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那可是伏度嘆息,不說你是唯一中毒的那個,但是你絕對是唯一的幸存者。”易水寒在一旁到。“什么啊,又不是我自己活下來的,還不是大哥救得我。”葉文昊眼里滿是感激的說道。 “好了,這件事情就然它過去吧。”龍雨微笑著道,葉文昊跟易水寒也不再接著說,大家很默契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大哥,還是說說力氣大跟當那什么蠻王有啥關(guān)系吧?”葉文昊坐了下來。 龍雨正待說,突然感覺到有人接近大帳,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沒過上幾分鐘,大帳外就傳來靴子踩在雪地上的聲音,接著一個親衛(wèi)就跑了進來。 “將軍,坎通納將軍來了。”親衛(wèi)單膝跪在地上道,“拉開帳門,有請~!”龍雨揮了揮手到,親衛(wèi)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大帳拉開,坎通納邁著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神色看上去很是焦急。 “將軍駕到,有失遠迎。”龍雨笑瞇瞇的站了起來,坎通納卻是直接開口道:“出大事了。”“額?”龍雨三人齊齊愣住了,看著葉文昊跟易水寒還在這里,坎通納行了個禮道:“兩位還請暫退,我跟大將軍有要事商議。” 葉文昊跟易水寒回了個禮,站起身來就走出了大帳,兩人一出大帳,帳門就放了下來。“將軍,出了何事如此焦急?”龍雨收起了笑臉,關(guān)心的問道。 坎通納打量了一下四周,才低聲說道:“里背奇伯爵被殺了。”“什么?”龍雨臉色大變,詫異的神情做的是十足,實際上作為經(jīng)手人,他才是第一時間知道里背奇身死的人,畢竟,下手的就是他。 “這怎么可能?伯爵大人可是一等一的武士,怎么會被人殺死?他是在什么地方被殺死的?為何我沒有得到消息?”龍雨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坎通納皺著眉頭道:“里背奇大人的尸體是在城外發(fā)現(xiàn)的。” “城外?伯爵大人出城做什么?”龍雨繼續(xù)問道。“現(xiàn)在一切都是未知,我只是受陛下所托來給你一道密旨。”說著,坎通納從懷中摸出了一張金色的皮質(zhì)卷軸遞給了龍雨。 “密旨?”龍雨狐疑的看了一眼坎通納手里的卷軸。“里面是什么旨意我也不知道,不過,陛下來前曾交代過我,讓你務(wù)必按旨意行事。”坎通納打量了卷軸一眼說道。 “哦。”龍雨接過了卷軸當下就要打開,坎通納卻是急忙擋住道:“我走了你再打開。”說完就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龍雨緩緩的打開了卷軸,里面是幾行精靈文字,雖然字數(shù)不多,但是卻觸目驚心。 葉文昊跟易水寒看著坎通納離去才重新進來,卻是看見龍雨手里捧著一個卷軸,嘴角掛著絲冷笑。“大哥,怎么了?”易水寒問道,龍雨直接將手里的卷軸遞了過去。 兩人湊上去一看,頓時明白為什么龍雨這幅表情了。“這圣王好算計。”易水寒眼里閃過兩道寒光,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這道密旨給的真是高明。 密旨上就兩條命令,一是監(jiān)控里背奇伯爵府,二是防止他的兒子出逃,如果一旦出逃,格殺勿論~!第一條命令還好說,第二條命令那就是甩給龍雨一個天大的黑鍋,只要他動手殺了里背奇的兒子,圣王估計會立馬向龍雨動手。 “這條一箭雙雕使的真是好啊。”葉文昊也明白了過來,感嘆著說道。“空空,你帶人守著伯爵府,如果發(fā)現(xiàn)伯爵的兒子出逃。”龍雨停頓了一下,葉文昊接到:“大哥,你還真準備按這密旨說的做啊?” 龍雨詭異的笑了,卻是吩咐道:“護著他們出城,就從東城門走,然后我會派人,一路將他們安全送回東部王國。”“額,送回去?”葉文昊還未轉(zhuǎn)過彎來,易水寒卻笑了,“大哥,你這是反其道而行之,不過,一旦讓圣王知曉,咱們在這里可呆不下去了。” “你還準備在這里待著啊?”龍雨反問道。“大哥,你也同意走了?”易水寒欣喜的問道。