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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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傷人真是卑鄙,可敢出來以戰~!”龍蓋天手中的長斧“騰”的一聲落在了地面上,砸的地面四分五裂,他這一招是險棋,對面有十幾萬人,己方加起來不到一萬人,如此懸殊的人數,即使龍蓋天這三個字能唬住一部分人,但這也不過是一時罷了,這點人數根本不足以突破眼前的防線,只有一舉擊潰叛軍的信心,這樣才能達到自己的作戰目的,信心一失,這些烏合之眾自然不堪一擊,眼下被圍的是皇城,龍蓋天還在皇城外圍,如果不趕快的話,皇宮里發生些什么,誰又能確保? 暴喝聲之后,叛軍們一陣慌亂,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我來~!”就在眾人以為無人敢出戰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叛軍的隊伍迅速分開,一個身穿褐色戰甲的騎士緩緩的催馬走了出來。 如同蛇紋一般的花紋映在盔甲之上,就連那遮住面容的面甲之上都直接紋著一個猙獰的舌頭,這是一個身高在兩米左右,體型極其健碩的男子,那隆起的胳膊肌rou,將戰甲撐的猶如小了一號,手中一把長柄戰斧,斧刃上隱隱的冒著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男兒~!報上姓名。”龍蓋天戰斧一橫,戰意凌然,滿是欣賞的問道,那邊的騎士則是長斧一挑,冷聲道:“廢話少說,開戰吧~!”龍蓋天臉色不變,整個人氣勢一變,血紅色戰斧頓時隱沒在一片紅光之中,而他的身上冒出的則是”吃吃“的青色光芒,風火雙修,果然是! 不少的士兵在心底悄悄的驚嘆著,蛇甲男子戰斧一橫,連人帶馬沖了過來,龍蓋天自然不甘示弱,在己方的吶喊聲中迎面沖了過去,”呼“的一聲,雙方之間還隔著上百米,一柄小巧的尖刀就飛了過來,龍蓋天手中的馬鞭一掃,將那尖刀打開了去,蛇甲男子身子一動,手腕一拉,rou眼難以看見的細絲將那柄尖刀給拉了回去。 刀子”嗖嗖“的打了個轉轉,”秋“的一聲劃空而去,眼睛一眨,竟然不見了蹤跡,龍戰天的身上冒出了青紅雙色的護罩來,聞名天下的風火罩現出了真面目。 龍雨帶著人沖了進來,卻發現自己撲了個空,剛剛還能感覺到的杜房良,似乎就像是瞬間人家蒸發了一般,即使是他的神識,都無法搜到他的所在,擴大神識之后,龍雨沒有找到杜房良,但是卻發現了更讓他心驚的事情,天京城,已然陷入了sao亂當中,而離這里的皇宮,更是被圍得水泄不通。 留下易水寒徹查杜府,龍雨跟葉文昊帶著悄悄進城的五千士兵向著皇宮的方向沖了過去,但是剛轉過街口,就被一群穿著城衛軍軍服的士兵給攔住了去路。 “來者何人,陛下有令,今夜戒嚴,任何人不得跨過防線半步。”如果琪雅在這里,一定會認出,這個人就是那個討厭鬼杜少的表哥,那位城衛軍將軍。 “我乃太子龍雨,汝等速速退去。”龍雨亮出了手中的令牌,正宗的太子令牌他們卻是視而不見,尤其是那位說話的將軍,更是冷笑道:“你是哪朝的太子?不過是亂臣賊子而已,來人,放箭。”就像是排練好的一般,他的話音剛落,箭枝就射了過來,葉文昊怒吼一聲,手里的武器就砸了出去,這根媲美金箍棒的棍子,一下砸出去就是十萬斤,“騰”的一聲,地上爆開一個大坑,強橫的力量激起的氣浪沖的那些弓手們四散暴起。 龍雨則是身形一轉,一道紅色的亮光閃過,一顆大好的人頭就落在了手中,那位還準備洋洋灑灑說很多的城衛軍將軍,頭顱已經在了龍雨手中,而他的身子,卻還停留在龍雨身后幾步外,“哧哧”的血流沖天而起,鎮住了所有在場的人。 