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別欺負她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別欺負她了 他道:“是是,既然是切磋,那、那就切磋到這吧,三王子,后院嘈雜,您還是去前院小坐,哦!對了,八皇子還在前院呢!” 他心里焦灼萬分,賈周山卻半天沒回話,他盯著辛鐘靈看了片刻,才驀然一笑道:“嗯,院中確實太小,看來還是改日約了鐘靈出去,在切磋不遲。” 他笑了笑,轉身就朝前院方向走去。辛選德見他走遠了一些,連忙扯了辛鐘靈胳膊,低聲道:“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讓你躲院子里嗎?怎么這就打起來了?” 辛鐘靈看著賈周山的背影,突然陰森森笑了一下,她懶得細說,只隨口道:“我們認識,這件事爹您就別管了,出不了人命?!?/br> 言罷,她轉身就朝蘭心閣方向走去。 辛選德站在原地,盯著辛鐘靈的背影看了片刻,然后才轉身,快速朝賈周山追了過去。 正午之后,賈周山才從侯府離開,他和盛玩同坐一輛馬車,一開始倒是沒說話,可后來,盛玩突然道:“那、那侯府的大小姐,是不是就是在御花園和你動手的那個?” 賈周山靠在車壁上,嘴角微翹,道:“嗯,就是她?!蹦峭硭m然喝醉,但那丫頭的身手太流暢,一夜之后,他都還記得那丫頭長什么樣子。 盛玩皺了皺眉,低頭扯著自己的手指,等過了片刻,他抬頭道:“那、那小姐人不錯,你就別欺負她了?!?/br> 他似乎很糾結,一句話的功夫,手指扯了無數下。 賈周山瞇眼看著盛玩,目光停在了他臉頰上的兩抹紅上,半響,他輕笑著問道:“怎么?你看上那丫頭了?” 盛玩指間一顫,一張臉紅的更深,他急急搖頭道:“不是,她、她已經嫁人了,我就是、就是覺得她挺好,你不該欺負她。” 賈周山清楚自己在盛玩眼里,就是個喜歡捉弄人的人,他笑了一下,大咧咧一張腿,將胳膊撐在兩腿上,然后直勾勾盯著盛玩道:“跟我具體說說那丫頭,要是她夠可憐,我可以考慮考慮,不欺負她?!?/br> 盛玩眼眸一亮,當即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一遍,說完還嘆口氣道:“那辛家的大小姐也是可憐人,她比你還可憐……” 原本氣氛還好好的,在這時,賈周山臉色突然一沉,冷瞇著眼看著盛玩,道:“我可憐?” 盛玩臉色一白,抱著頭就朝車門邊縮了過去。 兩天后,辛鐘靈一大早就出了侯府,這兩天的時間里,侯府上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醫治辛長音腿疾上,老夫人親自發了話,誰也不許管辛鐘靈,就連平日里用飯、用水,也沒個下人送上門。 兩天的自給自足,辛鐘靈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只不過前來侯府替辛長音醫治腿疾的不是別人,而是楚墨。 那楚墨也不知道是何緣由,每每過來侯府一次,都要叨擾她半個時辰,早一刻都不會離開。 辛鐘靈忍受不了,于是今兒個一大早,她就出了門,打算看看盛寶兒,順便躲躲楚墨,再者就是看看盛易死了沒有。 那日從器魂殿回來之后,她還擔心盛易會找上門,可這兩天過去了,盛易不僅沒來過,就連國公府也沒半點消息放出來。 一等再等,辛鐘靈都開始懷疑,下一次聽到國公府的消息,會不會就是直接給盛易報喪的。 轉眼到了國公府,辛鐘靈直接進門,門房倒也沒攔她,她一路暢通無阻,直奔后院凌煙居。 只不過,她剛到凌煙居拱門外,就聽到了院中有人提到了她,雖不是直接提到她名字,但那句“大娘子”,還是讓辛鐘靈本能的停了下來。 “……我就覺得大娘子心太狠,咱們家公子之前為她做了多少事,公子知道大娘子被人陷害,即便手里沒有證據,還是頂著丟命的風險,入宮威脅皇后,后來又為了大娘子,跑回去和太子談合作,求太子放了大娘子,咱們家公子是個什么人?那樣一個清高的性子,為了她都求人了,她倒好……我們家公子都要死了,她連個面都不露,還有不管孩子……” 說話的是姜行,他說的尤為委屈,在旁聽著的是嵐風,他垂著頭,面前放著一堆藥草,雙手有條不紊的整理著。 辛鐘靈透過墻上的花漏窗朝內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盛易,也沒有看到寶兒和錦繡,她微微握拳,轉頭就要離開凌煙居。 可她聽到剛才的那些話,心神不寧,剛轉身就踩到了墻根的樹枝。 姜行輕功了的,瞬間從院中躍出來,落在了辛鐘靈面前。 辛鐘靈有些尷尬,可她此刻的心情比尷尬更加復雜。沉默一陣,她抬頭看向同樣一臉尷尬的姜行,道:“盛易他……回來了吧?” 喉嚨發緊的感覺再次出現,辛鐘靈捏了捏手心,心里翻騰著的異樣,讓她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平靜。 姜行直愣愣看著她,一時沒說話,興許是在考慮,他自己剛剛說的那一番話,辛鐘靈到底聽不聽見。 聽見了,好,卻也不好! 他不說話,凝固的氣氛就越發沉悶,而這時,嵐風清悅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緩緩朝這邊走著,道:“大娘子,公子昨日就回來了?!?/br> 辛鐘靈抬眸看他,明亮透黑的眼眸,似乎泛著輕微的紅。 嵐風在她面前站定,側眸看了姜行一眼,又將目光轉回,看著辛鐘靈,輕聲道:“大娘子方才可是聽到姜行說的話了?” 他直言不諱,姜行瞬間急了,伸手扯了嵐風的胳膊,使勁拽了一下,低喝道:“你好好的說這個干什么?” 嵐風淡淡笑著,任由姜行拽著自己的胳膊,只看著辛鐘靈,道:“姜行雖說是抱怨,但他也是在替公子不值?!?/br> 辛鐘靈微握的拳倏然皺緊,她迎上嵐風清瀾無波的眸子,張口想說些什么,可一開口,才發覺喉嚨緊的生疼。 疼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嵐風倒也不再意她不說什么,自行緩緩而言,似乎是想到什么,便說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