面……” 她本就膽小,現在早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一雙眼空洞的睜著,整個人除了緊緊抱著懷里的盛寶兒,就一味打顫。 盛儒本就是匆匆趕來,現在看到錦繡這副神情,整個人如一陣旋風般,瞬間沖到門口,只一腳,他就踹開木門,沖進了院子。 “辛鐘靈,你、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是公主,你殺了我,你也會死。” 屋內,盛憐香滿眼驚恐,拼命的將自己朝墻角里塞。在她面前,躺著將近十名的禁軍尸體,每個人都被割破了喉嚨,從喉管內流出來的鮮血,散發著腥膩,緩緩匯聚。 辛鐘靈反握著匕首,一滴血從匕首的尖端砸向了地面,她朝前走了兩步,蹲下身,目光定定的看著盛憐香。 盛憐香看到辛鐘靈的神情,就像看到地獄而來的惡鬼一樣,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只留有一雙眼睛,驚恐無比的睜大。 辛鐘靈抬起匕首,迅速下劃,匕首尖端正對著盛憐香的脖子。 砰的一聲,房門在這時被踢開,辛鐘靈手中動作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上便覺出一抹涼意。 一只骨節分明、白似玉的手,握在了她的手上,連同著那把被血染紅的匕首。 “皇、皇兄、皇兄……”盛憐香身體猛顫,驚恐的雙眼就像垂死的魚目,死死嵌在盛儒臉上。 即便隔著一道白綾,辛鐘靈也能看得出盛儒皺了眉,他此刻周身散發的氣息,就像他此刻握著她的這只手上的溫度一樣,冷意肆虐,寒氣入心。 辛鐘靈突然笑了起來,笑容很苦,可她握著匕首的那只手,卻猛然用力。 匕首突然朝前逼近,盛憐香瘋了一般的又哭又喊,“皇兄、皇兄……你快救我,救我呀!” 盛儒眉頭皺的更緊,手上忽然用力,瞬間阻止了辛鐘靈的動作。 他緊盯著辛鐘靈,柔聲道:“你不能殺她。” 辛鐘靈抬眸看向盛儒,眸中的冷意漸漸生出了一絲恨,與此同時,她手上還在用力,只不過盛儒的力道極大,完全控制了她的手。 僵持片刻,盛儒突然感覺到辛鐘靈手上的力道松開,他低頭看她,而這時,辛鐘靈掙扎了一下,將匕首收了回來,并站起了身。 她什么也沒說,只平靜著一張臉,幾步走到已經死去的禁軍身側,用他們的衣服擦干凈匕首,然后朝門外走了出去。 盛憐香一看到辛鐘靈走了,連忙爬著抱住了盛儒的腿,“皇兄,辛鐘靈要殺我,她要殺我……” 她連聲哭喊,但盛儒卻沒有看她,而是微側著頭,將目光投向了院外。 辛鐘靈走出院子時,胡伯和錦繡連忙走了過來,可他們一看辛鐘靈陰沉沉的臉色,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反倒是辛鐘靈,突然回神,將盛寶兒抱到了懷里。 她先替盛寶兒把了脈,確定她只是藥物昏迷,再細細看了一眼盛寶兒臉上的傷口,這才抬頭道:“錦繡,你去國公府收拾東西,我先回侯府。” “大娘子……”胡伯張口想攔,可辛鐘靈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抱著盛寶兒就朝前走去。 半個時辰后,盛寶兒還處于昏迷之中,但臉上的傷口已經上了藥。 辛鐘靈坐在床邊,眉頭緊皺成團,腦海里想的都是剛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