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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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雨掃了一眼,坐著沒動的還有四五個人,除去秦老爺子,這些人的背景都很強大,換句話說,他們都是各國培植起來的勢力,有著背后的靠山,他們當然不會效忠龍雨。 “哦,你們不愿意是吧~!那好,不順從我的,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龍雨冷哼一聲,那坐著的幾人紛紛悶哼一聲,然后就齊齊的捂住了脖頸,雙眼瞪得老大,身體也抽搐了起來。 趴在地上的人一看這情形,頓時嚇的屁滾尿流的,“嗤嗤”的響聲傳來,幾位剛才還很倨傲的大佬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死了,秦虎也不例外,雖然他已經沒了用處,龍雨也沒殺他的必要,但是很可惜,這位老資格沒有選擇順從龍雨。 死了的人都是脖頸被割開,切口細小齊整,一看就是專業人士下的手,尤其讓眾人感到恐懼的是,這些死了的人,最差的一個也是八級的斗師,竟然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被殺了,而且自始至終,兇手連面都沒露。 第五百零九章 成婚 青石地板上被鮮血噴的斑斑駁駁的,靠的近的人身上臉上也被濺到了不少血,但是這會已經沒有一個人敢動了,傭兵們是常年混在刀尖上的人物,但是這些傭兵頭頭們就不然了,常年的富貴生活早已將他們骨子里的傭兵血性慢慢的磨滅了。 當他們還是一無所有,拿命相搏的傭兵的時候,他們是不會顧及自己的性命的,那是最為血性的傭兵,也是最為可怕的戰士,但是一旦他們得到了很多,慢慢的享受了榮華富貴后,他們就不想再失去,于是,他們開始怕死,于是,他們已經不配稱為傭兵。 對于這些匍匐在地的大佬們,所謂的忠誠龍雨根本不稀罕,他有的是手段讓他們不敢反叛,所以就不會計較所謂的忠誠。會客廳是不能再待了,龍雨將這些已經表示臣服的人全部讓到了餐廳里,一桌子的壓驚酒吃下來,大家就顯得不是那么膽怯了。 龍雨笑盈盈的繼續邀請各位卻參加晚上的婚宴,大佬們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哪敢再推辭。 將這些自由城的固有勢力搞定之后,龍雨就開始著手安排自己的力量了,想完全掌握自由城不是一個短時間內能夠達到的目標,但是眼下龍雨首先要做的就是將行政系統建立起來。 于是乎,在自由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第一個衙門出現了,明天早上就會有一個震撼的消息布告天下,自由城宣布歸順翔龍榮耀侯爵龍雨大人,改名為陽洲。 自由城是大陸上最接近太陽的地方,取名陽洲就是這個意思,這天晚上,興民黨有史以來最忙的時刻到來了,一半的人被分出來負責易水寒的大婚,一半的人則被秘密派去搞自由城易幟的事情了。 別看奪一座城容易,但是換旗幟卻難了,這其中的道道說來繁雜不堪,這里就略過了。天剛一壓黑,自由城的夜生活就開始了,搞定傭兵工會后,龍雨就將戒嚴取消了,老百姓們紛紛出來了,做生意的逛街的,于往常一樣的忙碌,對于他們這些最底層的民眾來說,誰當家都一樣,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行。 自由城最大的酒樓攀星樓,這是一棟有著七層的古木樓閣,里面的布置完全是翔龍風格,古色古香的用來舉辦婚禮最合適不過,樓上樓下全部被龍雨包了,客人們開始絡繹不絕的進入婚宴現場。 