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jié)
龍雨回到了房里,然后輕念了幾句咒語,只見得拐角的柜子一陣空氣波動,龍雨上前打了開來,柜子的空間頗大,但是卻只放了一樣?xùn)|西,那東西正是珍獸宮主送給龍雨的那壇私釀。 “自己一口沒嘗就要送出去,真是舍不得。”嘴里雖然念叨著,但是龍雨手腳麻利的將壇子搬了出來,過了大概一刻鐘之久房門才敲響,“進來吧。”龍雨應(yīng)了一聲,如畫懷里掩著一樣?xùn)|西,左顧右盼的走了進來。 “讓你拿個瓶子過來,你怎么還鬼鬼祟祟的?”龍雨看著如畫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這位當(dāng)初宛若仙女一般的女子,現(xiàn)在竟然像是一個做錯事怕被家長罰的小孩子一般。“哼~!”如畫只是悶哼了一聲,將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啐~!”如畫一眼掃到那瓶子上的圖案,不禁臉色發(fā)紅,想都沒想就啐了一口,龍雨頓時氣笑不得,她那口水不偏不倚的落了幾滴在額頭上,拿袖子抹了一把,龍雨無意中道:“這男男女女的你又不是沒見過,現(xiàn)在倒知道害羞了。” “你這混蛋,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如畫臉色羞紅的盯著龍雨問道,龍雨訝然了一下,迷惑地道:“當(dāng)初不是你逼著我跟你一起洗澡的?我還以為你不在乎的。”“原來你存的這樣的心思,你這個下流的小人,你誆我來這里就為了給我看這骯臟的東西,看我不殺了你~!”如畫一下子爆發(fā)了,手掌猶如快刀一般切了進來。 龍雨躲了開來,不禁惱道:“你長沒長大腦,我要對你有想法,我有的是機會,我何必這大白天的誑你進來?”如畫被龍雨躲了這一擊,當(dāng)頭喝罵了幾句也醒悟了過來,說實話龍雨真不必如此費事。 “真搞不懂你,一會怕的要死要找我報仇什么的,現(xiàn)在你倒又在乎起什么貞cao了。”龍雨抱起了酒壇,然后拔開了塞子,塞子一開一股無法形容的酒香就從壇子口飄了出來,那香味先是淡,然后濃,接著又開始變淡,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讓這屋子的所有地方都充滿了酒香,如畫本來想反駁龍雨的,卻也是被這股酒香給吸引住了。 琥珀色的酒液晶瑩剔透,一股細流從壇子里倒了出來,準確的落在了那個口明顯很小的瓶子里,如畫這才看明白,原來龍雨是想張冠李戴,以假變真。“快停手,這樣不行~!”如畫急忙說道,龍雨沒有理睬她,而是自顧自的將酒瓶斟滿,這才將壇子放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龍雨從哪弄來這極品的美酒,但是如畫的臉色并沒有好轉(zhuǎn),果真有希望就有失望,盡管是美酒,它畢竟不是月泉露,看來自己還是難逃一劫。“你發(fā)什么愣啊,把酒拿過去啊。”龍雨深吸了一下酒香,小心翼翼的將酒壇子塞滿,他之前聽珍獸宮主說這酒很珍貴,這會聞到這味道就知道這酒絕對不俗,只是聞了聞就讓人覺得神氣為之一震,比起珍獸宮主昨天山河宴上的用酒來說都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看來他口中的私釀果然不虛。 “這有什么用,你就是把仙釀裝進去也不是月泉露,我這次被你害死了。”如畫眼神里流露出幾絲恨意,她現(xiàn)在連動手殺龍雨的心思都沒有了,“扯淡吧你就,我來問你幾個問題。”龍雨將塞子都塞好,坐直身子認真的道。 “你今年幾歲?”“你問這個干什么?”如畫敏感的回到,“想保住性命的話就老實回答。”龍雨神色嚴厲的看向了如畫,如畫微微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小聲的回到:“一百一十六歲。”“我擦··”龍雨盡管心里有準備如畫只怕活了不少年月,但是陡然聽到這三位數(shù)的年齡,還是不有的吃了一驚,敢情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如果活在塵世中的話只怕已經(jīng)是個老的全身都是皺皮的老太婆。 “你別亂想,我們前一百歲都是在沉睡中度過的。”如畫看到龍雨那復(fù)雜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就莫名的解釋了起來。“哦,這個不重要。”龍雨收斂了那讓如畫極為不舒服的表情,換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莫娜如今多少歲?”龍雨繼續(xù)問道。“一百二十二歲。”如畫悶聲回到。“除掉沉睡的一百年,歲數(shù)并不大么,難怪一個個像小姑娘似的。”龍雨這里的小姑娘是嘲諷的意思,暗諷如畫跟莫娜不成熟,任性妄為,如畫是多么聰慧的人物,自然聽出了他的暗意,不禁冷哼了一聲。 “那這酒是一千年前的吧,據(jù)你說你們凌霄宮只有這一瓶了吧,合你跟莫娜的歲數(shù)加起來都沒有這酒的年月長,我問你,你怎么知道這酒不是真的月露泉?”龍雨將酒瓶往前推了推,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說道,如畫心里一動,但是旋即皺起了眉頭,連連搖頭。 “身為宮主的下屬,怎么可以欺騙宮主。”如畫臉色糾結(jié)的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我給你的這瓶酒不比你那月泉露差,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要不要自己的小命,你自己決定。”龍雨站了起來,將酒壇放回了柜子里,然后手指微微晃動,只見得柜子瞬間消失在了墻角,做完這一切,龍雨就直接出門去了,留下一個人坐在那里繞著手指頭的如畫。 “晃著晃著就下午了。”深吸了一口氣,經(jīng)過如畫這一折騰,日頭已經(jīng)西落了,龍雨伸了個懶腰,突然心里一動,想起了之前那個姑娘,這偌大的長生門,也就只有她能讓自己舒服些,只是不知道今天她會不會在,而那個被自己打傷的女子會不會正在四處找自己?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龍雨就打消了顧忌,如果要尋自己的話,以長生門的能力早找到自己了,現(xiàn)在都沒事,顯然不了了之了。龍雨晃悠著走了過去,循著那條記憶中的路線走了過去。 今天龍雨的運氣不錯,他還在那院子的外圍就已經(jīng)聽到了簫音,僅僅是兩天不見,碧海潮生曲已經(jīng)被吹得波濤洶涌,音起時連周圍的云層都似乎在隨著律動,龍雨閉眼聽了一會,然后意猶未盡的砸了咂嘴,簫音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余音還在腦中回旋,“真是天才的讓人嫉妒。”龍雨由衷的贊嘆了一聲,然后按照自己慣用的手段翻過了灰色的院墻落在了院子里。 亭子中央紗幔飛舞,熟悉的琴臺跟前跪坐著一個天仙般的女孩,龍雨落地的時候那紗幔就自動的飄了開來,將女子的身形露了出來。龍雨自然的走了上來,露出一絲微笑,然后直接坐在了琴臺的對面。 “我果真沒有看錯你,幾日未見已經(jīng)吹到這個境界了,實在是讓我驚訝~!”沒有什么你好我好的開場白,龍雨直接像是跟老朋友聊天一般,女子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使得華貴之余也多了一絲俏皮,“謝謝。”女子很認真的回到。 “你可真客氣。”龍雨笑了笑,然后伸手拉過了一本他沒看到過的琴譜,琴譜已經(jīng)十分破爛了,封面上依稀能夠看到字的輪廓,卻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你這幾天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將我忘了呢。”女子那猶如白玉雕刻出來的嫩手伸了過來,手掌微微的松開,龍雨順著一看,一串玉珠正好落在了那本破爛的琴譜上面。 “我之前來過的,本來決定要走了,但是現(xiàn)在又走不了了。”