第七百零八章 忠魂黑衣衛 杜少的表哥身邊有近一百名親衛,但是這些士兵對于龍雨來說,連螞蟻都算不上,眼神冷冷的瞟了瞟,龍雨高聲道:“所有人立即放下武器回歸軍營,今日之事則有我擔保,如若再倒行逆施,天兵所至,寸草不留~!”葉文昊適時的揮動了手中的金箍棒,身后五千將士齊聲吶喊。 這都是從邊疆歸來的戰士,一個個全是沐浴過無數沙場的人,雖然數量較之城衛軍少了很多,但是那股滔天的殺氣跟戰意都是這些久在帝都的戰士所不能擁有的,紅色的鎧甲亮出了奪目的光芒,光是臉上那猙獰的紋身就足以證明他們的彪悍。 龍雨就站在這邊的城衛軍人群中,手里的那顆人頭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血水,“啪”先是一桿長槍落在了地上,緊接著,無數的人開始放下了武器,失去了最高指揮官的制約,這些普通的士兵,再也不敢揮舞著武器造反,龍雨安排剩余的軍官將隊伍安全帶回,然后就跟葉文昊向著皇城方向沖了過去。 龍蓋天的戰斧如同一片血影施展開來,從來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能夠將斧子使的如同長刀一般快的,霸道凌厲的斧影當中,那個身著蛇甲的神秘人也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一長一短的黑色雙锏,龍蓋天的眼睛微微一瞇,使用這種武器的斗者并不多,使得高超的更不多了。 在龍蓋天的記憶里,天祿大陸上還從沒有一個使锏出名的將領,長斧劈了下去,“叮”的一聲,斧身被那根長一點的锏擋了個正著,幾乎是同時,短的那根锏點在了斧頭的斧面之上,“啪”的一聲,龍蓋天手里的長斧差點脫手,“暗勁,好毒辣的雙锏~!”龍蓋天不由得喝道,這要換了旁人,只怕就這一下,手中的武器就已經飛了。 “戰神不愧是戰神,居然能夠躲得過我的暗鳳展翅。”那蛇甲人開口了,顯然對于龍蓋天躲過這招也有些驚訝,不過,緊接著他陰險的笑聲響起了,“這只不過是第一招,再過過看。”龍蓋天戰斧一揮,豪氣頓生,一切都在不言中,“砰”的一聲,蛇甲人被一記橫掃給打了出去,“斧勢,龍家的人,果然不簡單。”似乎嘴里含著什么東西,蛇甲人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龍蓋天的臉色比較沉靜,一點都不敢放松,這個人實在是太詭異了,征戰大陸這么多年,龍蓋天從來沒見過如此能抗的對手,即使是斗神,剛才那一擊也足以讓他半天緩不過勁來,勢是很強大的東西,不論是刀勢還是斧勢,斗神只是標志著能量等級,而勢則代表的是對一種武器的修養。 這是真正的高手才能悟出來的東西,對戰的過程中,一旦勢使出來,那就如必殺技一般,沒有一等一的防御裝備,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蛇甲人身上沒有任何的能量罩,那件看起來很是怪異的戰甲也并沒有多么超凡的防御能力,上面的劃痕就足以證明這一切,而遭到這一擊不受重傷,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的rou體防御能力已經足以蓋得過身上的鎧甲。 龍蓋天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因為,他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面前這個用面甲遮面的蛇甲人,也許根本就不是人類,龍家不同于普通人,身為三大守護之家,對于神魔兩族他再熟悉不過,尤其是以rou體強悍出身的魔族,更是在龍蓋天的記憶力無法磨滅。 