門口接引的人員不斷地高呼來者的姓名,一邊將禮品記錄在冊子上,等到龍雨出現的時候,客人們基本上都到場了,今天之所以選擇在這里,按龍雨的話說,就是擺譜,結婚時一輩子的大事,他要替易水寒擺足這個譜。 一桌酒席的價格要是讓普通的民眾聽了保管半天反應不過來,但是龍雨卻連眼睛眨都不眨,眼看著大家都落座了,龍雨清了清嗓子站了出來。 “今天非常感謝各位貴客各位朋友能夠來參加我二弟的婚禮,作為今天的主婚人,我先謝過大家。”龍雨拱拱手,一臉的笑容,堂下立馬一片掌聲。 “人這一輩子,尋尋覓覓的就是為了找尋另一半,作為一個男人,能夠找到自己愛的人是一件很值得祝福的事情,現在,就讓我們用掌聲一起祝福今天的新郎跟新娘。”龍雨高亢的聲音帶動了大家,叫好聲,拍手聲潮水一般的涌了過來。 映雪哪里經受過這樣的大場面,要不是有蓋頭擋著,只怕她早就遁走了,易水寒一手牽著映雪,白皙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雖然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多少有些局促,但是一感覺到自己手中映雪的溫度,立馬就什么都不怕了。、 新郎官跟新娘站到了正中央的臺子上,這里本來是平時彈唱人員的領地,但是今日卻當做了證婚的禮臺。謝過大家后,龍雨一手拉著易水寒,一手拉著映雪,將兩人分了開來,易水寒扭頭望了映雪,隔著龍雨,脖子伸的老長。 “那個,賢弟不要著急嘛,絕對不會誤了你的洞房。”龍雨笑著調笑道,臺下頓時一片大笑,尤其是葉文昊,咧著大嘴就差拍桌子了,雅兒不由得嗔道:“空空,注意形象。” “哦”葉文昊趕緊坐直身子,但是兩只眼睛卻還是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臺上臉皮微紅的易水寒。易水寒低聲道:“大哥,繞過小弟。”龍雨嘿嘿笑了笑,然后清了清嗓子道:“這古往今來都是拜天地,今天我替新郎新娘舉行一場特別的證婚儀式。” 臺下的眾人頓時好奇起來,龍雨神秘的一笑,將兩人拉到一起,并排站好,然后站在他們面前,清了清嗓子莊嚴的問道:“易水寒先生,請問你愿意娶這位映雪小姐為妻么?”易水寒立即狂點頭,嘴里說道:“我愿意,我愿意!”映雪聽著如此直白的問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心里卻是幸福無比。 龍雨扁了扁嘴,“易水寒先生,不要這么猴急,等我問完了再回答。”臺下頓時又是一陣笑,易水寒尷尬無比,龍雨重新帶起證婚人的架勢,聲音低沉而又莊嚴的問道:“易水寒先生,請問你愿意娶這位映雪小姐為妻么?不論貧賤,富貴,亦或是疾病,健康?” 易水寒這會學乖了,頓了頓,看龍雨不像再有話的樣子,才說道:“我愿意。""大點聲,不要害羞。"龍雨低聲提醒道,看著面前的玉人兒,易水寒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扯著脖子幾乎是用吼得“我愿意~!” 法神一聲吼,臺子抖三抖,龍雨搖晃了兩下身子,保持住平衡道:“易水寒先生用他洪亮的聲音表明了他對映雪小姐的愛意,只是這聲音,咳咳,有點大。”龍雨望了一眼臺子上方被震的傾斜下來的匾額,尷尬的說道。 臺下是一邊拍掌一邊爆笑,他們還是第一次參加如此有趣的婚禮,問完易水寒,龍雨就轉向了心理碰碰跳的映雪,“映雪小姐,你可愿意嫁于這位易水寒先生為妻,不論貧賤,還是富貴,亦或是疾病,健康,你都不離不棄?”龍雨在最后加了一句,眾人都沒有察覺。 映雪身子微微顫抖,淚水滴答滴答的滴在地面上,終于,終于找到這個一生相伴的人了,而且,他還是那么的優秀,想到跟易水寒的初次見面,映雪竟在這個時候走神了。 臺下靜了下來,大家心里都嘀咕著,這是什么情況,新娘怎么不說話呢?最著急的就是易水寒了,帥小伙的鬢角都滲出汗來了,他還以為是龍雨在整自己看,趕忙討饒道“大哥,你就讓映雪說話吧?” 龍雨也是一臉的莫名,無辜的回到:“不是我干的,是她自己不肯講啊。”易水寒急忙低聲叫道:“映雪~!