龍雨很有默契的收起了那串玉珠,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幸虧你沒走,不然的話這曲譜就沒人教我彈了。”女子笑了笑,她的笑容一直很淺,聲音很好聽,你聽不出特別的情緒,但是卻莫名的束縛。 “我在看,有些地方缺失了,不知道能不能補得出來。”龍雨一邊翻著琴譜一邊說道。“是你的話,一定補得出來。”女子的語氣中充滿了肯定,龍雨抬頭看著她笑了一下,被人信任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尤其是這樣一個跟自己有共同愛好的人。 “如果補不出來,你可不要太失望。”龍雨放下了琴譜,手指放在那焦木琴上,吸了幾口氣之后手指就跳動了起來,輕靈動感的音符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跳了出來,這是一篇十分歡快的樂譜,有些像是古曲鳳求凰,但是關(guān)鍵的地方卻又不像,一曲彈完,龍雨不禁訝然,這破爛的琴譜竟然也不是普通的譜子,一曲彈完之后,龍雨竟然感到自己的丹田有充盈的感覺,要知道龍雨現(xiàn)在的丹田就像是**大海一般,說是海納百川一點都不夸張,更何況有充盈的感覺。 “怎么樣?”龍雨移開了手,微笑著問道,女子側(cè)著臉,陽光從亭子邊上斜射進來,她閉著眼睛,側(cè)臉就像是鍍上了金子一般,長長的睫毛微微卷曲著,完美的唇形從龍雨的角度看過去是那么的美。 “好美~!”龍雨等了有幾分鐘,姑娘才回過神來,她睜開眼睛卻是看到了龍雨癡迷的眼神,如果換了平日里,任何一個男人敢這樣直視自己,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剜出他的眼睛,但是現(xiàn)在她卻被龍雨的眼神感動了,因為那是兩道純凈的,完全不夾雜一絲雜質(zhì)的欣賞目光,他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像是看著一件美妙絕倫的藝術(shù)品一般,沒有一絲的褻瀆之意,純凈的讓人不敢相信。 第一千九十五章 壯陽酒 (今日第二更~!) 龍雨足足看了有十幾秒之久,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姑娘雙目盯著自己,龍雨頓時尷尬無比,如此靜距離的那樣看人家,實在是不禮貌,“在下失禮,還望姑娘不要怪罪。”那女子聽到這話猛然間才回過神來,原來她也看著龍雨看的出了神,總歸是女兒家,臉上頓時飄起兩朵紅云,女子撇過了頭去,頓時氣氛尷尬了起來。 “時候不走了,我看我該走了。”龍雨看著這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自己都是幾個孩子的爹了,還搞得這么曖昧,頓時感覺罪惡感深深的,于是站起來說道。女子顯得很意外,微微蹙眉,手指輕輕的推了推那本破爛的琴譜道:“只是這琴譜你還未補全。”“以姑娘的天賦,我彈過一遍之后只怕是了然于心了,在下先告辭了。”龍雨抱拳道,女子看得出龍雨去意堅定,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只得還禮道:“請慢行。” 龍雨點點頭,轉(zhuǎn)身幾個踏步人已經(jīng)騰空,然后輕巧的落在了圍墻之上,姑娘急忙伸出了玉手想喊住龍雨,但是手才伸了一般,龍雨的身影就“嗖嗖”的不見了蹤影,“你明日可否再來?”女子輕聲喃喃道,頓時變得悵然若失起來。 手指微微一動,淡淡的優(yōu)雅琴聲響起,女子隨意而談,琴聲自然綿延,但是其中卻夾雜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哀愁,情絲琴絲,只是不知這一刻琴聲為誰而動。 “報,有要事啟奏主人。”不遠處的后院入口響起低沉的聲音,琴聲頓時停止,女子雙手離開了焦木琴,袖子輕輕一撫,又長又寬的袍袖將琴臺完全遮蓋,神色瞬間一變,冷傲高貴的氣質(zhì)頓時毫不掩飾的釋放了出來。 “報~!”年輕女子應(yīng)允道,從那入口處立刻閃進了一個穿著武士服的英氣女子,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八歲,極為的干練,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腰間只是掛著一桿兩尺來長的短棍。 