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
書迷正在閱讀:相公種田忙:帶著系統去重生、混是一條路、真靈九變、超度、絕世劍圣、女團長和她的特種兵“面首”們、鐘先生心癢難耐、習歡、吞雷天尸、原罪(復仇NP)
右相并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淡然的看著安多利公爵道:“假如北國也并入東部王國中,請問公爵大人,我們這個國家里,誰是最大的領主?您,還是陛下?”“紅口白牙含血噴人,你這都只是猜測,證據呢?”安多利厲聲喝問道。 “要證據也不難,來人,帶伯爵家的管家。”右相眼里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一個神形萎靡的中年人被帶了上來,伊克跟佐伊看過去,頓時間懵了,這個人正是在他們家已經二十年的管家。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右相掃了一眼安多利,看到老公爵的臉色已經明顯變了,頓時底氣足了許多。管家嘴唇微抖,顫抖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在伯爵家做了多少年的管家?”“二十年。”“那么,伯爵大人的飲食是由誰來管理的。”“是我。”“把你之前向我招認的再說一遍。” “給主人下毒的是我,是我將姆多草夾入了主人最喜愛的牛rou餅中導致主人中毒的。”管家猶如念經一般的說道,“大膽奴才,竟敢謀害主人~!該罰車裂之刑~!”菲德爾終于開口了,這一暴怒,整個議事廳似乎都在顫抖。 第九百四十四章 逃離 “元帥先別激動,讓他說完。”右相皮笑rou不笑的道,菲德爾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心里有絲隱隱的不安,“你在伯爵家中待了多少年?”右相繼續問道,管家回到:“已有二十載。”“二十年了,想來伯爵對你應該不錯吧?”右相細長的眼里閃過幾道寒光,冷聲問道。 “主人待我很好。”管家身子在顫抖,似乎良心發現了一般,“既然你家主人并沒有對不起你,為何你要向他下此毒手?”右相逼問道。“我也不想的,我是被逼的。”管家搖著頭,痛苦的說道。 “誰逼你的?”右相繼續問道。“我不能說,我說了我一家老小都會沒命。”管家搖著頭,怎么也不肯說。“按照帝國法律,蓄意謀殺貴族者,誅九族。”右相眼里已經冒出了殺意,“你要是抗下這個罪名來,不單是你的家人,凡是跟你有關系的人都會受到帝國的嚴懲。” “我····”管家開始猶豫了,眼睛不時的往臺子上看,現在他看誰自然誰的嫌疑最大,不少的貴族都狐疑的看向了菲德爾,難道說,真的是他下手殺了里背奇。 “說~!”右相拍了一把桌子,管家打了個激靈,顫顫巍巍的指向了看客做的地方,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里最顯眼的就是菲德爾。 “狗奴才,你可想清楚了?”菲德爾一臉怒色的道。“是伊克少爺讓我下的毒。”廳里頓時一片混亂,眾人沒想到, 被扯出來的竟然是里背奇的大兒子。 伊克臉色大變,咬著牙齒怒道:“狗奴才,你竟然敢陷害我。”“管家,你要想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可是伯爵的親兒子。”右相早就料到了這一幕,略帶得意的問道。 “就是因為是親兒子,伊克少爺才讓我下毒的。”管家弱弱的說道。“只有伯爵老爺死了,伊克公子才能順位繼承伯爵爵位,是他逼我給老爺下姆多草之毒的。”管家說的聲淚俱下,看起來倒也可憐。 “按照繼承法,如果里背奇伯爵過世,那么順位繼承人就是非伊克公子莫屬,伊克公子,你說我說的對么?”右相斜著眼睛問道。伊克攥緊了拳頭,雙眼發紅的盯著管家,管家躲躲閃閃的根本不敢看他。 “如此一來,事情很清楚了,是不是?”右相挺直了身板,高聲道。