映雪~!”“啊?”映雪被喊回神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腦子里一片空白,茫然了。 龍雨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道:“新娘似乎太緊張了,那么,我再問你一遍,映雪小姐,你可愿意嫁于這位易水寒先生為妻,不論貧賤或是富貴,亦或是疾病,健康,都對他不離不棄?” 映雪很是矜持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回道:“我愿意。”“那好,現在就入洞房吧~”!龍雨雙手一拍,大大咧咧的說道。“啊?”臺下的眾人頓時被雷翻了。 證婚儀式在非常熱鬧的氣氛中結束了,吃過婚宴,一群人又到了自由城最大的禮堂里,這里為易水寒的大婚準備了歌劇,戲劇,雜耍,等很多節目。 這一鬧,直到深夜,易水寒跟映雪被送入了洞房,龍雨他們鬧了一會就出來了,這晚,他們還有事情要做。 中州城外,三十六萬大軍連營幾十里,中軍大帳中龍戰天,葉知秋,柳大人都坐在這里,帳篷一邊懸掛著一塊幕布,幕布里播放的正是龍雨為易水寒證婚的畫面。 “哈哈,雨兒有一套,這婚禮不賴。“龍戰天笑著說道,一旁的葉知秋笑的也很是和藹,柳大人作為易水寒的舅舅,外甥能夠成家,對于柳家來說也是好事,臉上同樣笑盈盈的。 “孩子們都長大了,他們這一鬧倒也好,自由城到手,整個北方就連成一片了,對于咱們來說,利大于弊啊。”葉知秋捋著自己稀疏的胡子說道。 “嗯,說的是,雨兒的那片領地治理的也不錯,總歸是年輕人,比我們可是有干勁的多了。”柳大人欣慰的說道。 “只是,這中州····”葉知秋一句話就讓喜慶的氣氛淡了,龍戰天眉毛皺了起來,外面大雨瓢潑,將士們都在這潮濕陰冷的天氣里困了幾天了,照這樣下去,不等開打,士氣就耗光了。 “大哥,我提議,讓黑衣衛上吧。”葉知秋拋出了自己的意見,龍戰天默然不語,黑衣衛一出手,那么等待程世杰的就是個身死的下場,程世杰是個純粹的軍人,他是龍戰天欣賞的人,可以的話,龍戰天并不想要他的命。 “咱們每在這里耗一天,所消耗的用度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大哥,雄關實在是太堅固了,再這么強攻下去,咱們得不償失啊?”身為軍需官的柳大人也說道。 龍戰天長出了一口氣,拍了一把桌子道:“明天我約程世杰出來談談,實在不行再說~!”葉柳二人隨即不再多說,只是外面的雨更大了,打的帳篷。“啪啪”的巨響、 第五百一十章 親自勸降 翌日,下了一夜的暴雨終于停了,龍戰天披掛完畢,沉重的戰靴踏著泥濘出現在了轅門口,親兵將龍戰天的戰馬牽了過來,這是一匹高大的血紅色戰馬,渾身的毛發赤紅如血,跑起來快若閃電,是不可多得的寶馬。 從親兵手里接過韁繩,龍戰天翻身一躍,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厚重的板甲非但沒有讓龍戰天顯得笨拙,反而在他強壯的身軀下襯托的整個人霸氣無比,猙獰的龍頭頭盔正中鑲嵌著一顆龍眼大的血紅色寶珠,珠子正中隱隱的有光波流動。 這套鎧甲正是鼎鼎大名的龍神血戰鎧,是龍家的家傳鎧甲,外界根本不知道它的品階,到龍戰天這一代,這套鎧甲已經傳了三十幾代了,暗紅色的鎧甲在陰沉沉的天氣映照下顯得暗淡無光。 轅門外早已等候著一隊精銳的騎士,這是東北虎中的重甲騎士,他們的坐騎并不是馬,而是比馬要大上兩倍的鐵甲獸,鐵甲獸是四級的魔獸,喜群居,負重能力跟奔跑能力都極佳,耐力也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極難馴服。 而這整整五千人的鐵甲獸騎兵,則全部是四級以上的斗師,他們坐下的坐騎也是他們的命獸,鐵甲獸以它們的表皮堅硬得名,這種看起來跟鎧甲很像的表皮使得鐵甲獸生存能力大增,而更為奇特的則是,鐵甲獸的表皮可以再生,只要不死,短時間內它就會長出新的表皮來。 