女武士走進來之后腳步突然變快,然后幾下竄到了涼亭跟前,單膝跪地,快速的說著什么。年輕女子的臉色一直都很冷淡,直到女武士說了一半的時候,年輕女子的神色才變了,盡管心里已經(jīng)翻起了大浪,女子還是耐心的聽完了女武士的回報,然后皺眉想了想,輕聲問道:“幾位宮主如今在什么地方?” “現(xiàn)在靈藥宮中。”女武士沉聲回道。“我這就過去看看,你帶幾個人去凌霄宮,今天的事情膽敢有任何的閑言閑語在門內(nèi)傳播,所有知情的都給我殺了~!”說這話的時候年輕女子眼睛都未眨一下,放佛她要處置的這些人都是螻蟻一般。 龍雨優(yōu)哉游哉的回到了凌霄宮,但是還未進宮門就感覺到了不對來,拐過前面的拐角,龍雨透著云霧望去,發(fā)現(xiàn)大批的甲士守在凌霄宮的門外,平日里這里可是很少看得見人,而現(xiàn)在大概好幾百盔甲鮮明的甲士就立在門口,將凌霄宮的入口圍得像鐵桶一樣,那一個個鐵塔般的身軀仿佛不可撼動,龍雨滿是疑惑的走了過來,卻是被門口的甲士擋了下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四歲正值壯年的士兵,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點其他的東西,有的只是冷漠,臉色平靜的讓人咂舌。“凌霄宮內(nèi)并無男子,你是何人?”攔住龍雨的甲士語氣冰冷的問道,龍雨吭哧了一下,卻是給自己想不出個身份來,他總不能對人家說,嘿,我就是有緣人。 “他是這次的有緣人,是我們宮中的貴客。”龍雨正在糾結(jié)呢,如水突然看見了龍雨,急忙從殿內(nèi)奔出來說道,甲士掃了龍雨一眼,然后不屑的轉(zhuǎn)過了頭去,那神情仿佛在說,這有緣人竟然是這么個東西。 “快進來~!”看到首肯,如水急忙給龍雨使了個眼色,龍雨走了進來,跟在如水的后面快步走著,“我說,這什么情況?”龍雨被弄得云里霧里的,忍不住問道。“別說話,到房里在說。”如水低聲應(yīng)道,然后頭也不回的帶著龍雨往他的住所走,平日人煙稀少的凌霄宮陡然間多了很多人,這些是人無一例外皆是女人,只是她們穿的衣服樣式跟顏色都跟凌霄宮眾人不同。 好不容易到了住房門口,龍雨剛一進來,如水就使勁的關(guān)上了房門,然后才轉(zhuǎn)過身,大口大口的吸氣。“我說,這到底是怎么了,你殺人了?”龍雨調(diào)笑道。“你這個混蛋,都是你害的~!”如水緩過氣來,突然變了臉,手里寒芒一閃,不知從哪就冒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向著龍雨的脖頸劃了過來,龍雨早有準備,身形一側(cè)就躲掉了。 “如水,住手~!”女子的冷哼聲從里面?zhèn)鱽恚缢辶硕迥_,但是手中的匕首還指著龍雨,龍雨側(cè)臉一看,那喊著停手的竟然是如畫,如畫的臉色難看之極,龍雨看到她的時候正好她在打量自己,那眼神之怨毒就算是看慣了的龍雨也禁不住心里一涼。 “先別忙著殺他,待我問清楚。”如畫走上了前來,龍雨只覺得突然被一股怪異的能量束縛住了,然后整個人就被定在了那里,如畫臉色冰冷的站到了他的面前,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給我換的那瓶酒是什么酒?” 龍雨心里咯噔一下,難不成那酒里有毒,莫娜一群人被毒死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對啊,那珍獸宮宮主活了也不知多少歲,千年前的大戰(zhàn)他都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人物要殺他用的著送毒酒多此一舉么,以他的手段,讓龍雨正常死亡都不是難事。 而且龍雨自問對毒也算是了解,那酒聞起來有著說不出的異香,明顯是用了十分罕見的藥材浸泡過的,以珍獸宮宮主的個性,說不定這酒里還有什么珍獸的膽啊什么的,如此下功夫泡出來的藥酒當(dāng)毒酒用,他又不傻。 “那酒怎么了?”