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兩個選擇
第二章 兩個選擇 “您們記住,從今天開始,誰再敢惹我,一個都沒有好下場,滾!” 墨竹雖不敢再次挑釁,嘴里仍舊咒罵著:“你如今囂張跋扈,恐是忘記了之前被我家小姐關在豬圈里吃豬食的模樣了吧?” 辛鐘靈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剛要上前,墨竹撒腿就跑:“你且等著,我回稟了三小姐有你好果子吃?!?/br> 墨竹跑了,其他的丫鬟也都跟著消失,這時才覺得渾身發疼,不過與之前殺手訓練營的殘酷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剛走出這陰森的刑房,就看見仆人,丫鬟都向門口跑去,辛鐘靈翻身上墻,抄近路蹲在大門上方。 眼前的場面著實將她驚得吸了一口涼氣,長長一條街,站滿了人,每個人的手里都捧著一個紅色的箱子。 侯府門口,六個人抬著步攆,輕紗之下坐著一個男人,雖看不清樣貌,辛鐘靈也知道,正是將她‘捉jian在床’的前任。 而侯府的門口則是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太太,身后就是家里的幾位小娘,還有老mama們,這樣的場合,小丫頭是沒資格湊上前的。 辛鐘靈想著,這便是差點要了她命的祖母了,真是為了臉面罔顧親情,親孫女的性命在她眼里,不過就是給侯府撐門面的物件罷了,真是愚蠢至極。 “孫女婿,你這是何必,丫頭都已經嫁出去了,斷沒有將嫁妝收回來的道理,做錯了事情,我侯府便是將人打死,她也是你盛家的大娘子?!崩咸呀洑獾那嘧?,蒼老的雙手在微微的顫抖。 盛府的管家,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老夫人,這人我們是三日之前就送回來了,是留,是殺全是侯府的主意,與國公府再無瓜葛,還請老夫人顧惜臉面才是?!?/br> 管家的話說的客氣,實則句句都能將老太太直接氣死。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是越聚越多,皇城里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新鮮事,侯府嫡長女被國公府的小公爺捉jian,現在大張旗鼓的來退還嫁妝,這事早已成為了街邊丑聞。 老太太的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作響:“這些嫁妝,仆人丫鬟皆是鐘靈嫁過去時候帶走的,如今想要抬進我這院子,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 如此混亂的場面,辛鐘靈注意到,只有步攆上的人云淡風輕,須臾,男人伸手遞出來一張紙,管家恭敬接過,再次向老夫人施禮:“辛老夫人,這是我家小公爺給大娘子……哦,是給大小姐的休書,還請您收好?!?/br> 老太太早已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管家的手指也已哆嗦的不成樣子:“你們,你們盛家就這么欺負人,休書?好,這休書是寫給你們大娘子的,你就親手去交給大娘子,與我何干?” 管家面帶笑意,眼底卻滲出一縷嘲諷:“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大娘子了,老夫人請放心,雖然小公爺已經休了大小姐,但是如以后侯府有什么困難之處,找到小公爺,小公爺依舊不會袖手旁觀。” “呸,我們大小姐嫁過去的時候知書達理,在你家四年而已,就敢偷男人,如今還要將丟臉面的事情都賴到我們侯府,真是不知廉恥,老夫人,咱們不與他們計較,照管好自己的身子在與他盛家斗。”張春玉臉上帶著傷,卻依舊忠心護主,難怪老太太這么寵信她。 管家字字句句都占了上風,只是這老太太不接休書,也不收會嫁妝,一時之間還真是沒了主意。 辛鐘靈實在是無法再忍受下去,翻下墻頭,輕飄飄落在管家與老太太的中間,一把奪過休書,瞥了一眼,撕了個粉碎:“休書?你想的倒是挺美的,我辛鐘靈只有和離,喪偶兩個選擇,休妻?沒這個規矩?!?/br> 老太太看見辛鐘靈簡直七竅生煙,只恨她怎么還沒死:“孽障啊,孽障,你還嫌臉丟的不夠嗎?”一口鮮血噴出來,丫鬟們七手八腳的將老太太抬了進去,自然無人再理會孤軍作戰的辛鐘靈。 雖然在辛鐘靈的記憶里,原主與這位夫君從來都談不上是夫妻和睦,舉案齊眉,但是她能夠深深的感受到,這具身體對步攆上男人的nongnong愛意和深深的怨念,畢竟他長著一張魅惑眾生的臉。 管家依舊不少禮數,一躬到底:“大小姐,是您不守婦道在先,已經犯了七出之條……” “本小姐沒時間跟你多費唇舌,讓你家主子來與我回話,娶我的時候能掀開轎簾,如今卻沒臉見人了嗎?”她才沒時間聽管家啰嗦。 管家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辛鐘靈見他龜縮的樣子,直接掀開步攆上的簾子,頃刻與那冰冷的眸子碰撞。 “和離?你真是恬不知恥?!笔⒁酌鏌o表情。 “盛易,你自我感覺實在是太良好了,現在你就是跪在這里求我,我也不會要你的,但是既然你想要擺脫我,現在只有和離,哦,還有一個選擇,就是自殺,我辛鐘靈無條件接受成為寡婦?!?/br> “你休想?!笔⒁渍Z氣依舊淡淡的,好似與眼前的女人從無瓜葛。 “我想不想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現在你要好好的想想,給你三天時間,不和離的話,三天之后我就回到國公府去,做我的大娘子?!?/br> 話落,辛鐘靈伸了一個懶腰,轉身關門。 盛易在紗簾縫隙看著眼前的背影,似乎多了幾分傲氣,衣衫染血,應該是被恨恨的打過,但是…… “小公爺,這休書沒人接,嫁妝也沒人要,我們怎么辦?”管家束手無策。 “無妨,這里是侯府,量他們也不會讓這么多的下人站在這里太久,傳到了皇上耳朵里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走。” “小公爺,說句不該說的,大小姐好像被打的厲害?!逼鋵嵭羚婌`在國公府還是深受下人們的喜歡,性子沉靜,也從不責罰下人,但就偏偏是這樣的性子把她給害了。 “方才見她精神好的很?!笔⒁渍Z氣淡漠,既然如此,日后自無瓜葛,何苦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