“右相大人,光憑一人所言就斷定伊克公子的兇手身份,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什么有力的證據。”安多利緩緩的發言了,諸多貴族們紛紛點頭。 “那好,把下一樣證據呈上來。”右相不慌不忙的道,兩名侍衛從門外走入,講一個盤子放在了演講臺上。盤子里放著一個羊皮卷軸,卷軸上密密麻麻的記著一些數字。 “我想這個東西大家都不陌生吧。”右相把卷軸拿了起來,“這不就是金卡的交易記錄么?”有貴族插話道。高等精靈王國內也是通過銀行發布貨幣的,這金卡是一種魔法儲存工具,可以進行貨幣交易。 “伊克公子在昨天早上劃了一百萬金幣到管家的賬上,伊克公子能夠解釋一下這是為什么么?”右相將卷軸放了下來,“不可能~!我從沒有給他劃過賬。”伊克站了起來,怒不可遏。 “伊克公子,金卡的交易記錄就在這里放著,白紙黑字,由不得你推賴,現在你還不承認么?”右相聲音猛的提高,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 “你在陷害我,我要殺了你!”伊克猛然間暴怒了起來,一個猛子就從臺子上跳了下來,雙手上裹著金色的光芒砸向了發言臺上站著的右相,這一擊要是打中,右相估計會直接去到極樂世界。 “伊克~!不得無禮~!”菲德爾身形一閃,一巴掌按在了伊克的肩膀上,伊克頓時被定在了原地,只是眼睛還死死的盯著右相,恨不得將他當場咬死。 “這里是議院,任何人不得私自動武,來人,將伊克公子帶回。”議長坐在另一邊的桌子上,沉聲說道,立刻有幾個侍從走了出來,一左一右的押著伊克走了出去。 “這就是大家所想要的真相,還有什么疑問么?”右相拍了拍手問道。“即使有金卡交易記錄也不能直接定伊克有罪,伊克乃是紅獅家族直系繼承人,擁有特權,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得他私自出伯爵府一步。”圣王突然出來打圓場了,這讓安多利等人都很是奇怪。 要知道,這一切的一切明眼人心里都明白,實際上就是圣王搞得鬼,如今他不直接問罪,竟然將伊克放了,只是軟禁在伯爵府而已,安多利等人不明白,要是龍雨在這里就會明白了,假若不放了伊克,伊克又怎么會逃走,伊克不逃走,他又如何能斬草除根。 “我王慈悲。”安多利帶頭稱贊了一聲,不少的貴族心不甘情不愿的附和著,倒是右相眼里光芒閃爍,再次站在發言臺上道“在這幾日的調查中,我們還發現了另一個驚天的秘密,想要里背奇伯爵死的,可不僅僅是想繼承爵位的伊克公子。” “右相大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各位大人都得到了滿意的答復了我想。”圣王假意勸道,安多利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沉聲問道:“右相大人,還有誰意圖不軌?” 右相清了清嗓子,雙眼望向了菲德爾,冷聲道:“這個人就是我們偉大的菲德爾元帥,跟伯爵有著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可笑。”菲德爾怒極反笑。 “可笑不可笑,元帥看過伯爵的遺體就明白了。”說著,右相揮手招呼了幾聲,幾個大力士推著棺木來到了最中央,棺蓋緩緩的開啟,坐在臺子上的貴族們紛紛低頭望去,想看清楚到底還有什么秘密。 “伯爵大人已然中了姆多草之毒,但是有人更加的歹毒,派出了高手襲擊與他,諸位,且看這把劍。”右相一把掀去了蓋在里背奇身上的白布,里背奇的尸身露了出來,緊跟著,所有的人傻眼了。; “右相大人,你如此叨擾伯爵的遺體,是想說明什么?”里背奇的遺體凍得僵硬,面色青白,棺木的底部布滿了冰晶,才使得尸體不至于腐臭。 右相已經想好了措辭,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掀開白布之后竟然不是自己應該看到的景象,里背奇的胸口那應該插著一把劍,而那把劍上有著搓毀的火鳳字樣,這是圣王想好的一箭雙雕之計,本來進行的極為順利,但是眼下卻猛然間斷了開來,想接也接不上了。 