他的父親,就是在于一個沉睡后蘇醒的惡魔大戰中脫力而死的,堂堂的斗神,愣是被耗光了所有的能量氣力,而那個魔族就是以強橫的rou體抗住了所有的打擊,直到戰死,龍蓋天的父親都沒能在那魔族身上留下一道致命傷,那一年,龍蓋天親眼目睹了父親戰死在自己面前。 那一年他十六歲,也是那一年,他同樣見到了神秘而強大的界緣,那股能量他無從形容,他只知道,自從那以后,他再也沒見過那樣強大的能量,它的氣息純凈神圣,比那些所謂的神族能量不知道要純凈多少倍,只是一道細小的閃電,那個人類無法撼動的魔族就被直接劈成了兩半,旋即消失在了大陸之上。 魔族的死深深的印在了龍蓋天的心里,他曾今花過很多的時間去尋找那股能量,直到他在父親的日記里找到了光于界緣的描寫,他這才知道,原來這股能量,就是保護大陸的屏障。 一天天的長大,直到有一天,龍戰天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他才知道,這股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夠掌握跟了解得,那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那也是滅世的力量。 隨后的幾十年,魔族跟神族在沒有出現,但是界緣卻開始一天天的衰弱,直到現在,龍蓋天面對蛇甲人,才真正的發現,大陸面臨的滅頂之災,也許馬上就要到來了。 一道血光飛起,征戰沙場無數,以戰神之名震懾天下的威武公爵龍蓋天受傷了,右臂上邊血rou模糊,整個肩部都被打爛,白色的骨頭渣露了出來,那件名滿天下的血色龍戰甲也破了開來,破損的地方閃著微笑的光芒,這是一件魔法戰甲,左手擒住了手中的長斧。 龍蓋天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能量在飛速的消失,斗氣已經全部凝結到了傷口處,青紅色交加的斗氣光芒掩蓋住了龍蓋天受傷的臂膀,但是龍蓋天卻直到,這只不過是一時罷了,等到自己體內的斗氣全部耗光,等待他的會是什么命運。 魔族~!龍蓋天斷定了對面你的蛇甲人是魔族,只有魔族的能量才會具有如此強大的吞噬能力,所謂的暗黑斗氣,其實不過是暗黑系的皮毛而已,真正領略了暗黑能量威力的,則是活在魔界的魔族,這種吞噬與腐蝕,是人類根本無法抵抗的, 即使是超越了斗神境界的龍蓋天也無法抵擋。 對面的蛇甲人是一個遠遠超出他估計的對手,他那看起來不過斗圣級別的能量只不過是掩飾,在這幅面甲之下,是一個實力強橫,陰險無比的魔族。 “嘎嘎嘎,威名遠播的戰神,今天就要隕落在我的面前,真是讓我興奮那。”那人不慌不忙的催馬逗著圈子,龍蓋天身后的士兵想壓上去,但是一來兩人的戰斗在百米外,二來這有違大陸上的武斗規矩,就在這危機的時刻,天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煙火聲。 抬頭望去,夜空中到處是各色的巨大龍形圖案,于此同時,四面八方的房屋上跳出了無數的黑影來,黑色的飄帶,黑色的錦服,密密麻麻的根本無從計算數量,只是在眨眼的時刻,本來擁有絕對優勢的叛軍們愣住了,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個站在屋頂高墻之上的黑影,一目望去,全是迎風飄舞的頭帶。 這個兇命能止小孩夜空的私人組織,黑衣衛終于出現了,“風火滾滾,黑衣忠魂~!”夜色中不曉得有多少聲音在吶喊,只是這吶喊聲,遠超一切的噪聲,直插云際,覆蓋了所有人的耳朵。 “踏踏”的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那是另一個街口,已經被叛軍所堵住,但是,下一刻,人仰馬翻中沖出了一對全是黑甲的騎兵,黑衣黑馬,就連馬刀都是暗淡無光的黑色,他們同樣是黑衣衛的下屬組織,但卻另有威名,十大騎兵之一的黑衣騎兵。 