龍戰天大喝一聲,當先奔出,五千鐵甲騎兵緊隨其后,鐵甲獸沉重的蹄子踩得地上泥點亂飛。各營的士兵已經擺好了陣勢,龍戰天所在的位置是中軍,他帶著鐵甲騎兵穿過一個個戰陣,在士兵們的視線中跨越了第一戰線,突到了城門外百步的距離。 雨后的清晨空氣很是清新,龍戰天貪婪的吸了一大口,這才緩緩地望向那座城樓。雄關原本是由一座孤峰隔成的雙洞峽谷,帝國腹地平坦無險可依,于是就在這里開工修建了這座綿延五里的雄關,雄關最高的地方離地有十幾丈,采用的雙層城墻,外面的一層用青石巖搭建,里面的一層則是包著鐵皮的鐵皮墻,在這雙層墻的夾縫中隱藏的則是護關的結界。 此時結界已經打開,外面的青色城墻上隱隱可以看到一層白光閃爍,雄關的正中是城樓,關門有兩處,這也是它區別于其他關隘的特點。 城樓離地有五丈高,此時的城樓上面寒槍林立,每隔三四米的距離具有一座守城弩,這種弩是固定的,要比床弩大一倍多,使用的弩箭也是穿透力極強的刺槍,除此之外,立在關口上的弓箭手也是致命的所在。 此時就有不少的弓箭手瞄準了龍戰天,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放箭,從這方面看,守關的士兵紀律也很是鮮明,一個面龐紫紅,濃眉大眼,圈臉胡烏黑的大漢握著腰刀望著關下的龍戰天。 這個披掛著將軍盔甲的人正是程世杰,程世杰是西北人,生的膀圓腰粗的,身子略微有些肥胖,他的出生不太好,但是一身斗氣超群,年紀三十歲就晉身斗圣的行列,再加上善謀,兵書也讀了不少,深的蘇護的賞識,是蘇護身邊為數不多的心腹大將。 “程兄,好久不見,安好?”龍戰天拱手大笑道,絲毫沒有在意那些瞄準自己的弓箭手。程世杰眼神復雜的望著龍戰天,他跟龍戰天雖然私交不深,但是同為軍人,同類間的惺惺相惜還是有的。 程世杰研究過不少龍戰天的經典戰例,如果不是當初蘇護對他的知遇之恩,想來早就到龍戰天的麾下了。 程世杰拱了拱手,卻不知道該怎樣去稱呼龍戰天,叫元帥吧,龍戰天已經被定為了亂臣賊子,叫爵位吧,也不對,想了想,程世杰才在城樓上回到:“龍將軍,久違了。” “呵呵,久聞程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如今jian臣當道,龍某奮起反擊,卻鬧得天下生靈涂炭,程兄若有心,可否出關與我一敘,在這陣前,擺上一桌酒,咱們談談如何?”龍戰天的個人魅力極強,這一通話讓他說的豪氣干云,義薄云天。 程世杰猶豫了,固守中州是他的任務,眼下翔龍四處火起,起來反朝廷的不僅龍戰天一支,但是龍戰天無疑是最大的一支,危害也最大,一旦讓他突出雄關, 那么中原腹地再無險可依,在沒有任何人能夠擋得住東北軍這支虎狼之師了。 不過,程世杰也有自己的想法,龍家向來忠義,如果自己能夠說服龍戰天,使得龍家能夠暫退,然后再有自己周旋,要是能夠化解蘇公與龍家的誤會,那么這兵災就可以避免了。 程世杰這樣想,要是讓葉知秋他們這些政客知道了,只怕會鄙夷不止,這樣單純的思想,恐怕只有十來歲的小孩才有了,但是程世杰不然,縱然他是個善于計謀的大將,他也只是一個純粹的軍人。 在他的腦海里,軍國天下要大于私人情感,這也使得程世杰有些想當然了。答應了一聲后,程世杰就去準備了。 以龍戰天的為人,他斷然不會在談話的時候安排什么飛機,但是程世杰手底下的人卻不這么想,九級的魔法防護卷軸給程世杰塞了三四個,鎧甲也換做了昂貴的魔法盔甲,程世杰心里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但本著為蘇護負責的原則,也沒有拒絕。 當穿著一襲華麗魔法盔甲的程世杰來到約好的地點時,龍戰天已經等在了這里,濕塔塔的地面上鋪上了厚厚的毛皮毯子,毯子上放著一張小木桌,桌子上溫好了一壺酒,旁邊是幾個下酒的小菜,剛一走到跟前,程世杰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酒香味。 