圣王看著里背奇的尸身也是面色微變,心里驚訝到了極點,這棺木可是王宮高手們日夜看護的,竟然有人能夠在嚴密看護之下做出手腳,這到底是何人,圣王不由的將目光投向了安多利,安多利的臉色平靜而哀痛,看著里背奇躺在冰冷的棺木里,不知怎么的就劃過一絲悲傷。 “右相大人,我看不到任何的證據表明里背奇伯爵的死跟菲德爾元帥有關系呀?你給我們看的到底是什么?”安多利沉聲問道。 右相鬢角滲出幾滴冷汗,偷偷的瞄了圣王一眼,圣王卻是回到:“右相大人為了查明真相,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想是他太累了,所以有些胡言亂語了吧。”“右相大人為國cao勞,可贊可嘆,但是這含血噴人的事情,還是少做幾件的好。”安多利話里帶刺的說道。 “既然右相大人已經查明了里背奇伯爵的死因,至于這件事情如何論斷,還請長老院跟議院共同商議。”圣王對著長老跟議長道。兩名老頭互望了一眼,沉聲道:“老臣自當竭盡全力。” 看起來興師動眾的反王之旅,竟然就這樣被瓦解了個粉碎,回到府邸的菲德爾越想越氣憤,他越發的覺得,真正向里背奇下手的應該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 “稟告老爺,安多利公爵駕到。”門外的侍從報道,“快請。”菲德爾站了起來,沒一會兒,安多利就走了進來。“公爵大人。”菲德爾行了個禮,安多利也不多禮,而是直接道:“趕緊送伊克他們離開,再遲的話性命不保。” “現在就走,恐怕留人話柄。”菲德爾皺著眉頭回到。“現在不走,里背奇家就要絕種了。”安多利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我小看了咱們的圣王,他下起手來,不是一般的狠。” “說的是,他既然拿伯爵的尸體做文章,太可恨了~!”菲德爾捶了一下桌子道。“好在不知出了什么亂子,沒把你牽扯進去,不過,如此一來,陛下馬上就要公開撕破臉了。”安多利嘆了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 “本來以為里背奇這次回來能夠做成一位明君,沒想到竟然白白送了性命,這都怪我,要不是我當初攛掇里背奇,他也不會招來如此殺身之禍。”安多利歉疚的說道。 “公爵大人言過了,假若陛下是位明君的話,我們又怎么能生出二心來,竟然陛下已經出了殺招,我們總不能傻傻的把脖子伸上去,我這就安排人送伊克他們離開,只要他們回到北國,生命最起碼會得到保障。”菲德爾回到。 第九百四十五章 殺人者圣王也 “送伊克走的事情就交給你安排了,陛下一定不會讓伊克他們安全的回到北國,據我所知,陛下給達西將軍頒布了密旨。”安多利低聲說道。“密旨?什么內容?”菲德爾低聲問道。“具體內容不得知,但是就我猜測,估計是格殺伊克等人的命令。”安多利回到。 “那這么說來,陛下早已經計劃好了?”菲德爾的眼里閃過一絲怒氣,“那個達西確實不簡單,如果他執行格殺令的話,只怕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安多利擰著眉頭說道。 “不是都在傳他是人類么?為何陛下會信任他?”菲德爾不解的問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我曾跟他接觸過,單打獨斗的話,我未必是他的對手。”安多利心事重重的說道。 “這怎么可能?那個達西才多大的歲數。”菲德爾吃驚的說道。“沒什么不可能的,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可大意,到時候我會派人協助你。”安多利叮囑道,菲德爾點了點頭,這才送安多利離開。 龍雨若無其事的坐在會場外墻之上,身旁放著一小盆的木炭,炭火燒的很旺,驅走了不少的寒意,龍雨卻是坐在凳子上,眼睛微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些什么。 “大哥,有消息了。”易水寒快步走上了外墻,興奮的喊道,龍雨坐直了身子,招呼他到跟前來。“那議事廳里都發生了些什么?”