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幕后
“嗯?你說的是哪一點?”柳婉嫣問系統道。系統突然問了這么一句,弄得她有些發蒙:這究竟哪里不好了? “如宿主你說的,這起碼也算得上是你的家事,講給慕舟聽……”系統這樣說道。 “嗯……”柳婉嫣思索了一陣,她似乎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她剛剛想著的,不過都是這件事情若是同藥物有關的話,那么講給慕舟聽,也許會對自己有一些幫助。 這樣想想,好像確實是自己有一些疏忽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慕舟,那么無論他有什么想法,應該都能一并打消了吧。 于是乎柳婉嫣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系統,系統也覺得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便不再出聲了。 等到了屋子里頭,慕舟把柳婉嫣扶到床上坐好,然后兀自坐在她床邊的凳子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柳婉嫣嘆了一口氣,然后背靠在墻上,眨了眨眼,想了想應當從哪兒說起。 最后她決定從鳳云若派人來尋她,然后到幾乎是捉jian在床,直到最后到她倉皇逃離。 “就是這樣。”等全部說完以后,柳婉嫣只覺得自己的嗓子都有些痛了,慕舟十分是時候的遞過來了一杯水,柳婉嫣一愣,下意識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后才接過杯子抿了一口。 “就是這樣?似乎……也沒什么問題。”慕舟聽完以后仍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這樣說了一句。 “從這里說起當然沒有什么問題。”柳婉嫣放下了擱在嘴邊的杯子,然后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水到渠成,簡直太過順利了。” 慕舟沉吟片刻,不置可否的樣子,只是安安靜靜的聽柳婉嫣繼續說道。 “只是在出事的前幾日,我也見過琳瓏琳瑯兩姐妹。”柳婉嫣轉了轉手中的杯子,然后道:“那日我買了一個面具,狐貍模樣兒的……” 她還沒說完便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面具擱在自己房間內的桌子上,然后應該也在那場火中,被燒得一干二凈了。 想起此事來柳婉嫣就忍不住嘆氣,那個張月梅,究竟為什么要燒自己的房子? 雖說她們二人一直都十分過不去,但應該也還沒到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地步吧?張月梅那個女人,當真就這么恨她? “然后呢?”慕舟似乎注意到柳婉嫣還在出神,本不想叫她,可看她手里頭的杯子里的水都快灑出來了,才這么提醒她說道。 “啊,然后啊……”柳婉嫣眨了眨眼,然后又將自己,以及那個中年男子是如何中了她們的“秘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慕舟。 “秘術?”慕舟似乎十分好奇。 “嗯。”柳婉嫣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雖然我覺得,那并非什么秘術。” 慕舟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里頭全都寫滿了“為什么這樣說”的疑問,于是乎柳婉嫣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說道:“我在經過琳瓏身邊,和蘇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了兩股十分奇特的味道。” 柳婉嫣眨了眨眼,語氣里有七八分的篤定:“所以我覺得,那并非是什么秘術,而是一種會是人失去意識的香料,或者是藥物罷了,只是因為我們東土沒有,所以才顯得十分神奇。” 慕舟道:“你是這么覺得的?” “而另一種,自然而言的,就是解藥。”柳婉嫣點了點頭,然后給自己下了個定論。 “而蕭書恒之所以會在那個時候陷入意識不清的狀態,無非是因為中了那種秘藥罷了,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和琳瓏琳瑯兩姐妹脫不了干系!”柳婉嫣此時此刻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 “你這么肯定?”慕舟沉吟片刻,問道。 “是。”柳婉嫣將杯子拿到一旁,然后說道:“事到如今也幾乎沒有其他的可能性,我也……不太相信蕭書恒,真的會做出這種事來。” 慕舟呼吸一滯,然后站起了身子說道:“那么,我先去翻一翻醫書,瞧一瞧東瀛是否真的有你所說的這一種秘藥。” 說著轉身就要走,臨出門時還丟下了一句:“過會兒我會叫碧枝姑娘過來照顧你的。” “多謝你了……”柳婉嫣抿了抿嘴,實在不知道除了這句話,自己對慕舟說什么比較合適了。 “皇上的意思是……” 而此時的皇宮,也是在風起云涌之下。 海公公為皇帝又呈上了一杯參茶,說道:“您說,太子殿下當今在太子府中,那兵營里的兵馬……” “三皇子不是還閑著呢嗎。”皇帝冷笑了一聲,然后說道:“叫他去,不就行了嗎?” “可是……”海公公有些不解,三皇子不是個已經被廢黜的太子嗎?怎么皇上現在又想要重用他了? “可是什么可是。”皇帝微微皺了眉頭,似乎十分不滿海公公突然的插話:“不然的話,四皇子也可以,除了太子以外,剩下的兩位皇子,不是都可以嗎?” 說道此處海公公也大概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說到底皇帝還是十分看中三皇子與四皇子的,而并不想讓七皇子成為太子,所以想方設法的將七皇子軟禁了起來,然后一點一點的解除他的權力,讓他成為一個表面太子。 而這一點,皇帝做的似乎也十分成功——現在的太子殿下,沒了柳婉嫣,沒了權力,只是孤立無援的一座孤島,只不過剩下了一個“太子”的頭銜,空有名頭罷了。 海公公咽了咽口水,也知道了皇帝的意思,卻偏偏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然后說道:“那您的意思是……更希望哪一位皇子去兵營呢?” “三皇子吧。”皇帝不假思索,繼續說道:“他一向疲懶,多叫他去鍛煉鍛煉,也是實在不錯的。” 既然皇上的命令如此,海公公自然也就不敢多言,只好對著小太監說了一聲,然后道:“奴才知道了。” 而此時的蕭書恒,也自然而然的從隱七那里聽說了此事。 難不成父皇真的要剝奪自己的權力,讓自己只有空名而無實權嗎? 難不成父皇真的是厭惡自己到了極點,已經不想給自己轉圜的余地了嗎? 想到這里,蕭書恒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說道:“我要去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