兩萬人的黑騎沖將出來就如黑色的波浪一般,街道上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抵抗,街口就已經被沖撞了開來,一路的砍殺,蛇甲人眼神閃爍的退了回去,因為在一個他不能找到的暗處,他感覺到了蛇一眼陰冷的眼神,那是一種帶著死亡的寒冷,他不敢動了,只怕自己一動,就會受到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射手攻擊。 兩萬黑騎分為了兩撥,馬速不減,很快的將龍蓋天保護了起來,同時,另一邊的街口也想起了鏗鏘有力的號子,黑衣衛中最善步戰的部隊也感到了,盾甲陣,這個連翔龍帝國都不敢奢侈訓養的燒錢部隊,如今以摧枯拉朽之勢扯開了街口的防線,如果說黑騎們的進攻猶如驟雨疾風一般的迅速凌厲的話,那么盾甲步兵們的攻擊就足以跟鏟土機媲美,一寸一毫都不放過,所過之地,血流成河,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過。 它組成了密集的方陣,就像是一把鏟子一般狠狠的鏟了過來,除了往后退,再無別的辦法,而那些站在屋頂城墻上的,則是穿梭于整個大陸,游走在黑暗當中的舞者,他們有著刺客最高的刺殺藝術,他們有著讓人聽之色變的數量,他們是大陸上最大的暗殺組織,黑衣衛暗部~! 一道道黑影沒入了黨衛軍當中,隨后,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頓起,每一次哀嚎,都有一個人頭被高高拋起,短短的功夫,無數的小隊長跟旗官眼睜睜的被刺殺在了自己的隊伍當中,隱藏在暗中的刺殺并不可怕,但是這種明面的刺殺卻讓人無法承受。 到處都是著急跟慌亂的大喊聲,每個人的眼睛都胡亂的飄著,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刻是否有一柄黑色的匕首會從自己的背后伸過來,然后極其快速的割下自己的頭顱。 這就是龍家的私人部隊,那個讓前朝翔龍皇帝都坐立不安的黑衣衛,一個讓人生不出抵抗之意的組織。 這是戰場么?不少人在心里問著自己,十幾萬人面對著黑衣無從下手,一個個的低級軍官哀嚎著失去頭顱,這些蒙在鼓里面的戰士,就此以鮮血洗刷了他們的恥辱。 體內的暗黑能量不住的吞噬者龍蓋天的斗氣,十多個黑衣衛的高級將領全部圍坐在了龍蓋天的周圍,一道道閃耀的能量波從他們的手中傳到了龍蓋天的身上,這種能量傳送的方式,只有龍家還存有具體的cao作過程,大量的能量涌動進來,補充到了消耗的過程之中。 一個手臂上帶著白色標志的黑衣衛女將則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工具,一柄帶著彎鉤的小刀,青紅色的光芒瞬間收斂,龍蓋天血rou模糊的肩膀再次露了出來。 小刀“嗡”的一聲帶上了淡淡的藍色,如同水流一般波動的能量圈圍繞在它的周圍,刀尖飛速的在龍蓋天的肩頭舞動了起來,一條條細小的腐rou被挑了出來,龍蓋天的臉上緩緩的滲出了汗珠,但是這位年近八十的老將卻是吭都不吭一聲,眼光無比明亮的看著前方。 “迅速殺退叛軍,要盡快的占據皇城。”即使自己生命危在旦夕,龍蓋天都不忘發下軍令,皇城正在面臨著攻打,如果不抓緊時間,那么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 龍蓋天并不在乎什么皇帝不皇帝的,如果在乎,在幾十年之前他就做了,他只在乎自己的使命,他只在乎自己的家人,兒子做了皇帝,這已經是無法磨滅的事實,那么他就會盡自己一切的努力卻讓兒子坐穩這個皇帝,既然這個為之灑血奮斗的祖國再無人能夠扛鼎,龍家替之也無不可。 