“那是自然,不回去哪有兵來打戰(zhàn),辦完這事后,我們就走。”龍雨說道。 葉文昊跟易水寒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了笑容。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再填把火。”龍雨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狠色來,易水寒好奇的道:“什么火?”“禍亂之火,圣王不是想吞并東部王國么,我就讓東部王國徹底分裂。”龍雨輕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了身。 第九百三十九章 尸體的妙用 龍雨一語道破了圣王心里的小九九,實際上,他跟里背奇的關(guān)系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好,不論是聲望還是實力,如今的里背奇已經(jīng)有了超過圣王的意思,而且,在這多年的經(jīng)營之下,本來應(yīng)該是不毛之地的東部王國,竟然生生被里背奇治理成了富饒繁榮的新領(lǐng)地。 如果里被奇只是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折騰的話,圣王也不會如此的糾結(jié),但是恰恰里背奇也不是甘愿一輩子待在東部王國的人,身為王位繼承家族的后裔,里背奇更希望坐上的是圣王的寶座。 最近幾年,里背奇私底下頻頻的接觸朝中大臣,這已經(jīng)讓圣王的心中不滿,而最關(guān)鍵的是,他跟菲德爾的私交已經(jīng)達到了生死之交的地步,菲德爾可是掌管著圣城絕大數(shù)軍事力量的人物。 即使如今的他已經(jīng)被圣王用閑職安置,但是菲德爾在軍中的聲望依舊如日中天,那些軍團長門,十個里有八個就是出自菲德爾的門下,這如何能讓圣王不忌諱。 這次的圣光節(jié)回朝,里背奇的號召力已經(jīng)達到了讓圣王都有些恐懼的地步,左相,右相,菲德爾,這三個人是互成水火,饒是這個國家的帝王都沒有能力讓他們齊聚一堂,而里背奇竟然有這樣的能力,這越發(fā)的讓圣王開始猜忌。 這一切的一切幾乎讓圣王寢食難安,但是人總是不知天命,如日中天的里背奇竟然會突然身死,而且是死在滿是塔族人的營地里,圣王甚至心里在偷著笑,失去了里背奇,整個東部王國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只要東部王國合法的繼承人回不去,那么作為這個國家的國王,圣王完全是有權(quán)利將里背奇的領(lǐng)地收回國有的。 所在坐在大殿寶座上的圣王即使一臉的悲痛,但是心底里其實已經(jīng)樂開了花,幾位世襲伯爵跟里背奇的遺孀,美貌的里背奇夫人就站在殿下,盡管人到中年,但是這位里背奇夫人依舊驚艷的不可方物。 這些隨同伯爵夫人前來的貴族,實際上都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們跟里背奇一脈相承,已經(jīng)形成了一條利益鏈,如今突然中斷,為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會跟圣王討個說法。 而不論這些人問什么,圣王都只是一句話,”事情的緣由還在調(diào)查中。“其實,哪有什么調(diào)查,圣王根本沒有心思知道里背奇背誰殺死的,他要的只是這個結(jié)果,至于交代,拖上幾日就說是塔族人下的手,然后象征性的征討一下,如此一來,心腹大患里背奇就可以永遠的拋到一邊了,而朝中那些兩面三刀的人物,也該下手了。 ”陛下,坎通納將軍回來了。“門外悄悄走入一個侍者,躲開了幾位貴族,偷偷摸摸的湊到圣王跟前說道。”讓他先到偏殿。“圣王點了點頭。 幾位伯爵大人正義正言辭的控訴著他們對圣城治安的不滿,也沒有聽到這悄聲的對話。 沒一會兒,圣王就找了個借口來到了偏殿,坎通納微皺著眉頭正在看著窗外。”怎么樣了,他接受了沒?“圣王嘴角掛笑的問道,在這個只有自己人的偏殿里,他不用再掩飾自己的喜悅。 ”他接了。“坎通納點了點頭,”哦?你沒告訴他密旨的內(nèi)容?“圣王問道,坎通納沉默了一會,才回到:”臣全按陛下吩咐做的。