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柳婉嫣沒好氣的說道。

    系統還打算據理力爭，已經說了第一個字，就被打斷了。

    正在這時候，外面的鑼鼓之聲震天響起，柳婉嫣趕緊往外看，之間一個長相非常臃腫的中年婦女，臉上涂著厚厚的脂粉，穿著非常的奢華，頭上插滿了珠釵，站在舞臺的中間，柳婉嫣心想這應該就是百花樓的老鴇了吧。老鴇的后面一群盛裝女子站作一排，其中就有月娘。

    柳婉嫣目不轉睛的看著月娘，月娘似乎心不在焉，只單單的站在一群人中，并沒有像其他的姑娘那樣，搔首弄姿，到處拋媚眼。

    只見那當先肥胖的老鴇故作姿態的抬起了雙手，鑼鼓之聲瞬間戛然而止，一時間整個百花樓竟然落針可聞。

    老鴇滿意的四顧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包含熱情的說道：“我代表百花樓的所有姑娘，歡迎各位公子的光臨，今天是百花樓一年一度的花魁爭奪賽，獲勝的標準就是根據今晚她們的恩客給出的價錢，大家可以隨意競標。”

    柳婉嫣不禁在心里吐了吐舌頭，這個規則真是簡單粗暴啊。

    立刻，人群就炸開了鍋，馬上就有此起彼伏的聲音想起。

    “我選小翠，二兩銀子。”

    “我選月娘，五兩銀子。”

    “我選紅袖，十兩銀子。”

    臺上的姑娘也著急了，若當選了花魁，擁有的權利很多，其中對姑娘們最有利的一條就是，賣藝不賣身。姑娘們爭先恐后的沖到舞臺的旁邊，對著相熟的客人各種眼神鼓勵。

    一時間競價變得如火如荼，柳婉嫣一直在袖手旁邊，沒有拿定注意是否要幫助月娘。

    “月娘，一百兩銀子。”突然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盯著說話的人，柳婉嫣也不例外。

    只見目前出價最高的是一名體態臃腫，肥胖不堪，長相猥瑣的商人。柳婉嫣看著這個人，心里都忍不住想要吐。柳婉嫣不自覺的看向月娘，只見月娘也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月娘的眼波流轉，一瞬間與柳婉嫣的眼神對上，月娘立刻將目光轉了過來。

    人群因這個一百兩有片刻的寂靜，立刻就有看熱鬧的人說道：“這個劉員外是我們縣城的首富，但是聽說為富不仁，但凡被他看中的女子，最后下場都很是凄慘啊，這個月娘今天估計要倒霉了。”

    “兩百兩。”正在這個時候，人群里面一個清亮的聲音說道，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他。

    老鴇的臉已經樂開了花，心里的小算盤已經打響了，今晚的收獲鐵定是盆滿缽滿了。老鴇強忍著不讓自己笑的太夸獎，強裝鎮定的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您是打算選擇哪位姑娘啊？”

    柳婉嫣看到出價兩百的那個人，心里也是一片關切，這人也算是一表人才，如果他是選擇月娘的話，那就放心了。

    “我選擇紅袖姑娘。”年輕的公子，滿臉熱切的看著站在月娘身邊，一身大紅舞衣的女子。

    紅袖輕提裙擺，款款行禮，溫柔的笑道：“多謝公子。”說罷起身，微不可查的眼神看了一眼月娘，似是得意，又像是終于揚眉吐氣一般。

    柳婉嫣一臉暈倒的看著這一切，如果說臺上烏泱泱的一群女子，有誰可以和月娘相提并論的話，那也就只有這個紅袖了。月娘像是山中空谷幽蘭，孤芳自賞。而這個紅袖，更像是艷麗的芍藥，熱情奔放。

    “多謝這位公子，如果沒有其他人出更高的價的話，那今晚的花魁就是紅袖姑娘了，而月娘今晚以一百兩的價格，屬于劉員外。”老鴇滿臉激動的說道。

    柳婉嫣看到月娘的臉一下子就煞白了，而劉員外看著月娘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真是可惜了月娘姑娘，因為身世可憐被賣入這里，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百花樓的花魁，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沒有想到今晚竟會被這樣的人糟蹋了。”不知道是哪個看客，帶著點惋惜和羨慕的話，飄進了柳婉嫣的耳朵里。

    “你今天帶的銀子夠多嗎？”柳婉嫣突然側頭問蕭書恒。

    蕭書恒正準備回答，突然就聽到柳婉嫣清脆的聲音。

    “一百兩，月娘。”柳婉嫣站了起來，對著老鴇說道。

    月娘聽到柳婉嫣的聲音，一下子抬頭看向了柳婉嫣，熱切的眼神瞬間就變得黯然了。

    柳婉嫣看著這位可憐的女子，心里莫名的覺得有點心疼。

    “這位姑娘，剛剛劉員外已經出價一百兩了，如果您再出價，必須是比他的要高才行哦。”老鴇熱切的看著柳婉嫣，想要收獲更多的銀子。

    “我說的是，一百兩黃金。”柳婉嫣居高臨下的說道。

    一瞬間，整個百花樓鴉雀無聲。

    “你說什么？”老鴇不確定的問道，有點不敢相信。

    “我說的是，我出一百兩黃金，選擇月娘姑娘。”柳婉嫣鄙視的看著老鴇，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的，請問還有出價最高的嗎？如果沒有，那百花樓的花魁，依然是月娘。”老鴇激動的連續問了三次，人群寂靜無聞。

    紅袖一臉恨意的看著月娘。

    月娘神色復雜的看著柳婉嫣。

    一直到確定了，月娘是花魁，并且今晚屬于柳婉嫣之后，柳婉嫣才一臉歉意的回頭看著蕭書恒。

    蕭書恒摸了摸柳婉嫣的頭發，溫柔的說道：“你什么都不用說，我明白的。”

    柳婉嫣有點傷感的說道：“我覺得月娘是一個很好的姑娘，淪落青樓也是身不由己。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也許很多人都會有悲慘的故事，我無法一一幫助，但是我和月娘有了交集，她的悲劇在我的面前上演，我實在是做不到視而不見。”

    “我知道的，但是你可以保護她一時，你保護得了一世嗎？你想過沒有，我們離開之后，她該怎么辦？”蕭書恒依然是循循善誘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