那柄小刀愈發的快速了起來,由黑衣衛將領們的能量支持,龍蓋天已經封鎖了自己的所有斗xue,將暗黑能量困在了自己的肩頭,而女將領所作的就是將已經腐蝕跟感染的血rou都全部挑出,哪怕最后只剩胳膊上的骨頭,只要將那些腐rou剔除,這條胳膊就有保住的可能。 龍蓋天是戰神,他是整個黑衣衛的神,他不可以沒有胳膊,所以,黑衣衛甚至沒有什么商量,就采取了這種最困難的療傷方法,“老師~!”一個黑色的人影落在了龍蓋天的前面,英俊的外貌以及那酷似老友的臉龐,龍蓋天欣慰的笑了,“蕭遙,你來了?” “是的,老師。”蕭遙錘了錘自己的胸口,看著龍蓋天肩膀上不斷露出的白骨,蕭遙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闊別多年,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這幅場景。 第七百零九章 暗黑斗神 手中亮起黑色的光芒,簫遙的肩頭緩緩的飄出了一個黑色的珠子,珠子滴溜溜的轉著,龍蓋天沉聲道:“簫遙,收回去~!”聲音透著狠厲,顯然龍蓋天很不愿看到簫遙如此做。 “老師,你中的是暗黑斗氣,只有我可以解。”簫遙固執的回到,珠子緩緩的向著龍蓋天的肩頭飄了過去,“這不是暗黑斗氣,等以后我再跟你明說。”龍蓋天另一只手輕輕一揮,就將簫遙的那顆珠子打了回去,簫遙急道:“老師,您年事已高,這樣祛除實在是很傷身體,你就讓我替你收了這些吧。” “簫遙,我能受得了,你不要冒險。”龍蓋天擺了擺手,他傷口處的才是真正的暗黑斗氣,簫遙所修煉的暗黑斗氣,不過是當年那些依附于魔族的敗類所習得的邊緣貨,盡管暗黑斗氣特殊的屬性造就了它超凡的破壞力跟攻擊力,但是其本身也是有很大的毒性,所有修煉暗黑斗氣的人,都是常年作為rou鼎在供養暗黑斗氣。 簫遙雖然在大陸上稱得上是暗黑佼佼者,但是面對真正的暗黑斗氣,那就是高仿跟正版的差距了,而且,暗黑斗氣不同于其他系的斗氣,其他系的斗氣可以融合傷者身上的斗氣傷害,但是暗黑斗氣則不然,如果治療者的斗氣實力低于傷者身上的斗氣殘留,那么下場僵尸治療者的所有斗氣都會被傷者身上的暗黑斗氣所吞噬。 這樣反而會加劇龍蓋天的傷勢,斗氣只能儲存在血rou當中,一旦肩膀上的腐rou清楚干凈,只需花點大氣力,胳膊總是會保住的。簫遙并不了解這其中的道道,他只是覺得很是氣憤,多少年了,老師從來都沒有受過傷,反而在這坐了天下,龍家成了至尊之后受到如此之重的傷。 “簫遙,別管我,攻進皇城,救戰天要緊。”龍蓋天看著簫遙閃爍的臉色就知道他在遲疑什么,于是趕緊說道,簫遙臉色陰冷的看了一下街道上黑壓壓的人群,黑衣衛已經開始了全面的進攻,那些烏合之眾一路后退,眼下,只要有個指揮,一舉擊潰這些叛軍根本不在話下。 輕輕的點了點頭,簫遙很是干脆的跳將了起來,瞬間化作一團黑風卷入了街道之中,龍蓋天欣慰的笑了,對著正在給他剔骨的女將說道:“我就是喜歡他這個性子,果斷狠辣,你也要學著點。”女子點了點頭,空著的一只手挽了挽自己的頭發,眼角飄了一眼那邊,黑色的身影已經擋住了視線,那個一閃而逝的影子,竟然連一句話都不曾對自己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女子手上更加的速度了起來,誰叫她是簫遙的妻子呢。 “傳令,結陣進攻。”簫遙回到了自己的主帥位子上,一聲令下,一顆顆的煙花爆炸在了天空之上,同時伴雜著幾聲悠長的號角聲,這是黑衣衛獨有的傳遞消息的方式,一般人根本無法復制。 