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原罪(復仇NP)、快穿之恣意妄為 (女主控nph)、嫡女王妃:王爺,江山來聘、云養(yǎng)小皇子、毒妃萌寶傾天下、如何讓白蓮花臣服、苗疆蠱事、相煎何太急(重生)、八珍玉食、這美貌白蓮絕不可能是攻[快穿]
語音助手:“陣法破綻分析結束。” 電腦的聲音在沈從腦海中響起,而在沈從的雙眼中,密密麻麻的馬沓出現(xiàn)了幾個巨大的光圈,那是電腦分析出來的破綻。只要是陣法,都會有破綻,天下就沒有完美的事物,太完美,有時候代表的就是處處缺漏。 這么多馬沓蜂擁而來,看似每一個都有自主性,都有自身的靈智。但那不過是一種表象,在更深沉的地方,每一個馬沓都有聯(lián)系,而這種聯(lián)系,其實就是陣法的構成。 進步,崩拳! 沈從拳頭一下打出,前方的一道身影轟然爆碎,這才近兩百道身影中,顯得微不足道,之前沈從甚至可以一拳打碎四五道身影。 但是這道身影破碎,卻是讓馬沓的心頭一驚,因為陣法松動了,而且是根本性的松動,馬沓能夠感覺到體內經(jīng)脈的隱隱作痛,這是被反噬到了。 “是意外?” 馬沓心頭隱隱有些不妙,但他絕對不相信沈從能夠一眼看穿這套陣法的本質,因為那需要極為夸張的眼力。以往馬沓這樣的功法自然也有人破過,當那全部都是以蠻力而除,就如當初東侯,他沒有看出馬沓功法的本質,但一力降十會,直接打破上百道的身影,馬沓自然也就輸了。 沈從如何比得上東侯,東侯都無法看破陣法本質,沈從更不可能!馬沓不斷的安慰自己,告訴自己,沈從的那一拳只是意外。 “嘭嘭嘭!” 接連三拳,沈從一拳打碎一道人影,不多也不少,正好四個。而這四道身影剛碎,本是將沈從圍的密密麻麻的人影,驟然停滯在了半空當中,兩百多個馬沓臉上的表情都是難掩的震驚。 這么多震驚的面容,看著有些好玩,更有一種詭異。 沈從帶著一絲笑容,一拳打向了側面的一道身影。那身影顯得很不起眼,所有去看,都會不自覺的去忽略他,但是沈從就是一拳打了過去,不偏不倚。 “不!” 馬沓怒吼,卻是無法動彈,下一刻,那道身影轟然爆碎。 “轟!” 爆裂的破碎聲,漫天的人影轟然消失不見,一起爆炸,這樣的場面何其壯觀。沈從站在其中,粉末猶如下雪一般,帶著異樣的凄美。 “噗!” 一口血霧噴在了天月臺上,這道血霧沒有如之前那般變成粉末,滴落在天月臺的臺面上,被分毫不差的吸收。 馬沓臉色蒼白的站在角落位置,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走動過,但是偏偏剛才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直到現(xiàn)在,馬沓吐血,身影顯露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馬沓喃喃自語,一直以來的驕傲被沈從幾拳打碎,馬沓接受不了,而陣法被破,也等于馬沓的功法被破,馬沓承受了巨大的反噬,那相當于一套陣法在他體內爆發(fā)開來,如果不是有特殊的方法壓制,恐怕馬沓早就爆成血沫了,就如剛才那上百道的身影一般。 “承讓了!” 沈從微微一笑,右手隨意拂動,馬沓被扇出了天月臺,而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沒有清醒過來。功法被破,心境更被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馬沓能夠恢復過來。也許再也不可能,因為馬沓所有的自信都是建立在這套千幻功上,如今似乎變得毫無價值。 吳河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馬沓千幻功的本質,以往吳河也不知道,沈從剛說出來的時候,吳河還有些不信。但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馬沓本是占據(jù)上風,但在頃刻之間,所有優(yōu)勢都沒有,如喪家之犬般被打飛。 “他怎么做到的!” 吳河的腦海中一直飄蕩著這句話,即便真的看破千幻功的本質,但陣法的破綻如何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分析出,這太難了。即便是東侯,當初都無法做到,難道沈從比東侯還要強? 冒出這個想法,讓吳河嚇了一跳,馬上將這個想法甩掉。東侯在天月城自然不是最強,但也絕對是最頂尖的那幾位,如何會被這默默無聞的人超過。 吳河苦笑,知道自己的心境受到了影響,此刻有些開始胡思亂想了。吳河抬頭看向沈從,目光復雜,慘敗,本是信心滿滿的來到這里,沒想到是這樣的收尾。猜中了開頭,結尾卻是南轅北轍。 “沈兄,后會有期了!” 吳河拱手,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再不要臉,此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再糾纏,損失的就不是如今這些了。吳河讓人帶著馬沓,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沈從看著吳河的身影,眉頭微皺,這事情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不過馬上,沈從神情就舒緩過來,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只要自身的實力足夠的強大,那么一切的困難都不是困難。 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右手一招,玉簡出現(xiàn)在手中,沈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擁有蠻王拳,沈從的戰(zhàn)力可以更上一籌,將自身的力量更為完整的發(fā)揮出來。 與此同時,有人在天月臺一路打到十八勝的消息也開始瘋傳開來,并且當中還打跑了東侯人馬的事,也不脛而走,許多勢力都是跑來觀察。并沒有像吳河那樣招募,顯然也知道沒那么容易,都在想著其他辦法,且他們更想看看,沈從到底能不能一路打上二十勝,直接踏入天月樓內。 如果真的可以做到,就真的成了天月城的名人。能夠從零打到二十勝的,近些年來可沒幾個,而這每一個,在不久的時間內都成了讓人敬畏的絕頂強者。 “誰人一戰(zhàn)!” 沈從看著臺下,微微頷首。 ps:月票啊! ☆、第七百三十四章 厄運獸 “我有些緊張!”曲墨咽了下口水,心臟在快速的跳動。 “緊張個啥,又不是你在臺上。”丁思煙白了曲墨一眼,其實連丁思煙自己也緊張,不知道為什么,可能因為距離二十勝太近了,盡管丁思煙不覺得沈從會失敗,但是在天月臺上,丁思煙也看到了太多,以往沒有見識到的功法,玄妙新奇。一步錯,滿盤輸,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呵!” 曲墨有些尷尬,卻是將自己代入到沈從的位置中,但實際情況是,沈從不是他,卻比他更為的優(yōu)秀。 臺下議論紛紛,許多人都在暗中觀察著沈從,卻沒人上臺應戰(zhàn)。沈從絕對擁有進入二十勝的力量,只看剛才打敗劉麻,其實就非常的清楚,而之后的馬沓,天月樓內,二十勝不過如此,遇到功法相克的,恐怕還可能被馬沓磨死。 因而此刻上臺,找虐加丟臉,自然沒人那么無聊。而許多人更多的是想看到沈從的極限在哪里,多了解一個新出來的天才,對于將來面對沈從,有著許多參考的意義。 沈從看著下方,還是沒人愿意上臺,眉頭微微一皺,一指點在了傳喚鼓上。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天月臺上。 來人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顯得有些錯愕,知道自己被天月臺召喚而來,待看清沈從的面貌,神情一下苦了起來。 “流年不利,我就知道,不能去沾染那厄運獸,那群混蛋害死我了!”