“”那就好~!“圣王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從現(xiàn)在開始,你手底下的精英全部放在他的周圍,如果他按密旨的吩咐做了,立馬逮捕他,如果沒有,你知道怎么辦。“圣王的眼里閃過一絲狠色,坎通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一舉去除兩個心腹大患,實在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坎通納,今晚我宴請你,只有我和你。“圣王滿面春風的說道,坎通納點了點頭。 “里背奇伯爵的遺體現(xiàn)在在何處放置?“龍雨詢問道,易水寒正埋頭在整理一堆的情報,這些日子,他也在圣城里培養(yǎng)了不少的探子,盡管重量級的沒有幾個,但是圣城里有什么風吹草動,易水寒還是能第一時間知道的。 ”很多達官貴人門都去了國喪館,不過,全都沒見著,照我分析,里背奇的遺體應(yīng)該在王宮侍衛(wèi)所內(nèi)。“易水寒抬起頭來說道。”王宮侍衛(wèi)所?你肯定?“龍雨皺眉問道。 ”那是自然,在沒有查清死因之前,怎么能讓尸體示人,再者說了,要做什么手段也只能是這座城市里最大的那個人做,其他人都見著了,不是就失去效用了么。“易水寒瞇著眼睛說道。 ”我倒要看看這位圣王能搞出什么花樣來,不過,我得給他送個大禮,你能打聽的出,什么時候才將遺體交回家屬么?“龍雨臉上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反問道。 ”一旦有消息我回立即通知你的,現(xiàn)在還不可知。“易水寒如實說道。”那我先去探探位置。“龍雨說著手指一動,一道亮光閃過,一模一樣的另一個龍雨坐在了帥座上。 易水寒抬頭看了一眼,見怪不怪,龍雨換了一身衣物,悄悄的從帳內(nèi)潛行了出去。 王宮侍衛(wèi)所,這里龍雨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這次分外的感覺到了緊張氣氛,幾乎所有不當值的王宮侍衛(wèi)都被召集了回來,每個入口都有侍衛(wèi)把手,一波一波的巡邏隊穿插行走,幾乎不留任何的死角,這樣的警衛(wèi),別說是人了,進來個鳥都難。 龍雨伏在墻邊悄悄的放出了神識,半晌之后才探明了明里暗里的魔法崗哨,對于那些人形崗哨,龍雨根本沒有放在眼里,要找出里背奇的所在也不難,哪里守衛(wèi)最為的森嚴,就應(yīng)該在哪里。 花了大概半個時辰,龍雨終于成功的潛到了一處冰窖外,冰窖是用來夏天解暑以及儲存食物用得, 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人看守,而現(xiàn)在,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滿地遍布魔法崗哨,更讓龍雨頭疼的是,這個冰窖還覆蓋著一個強大的魔法結(jié)界。 結(jié)界這個東西,說起來作用廣泛,卻沒有半點的攻擊力,但是現(xiàn)在用來既當防護又當警戒用則是再好不過,要想打破這個結(jié)界實際也不難,但是一旦打破,一定會驚動侍衛(wèi)。 站在一個拐角處想了半天,龍雨算是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能夠自由進出冰窖的只有坎通納了,唯有扮成他的樣子才可。 歸元宗本門心法煉至最高重,不但可以改變?nèi)菝玻踔吝B體形都可以改變,龍雨按照記憶中的摸樣變成了坎通納,然后偷了一副尋常的鎧甲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將軍好~!”凡是龍雨走過的地方,每個侍衛(wèi)都在行禮,龍雨威嚴的點點頭,繼續(xù)往前走,一句話也不說,實際上他是不敢說,坎通納的聲音很特別,模仿的稍有差錯就會被聽出來。 冰窖前的侍衛(wèi)行了個禮之后就將門打了開來,作為最高長官的坎通納在這里有著絕對的威嚴。進入冰窖,刺骨的寒氣就吹了過來,龍雨臉色不變的走了進來,冰窖里整齊的擺放著一條條長方形的巨型冰磚,而在冰磚組成的冰墻里面,卻是放著一座冰床,床上躺著的正是里背奇的尸身。 