龍戰天的鎧甲已經卸了下去,此時的他穿著一襲平常的長袍,就如一個等待老友的文士一般,程世杰略微的有些尷尬,他穿著這一身盔甲,想要在這毯子上坐下來,不免有些困難。 龍戰天笑盈盈的輕輕一伸手:“程兄請。”程世杰緩慢而又笨拙的坐在了地上,所幸的是魔法盔甲造型都很符合人體結構,雖然重,但卻不笨。龍戰天提起酒壺來,擺在兩人面前的是兩只碗,碗是那種小口的飯碗,粗瓷做的,平常的軍中之物。 程世杰一手扶著碗,一手端著碗底,接了龍戰天斟的酒,緩緩地放到嘴前聞了聞,然后就直接干了,這一碗下肚,只覺得暖流股股,芳香隘口,程世杰不由得大叫道:“好酒~!” “呵呵,上好的東北芳香流,這可是我珍藏了快二十年的好酒,今日能夠于程兄同飲,實在是有幸啊~!”龍戰天仰脖干了一碗,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液說道。 程世杰不由的惶恐道:“世杰惶恐。”“呵呵,來來來,今日過了,咱們在此喝酒就被傳成一段佳話了。”龍戰天豪爽的說道,程世杰向著龍戰天這邊望過去,瞳孔不由得縮進了。 世人都說東北虎彪悍無比,今日一見,程世杰才算是真的領略到了,茫茫無比的紅色鎧甲,如同翻騰的火浪一般,刀槍劍戟,寒光閃閃,一眼望去,皆是裝備精良的彪悍士兵。 讓程世杰真正震驚的不是東北軍的軍容,而是他們的紀律,十多萬人列陣在此,不論是人還是獸,沒有一聲雜亂的響聲,如此寂靜的戰場讓人不由的產生一種恍惚的錯覺來,似乎這一切都是幻象。 轉過頭來再看看自己這邊,程世杰不由的暗自搖頭,論精氣神,中州軍可是差遠了,同樣是列陣,這一目望去,好幾處都不齊整,如果是在平原上對戰,程世杰根本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抵得過東北軍,他所依仗的就是身后的那座巍峨雄關,自古守比攻易。 “程兄,既然你來到這了,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龍戰天話題一變,程世杰立馬坐直了身子。“天下大亂,我翔龍國將不國,百姓也卷入了水火之中,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蘇護,蘇護對我龍家做了什么我且拋過不提,單單這一個弒君的罪名,他還值得你賣命么?”龍戰天雙眼里精光四射,緊緊的逼視向程世杰。 程世杰面色大變,但是瞬間又回復了正常,他一臉嚴肅的反駁道:“將軍這話大謬,國家面臨如今的局面,將軍的責任是拋不開的,即使龍家是被冤枉的,將軍也不應該輕易興起刀兵,將軍既然不忍看到百姓卷入水火,那何不收兵回東北,以龍家的實力,自保是沒有問題的,只要國家穩定了,什么樣的冤屈不能真相大白?” 龍戰天搖搖頭,苦笑道:“程兄所說何不是龍某所想,但是蘇公爵會給龍家這個機會么?大帝幾個月不臨朝,突然暴斃,這其中的道道我相信程將軍心里有個底,蘇公爵想干什么?難道程兄還猜不出來么?” 程世杰沉默了,蘇護是個什么人他再清楚不過,蘇護的野心他也清楚不已,他當然曉得蘇護想干什么了,或許,在沒有人能比他清楚,但是····程世杰望著龍戰天道:“將軍,如果有選擇的話,世杰也不希望跟將軍刀兵相見,世杰保證,只要將軍退兵,世杰一定在公爵大人面前力保龍家的清白。” 龍戰天將碗里的酒喝空,望著程世杰道:"國道中落,jian臣當道,程兄,在下欣賞你是個英雄,何不順應天時,你保的了蘇護一時,卻保不了蘇護一世,這關,你守不住的~!” 程世杰站起身來道:“將軍的美意世杰心領了,但是世杰卻難從命,公爵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世杰死也會替公爵守住雄關的~!” 第五百一十一章 提前畢業 龍戰天嘆了口氣,望著程世杰離去了,兩人的會晤時間并不長,程世杰剛回到自己這邊的戰陣中,龍戰天這邊的戰鼓就擊向了,震天響的喊殺聲頓時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程世杰翻身上馬,調轉馬頭一看,紅色的人流已經沖了過來,宛若潮水一般,“回關~!”