龍雨干脆直接問道,如畫眉毛微微皺了皺,冷聲道:“你難道不知道怎么了么?”龍雨撇嘴道:“我要知道怎么了我干嗎問你。”如水看龍雨這樣子,明顯就是狡猾jian詐之徒的慣用伎倆,頓時忍不住罵道:“你這混蛋就是個下流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用這等手段對付莫娜宮主,還陷害我jiejie,我要不讓你痛不欲生,我就不是如水·!” “你夠了啊,我做什么了讓你這么罵?”雖然被困著,但是龍雨也不能讓一女人指著自己鼻子罵,不禁臉色也變了,如畫臉上的冰冷突然消失了,然后只見得她動了動手指,龍雨頓時感到那股怪異的能量消失了,步子微微一挪,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移動了。 “jiejie,你在干什么?”如水不解的問道,如畫嘆了口氣,臉色無比落寞的道:“這不關(guān)他的事,他并不知道喝了那酒會那樣。”“你怎么知道,或許是他騙你的·!”如水還不愿意放棄,龍雨坐了下來,皺著眉頭道:“酒是昨天我才帶來的,如水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昨天醉成了什么樣子,我依稀記得你在房中的。” “如水,你不是說你沒見過這酒么?”如畫眉毛皺了起來,迷惑的問道,如水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辯解道:“他昨天喝的爛泥一般,想是幻覺,我昨天并未來過這里。”“哦,是么?”龍雨也是不確定,畢竟昨天他是真的醉了。 屋子里頓時沉默了下來,如水跟如畫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除了擔(dān)憂就是擔(dān)憂,大概一刻鐘過去了,龍雨終于忍不住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打算告訴我那酒到底怎么了么?” “你還問~!”如水想到了什么,臉上竟然有了紅暈,惱怒的喝問道。“我勒個去,你們喊打喊殺的,我連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算了,我出去自己問去。”龍雨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卻是被如畫拉住了。 “坐下,我告訴你。”此時的如畫也許已經(jīng)是驚嚇的過頭了吧,冷靜的不可思議。龍雨坐了下來,聽著如畫語氣平淡的講完,自己卻坐不住了。“這怎么可能,珍獸宮主跟我說它這酒只是酒勁大一些,沒說喝了會亂性啊~!”龍雨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好心幫如畫送出去的酒,竟然造就了這長生門立門以來的最大丑聞。 六位長生門宮主,四女兩男在眾目睽睽之下亂性了······而這其中除了莫娜只喝了少量控制住了自己之外,其他的可謂是春色滿園關(guān)不住,直接就在凌霄宮的大殿上搞了起來,這件事情直接震驚了整個長生門,這才使得凌霄宮被圍了起來。 “珍獸宮主給你的可是壯陽助興的酒,而且這酒不知道加了什么,竟然堪比**。”如畫說這些的時候眸子在不停的晃動,她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fā)生的,現(xiàn)在想來都覺得后背直發(fā)涼。 “我擦~”龍雨真是哭笑不得,難怪老頭神秘兮兮的讓自己每天只喝一小杯,敢情這他嗎的是壯陽酒啊,你說你一個堂堂的珍獸宮宮主,竟然把壯陽酒當(dāng)禮物送人。 尼瑪尼瑪?shù)脑谛睦锪R著,龍雨卻是無能為力,誰也想不到那聞起來那么香的酒竟然是···唉··長嘆了一口氣,龍雨算是明白了癥結(jié)所在,那酒是如畫拿去的,如畫自然逃不了干系,只要如畫道出事情的原委,實際上最終的禍根還是在自己這里。 龍雨也算是走南闖北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到哪里都會闖禍,但是今次這禍闖的卻是讓他哭笑不得,整個人既覺得荒唐,又覺得可笑。 