暗部繼續在黑夜中肆虐著,每次出手,都是一顆人頭的飛起,伴隨的則是數百人的雜亂無章,在這黑夜當中,失去了指揮者,隊伍就徹底的散了,黑騎跟盾甲陣成兩個箭頭瘋狂的撕扯著叛軍的陣型,剩下的中軍則在簫遙的指揮下,緩緩地向前推進者,只要穿過這條長街,皇城的大門就會出現在眼前。 隊伍正以摧枯拉朽之勢往前推進,簫遙心里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來,還沒等他做出什么反應,意外發生了。“怦怦”幾聲,幾句尸體摔在了他的帥旗前面,簫遙定睛一瞧,這幾人都是黑衣衛暗部的打扮,臉上的面具摔得四分五裂,臉色鐵青,竟然像是中毒而死的一般。 隨后,越來越多的黑衣衛暗部被打了出來,短短的功夫就有四五十人被殺,簫遙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幾聲號角聲過后,“嗖嗖”的開始有數千條黑影從叛軍隊伍中竄起,向著簫遙這邊而來,就在黑影馬上要到達安全地點的時候,從后面撲出了幾十個人影,“刺啦”一聲響,簫遙眼睜睜的看著組織辛苦培育出來的金牌殺手被劃拉成了兩半。 幾乎眨眼的時間,又是幾十個暗部死在了那些黑影之下,“接應~!”簫遙手掌往切一切,身邊的三十個魁梧大漢“騰騰”的沖了出去,這些都是獸人中最善戰的種族,虎人,乃是黑衣衛從小收養的死士,它們幾乎是每一任指揮使的貼身保鏢。 “吼吼”的獸吼聲中,簫遙的貼身虎衛們盡數呈現獸化,身子陡然間化為了兩米多高,身材健碩無比,尤其是屁股后面的尾巴,在陰影火光下不停的晃動,一柄柄小巧的鏈捶伸展開來,舞動聲中“呼呼”的很是駭人。 “當當當”不愧是簫遙的貼身護衛,每一個鏈錘都精準無比的打在了后追出來的幾十人上,鏈錘的攻擊范圍達到了二十米左右,幾個來回之后,暗部終于安全的撤了下來,虎衛們且戰且退,將那幾十個神秘人引到了光亮處,簫遙定睛一瞧,頓時后背一涼。 暗黑斗神~!這只是簫遙的初步判斷,這判斷只是來自這幾十人身上那奔騰的黑色斗氣,那種程度以及那種顏色的暗黑斗氣,只能是斗神級別的人才能發的出來,簫遙是修習暗黑斗氣的斗者,自然再清楚不過,而讓他真正震驚的則是,這些能量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是自己身上的能量比不了的。 這似乎是主于次得差別,簫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暗黑斗氣,絕對要比自己的純凈,破壞力也比自己要強,但論氣勢,他已經遜了一籌,而最讓簫遙不想接受的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有四五十人之多。 四五十個暗黑斗神,這樣的敵人,基本上可以于天譴相媲美了,同時,道道暗紅色的光波在潰退的叛軍當中蕩漾開來,緊接著就是瘋狂的嘶吼,然后,簫遙震驚的發現,這些一打就散的烏合之眾,竟然開始了反撲,盡管中軍前面橫著五十個暗黑斗神,但是左右兩翼已經深入了進去。 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在簫遙還沒想出如何對付這些暗黑斗神之前,兩翼的黑騎跟盾甲陣都被打了回來,簫遙一目掃去,臉上除了驚訝再無別的神色,你能想象前一分鐘還像兔子一樣膽小的敵人在瞬間化身為餓狼么,一桿桿的騎槍兇狠的捅著穿著各色衣服的叛軍,但是黑騎的陣型還是被逼了回來,尸山血海翻滾而來,盾甲陣以同樣的方式被頂了回來,任憑指揮官如何聲嘶力竭的呼喊,隊伍都在一寸一寸的往后滑。 士勇則無敵,士兵的強弱,多書都取決于其本身的血氣,雖然很大程度上個人能力與裝備都會影響士兵的真正戰力,但是比起士兵敢于作戰不怕死來說,其他的什么都要邊邊戰。 