龍雨開口問道。 易水寒清了清嗓子,緩緩的將發生在議事廳里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龍雨眉頭微微皺了皺道:“沒想到還是讓他得逞了,果然是防不勝防那。”“對了,大哥你還沒說你做了什么手腳?”易水寒好奇的問道,于是龍雨將他埋伏在半路上,潛入運送里背奇尸體的馬車中,將那把準備陷害菲德爾的斷劍弄走的全過程又說了一遍。 易水寒砸了砸嘴,不得不佩服龍雨,也虧得他如此一來,才導致陛下一箭雙雕之計沒有成功,不過龍雨卻忽略了里背奇中毒這一現象,畢竟龍雨是知道里背奇真正死因的人,他從來都沒往下毒上想過。 "陛下故意將伊克放回伯爵府,是在等著他出逃吧,大哥,我們怎么做?”易水寒搓了搓手,望著龍雨道。“按照原計劃執行就行,陛下想要借我之刀殺人,我還要借他之手搞亂這個國家。”龍雨眼里閃過幾道寒光。 圣城的夜已經沒了之前那股寧靜,街道上靜的似乎掉跟針都能聽得見,只有時不時的巡邏隊經過時鋼靴整齊的碰撞聲才能打破這股寧靜,但是緊接著,寧靜就會重新彌漫起來。 里背奇伯爵府,如今的伯爵府里籠罩著一股陰霾,到處都是白色的燈籠跟守孝的人們,曾今無比輝煌的紅獅家族在即將又一次的踏上巔峰之時受到了滅頂之災,誰都沒有想到,有著獅心伯爵之稱的里背奇會莫名其妙的身死,而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大公子伊克竟然有著毒害自己父親的嫌疑。 伊克穿著一身孝袍跪在里背奇的靈位之前,屋子里沉浸著無比的哀痛,“讓我再看你父親一眼。”一個中年女人跌跌撞撞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女子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臉部輪廓依然表明,她年輕的時候絕對是顛倒眾生的所在。 伊克站了起來,想扶女子一把,卻是被她掙脫了開來,靈位后面擺放的就是里背奇的尸體,他的拳頭緊緊的攥著,一張臉青白青白的,看起來恐怖異常。 “你是不是還有未了的心愿?”女子流著淚握住了里背奇的右手,奇怪的是,他的左手平伸著,右手卻是緊緊的攥在一起。 躺在冰床上的里背奇當然不會答應,女子溫情的撫摸著他的右手,即使冰冷異常卻還是慢慢的用自己手的溫度將他的手伸展了開來,“啊·!”女子尖叫了一聲,伊克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扶住了面無人色的母親,“怎么了,母親?”伊克焦急的問道。 “你父親的右手。”中年女子指著里背奇伸開的右手大喊道,伊克狐疑的走到了跟前,定睛一瞧,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在里背奇的手心處,用血寫著兩個字,圣王~! 伊克眼里涌出無邊的殺意來,初始他還不明白為什么右相會陷害自己,如今看到這兩個字一切都說的通了,原來下手害了自己父親的正是圣王,難怪這一切cao縱的都是天衣無縫,原來幕后主使就是圣王。 “來人那,取我的戰袍來·!”伊克撕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色長袍,怒氣沖沖的吼道,女子從慌亂中回過神來,急忙拉住伊克道:“你要做什么?”“殺上王宮,為父親報仇~!”伊克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怒火。 女子急忙道:“你難道忘了這是什么地方了,這可是圣城,你別說是殺上王宮了,你連這府門都出不去。”伊克一把掙開母親的手,大踏步的就向外走去。 “大哥,你是想去送死么?”佐伊冷冷的站在燈光下問道,伊克回過頭來,看向了自己的弟弟,“就算是送死,我也要為父親報仇。”“你死了,我們一個都活不了,父親只會白白的死,而我們里背奇家的領地也會拱手讓人,到時候,你在冥界如何面對父親?”佐伊比伊克要冷靜的多。 “那我應該怎么做?”