被龍雨割下的頭顱已經(jīng)縫接在了一起,里背奇那強壯的身軀凍的僵硬,臉色白的如同凍豆腐一般,而在里背奇的身上,卻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物件,龍雨記憶中這個物件不應(yīng)該存在的。 一把長柄闊劍插在里背奇的胸口,劍把上印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圖案,圖案不甚清楚,看起來像是背矬子挫過,但是按照精靈族的文字來推算的話,龍雨還是看出了,這個被抹掉的圖案是一個”火鳳“的字樣。 火鳳?龍雨在自己腦海中搜索起了關(guān)于火鳳的信息,片刻之后,不禁恍然大悟,”看來,陛下要向菲德爾下手了。“龍雨輕聲自言自語道,火鳳正是里背奇家族的族徽,跟高等精靈部族任何一個家族不同,只有里背奇家族的族徽是采用文字樣式的,如此一來,這把劍的來歷就一目了然了。 龍雨沒有動里背奇身上的任何東西,那把劍也只是看了看,從冰窖里出來,侍衛(wèi)門行了個禮,龍雨一路走開,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隱藏了起來,然后再次的潛行了出去。 此時的菲德爾正在家中陰沉著臉,下首的位子上坐著里背奇的大兒子,“叔父,家父死的實在是蹊蹺,還望叔父做主。”看著好朋友的兒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菲德爾的心如刀絞。 前幾日他還跟里背奇把酒言歡,訴說著各自的抱負,沒想到只是幾個日出日落,就永遠的天人遠隔了。“賢侄,不用你說,我也會為你父親討個公道,任何沾染你父親鮮血的人,我菲德爾都以性命發(fā)誓,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菲德爾確實怒了,人一輩子能有幾個知心朋友,又能有幾個知己,這個國家里,唯一能懂他抱負的只有里背奇,而如今里背奇莫名的死了,真不是在刺痛他菲德爾又是在干什么。 “大哥,你回來了?怎么樣?“易水寒抬起了頭,隱身在暗處的龍雨現(xiàn)了身,邊換外衣邊說道:”圣王準備一并將菲德爾也收拾了。“ ”好算計啊,不得不說,這位圣王的胃口不小。“呆了一會之后,易水寒感嘆的說道。 第九百四十章 貞言之心 “只可惜,他少算計了一點。”龍雨坐了回去,“少算了什么?”易水寒不禁問道。“少算了我們。”龍雨嘴角含笑的道。 “也是,圣王絕對想不到大哥你會知道這么多的事情。”易水寒附和道。“想來個一箭雙雕,我就讓他來個空響。”龍雨眼里閃過一道寒光,看向了桌子上的密旨。 “怎么樣,查到什么了沒?”阿姆斯特手里捧著一卷古書,一邊看一邊問道。一個身著牧師長袍的中年男子回到:“稟教主大人,只查到伯爵大人不是死于塔族人之手,至于是誰下的手,眼下還沒有線索。” “不是塔族人?”阿姆斯特放下了手里的古書,眼皮微微抬了抬,“圣王那里有什么動靜?”“陛下正在安撫幾位伯爵大人,聽說里背奇伯爵的大兒子去找菲德爾元帥了。”牧師恭敬的回到。 “這個時候去找菲德爾,難道他們里背奇家的人腦子都壞掉了么?”阿姆斯特臉上流露出一絲微怒,半刻后又恢復(fù)平靜。“找?guī)孜怀錾氖サ铗T士去保護他們吧,如果他們在沒有陛下應(yīng)允的情況下離開圣城,就讓他們永遠也回不到東部王國去。”阿姆斯特臉色平常,語氣確實無比的冰冷。 “是的,大人。”牧師點了點頭,悄悄的退了出去。“尊敬的大人,我有些不明白了,你既然要保護他們,為什么又要殺了他們?”窗戶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只烏鴉,開口說話的正式它。 “需要我向你解釋么?”阿姆斯特慍怒道。“那倒不用,只是屬下不明白。”烏鴉落在了地上,一道黑煙過后,一個禿頂?shù)暮谂劾险叱霈F(xiàn)在了阿姆斯特的面前。 “里背奇的死正好可以分化陛下的權(quán)利,我們可以借機聯(lián)合其他貴族發(fā)難,重新讓圣殿騎士回到圣城的崗位,而里背奇畢竟在東部王國經(jīng)營多年,他是世襲的伯爵,他的領(lǐng)地只能由他的子孫繼承,咱們只要跟他的幾個兒子打好關(guān)系,不論哪個繼承伯爵之位,都有咱們的好處,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大人不護著他們安全回到東部王國賣他們一個天大的人情,反而要在城內(nèi)保護,城外殺人呢?” “我親愛的多姆斯,如果都如你想,只懂得爭權(quán)奪利的話,那么這個國家早已經(jīng)不存在了。”