一個斗神級別的戰士,一個三四級斗士級別的戰士,前者畏死,后者不懼死,在戰場上,任何一個指揮官都會選擇后者作為自己的士兵,因為,在團隊作戰中,敢打敢沖才是隊伍所需要的。 “收攏,護陣~!”簫遙下達了軍令,黑騎迅速的后隊邊前隊穿插到了中軍的后面去,而盾甲陣則就地扎下了高大的盾牌,組成了強大的盾牌防御陣線,同時,中軍從中路打開了一條空道,空道上飛快的出現了一溜的重型武器,超級床弩,以及巨大投石車,還有科多獸做動力的沖車全數的現了出來。 在這些重型武器的前面,還列出了千名弓箭手方陣,一人高的大弓一角插在地上,身子開始緩緩的往下傾斜,在令人牙酸的拉動聲中,一支支穿甲箭呼嘯著向著重新集合的叛軍射了過去,本來,黑衣衛是沒必要動用重型武器的,但是面對眼前這情形,簫遙還是無奈的下了命令。 呼嘯的巨石伴雜著滔滔的火焰向著叛軍那邊砸了過去,就如憑空下了一場流星雨一般,同時,無數的床弩發動,一桿桿比騎槍都還要粗上一些的弩箭猶如火箭一般的竄入人群,一連穿透四五個人才會停下勢頭來,突然之間的毀滅性打擊,使得叛軍剛剛那猶如打了興奮劑一般的反攻勢頭頓時弱了下來。 一面面的盾牌豎了起來,等到第二波的遠程打擊開始的時候,叛軍這邊的情形就好了很多,等第三波,第四波的攻擊結束,除了一地的尸體,叛軍已經被打的后退了五百米,五百米的街道上鋪滿了尸體跟斷裂的箭枝,周圍的房屋也大多被打破,無數的人在黑夜中坳哭驚喊著。 這就是簫遙最不想看到的情形,皇宮前面的這條街成為皇城街,這里住著的百姓以演戲為生,因為皇帝輕易不能離宮,所以這里就成了皇帝唯一的消遣之地,同外面的集市一般,這里什么都有,皇帝想游玩,隨時可來,而這些百姓們,則是假裝不知道的扮演者自己的角色,而在每月的定日子,都會有官府的人來發錢補償。 在這帝都里,平頭老百姓最愿意住的地方莫過于此了,能夠住在皇宮腳下,那是一輩子莫大的榮耀,而在今天,這榮耀卻成了災難。 第七百一十章 簫遙被擒 簫遙有心下令避開民居,但是重型武器一施展開來,根本無從控制,一個流彈就足以讓一片房屋焚毀,成片的箭雨,偏上那么幾支,就會有幾條無辜的生命散去,這條街,已經被叛軍跟黑衣衛全部占領,除非跑向黑衣衛這邊,他們才會獲得救援。 但是,慌亂中的人都是失去理智的,他們根本無暇去辨認雙方到底哪方才是好的一方,只是看著叛軍那邊熟悉的軍服,就一窩蜂的向著那邊去了,而簫遙這邊,除了林林散散跑錯方向的,幾乎沒人過來。 黑衣衛的裝束實在是太酷了,酷的不像是好人穿的,悲劇就在下一刻發生,殺紅眼的叛軍才不管什么平民不平民,凡是敢跑過來的,全部砍殺,前面的人紛紛躺倒在地,后面的人終于覺悟,頭頂上是“嗖嗖”的箭雨跟不敢直視的火球,前面是沒有人性的劊子手,只有身后還有退路。 大概一千多的平民,安全回到黑衣衛的保護之下的只有幾百人,其他的,要么死在了混亂之中,要么就死在了流失之下,而其中數量最多的,則是被對面的叛軍直接砍殺了當得的。 似乎是天再玩弄翔龍一般,這個屹立東方上千年的超級帝國,在短短的幾年之間,接連的發生叛亂,蘇護之亂就曾今造成了帝都幾十萬的冤魂,如今的杜氏叛亂,又將給這個千年帝國的歷史上重重的抹黑一筆。 重型武器的攻擊也不是太持久,因為這不是攻城戰,對方是會移動的軍隊,一旦超出射程,重型武器就會失去作用,下令將重型武器收起,簫遙再次的搬出了盾甲陣來,中軍在其后頂上,隊伍再次的向著街那頭推進了起來。 “砰”的一聲響,五十道黑色的光波從叛軍那邊射了過來,簫遙雙手合十,奮力往外一甩,同樣甩出了十道光波,陣陣巨響當中,泥土跟地板炸的滿天都是,伴雜著血rou跟污潰,光波逐漸的淡了下來,等到塵埃落定,簫遙定睛再瞧的時候,他自己先駭住了。 簡單的暗黑沖擊波,他發出了十道,那邊發出了五十道,按照正常的計算,他至少能夠襠下二十道,但是事實卻告訴他,他只能擋下三道,除了他面前的這三道,其他的沖擊波都完美的完成了其任務,在長達五百米的戰線之上,至少有幾百人消失在了這些沖擊波當中。 