伊克終于回了頭,轉過身子問道,佐伊眉頭微皺著道:“我們現在的首要問題就是如何安全的回到北國,那里是我們家族的世代封地,只要回到領地內,大哥你登高一呼,興兵問罪,那個時候再報仇不是更有希望?” “伊克,你弟弟說的對,你萬不可沖動啊,你父親尸骨未寒,如果你們再出點什么事情,將來我死了如何向你父親交代。”中年女子哭著說道。 伊克大步邁了回來,將母親扶到椅子上坐下,跟佐伊商量道:“要想安全離開圣城,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除非能找到人幫我們。 ”“大哥說的對,我已經想好了,安多利公爵跟父親乃是忘年之交,菲德爾元帥更是父親的生死之交,眼下只有他們能幫到我們。”佐伊盤算著說道。 “眼下圣王派王宮侍衛守住了伯爵府,怎么才能將他們請來呢?”伊克皺著眉頭說道。“明日各位貴族都會來追掉父親,到時候我會派人支開侍衛,大哥可將眼下的情形告知他們兩人,如果父親沒有交錯朋友的話,他們必定幫我們。”佐伊說道。 “那就依你所說的辦。”伊克點了點頭。第二日一大早,各位貴族就紛紛前來追掉里背奇伯爵,安多利公爵跟菲德爾元帥也不例外,兩人在獻花之后,繞著冰床轉了一圈,算是看老朋友最后一眼。 “兩位大人,父親生前曾有東西要贈于兩位大人,無奈天降橫禍,為了完成父親的心愿,佐伊當將東西贈于兩位大人。”一頭金發的佐伊站到菲德爾跟安多利的跟前說道。 兩人對望一眼,跟著佐伊往后堂去了,立在靈堂外面的王宮侍衛見狀,立馬跟了上去,但是只走了幾步,就被幾個下人擋住了去路,推推搡搡之間,竟然打將在了一起。 里背奇這次回京帶回來的北國勇士并不多,但是個個卻是身經百戰的武士,那人高馬大的望上去絕對有威懾力,幾名王宮侍衛跟伯爵府的下人們一吵起來,幾名北國勇士就沖了上去,不知道是哪方先動的手,反正是乒乒乓乓的打在了一起。 外面頓時亂了起來,佐伊趁機將菲德爾跟安多利帶到了偏廳里。“佐伊,你父親要給我們什么?”菲德爾掃了幾眼偏廳,輕聲問道。 “還請兩位大人救我兄弟性命~!”伊克從屏風后面轉了出來,佐伊也隨著他跪在了地上,兩人神情悲痛,說不出的傷心。 “你們先起來,這是為何啊?”安多利雖然已經下了將伊克等人送出圣城的決心,但是他還未來得及跟伊克等人聯系,如今看到兩人這樣,不禁心里生出了疑惑,難道又出了什么變故不成。 伊克不再保留,而是聲淚俱下的講述了父親在手心寫下的血字,安多利跟菲德爾都是齊齊一驚,但是隨后細細一想,又覺得事情的經過本應該是這樣。 里背奇頻繁的聯系各大貴族,又在朝中廣織人脈,這無形之中對圣王形成了壓力,而近幾年圣王的政績越來越差,人民評價越來越低,也從另一個方面刺激著圣王。 而這次里背奇回來,就是想聯系各大貴族跟長老院開啟彈劾程序,將圣王從王位之上拉下來,但是沒想到的是,里背奇莫名的死了,按照里背奇手上的血字,假如下手的是圣王的話,那么一切都解釋的通了,計策是毒了點,但無疑是一個十分妙的計策。 “你們切記,你們看到的這些不要告訴任何人,等會我們離開后你們就悄悄的準備,午夜時分,我們會派人來接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先回到你們自己的領地才行。”安多利壓低聲音道。 “謝謝公爵大人。”伊克眼里含著淚花,感激的道。安多利嘆了口氣,望了菲德爾一眼,菲德爾卻是難掩自己的怒氣。 第九百四十六章 成功出逃 “怎么樣,伯爵府有什么動靜?”圣王的臉色看上去陰沉多了,自打里背奇死了之后,坎通納最常看到的就是這種表情。“發生了點小sao亂,不過,佐伊跟伊克單獨見了安多利公爵和菲德爾元帥。”坎通納如實回到。 “說了些什么?”圣王眼前一亮,急忙問道。“沒有聽到。”坎通納搖了搖頭,“不過據屬下猜測,近幾日他們就會有動作。”“盯緊點,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圣王有些興奮的說道。 “陛下,是否通知達西緊密監視?”坎通納問道。“不用,我想,他已經在緊密監視了。”圣王擺了擺手道。