第一千九十六章 坦白 (今日第三更·!) “jiejie,現(xiàn)在怎么辦才好,主人一定會徹查這件事情的,到時候輕則趕你出門,重則可能形神俱滅。”如水又擔(dān)憂又焦急的說道。如畫反而鎮(zhèn)靜的許多,也許是實在沒辦法了,如畫嘆了口氣,無奈的回到:“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 “唉,我說你是不是男人,我jiejie危在旦夕,你還有心思打瞌睡……”如水一拳打在了龍雨的肩頭,卻是被龍雨躲開,打了個空,龍雨睜開眼睛看了如水一眼,轉(zhuǎn)而望著如畫道:“事情因我而起就因我而終吧,倘若有人問起,如畫姑娘只需照實說就行,我想長生門如此大的門派當(dāng)是講道理的,他們會給如畫姑娘一個公道。” “哼,你本該這樣·!”如水并沒有因為龍雨的這番話對他有一絲的好感,反而認為這理所當(dāng)然,如畫卻還是搖了搖頭到:“就算事出有因,換酒的事情我已經(jīng)參與了,無論怎么說都逃不了,我現(xiàn)在別無他求,只希望宮主別趕我走就是。” 龍雨皺了皺眉頭,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雖然他跟如畫關(guān)系稱不上好,但是也說不上壞,因為自己讓她有如此的下場心里也過意不去,反正自己留下來也沒什么,被趕走了也沒什么,倒不如大包大攬了算了。 一夜就這么過去了,如畫跟如水一直待在龍雨房內(nèi),期間并沒有人前來查問,第二日一大早龍雨就被嘈雜聲吵醒,睜開眼睛之后,卻是看到如畫靠在自己的肩頭睡的很沉,而如水則直接趴在桌子上酣睡,龍雨揚了揚眉毛,他還以為她們不眠不休的,原來一樣會發(fā)困。 “咣咣咣~!”幾聲快速的敲門聲響起,如畫頓時被驚醒,身子坐直看了一眼龍雨,發(fā)現(xiàn)兩人挨得是如此之近,又想到自己竟然靠了他一夜,不禁有些臉發(fā)紅。“我去看看。”如畫站起了身,如水揉了揉眼睛,哈欠連天的伸起了懶腰。 如畫打開了房門,門外刀槍林立,十幾個凌霄宮的衛(wèi)士堵在門口,當(dāng)先那女子看著如畫出來,不禁神色一變,冷聲道:“如畫,你果然在這里?”如畫心里咯噔一下,該來的總會來。 “宮主讓我們請你過去。”那女子很不客氣的說道,如畫猶豫了一兩秒鐘,看到這些衛(wèi)士們神色都變得寒冷,軟聲相求到:“如畫沉睡一夜,衣衫不整,面容不端,可否打扮一二再隨幾位前行?”那衛(wèi)士掃了如畫一眼,卻是繼續(xù)冷聲道:“我們得到的命令是見到你就將你帶回去,恐怕沒時間給你梳洗打扮。” “大家都是女人,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呢。”龍雨伸了個懶腰,斜靠在了門邊上,衛(wèi)士們齊齊望了過來,領(lǐng)頭的那名女子施了個禮道:“職責(zé)所在,打擾到大人實在是對不起。“哪里的話,在下只是說句公道話,要不然給我個面子,讓她梳洗打扮片刻如何,我保證一刻鐘之后我?guī)еヒ妼m主?”龍雨眨了眨眼睛,那衛(wèi)士思索了幾秒鐘,想到來之前宮主的叮囑,不禁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進來吧。”龍雨把魂魄都不知飛哪的如畫讓了進來,如水早靠在門前聽到了,急忙抓住如畫的手道:“jiejie要不你逃吧,看宮主的架勢,只怕你性命難保。”“逃又往哪里逃,如水,給我打水,我要梳洗。”如畫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道。 一刻鐘的時間對于平日里要花一兩個時辰的如畫來說實在是太短,但是此次并不是出門,而是等于上刑場,洗臉去了乏氣,然后用隨身攜帶的眉筆胭脂水粉什么的補妝之后,如畫那艷麗的一面又展現(xiàn)了出來。 “jiejie你真美。”如水拉著如畫的雙手,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jiejie也許再也回不來了,meimei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萬事不要太出頭,謹慎善言,知道么?”