阿姆斯特眼里射出兩道冷光,禿頂老頭低了低頭,卻是并沒有改變自己的看法。 “只要在這圣城里,不論是誰都是神的子民,我們是神的仆人,自然要保護他的子民,但是,假若里背奇家的人一離開帝都,那么他們就會立即叛國,到了那個時候,東部王國就會燃起戰(zhàn)火,其他的領(lǐng)主自然不會干望著,到時候,烽煙四起,我們這個神的國度還有安寧么?你所爭得的那點權(quán)利又有什么用?”阿姆斯特繼續(xù)說道。 “大人,不是屬下質(zhì)疑您的慈悲,以我對里背奇家族的了解,他們身為王族繼承的后裔,乃是有名的黃金家族,他們怎么會叛國?”禿頂老頭行了個禮說道。 “假若有人要殺人,你會不會為了所謂的家族榮譽而將自己的頭顱白白的送出去?”阿姆斯特皺著眉頭問道。“什么人膽子這么大,敢向里背奇家族下手?”禿頂老頭撇了撇嘴,但是兩三秒之后臉色就變了,吃吃得到:“大人您是說,陛下要向里背奇家族下手?” “如此大好的時機,換了我,我也不會放過。”阿姆斯特微微瞪了老者一眼,點了點頭。“陛下不會吧?”老者還是有些難以相信,現(xiàn)在的圣王怎么看都怎么的柔弱,如此狠辣的招數(shù),他能使得出來? “王位,永遠是禍端的開始。”阿姆斯特嘆了口氣,“那我們這么做有什么好處?”老者似乎有些不甘心,作為圣殿的核心人物,圣殿的權(quán)利一再被打壓,這讓他極為的不爽。 “等國內(nèi)不安定的因素都排除了,到時候讓圣王出兵,他還有拒絕的理由么?”阿姆斯特反問道。“大人想的總是很遠。”老者誠信的贊嘆道。 “不要把眼光老留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我們的力量不在于有多少官位,有多少權(quán)利,只要我們的信徒信奉的還是我們偉大的神,那么我們的地位就永遠穩(wěn)固,只有擁有了無限量的信徒,我們才能最終站在最頂端,你明白我的意思么?”阿姆斯特眼里泛出深邃的光芒,望著老者說道。 “尊敬的大人,雖然我沒有你那么的睿智,但是,我依然明白大人的苦心,我會緊緊的跟隨在大人的身后,將神的光輝薩滿這廣闊天地的每一處。”老者滿是崇敬的彎下了腰,這是圣殿內(nèi)最高的禮節(jié)。 “你能明白就好,伯爵的死已經(jīng)導(dǎo)致了圣城的動亂,一切不安定的因素都要盡早鏟除,你讓十二,十三他們那個小組準備,我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他們。”阿姆斯特繼續(xù)說道。 “十二十三?大人,你要動用他們了?”老者的眼里露出驚異的目光來,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任務(wù),居然要動用圣殿的秘密武器。 “多姆斯,按我吩咐的做。”阿姆斯特加重了口氣,這個多姆斯辦事果斷,心狠手辣,身邊有這么一個人可以省去很多麻煩,而且阿姆斯特不用擔心他的忠心,但是糟糕的一點是,多姆斯永遠不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是的,我的大人。”多姆斯看出了阿姆斯特的怒意,連忙點了點頭,變成烏鴉飛走了。 “咣咣咣~!”門外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阿姆斯特說了一聲請進后,一身白色長袍的菲麗娜氣呼呼的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名全身金色鎧甲的圣殿騎士。 “老師。”菲麗娜瞪了一眼身后的那人,快步走了上來,阿姆斯特打量了一眼,略顯驚訝的道:“菲麗娜,你不是在實驗室么,怎么有時間在外面亂跑。”“還不是因為他?老師,你為什么讓他老跟著我?”菲麗娜看起來很不高興,指著那名圣殿騎士的時候,眼神恨不得殺死這人。 “艾莫可是圣殿最優(yōu)秀的圣騎士,他跟著你不好么?”阿姆斯特微笑著反問道。艾莫連忙立正道:“謝謝教主大人的夸獎。”“老師,我覺得我不需要人保護,再者說了,他是一個男人,很不方便。”