“屬下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坎通納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講來。”圣王臉上的陰沉淡了許多,“屬下覺得讓達西來執行格殺令多有不妥,萬一失手的話,對陛下是極為不利的。”“達西只是順手除掉的一顆毒瘤,不管他執行不執行,我都不會讓他繼續活在我的面前。”圣王的臉上現出猙獰的殺意來,坎通納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了點頭退了出來。 圣光節依舊順利的進行著,入夜時分,在關閉了會場之后,龍雨著甲回到了大將軍府,剛一進入正廳,易水寒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哥,今天晚上有動靜。”易水寒沉聲道。“什么動靜?”龍雨卸下了鎧甲,張口問道。“里背奇家族要離開圣城了。”“消息可靠么?”“絕對可靠,是探子親耳聽到的,幫助伊克他們離開的正是安多利公爵跟菲德爾元帥。"易水寒點頭回道。 “看來今天晚上刀光劍影少不了了,城門口都打點好了吧?”龍雨沉聲問道,易水寒點了點頭,眼下的東城門依舊是掌握在龍雨的手中,隨時可以開啟。 “那好,都準備一下,能帶走的全部帶走。”龍雨吩咐道,易水寒點了點頭,接著看著龍雨遲疑的道:“大哥,你是不是應該去看一下菲麗娜?”“額。”龍雨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搖頭道:“算了,遲早都是仇人,還是不見了吧。” “唉··”易水寒嘆了口氣出去準備了,龍雨則是嘆了口氣,轉過了身子。 冬日的夜很長,天黑了好久才到午夜,圣城是一個秉承宵禁令的城市,到午夜時分,幾乎所有的人都睡熟了,但是今晚的夜注定有些不平凡,里背奇伯爵府的大門悄悄開啟,三輛馬車從里面駛了出來,百來名強壯的北國勇士騎著駿馬護衛者馬車走在了靜悄悄的街道上。 寂靜的夜就此打破,車隊緩緩的駛過了前面的大街,調轉車頭向著北城門而去了,不遠處的幾座建筑物上同時亮起了燈光,車隊還未走出十來步,無數的魔法槍彈就鋪天蓋地的傾斜了下來,頓時間砰砰作響,駿馬嘶叫聲中,不少的馬匹中了槍,紛紛慌亂了起來,將它們身上的騎士給掀了下來。 北國勇士們也毫不示弱,紛紛從馬背上抽出了一面盾牌,在盾牌的中間一按,只有一米來長的大盾竟然前后彈出了兩道橢圓形的盾牌,跟之前的盾牌合在一起,組成了兩米之高的巨盾。巨盾一橫,立即組成了一道鋼鐵之墻,短暫的慌亂之后,從四周建筑物上射下來的冷槍就已經無法造成傷害了。 “繼續行進~!”伊克手里揮舞著大劍吼道,整個車隊被鋼鐵之盾防護的嚴嚴實實的,慢慢的向著北城門的方向移動著,轉過街口,寬敞的大街上早已經等候了百來名武士,這些武士清一色的黑色武士服,在這夜色的籠罩中,充滿了神秘跟恐怖的氣息。 “殺~!”伊克毫不猶豫的大劍一指,武士們紛紛抽出了長槍沖了上去,猶如洪水撞擊在了堤壩上一般,這些等候在這里的武士都不是尋常的武士,實力最低的也是月影巔峰的武者,如此大規模的高手陣容,充分說明,想離開圣城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槍來刀往,伊克秉承了父親良好的戰斗素養,手里的雙劍一臉劈翻了四名黑衣武者,但是無奈這些武者太多,而且各個訓練有素,彼此之間的默契達到了極點,隨著時間的流逝,伊克這邊的北國勇士站著的還有幾十人了,而那邊的黑衣武士卻只躺下了十來人。 伊克的心越發的涼了,如若此時沒人來救援的話,他們只怕要葬生在這條街道了。又是一輪沖鋒,北國勇士終于全部倒下,只有伊克跟佐伊還有幾個實力高超的勇士還站在原地,而那邊的黑衣武士則依舊密密麻麻。 “秋秋”的破空聲傳來,伊克眼前一閃,就看到好幾個黑衣武士紛紛倒在了地上,幾聲呼嘯過后,十幾名身著紅色武士服的武士從四周的小巷里匯集了出來,并且眨眼的功夫就投入到了黑衣武士當中,只見得“叮叮當當”的一陣亂響,黑衣武士站著的就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