曹卯表情難看,一副交友不慎的悔恨。 “沈從,請!” 沈從拱手,沒有接曹卯的話。厄運獸,沈從聽說過,一種沾染厄運的妖獸,平日連妖獸都不愿意靠近,傳聞一旦接觸的太頻繁,會沾染壞運氣,做事不順,流年不利,糟糕一些的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到底有沒有這么夸張,沒人知曉,畢竟氣運一說太過玄妙,沒人能夠講的清楚。但確實有很多人接觸了厄運獸后,發(fā)生了意外,也讓許多修行者對其越發(fā)的好奇。 “先別動手,我知道你!” 曹卯大聲道,聲音大的將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以為是什么特殊的招法。 “幸會!”沈從笑起。 “別幸會了,等會你上去了,我就掉下來。不過我也不怪你,規(guī)則如此,你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怪我運氣差了點。”曹卯無奈。 “那閣下的意思是?”沈從奇怪道,這似乎不想打,但又有點不甘心,似乎又很認命,曹卯如今的情緒顯得很是古怪。 “沒有,我就想抱怨幾句。好了,跟你也說不清,先這樣吧,我走了!” 曹卯擺了擺手,直接轉身朝著天月臺走去。所有人都被曹卯這一動作弄的一怔,沈從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想要看著曹卯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直到曹卯跨出天月臺,還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接著天月臺的光芒閃動,沈從十九勝!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是愣住,曹卯竟然認輸了。在場有不少人是認識曹卯的,十九勝的強者,距離天月臺一步之遙而已,正在謀劃著進入天月臺,沒想到今日登臺,直接認輸了,這比曹卯突然贏下了這一場,都讓人難以接受。 修行者斗天斗地,逆天而行,求的就是自身的心境能夠與修行之路吻合,并且一步步的踐行自身的承諾。并且到了曹卯這樣的層次,有時候寧愿風光的大戰(zhàn)一場,也不會這樣認輸,技不如人,但也要來上幾招。 可曹卯認輸了,讓人不解。沈從眉頭微皺,曹卯的氣息很強,戰(zhàn)力必然不弱。但是剛才的情緒顯得很是古怪,導致整個人的舉動都變得怪異起來。 曹卯已經(jīng)消失不見,沈從呆在天月臺上,卻是將那個厄運獸給記住。這一切,恐怕跟那頭厄運獸會有些關系。剛才對于厄運獸僅僅是好奇,如今卻是想要見識一番了,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讓修行者突然沒了勇氣進發(fā)。 可以說,修行者都是一群大膽的人,沈從無疑也是當中的佼佼者。 “十九勝了!” 曲墨一個機靈,大聲道,他才不管那個曹卯是因為什么原因認輸,反正就是認輸了,如今沈從到了十九勝的位置,再有一場,天月樓在那等著。 沈從環(huán)顧了場下一眼,無人應戰(zhàn),傳喚鼓又波動了起來。許多人越到關鍵時刻,反而越緊張,但是沈從反而會變得越發(fā)的淡定。或者從心里,沈從就沒將這個所謂的二十勝放在眼中,天月城只是一個站點,沈從會在這停留,但絕對不會在這里停住。 “嗡!” 傳喚鼓波動橫掃全城,天月樓內一些人若有所覺,這是十九勝的求戰(zhàn),這一戰(zhàn)后,必有人踏入二十勝內,天月樓內也將多出一人。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臺上,一身藍衣,手持雙劍,沈從眉頭一動,不過瞧見真人,卻不是錢諷行,但是雙劍依舊凌厲,沈從沒料到,天月城竟然還有第二個用雙劍的強者。一心二用,甚至一心多用,這需要天賦,并不是修煉就可以強行修煉出來的。即便真的可以,比起那些天賦之人,還是會差上一些。 “是路削東!” 很多人馬上認出了人影的身份,天月城使雙劍的有一些,但真正能夠稱得上強者的,就那么幾位,路削東就是當中的佼佼者。以往路削東的雙劍可謂冠絕一方,但是錢諷行的橫空出世,打破了這個局面。 特別是前幾日錢諷行的邀戰(zhàn),也讓兩人的關系進入的冰點。針尖對麥芒,許多人都等著兩人的雙劍對決。沒想到,兩人的戰(zhàn)斗還沒開始,卻被沈從的傳喚鼓弄來了路削東,可以說提前破滅了兩人的戰(zhàn)斗。 因為不管誰勝誰負,十幾天后的那場比試都變得沒有多大的意思。 路削東神情有些陰沉,對于自己被傳喚到這里來,顯得有些不滿,看著沈從的眼神中,自然就帶著一絲寒意,卻是將沈從也是恨上。不過沈從這有些陌生的樣貌,卻是讓路削東有些疑惑。 天月城內,成名的強者就那么些,修行者的記憶說過目不忘可能有些夸張,但記幾個人卻沒什么問題。但路削東卻沒有沈從的任何資料,就如沈從突然冒出來的。如果在其他地方遇見沈從,路削東可能會不屑一顧。 區(qū)區(qū)七階搬山境初期的修為,如何能夠入的了他的眼。但是這里是天月臺,他路削東是十九勝的強者,能夠與他對決的,也唯有這樣名次的。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可以時候完全陌生的人,是一位突然冒出的強者。 路削東討厭沒有安排的事情,更別說這種突然的戰(zhàn)斗。路削東看了一眼周圍,眉頭微微一跳,因為他看見了許多熟人,全部都是一些勢力擺在明面的管理者,而此刻這樣的勢力,臺下聚集了不下十個。 路削東知道自己因為修煉秘法,而錯過了一些東西,這樣的場面,完全不下于當日錢諷行戰(zhàn)斗的時候。而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路削東心頭的煩躁更多了幾分。 “路兄,小心!” 一道聲音傳來,路削東轉頭看去,是往日的一位一起冒險過的人。算不上多好的朋友,但是對方的提醒卻是讓路削東心頭微微一緊。 “看來我錯過了一場盛會!”路削東看著沈從,平靜道。 “盛會談不上,只是在下斗膽挑戰(zhàn)各路英豪,可能動靜弄的大了些!”沈從笑著搖頭,知道眼前之人是路削東,沈從也有些意外。 當日錢諷行的表現(xiàn)足夠的驚艷,錢諷行本可直接踏入二十勝,為了路削東,卻是停了下來。可想而知兩人之間的矛盾,不成想這路削東如今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人生際遇,有些時候真的無法說清,計劃也永遠趕不上變化。 “能弄出這樣動靜,還未問閣下大名!”路削東一笑,只是這笑容有些冷。 “沈從!” “好名字!” “錚!” 路削東話音剛落,雙劍錚鳴的聲響不絕耳語,猶如九天云動,又如地淵翻滾,天地靈氣驟然蕩開,兩人之間一下成了真空之地。 對于普通人,真空是一個絕境,但是對于修行者而言,這樣的絕境并不會帶來什么實質性的危害。但要說一點影響都沒有,那又絕不可能,一股強大的吸力驟然作用在沈從的身上,同時體內的空氣不斷的在體內想要膨脹開,沈從的身形不由的一滯。 “咻!” 尖銳的破空聲,在沈從身形停滯的片刻,一道光華自黑暗中閃爍而出,猶如破開黑暗的光明,讓人忍不住想要將眼睛看過去,但一眼,就可能是永遠的黑暗。 “嘭!” 沈從一掌拍在了雙劍上,光華自沈從的耳邊呼嘯而過,鋒銳之氣磨的沈從的鬢角微微生疼。 “好快的反應,難怪別人要讓我小心了。”路削東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卻是不見其真身在哪,只有漫天的鋒芒投射而來,星星點點,猶如置身在星空之下,自身的渺小與天穹的偉岸在心頭不斷纏繞。 沈從頷首,雙手合十沖天而出,雙臂驟然朝著兩邊驟然一撕。開天辟地,驟然那種奇特的感覺驟然消失不見,所有的星光,所有的天穹煙消云散,唯有路削東站在遠處,驚奇的看著沈從,眼神當中有著一絲的忌憚。 “這些對我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