菲麗娜估計是被艾莫惹毛了,提起他的時候眉毛都恨不得豎起來。 “艾莫,你在門外稍等片刻如何?”阿姆斯特笑瞇瞇的說道,艾莫二話沒說,行了個禮就走了出去。門剛一關(guān)上,阿姆斯特的臉色就拉了下來,“我的弟子,他是圣殿最優(yōu)秀的繼承人,為何你對他總是沒有好臉色?” “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歡這個人。”菲麗娜撅著嘴說道。“你不是不喜歡他,只是還念著那個達西吧~!”阿姆斯特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我···我沒有。”菲麗娜急忙辯解,“你沒有?你沒有會結(jié)巴?菲麗娜,你答應(yīng)過老師什么?”阿姆斯特皺起了眉頭,很是不悅。 “我是答應(yīng)過老師不再見他,但是我沒有說我不再喜歡他。”菲麗娜停了一會,突然抬起頭來,勇敢的說道。“他是人類~!菲麗娜,你要讓老師如何才能讓你明白我們高貴的精靈是不能和人類在一起的。”阿姆斯特看得出菲麗娜眼里的堅決,無奈中帶著些憤恨的說道。 “我知道。”菲麗娜臉上流露出了黯然的表情,但是無比堅定的回到:“即使終我這一生都不能再見他,我都只喜歡他這一個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此心猶如貞言之心,永生永世都不改變·!” “等等,什么貞言之心?”阿姆斯特眼睛不由的瞪開,急忙問道。菲麗娜咬了咬嘴唇,從自己的上衣領(lǐng)子里拉出了一個項鏈,項鏈上掛著一塊指甲皮大小的粉紅色水晶,水晶似乎是中空的,里面有氣體一般的東西在游動。 “菲麗娜,你怎么可以跟貞言之心定下契約~!”阿姆斯特氣的胡子都飄了起來,貞言之心傳說是愛神最喜歡的水晶,凡是跟它結(jié)下契約的人會一輩子被水晶的魔法能量所束縛,終此一生,都只能終于她發(fā)誓的那個人,一旦移情他戀,就會立即遭到契約的懲罰,到時候噬心之痛,一動情愛之念,就會痛不欲生。 “老師,我是真的喜歡他。”菲麗娜努力不讓自己流下眼淚來,繼續(xù)說道:“我是由老師撫養(yǎng)長大的,老師對菲麗娜的恩情永生難保,老師的所有要求學生都會遵從,但是,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所以,請老師調(diào)開艾莫吧。” 阿姆斯特的臉頰抖動了幾下,作為一個老人,阿姆斯特經(jīng)歷過太多太多,愛情對于他來說,只是存在記憶角落中的一種東西,看著年輕的菲麗娜為了愛情如此的不顧一切,他只有心痛跟無奈,傷人之物乃情最深,阿姆斯特嘆了口氣,娓娓說道:“我的學生,老師也不想看你如此的痛苦,我們遲早要向人類開戰(zhàn),到時候,你的手上會沾有人類的鮮血,就算你喜歡他,又能怎么樣,聽老師的話,接受艾莫,老師會想辦法接觸貞言之心的契約。” “不~!貞言之心我不會解除,我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不能跟他廝守,但是我至少還擁有我對他的誓言,老師,我求你成全我。”菲麗娜的淚水已經(jīng)流了下來,阿姆斯特心如刀絞,有什么能比看到自己疼愛的學生如此的傷心而更心疼的,阿姆斯特沒有妻子,也沒有子嗣,菲麗娜就如同他的女兒一般,如今菲麗娜這般的決絕,不禁讓阿姆斯特產(chǎn)生了一絲愧疚。 第九百四十一章 扒衣夜 “年輕的菲麗娜,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老師也不會逼迫你,但是貞言之心老師依舊會幫你解除,那樣的痛苦,不該是你應(yīng)該承受的。”阿姆斯特松了口,不再撮合她跟艾莫,盡管艾莫在阿姆斯特的眼里是那么的合適,如果菲麗娜嫁給艾莫,她就可以卸下圣女的職責,安心快樂的做一個女人。 “老師,我不會解除的,謝謝老師。”菲麗娜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轉(zhuǎn)過身快步走了出去,看著弟子的背影,阿姆斯特只有嘆氣,假若她知道她喜歡的那個人死了,也許她會放下吧,阿姆斯特心里低聲念叨著,眼里閃過少有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