如畫雙目看著如水,就像是臨終的長輩在看著自己疼愛的晚輩一般。 “唉,被華麗的無視,這感覺真是不錯。”龍雨一直就在旁邊,但是她們似乎到了忘我的境界,完全把龍雨當(dāng)做了空氣,不過這番真摯的姐妹情倒是讓龍雨頗為感動,在這規(guī)矩頗多,尊卑森嚴的長生門內(nèi)還有這樣的感情,確實不易。 “公子不必跟我前往了,如畫心里有數(shù)。”龍雨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如畫擋了下來,龍雨詫異道:“你有數(shù)?有什么數(shù)。”“他日公子榮耀之時,請不要忘了今日,奴婢不求別的,只求公子能夠善待舍妹。”如畫并沒有點透,而是說完這話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門外的衛(wèi)士早就等著這一刻,如畫一出來就將她圍住,然后像是押解犯人一般的帶了出去。 “jiejie··”如水終于還是沒有忍住眼淚,龍雨甩了一下袖子,這才明白過來,敢情如畫這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一力承當(dāng)了,這樣一來的話,如畫幾乎是死定了~! “總不能看著你死吧。”龍雨再次嘆了口氣,然后拉開房門快步跑了出去,如水站在那里一個勁的流淚,因為她很清楚,從如畫踏出這個房門開始,她已經(jīng)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等等···”衛(wèi)士們壓著如畫前行,顯得小心翼翼的,因為如畫是凌霄宮的接引使者,其實力只在莫娜宮主之下,她們這些衛(wèi)士看上去似乎厲害,但是如畫要動手的話,只怕她們都不是對手,因此她們倍加的小心,既要安全的把人帶到,又要顧及自己的小命。 因此聽到這等等的時候,衛(wèi)士們不由自主的全部抽出了腰間的大劍,那如臨大敵的架勢讓追上來的龍雨自覺地停在了十幾步之外。“大人有何貴干?”待看清來人,衛(wèi)士中領(lǐng)頭的女子眉毛微皺著問道。 “我有事見莫娜宮主,正好同行。”龍雨厚著臉皮說道,衛(wèi)士再次的皺了皺眉頭,如畫卻是看著龍雨,緩緩的搖了搖頭,那神情既堅定又決絕,“尼瑪,拼了~!”龍雨幾步竄了上來,自己站在隊伍的一旁到:“這宮里我不甚數(shù),勞煩諸位帶個路。” “請。”衛(wèi)士權(quán)衡了再三,終于說了個請字,于是龍雨跟著他們來到了莫娜所在的地方,只是凌霄宮的另一處別院,跟龍雨住著的地方相對,簡直是一個東頭一個西頭,光走路就走了大半個時辰。 “大人,還請稍后,我這就去稟告宮主。”衛(wèi)士將龍雨丟在了門外,帶著如畫走了進去,等了大概一刻鐘沒有音信,龍雨有些焦急,如果再等下去,如畫直接招了那自己也沒轍了。 左右看了看,龍雨發(fā)現(xiàn)這里并沒有多少人,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上了臺階,然后身形一晃,竟是溜了進去。 莫娜臉色潮紅,端坐在大殿的最里端,手中的絲巾不時的捂住嘴唇,昨天為了吐出那酒液,她用能量洗了自己的胃,到現(xiàn)在都忍不住的嘔吐,但好在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不過一想到昨天那場面,莫娜心里就翻騰不已。 這自立門以來最大的丑聞就發(fā)生在自己的凌霄宮大殿上,莫娜的心情可謂是比寒冬臘月的地窖還要冰冷,是以如畫被帶進來的時候,莫娜那兩道宛若實質(zhì)的眼神毫不猶豫的就刺了她一下。 如畫沒有絲毫的防備,這種純精神的攻擊傷害極大,一聲悶哼,如畫就跪在了地上,幾縷血絲從嘴角溢出,不停的滴答了出來。“站起身來·!”莫娜十分之憤怒,那月泉露乃是她凌霄宮至寶之一,已經(jīng)有上千年的年份了,本來是拿來招待跟自己交好的幾位宮主,只是沒想到千年藏酒變成了烈性**,導(dǎo)致那慘劇發(fā)生,每當(dāng)莫娜想到幾名宮主清醒后痛不欲生的樣子,莫娜就恨不得一巴掌拍碎眼前的如畫。 