程世杰一聲令下,中州軍迅速的向著關口退了去。 龍戰天這邊沖鋒的是騎兵部隊,東北騎兵跟其他地方的騎兵有些不一樣,他們使用的武器并不是騎兵常用的馬刀,而是兩把弧度很大的彎刀,彎刀交錯背在背上,每個騎兵的腰間都掛著一盤連著爪鉤的繩索。 中州軍剛進到關口里,關口的大門“砰”的一下落了下來,雄關的關門如閘刀一般,萬斤重的鐵門落下來,將關門封了個死死的。 “嗖嗖”的風聲響起,一條條的帶著撓鉤的繩索被拋了出來,五丈高的關墻上瞬間就抓滿了撓鉤,這種撓鉤是特制的,穿透力極強,即使是平整的墻面它也可以攀附的起來,一個個身穿紅色輕甲的東北騎兵呼嘯著在馬背上站了起來。 雙腳奮力一蹬,人順勢就飛了起來,眨眼的時間,關墻上就攀附了不少的紅色身影,城墻上的守關士兵們紛紛拉開了弓箭,將身子傾出半個來,這樣才能射到關墻上如壁虎一般攀爬的士兵。 東北軍的成名絕技,飛索蹬墻,這是一種用來攻城的奇襲術,動作相當的迅速,等程世杰皮塔皮塔的穿著華麗的鎧甲登上城樓的時候,已經有東北軍的將士攻了上來。 程世杰大吼一聲,震喝住慌神的士兵們,跟隨他上城來的親兵紛紛上的前去,跟攻上城來的士兵打做了一團。“給我上滾油檑石,把他們打下城去~!”程世杰一聲令下,士兵們紛紛動作了起來。 城墻上有四個地方被攻了上來,守城的士兵頭先被打懵了,程世杰的親兵一加入,頓時間壓力大減,守城的士兵們重新掌握了優勢,很快就將蹬上城墻的東北軍壓了下去。 箭枝如同飛蝗一般的侵泄到關墻上去,不斷地有人中箭慘叫著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真正的戰斗終于打響了,當一桶桶的香油順著墻壁倒下去的時候,東北軍的奇襲終于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香油將墻面潤的滑不溜秋的,即使撓鉤搭了上來,人也在城墻上呆不住,已經攀爬上墻的士兵們奮力向著關墻頂上爬去,戰場上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向前向前,原地踏步與轉身逃跑都是死的最快的。 城頭上亮起了火把,守城的士兵們面色猙獰了起來,“叫他們撤吧,換步兵上~!”龍戰天有些無奈的說道,傳令兵立馬跑到外面吹起了軍號,嘹亮的號角聲迅速的講指揮者的命令傳遍了整個戰場。 不論是攀附在城墻上的紅甲騎兵,還是正在攀附的紅甲騎兵,在聽到號角聲后迅速的開始了撤退,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除了幾個沒來得及撤退的士兵,大部分的東北騎兵都從關墻上撤了下來,火把開始從關墻上跌落,整座關墻瞬間化作了火焰墻,沒有撤走的人只來得及慘叫一聲,然后就被淹沒在了火海當中。 “啪啪啪”的一頓響,守關的士兵下意識的抬頭瞧來,漫天盡是磨盤大的火球,“騰”的一聲響,火球砸在護關的結界上,頓時一片火花四濺,守關的士兵們不由得身子一矮,脖子一縮。一顆接一顆的火球砸來,鋪天蓋地一般,雄關的上方完全被這火球覆蓋在了其中。 東北軍的攻城開始了,五百架大型的投石器開始了運作,一顆顆磨盤大的火球被拋向了關口。帶著各種攻城重武器的步兵也全部上場了,一個個排列整齊的方陣在啪啪的爆炸聲與呼嘯的風聲中走向了如同深山猛獸一般的雄關。 護關結界在投石器的接連打擊下終于搖搖欲墜了起來,程世杰一張紫紅色的臉膛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變化,一個個的命令在他的口中發了出去。 “嗡”的一聲響,結界達到了壽命,化作了一片片明亮的熒光碎片,碎片也是眨個眼的時間就回歸自然了。大批的士兵涌上了城墻,加入到了守城的行列當中,血腥的絞殺正式開始。