對于將近八萬人的黑衣衛,加上龍蓋天召集的下屬私兵,人數在十萬左右,這幾百人的傷亡確實在承受范圍之內,但是,讓簫遙真正氣惱的是,這些沖擊波并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大亂陣型,果不其然,即使是黑衣衛這樣訓練有素的隊伍,在陣型瞬間被打亂之后,也陷入到了短暫的混亂當中。 這混亂對于大陸上其他任何一個軍隊來說都是可以容許的范圍,但是在簫遙的觀念中,這幾乎是不可原諒的錯誤,反擊隨后開始,五十個暗黑斗神當先沖了出來,黑衣衛中的高手也相繼跳了出去,就算這樣,從斗神的數量上來說,黑衣衛也還是處在絕對的劣勢,十八位斗神,這要在平時,絕對能嚇壞任何一個大陸上的國家,但是在今天,在這街道上,十八對四五十,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而最糾結的是,在這十八位當中,竟然沒有一個光明系的斗神,這使得與暗黑斗爭的戰斗過程中,將會出現無數危險的境界。 簫遙也跳了出來,如果不能將這五十個斗神打散或者打退,那么緊隨在他們其后的叛軍則會氣焰大盛的反過來將自己這些人給沖擊了。 黑色的能量光圈開始在簫遙的手腕處聚集,其他的黑衣衛斗神們也紛紛的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本事,頓時間,各色的光罩閃亮了起來。“變身,黑暗狂魔~!”簫遙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出手就是自身最耗能量的斗技,同時也是威力最大的斗技,變身黑暗狂魔,不單在一定的時間里rou身無敵,就連魔法攻擊都可以吸收大部分,這在暗黑修煉體系當中,相當于十大絕技一般的斗技存在,一般人根本無從試出來,而且,這黑暗狂魔的變身方法還是蕭家的私傳,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兩根黑色的能量團集而成的犄角出現在了簫遙的頭頂,上身也變得強壯了起來,最奇異的則是他的身后,黑色的能量波凝聚成了一對寬大的黑色翅膀,這翅膀并不是擺設,在“呼呼”的煽動聲中,竟然刮得地上狂風四起。 “嗖”的一下,只看到一串黑影閃過,“砰砰砰”的黑色光拳就籠罩了過去,這打擊范圍,足足覆蓋了一大半的黑暗斗神,這樣的攻擊行為,與自殺極其的類似,“啪啪”的炸響當中,幾乎沒有一個黑暗斗神被簫遙的這一擊打中,而緊跟著的是,無數的黑色光拳向著自己涌現了過來。 借助身后翅膀的加成,簫遙的速度陡然間加快了十倍,如果不是這樣,只怕這會他已經被轟的渣都不剩了,一圈圈的黑色光波從哪些暗黑斗神的頭頂上冒起,簫遙禁不住暗罵了一聲,去他媽得復制~!復制是記載在暗黑修煉體系中一種極其變態的斗技,他可以吸收攻擊者的能量,并且將之復制出來。 說起來似乎很復雜,實際上就是,你用刀子耍了套刀法,他什么都不做,只需要運行一遍這斗技,就可以將這刀法使在你的身上,而在這之前,他根本不曉得還有這么一套刀法。 所以,這才惹得輕易不爆粗口的簫遙罵了起來。 撇去簫遙的攻擊不談,黑衣衛中的弓箭手們并沒有停止射擊,五百米對于他們來說只是稍有難度,而不是無所作為,在這段時間里,倒只有他們對敵人造成了殺傷。 "大人,小心。”一個黑衣衛斗神察覺到了不妥,話音剛一出口,一面黑色的巨大網子就向著簫遙的頭頂罩了下去,這網子的巨大程度遠超想象,其覆蓋范圍至少在百米之上,所以,簫遙反應的再快,也還是被網在了其中,身上傳來針刺火燎一般的感覺,隨后,能量開始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