莫娜并沒有急著盤問如畫,而是不停的讓她抬起頭來,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用精神攻擊折磨著她,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如畫形容狼狽,胸前一大片吐血,雙眼更是恐怖,滿布血絲,就像是紅眼病一般。 “宮主,在下不請自來,唐突了。”龍雨突然從門外閃了進來,衛(wèi)士們跟莫娜都是齊齊一驚,然后瞬間十幾道劍氣向著龍雨逼了過來,“都住手~!”莫娜冷哼了一聲,十多把大劍就停在了龍雨的頭頂上,龍雨滿是笑意,眼角卻是看了一眼站都站不穩(wěn)的如畫,心里嘀咕了一句,這莫娜可真狠。 “不知大人有何事?”莫娜微笑著問道,龍雨看了看四周,然后回到:“這件事情極為的私密,我希望能跟宮主私底下談。”莫娜眼神閃爍了幾下,大概幾秒鐘的功夫才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到殿外候著,把她也帶走。”衛(wèi)士們攙著如畫走了出去,龍雨挪了挪步子,極為大膽的走了過來,然后停在了莫娜寶座兩三米的位置。 “大人請說吧。”莫娜完全摸不透龍雨的用意,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在面子上,她必須給夠龍雨禮遇。“在下實際上是想求宮主放過莫娜,這件事情跟她并無多大關(guān)系,所有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龍雨可謂是語出驚人,話一出口就將莫娜驚得臉色變了。 “公子,你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莫娜心里涌出一絲欣喜來,真是費勁功夫不得力,這無意中他自己倒送上了門。“我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龍某坦蕩蕩,不會讓一個女子蒙受不白之冤,宮主,我將詳情告知你,只求你一件事情,就是不要追究如畫。”龍雨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的,如畫就站在門外,聽得是真真的。 第一千九十七章 認罪 (今日第四更·!) “好,本宮十分欣賞公子的坦誠,公子敢作敢為有擔(dān)當(dāng),實在是男人的典范。”莫娜聽完龍雨的陳述,差點就拍案叫好了,真是完美,這丑聞的締造者落在龍雨頭上,比任何編制出來的罪名都要好,而且龍雨親口承認,莫娜根本無需任何的修飾,只要如實的稟報上去,光憑這一點,絕對可以趕他出門。 “宮主言過了,在下已經(jīng)將實情相告,所有罪過都在于我,還請你放了如畫吧。”龍雨看著莫娜道,莫娜神色微微變了變,實際上在這件事情中,如畫只不過是個小人物,假如龍雨不出來承擔(dān)的話,在莫娜看來,抹殺了她是最省事的,先前還在愁如何向主人以及列為宮主交代這件事情,而現(xiàn)在龍雨跳出來,幾乎將莫娜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莫娜幾乎忍不住要稱贊他一聲了。 “大人雖然有此過失,但是還需要主人評斷,大人現(xiàn)在還是我宮中的貴客,既然大人開了金口,我就賣大人這個面子,這件事情,我對如畫既往不咎,權(quán)當(dāng)沒她什么事,如何?”莫娜眼神里透著掩飾不住的喜悅,龍雨撇嘴笑了笑,果然這個女人還是面笑心黑,她絕對是巴不得自己一跤摔死然后放鞭炮慶祝的那類人。 “既然是非曲直在下已經(jīng)說明白,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如何處置,在下都沒有怨言。”龍雨抱拳回到。“好,本宮就是欣賞大人這番豪氣。”超出了自己預(yù)期的目的,欣喜的莫娜竟然不自覺的將公子改稱為大人。 “來人,傳我的命令,升如畫使者為如畫尊主,一切待遇跟大尊主相當(dāng)。”莫娜也許是高興的過了頭了,也許是因為龍雨的坦誠讓她大喜過望,既然玉手一揮,不單沒有懲罰如畫,還給她升了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